新笔趣阁 > 纨绔妖妃莫要逃 > 《纨绔妖妃莫要逃》第一百二十七章 恻隐之心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婉瑶突然发现红烧肉的脖子有些奇怪,不像昨日那样灵敏,转动起来有些吃力,不免有些惊讶,莫不是换了地方睡落枕了?

    用过早膳后,灵珠垂头丧气的过来了。婉瑶本以为她会很喜欢红烧肉,不想只是打眼看了看,便愁眉不展的坐在了一旁,一张粉嘟嘟的小脸此刻写满了堪忧。

    婉瑶问道:“怎么了?事儿不都已经办成了么?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灵珠轻叹了口气,道:“姨母说,她要想想,并没有同意将我许配给六哥哥,我是怕万一姨母不同意,非要让我嫁给皇帝哥哥,我该怎么办?”

    婉瑶放下红烧肉,让怜儿带着它去外面转转,对着灵珠道:“事已至此,灵珠,你也别无选择,不如就如实的招了,告诉叱奴太后,你喜欢宇文直,也想要嫁给他,跟他厮守终生,儿女绕膝。她也并非一定要你嫁给宇文邕,只是希望你能过的更好,更幸福,你把你的想法如实的告诉她,相信她也不会不理会你。”

    灵珠隐忍着泪水,小声的道了句:“可是我不敢啊,我怕惹了姨母伤心。姨母待我比我娘亲都要好,事事由着我宠着我,唯一一件姨母想要替我做主的事,便是要我嫁给皇帝哥哥,可是我还……”

    婉瑶拉过灵珠的手,替她擦了擦眼泪,道:“灵珠,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以后也会独立面对很多的事儿,若是你的人生,你的幸福你都不敢自己去选择,自己去争取,那往后的几十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你希望的人生就是由他人来主宰么?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你的父母,你的出身,你的亲人,你都是无法选择的,你最有权力,也最后一次能选择最亲近的人的机会,便是你的夫君,不要怕受伤害,就算宇文直不喜欢你,不能像宇文邕一样给你崇高的地位,但是至少此刻,你是幸福的,不是么?这一生也就算没有白活过。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你不说,谁知道?”

    灵珠眼泪流的更甚,她哽咽着点了点头,道:“嗯,灵珠听婉姐姐的,我喜欢六哥哥,喜欢了很多年,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婉瑶挑了挑眉,想着,灵珠现在也不过十四岁,这姑娘倒是够早熟的。

    灵珠擦了擦眼泪,坚定着道:“我也要告诉姨母,我不愿意嫁给皇帝哥哥,他的脸都是冷冰冰的,我看着害怕,若是要我嫁给皇帝哥哥,我宁可一辈子陪着姨母不嫁。”

    婉瑶不禁忍了笑,想着,宇文邕若是听见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谁说皇权至高无上,所有人就得哈着他,巴结着他?我家灵珠和红烧肉就不喜欢他,哦对了,还有一个浮生。

    没几天功夫,赐婚的圣旨便下了来,灵珠高兴的拉着婉瑶转了好几圈,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飘飘仙的。

    婉瑶也跟着高兴的很,叱奴太后到底是舍不得灵珠,虽是赐了婚,可也要等到灵珠满了十六岁生辰之后再行出嫁。叱奴太后叹气着道:“这出了宫后,想要见上一面那也得是递了折子得了宣召才能进宫的,哪有嫁给邕儿更方便?随时都能陪着哀家喝茶。”可手心手背都是肉,灵珠又喜爱直儿,也只能是随她们去了。

    灵珠也道:“那我就在宫内再陪上姨母一年,我要用这一年的时间,彻底将六哥哥征服,让他以后只爱我一个人,心里只能有我。”

    婉瑶点了点头,想法是好的,只是......

    眼瞧着就进入了梅雨季节,天空时不时的来场阵雨,没一会儿就放了晴,倒也没耽搁什么,这样一来更好,庄稼有了雨水的滋润,长的尤为茂盛。

    这天夜里,又是下了一场大雨,窗外雷声轰隆隆的,阮希怕的蜷缩在床角处,紧紧的抓着被子不肯放手。青衣一直守在她身边陪着她,可阮希还是觉得不踏实,半响,对着青衣道:“王爷可是又睡在了明月阁?”

    青衣点了点头,道:“王爷每日都宿在明月阁,既不来咱们风月居,又不去揽星斋的。”

    阮希抿着唇,好一会儿,又道:“青衣,你撑把伞去趟明月阁,就说我肚子疼的厉害。”

    青衣应了声,转身出了去。没一会儿便回了来,身边跟着常医师,常医师是齐王府专门为阮希养的大夫,怕阮希有个什么万一,找大夫再来不急。说起来,宇文宪确实也没亏待了阮希,好吃好喝的侍奉着,除了每日里见不到他人影之外。

    可阮希要的,明明就是宇文宪那个人啊。

    阮希见到常医师后,又侧着身子瞄了眼青衣,直至她关了门,怕外面的雨打了进来,阮希才失望的又重新坐好。

    常医生问了问诊,又看了看阮希的舌苔及眼廓,半响,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阮希借故想要喝些糖水,差遣青衣去了厨房。

    青衣刚刚出了门,阮希便从绣枕下面掏出了一张银票,足足一白两,塞到了常医师的手里,委屈着道:“常医师,我儿一直见不到他爹爹怎么能行?可您也知道,王爷一直嫌弃我是个妓女出身,从不把我们娘俩放在心上,我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求求您了。”

    阮希本就生的美,一双美眸更是妙目生辉,此刻却哭的梨花带泪,常医师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怎能受得了她这样,忙着道:“阮王妃有什么事儿请讲,老朽尽当竭尽所能。”

    阮希抽泣着,拿着绣帕擦了擦泪,道:“阮希也没什么大的要求,只希望常医师能编了幌子,让王爷常来陪陪我就好,我怀胎至今已七月有余,想必我不说您也能知道,就连新婚之夜,王爷都未曾来过,更莫说平日里了,家里的女仆私下里也没少在我背后对我指指点点。我倒是不打紧,可照这么下去,孩子生下来也会被人瞧不起的。”

    阮希说着,眼泪又开始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常医师何时见过这阵仗?双手不断的摩挲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阮希哽咽着又道:“常医师,您是个儿孙绕膝的有福之人,怕是不会明白我的苦衷。”

    更是因为如此,常医师才会觉得阮希可怜,他把一白两银子塞回给了阮希,道:“阮王妃的处境,老朽又怎会不知,您放心,老朽但凡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