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御娇 > 《御娇》第250节 偷送
    马车匀速的在行走,车厢里一豆暖黄的微光下,他的眼眸似星,还带着一抹缠绵的**……

    一个悠长深情的吻,换来两人急速的心跳。

    “皇上……”

    斯宸叹息一声,坐正身子,仔细为她理好衣襟,揽着她。

    “我们去哪儿听戏?”令彤岔开话题,只有两人时,气氛总是会暧昧起来。

    下了马车,才发现眼前竟是一片深幽宁静的湖泊!

    一座巨大画舫泊在湖边,挂满八角宫灯,宫灯上并不是寻常可见的彩绘人物故事,而是一朵朵莲!灯火映照水面,整个画舫像个流光溢彩的大灯笼一般,梦幻如仙境!

    斯宸牵着她的手登上甲板,门口两个宫女拉开木格栅门,里面的宫女撩开珠帘,只觉得融融春意拂面而来,红烛高照,金色的纱幔垂地,一架红木精雕的六扇花鸟屏风作靠,一张包着藕荷色锦缎香妃榻上,摆放着两对玫瑰红的厚丝棉靠垫。

    榻前一张小巧的红木茶几上放着八种精致凉菜和酒,一个紫铜熏袅袅飘着一缕白烟。

    等斯宸和令彤坐下后,小宫女轻轻一击掌转身出去,俄而便传来古琴和昆笛古意清远的合奏音。

    令彤定睛一看,原来隔了一扇冰裂纹木格栅糊鹅黄色丝绸的隔断,里面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坐着,一人在抚琴,一人在吹笛,声音并不大,却十分动听!

    “在宫外也有好处,若不是我实在忙,像这样的闲情雅事,倒应该时常安排一些……”

    斯宸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她。

    “以后凡我有空,定会多陪陪你!”

    两人一饮而尽,令彤双颊顿起红云,明艳照人,斯宸只看看就要醉了。

    格栅门内此刻唱起《牡丹亭》来,只用古琴作伴奏,只唱的婉转刻骨,动人心弦!画舫荡悠悠在湖上摇曳,令彤依偎在斯宸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这一刻,除了幸福再找不到什么别的词语可以形容……

    斯宸的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双手摩挲着她脊背。

    他突然哑声问:“斯震的宣溁已经生了……宣瀚在哪里?”

    令彤此刻已是天晕地旋的,迷糊道:“什么宣瀚?”

    斯宸轻轻抚着她紧实的小腹,“这里的……”令彤羞红着脸明白过来。

    八字还没一撇呢,名字倒已经起好了……

    斯宸用残余的最后一点神智,清了清喉咙道:“散了吧……”

    格栅内的琴声和吟唱声便停了,又听得几人走出去关门之声,脚步声向着船尾而去。

    舱房里只留下滚烫的呼吸和绵密的纠缠,还有两个再也不想分开的人!

    丑时,斯宸才乘着夜色把令彤“偷送”回去。所谓偷送,是指虎耳先翻墙进入,斯宸坐在墙头,观平将令彤递给斯宸,斯宸扶着令彤踩着虎耳的背下来,一气呵成,完美!

    自古以来,皇帝带着宠妃和一等御前侍卫翻越寺庙的围墙,大约也算空前绝后了!

    进去后,虎耳用薄铁片划开了禅房通向楼梯门上的锁,令彤刚要进去,被斯宸拉住重重的吻了一下才放行,她红着脸蹑手蹑脚潜回了屋,虎耳将锁复原,两人又从院墙翻了出去,观平接应,然后,撤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看着被他二人带动的树枝在月色下微微摇晃。

    方丈殿走廊上静静站立的巨眼方丈身披禅衣,极淡的一笑。

    “爱火炽者……缠绵不可舍……”

    “利乐!”

    一个和尚从屋里出来。

    “方丈唤我”

    “明日辰时去同燕子姑娘说一声,寺里众僧做大早课,请娘娘过了巳时再下楼吧……”

    “是,方丈……”利乐鞠了个躬,却不走。

    “方丈……早课卯时便开始了,娘娘本来就遇不上……”

    巨眼方丈呵呵笑道:“是啊,本来就遇不上……”说完转身回了殿。

    利乐抓抓光溜溜的脑袋,突然说:“哦,利乐知道了,娘娘近来太辛苦!让她多休息……”

    安亲王府里,斯震将一张洒金笺丢在地上。恨声道:“宣溁?!”

    他眼中有着几缕血丝,一来是因为婴儿降生之初比较辛苦,二来是被蒋宓气得够呛!

    “一个湚字而已,何至于像被刨了祖坟似的!赐名?震要她赐名?她一个妇人,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有什么资格置喙先帝长孙的名字?连斯宸都未有异议……我偏就不改!且看她能怎样!”

    坐在床上的令芬问道:“蒋氏赐名的理由是什么?”

    斯震接过红蔷手里的燕窝羹走到床边坐下,舀了一勺给她。

    令芬笑着摇头,“罢了,王爷吹也不吹凉,烫嘴呢!还是让红蔷来吧……”

    “那有什么!我没喂过,难道还没吃过不曾?”

    说完重新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几下,自己略尝尝,然后道:“这下行了!你试试……”令芬只好咽下去。

    他再要喂第二勺,令芬轻轻按下他的手。

    斯震带着怒意道:“不曾说什么理由,两字本来同音,她是存心恶心我而已!”

    令芬将身体调整得更舒适些。

    “蒋氏行事竟这般轻率?留下这么个疏漏,我们倒好对付了!王爷不妨查查溁字的出处或含义,只需寻个不如意的由头便可推了,如能将湚水之战的日期同湚儿的生日联系起来,她便再难有借口让我们改字了!”

    斯震眯了眯眼道:“溁字乃长沙郡一个普通地名而已,距长沙屈潭不远……

    有了!就说屈子伶仃漂泊,忧愤投江,若以此字为名,一则不祥,二则岂不是将斯宸比作那楚怀王了?除非她蒋宓也认可当今世道也是“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窜兮,鸱枭翱翔……”

    哼!否则,她只能收回成命……”

    “蒋氏虽贵为太后,若论心思缜密,尚且比不上那个叫禾棠的宫女,唉,即便斯庙活着登基了,事事掣肘于她,估计还比不上如今的斯宸呢!”

    “王爷……”

    床上的令芬眼含着情意看着他。

    “什么?”斯震握着她的手指。

    “在令芬心里,他们都不及王爷……”斯震心下大慰,低头吻着她的指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