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宠婢录 > 《宠婢录》第十八章 走水
    “翊妃去找皇上了?”昭妃深思。

    前几天,她着实是被翊妃的大胆言论给吓坏了,若是那个狐狸精真的回来了,她恐怕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哪怕现在别人都觉得她是宠冠六宫、无人能比,只怕那个人一回来,她就立马显回原形了。

    “对,说是简昭仪身体不适,翊妃向皇上特地求了一个御医,说是以后可以时时在明光宫照料简昭仪。不然简昭仪不小心又复发了,又要手忙脚乱一番。”

    “本宫听闻翊妃今日罚了她宫里的那个……许选侍?”

    “是,一开始是听说许选侍打碎了茶盏,然后就被罚了。后来翊妃去皇上那边却说,是因为许选侍明知道简昭仪身体不适,还去打扰,所以才重罚她的。”

    “什么时候翊妃居然这么有脑子了?”昭妃喃喃道,脑中突然浮现晏虞的身影。

    昭妃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本宫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啊……”

    这宫女以为昭妃是在说翊妃,她也觉得纳闷:“是啊,听说皇上还夸奖翊妃体恤宫妃,还赏了她不少东西呢。”

    “呵。”昭妃冷笑,“知道了。”

    看来这没脑子的翊妃但是手里掌握实权,有了一个有脑子的晏虞,还真是进步飞速啊。

    不行!

    这个人,必须要除!

    只不过要找到适合时间!

    ……

    未央宫安和轩

    晏虞手边是翊妃当时赠她的两颗东珠,她吩咐翠竹道:“先收起来吧,什么时候再打成一对耳坠。”

    “是。”

    说实话,这些东西对于她现在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我记得皇上赏的一斛螺子黛,本主还没怎么用?”晏虞说道,“匀半斛出来送去蕊珠轩那儿。”

    虽说今日许选侍恐怕与她往后再难相处,不过她的人脉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日后秦舒意那儿,她就可以少操心了。

    “备笔墨,练练字吧。”

    自从那次抄习宫规,自学了如何写字,晏虞平日里就没少锻炼。

    ……

    “主子,昨夜云阳宫被烧了!”

    “什么?”晏虞才刚起,就莫名其妙接收到这么重要的消息。

    “宫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事儿呢,好像说是一不小心烛火燃了整个房子。”

    “云阳宫都烧了?”晏虞紧皱着眉头,怎么感觉这么蹊跷?

    小平子一顿,复述着外面听来的消息:“不,只有漱玉轩被彻底烧了,其他的宫殿只是小事儿。”

    “漱玉轩?住的是谁?”

    “秦宝林。”

    晏虞扬眉:“秦舒意?”

    真是奇怪,怎么感觉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

    “那秦宝林她身体可有大碍?”晏虞问道。

    站在一旁的红袖嘟囔了一句:“主子,这个秦宝林一直瞧不起您,您还关心她做什么?”

    小平子略一回想:“漱玉轩里的人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多些皮外伤。”

    “嗯。”晏虞微微点了点头。

    “之后怎么处理的?”

    小平子倒也不枉费他机灵的性格,已经打听好了:“说是搬到永和宫去了。”

    “永和宫?住的谁?”晏虞倒真想不起来了。

    “住的是曲宝林和从明光宫迁过去的唐御女。”

    晏虞一听这组合,真是莫名喜感。一个娇蛮任性,一个清高孤傲,这两个凑一个宫,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至于那个唐御女,也真是可怜,至今还在病中。

    “嗯。”

    晏虞这儿随口讨论几句,而秦舒意这儿可是受惊了不少。

    毕竟真要收拾一个地方,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收拾完了。

    于是秦舒意就留宿景阳宫,与许选侍一屋,也真是挺姐妹情深的。

    不过以她估计,这翊妃恐怕又要不开心了。

    “你如今尚在病榻之上,我险些也要倒下了。”秦舒意终于寻回魂,与因着跪足了三个时辰,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的许选侍说话了。

    “那熊熊大火,险些都没命了。”

    她这会儿想到那时候惊险的一幕,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险些归西了。

    脸色苍白的许选侍半靠着床头,她一脸沉静地摇了摇头:“这事儿未免也太过蹊跷了,云阳宫这么大,偏偏只烧了你一间,恐怕里头另有乾坤。”

    一听她这么说,秦舒意蓦然皱眉说道:“会不会……是晏虞?说不准是她,放火烧我的房子。”

    许选侍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自从昨天从景阳宫回来,她却有些怀疑了。

    “你……怎么如此肯定?”

    秦舒意笃定说道:“除了她,还有人和我有过节吗?”

    这句话竟然说的许选侍无言以对。

    “这……”许清婉迟疑着。

    然而秦舒意却是认定了一般:“一定是她,不然翊妃怎么会找你茬,让你足足跪了三个时辰,你圣眷可不少啊。更何况我和她关系,一向不好。”

    “可是……她本身圣宠就不单薄啊。”许清婉却不太苟同她的说法。

    “但是,确实除了她,你也没有得罪的人了。”秦舒意回道。

    秦舒意也是点了点头,毕竟说实话她本身就是不怎么喜欢与生人交谈的人的,更别提什么交恶了。

    于是,可怜的晏虞,就这么替人背了黑锅。

    说起来,晏虞也极其纳闷,这到底是哪个人干的。

    “这次漱玉轩走水,还真不知道是谁干的。”翠竹也开口说道。

    “总归和咱们没有关系,只怕有人要警告这秦宝林吧。也难怪,秦宝林那个性子。”晏虞轻描淡写地说道。

    倒是翠竹更为着急:“那秦宝林万一误会是咱们做的呢?”

    “误会就误会呗,她又没有证据说是我烧的云阳宫。更何况我与她关系恶劣,也不是一天两天呢?”晏虞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说起秦宝林,还不如晏虞在意如今躺在床上的许选侍,并非说晏虞对她有什么期待。

    而是许选侍恩宠颇盛,倘若被秦宝林洗脑,与她相对,也就只能不顾先前的颜面了。

    至于是谁烧的云阳宫,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她也是心中暗爽,她也并不是很看得惯秦舒意的那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