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 > 《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十七章 出击
    韦沅三人离开的时候,锦袍男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鱼泡眼里闪露出恶心的念头,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老大夫仔细看了男子的伤口,也不开药:“公子这伤势不重,只需用一些跌打损伤膏即可。只是小店的跌打损伤膏都是用普通材料制成,药效一般,只怕没有知府府上的好啊……”

    老大夫的话男子很受用,知府公子向来是他最得意的身份,此时脸上的倨傲越发明显,鱼泡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哼,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好东西,今儿个若不是本公子恰好在这附近,你这破店这辈子都迎不来本公子这种贵客!”

    “是是是,公子一来小店蓬荜生辉啊,感觉阳光都明亮了不少。”

    老大夫苦笑两下,抱手作揖说着违心的话。

    男子被这般恭维一番,再加上心情本就不错,笑盈盈的就要往门外走。

    老大夫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对了,既然我来你这破店你这么荣幸,是不是得给本公子一点屈尊的费用?”

    快走到门前的男子突然转过脸来,笑得不见鼻子不见眼的。

    “是,是是是……”

    老大夫急急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苦涩,旁边的小学徒见状颤颤巍巍的将抽屉里的银两拿了出来,大概有二十多两的模样。

    “公,公子……”

    小学徒捧着银两双腿有些发抖,送到男子勉强时,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男子的脸在看见这些银子时瞬间阴沉了下来,垂耷着眼皮,拿折扇轻轻的拔了拔那散碎的银子。

    “你们当本公子是乞丐不成?”

    男子露出一个寒意深深的笑,不等老大夫解释,折扇的竹柄狠狠的敲在小学徒的手腕上。

    “啊——”

    小学徒痛呼一声,急忙松开了手,碎银子散了一地。

    “公子,我们这儿是小本买卖啊!这已经是我们这半个多月全部的收入了,公,公子……”

    老大夫弯腰鞠躬,花白的头发有几丝凌乱,脸上使劲堆起的笑容看得人心酸。

    “小本买卖?守着这么个店铺还只能做小本买卖!不如将店铺拿来本公子帮你做做其他买卖算了!”

    男子眼神一转,扫视了一圈店里的面积,眼神放光,只露出一半的瞳孔带着贪婪。

    “公子说笑了。”

    老大夫勉强的笑了笑,呼吸都不由重了几分,眼底露出哀求和惊慌。

    “说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值得本公子给你说笑?!”

    男子说着退后了几步,手中的折扇挥开,对几个狗腿子使了个眼色,几人桀桀桀的笑着上前。

    “公,公子……”

    老大夫惊呼着上前,却被一个满脸麻子的狗腿子拦下往后推了撞在厚重的药柜上。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是门外围观的,还是几个小学徒都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一个狼藉的情形。

    “老不死的,我们公子愿意接收你这破店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那满脸麻子的狗腿子拿着撑门的木棍,嘎嘎的笑着走近跌坐在地的老大夫。

    “这,这是我们家的祖业啊……”

    老大夫涕流满面,花白的胡子乱七八糟的打结黏在一起,哪里还有平时半分模样。

    “老家伙,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喽?”

    麻脸男子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

    “弟兄们,这店儿有些杂乱,咱们帮老人家理理。”

    麻脸男子朝后面挥了挥手,几个狗腿子或拿着木棍,或拿着杵杖,或空着手,哈哈的笑着,掀翻一张又一张桌子,打开药柜倒出一盒又一盒药材……

    “不,那可是救命的药啊!那可是救命的药啊!”

    老大夫哭得泪流满脸,喊着往上冲,可是他哪儿是那些三大五粗的狗腿子的对手,三两下被撂倒在地,身上还被狠狠的踹了几脚。

    若不是这些人也怕闹出人命官司,现在早就下狠手了。

    一盏茶的时间,整间药店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男子冲那些狗腿子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咱们明儿个再来帮老人家收拾。”

    男子斜耷着眼睛,看都不看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老大夫一眼,飞扬跋扈浩浩汤汤的走出了店。

    “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躺在地上动不了的老大夫含着血泪喊道,声音越来越大,悲戚凄凉。

    后院有一小方天地是被韦沅隔起来的,在靠后墙的角落,用拇指粗的槐树枝条,繁盛的树叶在地上遮盖了一片密实的阴影。

    槐树枝条很矮,只到韦沅的腰部。

    这是韦沅按照五行秘法,搭制的一个粗糙的聚阴阵。

    槐树枝条上用丝线挂上了尖锐的物件,剪刀、绣花针,还有几样铁器。

    槐树阴影下面韦沅用铜器装了一罐污水,污水中有一把黑豆,外面则是有一个大些的铜器,里面装满了井水,有一些硝石。

    韦沅带着两人来到后院,从南往北开始将物件撤下,用丝线将槐树枝条往四周拉开,露出那一小块被遮挡的土地。

    韦沅将铜器取出,将污水倒在槐树根部。

    许多黑豆被水泡了之后已经发芽,嫩绿的芽儿看上去颇为喜人,但有几颗却越发的黑亮,如同上了蜡油一般。

    “绿柳,去打点井水来。”

    韦沅将空空的铜器递给绿柳,绿柳应声接过,冻手的寒冷让她差点就失手扔了这铜器。

    阿寻呆呆的看着韦沅把发芽的黑豆埋在了槐树四周,又在铜器中重新装了水,放入一把黑豆,将聚阴阵恢复成起初的模样。

    后院的厢房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些白布,还有一些朱砂和药材,都是之前韦沅让绿柳去买来的。

    “阿寻,把这些布裁成三角形,要七七四十九份;绿柳,把寒水石、芦根、水晶兰捣碎,枝液倒在墨汁中。”

    这是两个丫鬟第一次进入这个厢房,这一路看着韦沅奇奇怪怪的行为也不敢做声,现听见韦沅的吩咐,立即动手做起了自己的活儿。

    韦沅拿着尖锐的绣花针在那小小的黑豆上细细刻画,线路流畅奇异,窗外细碎的阳光落在韦沅的额角,明暗相交使得韦沅整个人有些晦暗不明。

    半个时辰的时间,韦沅才将那四颗黑豆刻画好,阿寻和绿柳两人早就完成了任务,眼睛都不眨的看着韦沅的动作。

    “把墨汁和白布拿过来。”

    韦沅看着完成刻画的黑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眼神碰到那带血的丝帕,脸上笑意更甚。

    纤细的毛笔在白布上勾勒出尖锐的线条,墨汁带着药材特殊的味道,在白布上一层层的氲开,灰暗交杂的图案带着压抑和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