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大造化术 > 《大造化术》第44章 苏惜年
    “五弟,这么长时间不见,看你身上散发的气势,大哥我都要自愧不如了啊。”苏离上下打量一眼苏安。

    苏长利也感受到这苏安的变化,心中慨叹,紫星命格的天赋就是优越,再加上苏鼎天的亲力培养,这苏安现在至少是淬炼七阶,想到这,苏长利心中微酸,带着醋意。

    苏安在苏离面前谦逊道:“大哥你说笑了。”

    这时,高椅上的苏鼎天道:“这次天狩大会第一场,就由苏离、苏安你俩参加。”

    两人低头应下,苏离想起什么,忍不住道:“不等三弟回来吗?”

    二长老胡子一吹,没好气地插话道:“等那混小子干什么?嫌那小子捣乱还不够啊?”

    苏离想说什么又咽下。

    苏长利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安排,现在听了还是有些遗憾,只得在心底轻叹一口气,表面上还要扮起笑容对苏离和苏安道一句恭喜。

    出发之日的前一晚,苏鼎天招来几个长老,脸色严肃道:“既然大长老闭生死关未出,这次天狩大会的第二场就由我,五长老,还有二长老参加,诸位没意见吧。”

    除了五长老,几个长老窃窃私语半天,却也没出声提出什么质疑。

    苏鼎天轻咳一声,又道:“今晚我打算冲击淬炼十一阶。”

    话音落下,满座皆惊,五长老终于抬起眼皮,看向苏鼎天。

    “我们苏家左右无援,而且又少了大长老,此时,只有兵行险招才有致胜希望。”苏鼎天严肃道。

    “几成把握?”五长老开口问。

    “两成。”

    “有点低啊,执意如此吗?”

    “嗯。”

    二长老这时候忍不住出声:“这太冒险了,如果失败,跌落境界的话...”

    苏鼎天摆手打断二长老的话,轻笑道:“两成也不算低。”

    二长老轻叹一口气,不再多说。

    晚间,苏家修炼室外站着几道身影正在焦急等待着,修炼室里自然就是准备冲击淬炼十一阶的苏鼎天,外面的就是为苏鼎天护法,以防打扰的苏家几位长老。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修炼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剑鸣,直冲云霄。

    外面众人一凛,同时转头看向修炼室上空,悬浮在那里的一道紫色十星剑魂。

    此时这十星剑魂正处于吸收天地元气的关头,靠近剑柄处的一颗暗黑小洞传来数道惊人的吸力,宛如长鲸吸水,将附近的天地元气搅乱并吞噬,原处直接出现一个屋顶大小的能量漩涡,可谓震撼,在近处的几个长老也觉得体内剑魂一阵动荡,可见这苏鼎天的实力之强。

    “到凝结的时候了。”二长老压低声音道。

    此时,半空中的剑魂虚影吸收天地元气的气势一收,剑身上气息也敛下,小黑洞却散发着极强的波动,从中闪射好似实质金光,耀眼异常,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那小黑洞,深切希望下一刻就凝结成第十一颗金星。

    这小黑洞却像是有意戏弄众人,在场长老眼睛都瞧酸了,小黑洞还没凝结。

    在长老们暗暗着急的时候,半空中,高三丈的剑身虚影开始抖动起来,众人暗呼不好,下一刻,小黑洞中的金光陡然盛大,像是无数金龙从中逃窜而出,咔嚓一声,一道清脆的裂痕声传来。

    小黑洞上金光散尽之时,终于见到那道密布剑身的裂痕。

    场间有人叹气:“失败了。”

    这时,剑身虚影第十颗金星发出璀璨光芒,将重创下的剑身包裹起来,几个呼吸后,光芒掩去,原处出现一个完好的紫色剑魂,只是剑身上只剩下九颗金星。

    苏鼎天冲击淬炼十一阶失败,跌落九阶。

    又等了一阵,石室大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个面色颓废的乱发中年人,正是苏鼎天。

    “我去找四弟。”苏鼎天长舒一口浊气,道。

    闻言,原本气势萎靡的众长老眼中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苏鼎天的四弟,苏惜年,年少时连续多年熔炼本命剑魂失败,在所有人都以为苏惜年不是修炼的料的时候,苏惜年以没有本命剑魂的凡躯,一招战胜苏哲,苏哲就是苏鼎天和苏惜年的大哥,这一辈中战力最强之人。

    而在之后,这苏惜年却少有出手,甚至有些痴痴傻傻,常年居住在苏家后山之巅,不问世事。

    外人只道是疯子,苏家的人是知道,这苏惜年一点都不疯,是个实力接近剑神境界的天才。

    而在苏家急速衰落之际还能稳然居于此地,期间没有丝毫仇家骚扰,也正是受到这位稳坐在苏家后山上的大能余荫。

    “能请到他出手,天狩大会绝对是苏家单方面的宰割。”

    “那也得能请到他呀,他在那个破地方都待了十年了。”

    “哎!”

    一时间,场间窃窃私语,苏鼎天不理会,径直往后山走去。

    苏鼎天边走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最后把衣衫掸了掸才踏上后山。

    后山不高,山巅却也凉人,苏鼎天找向苏惜年最喜欢待的地方,小水潭。

    小水潭边,一个像是孤树的身影静坐,凉风吹拂,白衫紧紧地贴着有些单薄的身子,正是苏惜年。

    苏惜年手中端着个长竹竿,伸向潭中,竿头悬在潭面三尺之上,像是在钓鱼,只是这竹竿作的鱼竿没有鱼线也没有鱼钩鱼饵。

    苏鼎天走到苏惜年身后,轻叹一口气道:“四弟,能下山吗?”

    “我在忙。”

    “涉及到苏家盛衰。”

    “苏家不是十年前就衰落了吗?”

    “不能再衰落下去了。”

    苏惜年没接话,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随手丢给苏鼎天道:“有事就捏碎这个玉牌。”

    苏鼎天皱着眉,摩挲手中玉牌,再说不出话,又叹一口气,转身下山。

    第二天,苏鼎天一行人整装待发,高马肃装,送行之人夹道满盈,只是这送别的气氛有些压抑,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苏家去参加这天狩大会,定然是最屈辱的一届。

    苏鼎天看向两边送行的人,淡淡道:“都回去吧,不用送。”周围的人噤声不语,站在原地不动。

    见状,苏鼎天无奈,轻甩手中的马缰,道:“出发。”左右两边苏离和苏安,三人后面是二长老、五长老,一行五人这便出发前往坠龙坡参加天狩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