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花沾 > 《花沾》第一百二十二章 悬崖走马
    林童牵着白马在旅游景区揽客,白马吸引游客,合影、骑马,都需要花钱,林童靠这匹白马赚钱。

    旅游景区有一处悬崖,悬崖线比较长,顺着悬崖走,林童心惊肉跳,因为悬崖太深,他相信,马也心惊肉跳吧。

    有些游客,爱好刺激,爱好一切刺激的事情,就是喜欢骑着马,在悬崖边走。而有些游客,虽然也喜欢刺激,也要骑马或者牵着白马,在悬崖边走,但毕竟胆子小,骑着马,不敢速度快,牵着马,一步一步走,怕人和马,一同跌入万丈深渊。悬崖下面是什么,深潭、深渊、深谷还是无底洞?似乎没有人知道。来到悬崖边,人会心惊肉跳。

    林童很喜欢在旅游景区走动,旅游景区大了,地方很大,不同区域走动,会有不同感受。这些区域,或者风景宜人,或者地势险恶,走上一遭,就好比打了场网络游戏,身入不同场景,身临其境。

    林童在旅游景区,获得的快乐,如同天边的白云。

    林苔有时给父亲送饭,自己做的可口饭菜,送给在旅游景区的父亲,他就不用在外面买了,也不用着急地赶回家吃饭。

    林苔从家中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不锈钢的饭桶,这饭桶里面能装不少饭菜,这是林苔亲手为父亲做的饭菜。父亲的口味,林苔是知道的,父亲爱吃什么,爱喝什么,林苔心里清楚。这次做的油焖大虾,林苔是下了功夫的,火候掌握得好,咸淡处理得合适,味道不错,父亲一定会喜欢。

    穿过一片绿绿的草地,林苔见到父亲牵着一匹白白的马,父亲看到林苔,又看到林苔手中的饭桶。

    “你又给我做饭,我都说过了,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在外面吃点儿就行了。”

    “这哪儿能行,外面饭不干净,有地沟油,我给你做了油焖大虾,你快来尝尝。”

    父亲坐在草地上吃饭,吃了两口,突然说:“你没吃吧,一块儿来吃。”要林苔一起吃。

    林苔不吃,林苔要等父亲吃完,回去再吃。父亲夹起一个大虾,林苔只好吃了一只。

    “爸爸,下午去钓鱼是吗?”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对,今天下午去,到郊区那个、那个叫什么地方来着?”

    “月亮河?”

    “对对对,就是那个地方,去月亮河,那儿水清,直接喝都可以。那儿的鱼,也干净。我们去那儿,呼吸呼吸那儿的空气。”

    “好啊。我下午开车来接你,你在假山那块儿等我。”

    “嗯。你也快要去学校了吧,好有多少天?”

    “还早着呢,我假期比较长,先在家里歇着,不急着上班。”

    午后两点,林苔开车前往旅游景区,那儿下午的游客比中午要多些。林苔车子在假山旁边停下,林童牵着白马从远处走来。

    “你这饭桶先放后备箱,晚上回去我洗。”

    “我去拴了马,我去去就来。”

    汽车开往远处,这一处旅游景区,位于市中心,他们要去往郊区,月亮河。

    林苔车技比之前稳健,车速极快,路上已看不到其它车,这一带,是宁静之所,少有人来。

    到了。

    月亮河,到月亮河了。车停下来,林苔从车里出来,父亲下车就从后备箱拿钓具。拿出钓具,带着钓具,在月亮河边选一处位置,不能太高,不能太低,这岸有高处有低处,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选取到那个位置后,林童拉开椅子,坐下来,他看着旁边站立的女儿说:“这个位置不错。”又说:“你拿椅子,你也找个位置坐下来吧。”

    “不,我不坐椅子,我把躺椅拿出来。爸爸,你帮我抬一下,我要躺下来阅读。我要阅读我要阅读,我要阅读我要阅读。爸爸你来帮我抬下躺椅,我要阅读。”

    林童站起身,和林苔去抬躺椅,躺椅很大,但两个人还是可以抬动的,它虽然很大,然而很轻。

    林苔躺下来,这宽大舒适的躺椅,她以前就爱死了。这次,她要找到这种熟悉的舒适感。一杯果汁,捧在手里,两腿上,搭着一本杂志,这杂志,是轻松类的杂志,看了不容易使人睡觉。

    林童在钓鱼时,林苔就在躺椅上读杂志,随意翻阅,时不时抬眼望下河面,河面涟漪处处,好一派大河景观。

    “爸爸,你看河上有船,你看那是不是渔船?”

    林童看一眼,说:“看不清楚。”

    “你再看看,那船好奇怪,船上有旗帜。”林苔突然想起昨晚见到的飞在夜空中的人,心里毛了,“那是外星人的船吗?”

    就在这时,那只穿突然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林苔惊呼。

    “怎么了?”林童专心看鱼线的位置,没有注意远处的水面。

    “它消失了,爸爸,那只船消失了,好奇怪。”林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双眼没有近视,两眼视力很好,应该没有看错。刚才河面上确实有一只船,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呢?怎么回事儿?

    “船开走了,当然看不见了。”这是父亲的解释。

    林苔知道父亲刚才根本没有看河面,根本没有。那只船太蹊跷了,刚刚还在河面上行驶得好好的,突然消失了,突然不见了,它真的是突然没了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苔心里发怵,这两天怎么净遇见这样的怪事儿?

    在此时,旁边走来一个人,肩上挎着枪。这个人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人钓鱼。

    林苔认出了这个人:“山子大叔?”

    山子一抬头,看了看林苔,“你、你是?林苔是么?”

    林苔放下腿上的杂志,下了躺椅,站起身,说:“是我,是我,林苔。”

    “怎么在这儿呢?怎么、在这儿做什么呢?搁这儿做什么?”

    “钓鱼,这是我爸爸。”

    林童扭头,看到一个带长枪的人,一惊。站起身,问林苔:“你们认识?”

    林苔说:“这是山子,是有名的摄影家,他还是一名猎人呢。”

    林童跟山子聊起来,山子对自然界是了解的,他拍了好多照片,有唯美的,有粗犷的,风格不一。

    跟山子不同,林童更了解社会,他以前做过好多工作。林童以他的阅历来看,许多的工作,都不是那么好做的。有的工作,工作者处于学徒状态,工资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管吃住,吃得很简单,吃得那么简单,或者说差,伙食标准不高。住的地方,也比较简陋。这样的学徒工,不管哪个行业的学徒工,都处于窘迫状态。林童早先年,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些行业的学徒工。

    跟学徒工差不多情况的是业务员,给一些大公司跑业务,比较辛苦。公司有大中小之分,不管多大的公司,给公司跑业务,就要披星戴月、起早贪黑,早晨起来晚上回去的忙一整天,到月底,工资还那样少。

    也有一些技术工作,需要先花钱上一个培训班,上培训班,自然要交学费。有些学费稍微便宜,有些学费稍微贵,不管是多少钱的学费,总之是要交钱的。交完钱,去学,学习期间,又要吃饭又要住宿,仍然是一笔费用。学出来,去相对应的公司,按理说找到了一个对口的工作。但初入公司的人,被安排做一些跟所学内容有关的工作,大量去做,对在培训班里所学的内容似乎没有提高作用,似乎在培训班里学的那些知识,只是为做好这样一个初级工作做准备。以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说,一个花钱到室内设计培训班学习的人,经过半年的时间进行这个专业的学习,出来后,进入一家室内设计公司上班。脖子上挂着设计师的牌子,每天从早到晚打许多电话给小区内的业主,问其要不要装修房子,公司有高端设计师给设计。这就是,挂着设计师的牌子,干着业务员的活。有相当多的设计人员,是所谓的设计师,相当多的时候,做的是跟设计无关的业务工作。当然室内设计公司里也有画图的,那个据领导说,是死工资,公司要两三个画图员就可以了,设计师工资不是死工资。而事实是,好多在这里打电话的设计师,有的是培训班出来的,学了三个月或者半年室内设计、平面设计,有的人是大学学的这个专业。还有些人,是从一些工厂招聘来的,那些人以前在工厂干活,现在来设计公司打电话,与设计师做一样的活儿,当然也就是设计师了。

    以前,林童做过室内设计师,而这个工作,就如同上述那样,戴着设计师的牌子,干着业务员的活。更重要的是,当时,林童喜欢读书,平时爱阅读各种名著。一天天地打电话,书就没有时间读了。他不爱在公司呆了,就跑了。

    林童知道,有相当多的工作,都不如其描述的那样。说工资两千,去在那里工作一两天,就会知道,这个工作,你做好了,做出成绩了,足够优秀了,才能拿两千。刚开始,因为刚起步,可能只能拿一千多块钱,跟招聘牌子上标注的工资是不一致的。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有些工作,在员工工作一段时间,快要发工资的时候。有上级小领导,估计刁难员工,员工会跑掉,或者当面提出辞职,工资不要。而他们工作这段时间,产生的工资,则可能会落入小领导的口袋。一个小领导,如果肯动脑子,是可以在任何一个单位中,获取利益的,而这个利益,有可能是员工的,而因为他动了脑子、动了手脚,就会落入他囊中。这样一来,员工囊中羞涩,小领导囊中鼓鼓。

    还有一些情况,是林童从新闻中得来的,就是拖欠工资的问题。上述的员工工资,可能只有一个月或者半个月,钱不多。对于一个人来说,可能损失就损失这一个月、半个月的钱,也许自己工作中有缺点,损失这些钱,没关系,就当买了个教训,以后,自己多努力,会越来越好。

    但有些工作,可能比较特殊,小领导或者大领导,扣住钱,这些钱,可能不是小数目。他跑掉,或者不跑掉,但是不发工资,这就导致一些人拿不到钱。拿不到钱,就不能买饭吃,拿不到钱,就不到买水喝,拿不到钱,就不能买药,拿不到钱,就不能找女人,拿不到钱,就不能交房租。当工资被大额拖欠,就是说,拖欠的工资比较多,就形成了一系列的问题。

    这些社会中的事情,林童是比较了解的。但跟山子不同,林童只是知道这些信息而已。山子在流浪的路途中,用摄影机拍摄照片,记录旅途。而林童对社会的了解,则不能用某些方式记录下来,他不能拍纪录片,因为他不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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