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极品书虫的世界 > 《极品书虫的世界》第355章 桃园
    听香水榭外,李舒崇解开了诸保昆的穴道。』.』M

    诸保昆见同行的青城派高手和秦家寨的江湖豪杰全都筋骨松软武功尽失,连忙抱拳道:“多谢少侠和诸位女侠手下留情。”

    李舒崇道:“不用客气,请问诸兄今后去往?”

    诸保昆道:“夹在青城派和蓬莱派的百年世仇之间,我是两边都不讨好。天下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处。”

    李舒崇颇为理解他的难处,问道:“眼前这些青城派高手已成废人,他们刚才不由分说,便对你痛下杀手,确实毫无同门之义。我把他们全都交给你,任你处置。”

    诸保昆道:“他们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们不义。承蒙恩师错爱,无以为报,我必须护送他们回青城山再做打算。”

    李舒崇道:“好,以德报怨,果然是侠肝义胆。青城派虽然人才凋零,只是阴谋诡计太多,你现在武功还不足以自保,干脆我再传你一套武功心法,助你成为青城派掌门,全力化解青城派和蓬莱派的百年恩怨吧。”

    说完,他便使出“神识之力”,把“北冥神功”中最简单的“手太阴肺经”部分传给了诸保昆后,让他带走了青城派众人。

    秦家寨的江湖豪客们也相互搀扶着离去,前途渺茫,福祸难知。

    ……

    ……

    段誉受无量剑和神农帮欺凌为南海鳄神逼迫被延庆太子囚禁给鸠摩智俘虏在曼陀山庄当花匠种花,这些天来所经历的种种苦楚折辱着实不小,但从未有如此刻这般的怨愤气恼。

    其实听香水榭中并没哪一个当真令他十分难堪。包不同虽然要他请便,却也留了余地,没有让他滚出去。王语嫣出口请他多留一宵,阿朱阿碧殷勤有礼的送出门来,但他心中便是说不出的郁闷。

    湖上晚风阵阵,带着菱叶清香。段誉用力扳桨,不知要恨谁才好,他实在说不出为什么这样气恼。当日木婉清南海鳄神延庆太子鸠摩智王夫人等给他的凌辱,可都厉害得多了,但他泰然而受,并没感到太大的委屈。

    他内心隐隐约约的觉得,只因为他深慕王语嫣,而这位姑娘心中,却全没他段誉的半点影子,甚至阿朱阿碧,也没当他是一回事。他从小便给人当作心肝宝贝,自大理国皇帝皇后以下,没一个不觉得他是了不起之至。就算遇上了敌人,南海鳄神是一心一意的要收他为徒;鸠摩智不辞辛劳的从大理掳他来到江南,自也对他颇为重视。至于木婉清,更是一见他便即倾心。

    他一生中从未受过今日这般的冷落轻视,别人虽然有礼,却是漠不关心的有礼。在旁人心目中,慕容公子当然比他重要得多,这些日子来,只要有谁提到慕容公子,立时便人人耸动,无不全神贯注的倾听。王语嫣阿朱阿碧包不同,以至什么邓大爷公冶二爷风四爷,个个都似是为慕容公子而生。

    段誉从来没尝过妒忌和羡慕的滋味,这时候独自荡舟湖上,好像见到慕容公子的影子在天空中向他冷笑,好像听到慕容公子在出声讥嘲:“段誉啊段誉,你怎及得上我身上一根寒毛?你对我表妹有意,可不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吗?你不觉得可耻可笑吗?”

    他心中气闷,扳桨时使的力气便特别来得大,划得一个多时辰,充沛的内力缓缓劲,竟越划越觉精神奕奕,心中的烦恶郁闷也渐渐消减。又划了一个多时辰,天渐渐亮了,只见北方迷蒙云雾中裹着一座小小山峰。他约略辨认方位,听香水榭和琴韵小筑都在东方,只须向北划去,便不会重回旧地。可是他每划一桨,心中总生出一丝恋恋之感,不自禁的想到,小舟向北驶出一尺,便离王语嫣远了一尺。

    将近午时,划到了小山脚下,上岸一问土人,这山叫做马迹山,已离无锡甚近。

    他在书上无锡的名字,知道那是在春秋时便已出名的一座大城。当下回入舟中,更向北划,申牌时分,到了无锡城畔。

    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热肉的气味。他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划了这几个时辰的船,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杓声和跑堂喝声响成一片。

    他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段誉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着楼边栏干自斟自饮,蓦地里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

    西座上一条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段誉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段誉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江南或是大理,都不会有这等人物。包不同自吹自擂什么英气勃勃,似这条大汉,才称得上‘英气勃勃’四字!”

    那大汉桌上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物,可见他便是吃喝,也是十分的豪迈自在。

    那大汉向段誉瞧了两眼,便即转过头去,自行吃喝。段誉正感寂寞无聊,有心要结交朋友,便招呼跑堂过来,指着那大汉的背心说道:“这位爷台的酒菜都算在我这儿。”

    那大汉听到段誉吩咐,回头微笑,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段誉有心要和他攀谈几句,以解心中寂寞,却不得其便。

    又喝了三杯酒,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

    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那大汉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大汉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低声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那大汉点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

    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那大汉道:“是了。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但段誉内力充沛,耳目聪明,虽不想故意偷听旁人私语,却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

    那大汉有意无意的又向段誉一瞥,见他低头沉思,显是听到了自己的说话,突然间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

    段誉吃了一惊,左手一颤,当的一响,酒杯掉在地下,摔得粉碎。那大汉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兄台何事惊慌?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段誉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大汉席上坐下,请问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段誉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

    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大汉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

    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那酒保和段誉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酒保陪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那大汉指着段誉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十斤不够,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

    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那大汉道:“满满的斟上两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两大碗酒一斟,段誉登感酒气刺鼻,有些不大好受。他在大理之时,只不过偶尔喝上几杯,哪里见过这般大碗的饮酒,不由得皱起眉头。那大汉笑道:“咱两个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段誉见他眼光中颇有讥嘲轻视之色,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敬谢不敏,自称酒量不及,但昨晚在听香水榭中饱受冷漠,又想:“这大汉半是慕容公子的一伙,不是什么邓大爷公冶二爷,便是风四爷了。他已和人家约了在惠山比武拚斗,对头不是丐帮,便是什么西夏‘一品堂’。哼,慕容公子又怎么了?我偏不受他手下人的轻贱,最多也不过是醉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即胸膛一挺,大声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酒后失态,兄台莫怪。”说着端起一碗酒来,骨嘟骨嘟的便喝了下去。他喝这大碗酒乃是负气,王语嫣虽不在身边,在他却与喝给她无异,乃是与慕容复争竞,决不肯在心上人面前认输,别说不过是一大碗烈酒,就是鸩酒毒药,也毫不迟疑的喝了下去。

    那大汉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

    段誉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

    那大汉也喝了一碗,再斟两碗。这一大碗便是半斤,段誉一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中混混沌沌,但仍然在想:“慕容复又怎么了?好了不起么?我怎可输给他的手下人?”端起第三碗酒来,又喝了下来。

    那大汉见他霎时之间醉态可掬,心下暗暗可笑,知他这第三碗酒一下肚,不出片刻,便要醉倒在地。

    段誉未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似乎都欲翻转。他紧紧闭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突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只觉此刻体内的翻搅激荡,便和当日真气无法收纳之时的情景极为相似,当即依着伯父所授的法门,将那股真气纳入大椎穴。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这酒水是有形有质之物,不似真气内力可在穴道中安居。他却也任其自然,让这真气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掌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他这时所运的真气线路,便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少泽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这时他小指之中,却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

    初时段誉尚未察觉,但过不多时,头脑便感清醒,察觉酒水从小指尖流出,暗叫:“妙之极矣!”他左手垂向地下,那大汉并没留心,只见段誉本来醉眼迷离,但过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

    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说着便将眼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随即依法运气。他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干之上,从小指甲流出来的酒水,顺着栏干流到了楼下墙脚边,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没半分破绽可寻。片刻之间,他喝下去的四大碗酒已然尽数逼了出来。

    那大汉见段誉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段誉斟了两碗。段誉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要潇洒。

    他二人这一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伙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br/>

    那大汉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

    ……

    “段兄好雅兴呀!”李舒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段誉的脑中:“段兄先别说话,我假装不认识你,我们三人一块儿比一比酒量。”

    原来,秦雯等人吸收了许多内力,武功大进,竟比原先高出一筹不止。李舒崇见她们跃跃欲试的样子,便有意让她们自己闯一闯,历练一番,以免修为提升过快而心境跟不上。

    当然,有“偷窥之力”时刻关注,即使有什么危险也完全来得及相救。于是,安顿好四美之后,李舒崇便赶来与段誉相会。

    段誉只道李舒崇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十分感激,自然是配合他一起“比酒论英雄”了。

    果然,一袭儒衫风流倜傥的李舒崇飘然出现在段誉面前,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大声道:“两位真是好酒量!小弟不才,也想凑一凑热闹,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段誉和那大汉均无异议。

    于是,三人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三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李舒崇自知酒量不高,喝这样的烈酒还得靠作弊手段。好在他对六脉神剑早已熟练掌握,每一碗酒下肚后,很快酒气便化作剑气,六路剑法依次使出,倒也有趣。

    段誉情知手指上玩弄玄虚,这烈酒只不过在自己体内流转一过,瞬即泻出,酒量可说无穷无尽,但李舒崇和那大汉却全凭真实本领,眼见他们都是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心下好生钦佩,初时尚因他是慕容公子一伙而怀有敌意,但见他神情豪迈,英风飒爽,不由得起了爱惜之心,寻思:“如此比拚下去,我自是有胜无败。但舒崇贤弟和这汉子饮酒过量,未免有伤身体。”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说道:“咱们三人都已喝了四十碗罢?”

    那大汉笑道:“兄台倒还清醒得很,数目算得明白。”段誉笑道:“我们三人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败,只怕很不容易。这样喝将下去,兄弟身边的酒钱却不够了。”伸手怀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来,往桌上一掷,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显然荷包中没什么金银。段誉被鸠摩智从大理擒来,身边没携带财物。这只绣花荷包缠了金丝银线,一眼便知是名贵之物,但囊中羞涩,却也是一望而知。

    那大汉见了大笑,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掷在桌上,左边携了段誉的手,右边拉着李舒崇,说道:“咱们走罢!”

    段誉心中喜欢,他在大理之时,除了与李舒崇结下“同窗之谊”外,难以交结什么真心朋友。今日既不以文才,又不以武功,却以无中生有的酒量结交了这条汉子,实是生平未有之奇。

    ……

    ……

    三人下得楼来,那大汉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急趋而前,段誉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他虽不会武功,但内力充沛之极,这般快步急走,却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

    李舒崇只是踏着“凌波微步”,并没有激活“飞天之力”,那样就太欺负人了。所以他总是稍微落后一两步,不疾不徐地跟在两人的后面。

    那大汉向他们左右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当即足疾行。

    段誉奔出几步,只因走得急了,足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乘势向左斜出半步,这才站稳,这一下恰好踏了“凌波微步”中的步子。他无意踏了这一步,居然抢前了数尺,心中一喜,第二步走的又是“凌波微步”,便即追上了那大汉。

    三人并肩而前,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段誉学那“凌波微步”之时,全没想到要和人比试脚力,这时如箭在弦,不能不,只有尽力而为,至于胜过那大汉的心思,却是半分也没有。他只是按照所学步法,加上浑厚无比的内力,一步步的跨将出去,那大汉和李舒崇到底在前在后,却全然的顾不到了。

    那大汉迈开大步,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段誉和李舒崇之前,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段誉和李舒崇便即追了上来。

    那大汉斜眼相睨,见段誉和李舒崇两人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段誉不久又即追上。这么试了几次,那大汉已知段誉内力之强,犹胜于己,要在十数里内胜过他并不为难,一比到三四十里,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输不可。而李舒崇始终好整以暇,内力似乎深不可测。

    他哈哈一笑,停步说道:“两位谁是慕容公子?乔峰今日可服你们啦。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段誉几步冲过了他身边,当即转身回来,听他问自己和李舒崇谁是“慕容公子”,忙道:“小弟姓段名誉,这位是书院派掌门李舒崇,都不是什么慕容公子,兄台认错人了。”

    那大汉神色诧异,说道:“什么?你们……你们不是慕容复慕容公子?”

    段誉微笑道:“小弟和舒崇贤弟在大理相识,又一起来到江南,每日里多闻慕容公子的大名,实是仰慕得紧,只是至今无缘得见。”心下寻思:“这汉子将我误认为慕容复,那么他自不是慕容复一伙了。”想到这里,对他更增几分好感,问道:“兄台自道姓名,可是姓乔名峰么?”

    那大汉惊诧之色尚未尽去,说道:“正是,在下乔峰。”段誉道:“小弟是大理人氏,初来江南便结识乔兄这样的一位英雄人物,实是大幸。”乔峰沉吟道:“嗯,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难怪,难怪。段兄,李兄,你们到江南来有何贵干?”

    段誉道:“说来惭愧,小弟是为人所擒而至。舒崇贤弟跟随而来却是为了保护我。”当下将如何被鸠摩智所擒,如何遇到慕容复的两名丫鬟等情,极简略的说了。虽是长话短说,却也并无隐瞒,对自己种种倒霉的丑事,又不文饰遮掩。

    乔峰听后,又惊又喜,说道:“段兄,李兄,你二人都十分直爽,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三人一见如故,咱们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段誉喜道:“咱们也效仿桃园三结义?小弟自然是求之不得。”李舒崇也十分赞同。三人叙了年岁,乔峰比段誉大了十一岁,比李舒崇大了正好一轮,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个口称“二弟”“三弟”“大哥”“二哥”,均是不胜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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