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火影之神级旅者 > 《火影之神级旅者》第五十六章 寿宴(上)
    今天对火之国都城中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对于平民来说,今天是大名的寿辰,都城中到处都在举办热热闹闹的活动,就是学校也只上了半天课,早早地给孩子们留出了玩耍的时间。

    而对于贵族,特别是那些已经下好了注的贵族而言,今天的意义就更为重大了。

    三公子秀忠的到来,让大公子和二公子多年的僵局有了被打破的可能。今天就是寿宴了,如果那两位有谁得到了三公子的偏向,一同向大名祝寿的话,局势也就该明朗了,大名以往在两位公子间犹豫不定,现在也该能下判断了。

    大公子和二公子几乎都是一夜未眠,各自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

    “秀忠他究竟站在谁一边?”

    至今为止,秀忠对他们两人都没有特别偏向的样子。不管是谁的礼物,只要送了,他就毫不在意地收下,也没有什么避讳。出去游玩的时候,两人千方百计打探他的口风,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好像没有听懂一样,两人也不好过分逼迫。

    如果说之前他都还在犹豫不定的话,那么昨天,两人也是各自找了秀忠一次。然而这次,两人依旧未曾得到准确的答复。

    若是往常,怕是两人都要发作了,手下豢养的武士忍者也不是吃素的。不过这次,两人都保持了克制,因为他们都能确定,对方同样未曾得到肯定的答复。也就是说,万一自己这边出了什么差错,秀忠可能就彻底偏向对方那边,那局面一下子就到极为糟糕的地步了。

    尽管心中紧张,不能确定秀忠究竟会偏向哪一边,两人仍是各自上了马车,向着父亲的府邸赶去。

    ……

    而此时,一驾黑色的马车已停在了大名府邸不远处。

    猿飞身披御神袍,头戴影斗笠,气魄惊人。

    铭渊也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若水剑负在背上,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

    一个青年早已等在了这里,见到两人,青年恭谨地行了个礼,带着两人进入了大名府邸。

    ”猿飞啊,还有这位后生,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么早你们就来了。“

    德川家康手捧书卷,高冠长袖,白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整个人被窗棂间照入的阳光笼罩。

    衰老的气息不复存在,那个所向无敌,连建立木叶的英才们都感到敬畏的人中狮子似乎又回到了壮年,只有满头的白发在向人诉说着他的衰老。

    猿飞愣了一下,又回忆起了眼前这人于战场妙计频出,于政场纵横捭阖的姿态。

    ”您还是当年的您啊。“猿飞感叹了一声。

    德川家康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伸手为猿飞和铭渊看座。

    两人也是安稳坐下,就坐在德川家康身侧,属于肱骨大臣的位置上。

    ……

    轰!轰!轰!

    吉时已到,外面八十门礼炮渐次鸣响。

    吱呀,正室门开,在外等候许久的王公贵族们按照身份地位依次而入。

    在越过正门时,大公子和二公子并排走在一起。

    “大哥,今日就要见个分晓了,你若是输了,也莫怨我。“二公子悠悠道。

    大公子冷笑一声:”输?输的只会是你。“

    秀忠神色平静,走在两人之后,气度从容镇定,好像没听到前方两人的私语一般。

    两人目光都不着痕迹地向后看去,这个弟弟直到现在也未曾表明态度,似乎是打定了投机的主意,着实让两人心中都有些不喜。

    轰!

    待得所有人都入了门,一门保存达数十年之久的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是第八十一声炮响,用军炮代指德川秀康开疆拓土,合纵连横的卓越武功。

    八十一声炮响毕后,众人齐齐向德川家康行礼,恭祝德川家康八十寿辰。

    德川家康微微挥手,大气逼人:”无须多礼,自行看座便是。“

    于是众人按着身份品级,一个个地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座位上。

    而此时,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得向德川家康身侧的座位看去。在那里,一个身披御神袍,头戴影斗笠的中年人端坐,身后立着一个负剑的英武少年。

    中年人的那身装束,还有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少年能于此处负剑护卫的特权,已然让众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火影来了?!“

    ”猿飞来了?!“

    微微的骚动在众人间传开,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目中都是闪过异光。

    火影在火之国地位特殊,尽管他至今都未插手两人的事情,但掌管忍者的他对政坛拥有弥足轻重的影响。两人若是上位,还得加深与他的合作,借以坐稳位置才行。

    此时,礼官端正仪容,朗声宣读礼词。

    待得礼词致毕,众人依次上前,与德川家康祝寿。

    他们有都城的贵族,也有自地方赶来的大员,此时也都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呈上,而后便鞠躬退下。

    众人目中都是异光闪动,这么多年了,大名的继承者始终未曾定下,大名似乎还在大公子和二公子间斟酌。

    但今日这样的排场,若是要宣布大名继承者的话,无疑是最适合的日子了。一来,在父亲寿辰之上,落败者也不好发作,以免冲突父亲寿辰,伤了和气;二来,这里各方势力云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虞命令日后被篡改,不至于闹出什么假传遗命的乱子来。

    待得众人呈毕礼物,这才轮到诸位公子献礼。这礼节次序也是有着讲究的,本来按身份尊贵程度,该是公子们先献礼,然后再轮到大臣贵族的。但公子们都是何等身份,进献的礼物又岂是寻常物件可比,这就未免让后来人的东西拿不出手,反倒不适宜寿宴的气氛了,于是公子们的次序才被放在最后,献压轴之礼。

    按照年龄次序,大公子第一个上前,手捧玉匣一件。

    他走到德川家康面前,面上略带得色,轻轻启开玉匣。

    刹那间,宫室之中溢彩流光,七色辉光自玉匣之中发出,阵阵飘渺歌声自玉匣中传出,一时间仙乐风飘,声满都城。

    待得光芒散去,动人的歌声依旧自玉匣之中传出,众人望去,这才看清玉匣中的事物。

    那赫然是个珍珠贝女,不过手指大小,身披玉衣,发如黑瀑,此时盈盈站起。

    “珠珠为大人祝寿,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时间,众人俱是惊叹。

    “那是什么?!”

    “那么小的女孩?!”

    “声若珠玉,体态轻盈,难道是传说中的贝女?!”

    “就是传说中的海神?!这,大公子竟然用神女为大名祝寿?!”

    听到众人议论纷纭,大公子面带笑意,向着德川家康恭敬鞠躬。

    “父亲乃人中狮子,是万年不遇的英才明主。您八十大寿,孩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传说中的神灵之物才能配的上父亲的殊荣。也是派人遍寻大洋深海,才终于找到这么一个神女,望借这等神物,令父亲身体康健,百病不生,永享青春。”

    德川家康微微点头,轻叹一声:“啊,这等神物,当真是难为你能寻到了。”

    听到这句话,大公子心中一喜,二公子则是心中一紧。

    德川家康挥了挥手,内侍便小心翼翼地接过大公子手中的玉匣,将那小小贝女呈了上来。

    德川家康细细端详了一会,蓦地轻叹一声,道:“倒是苦了你了。”

    他这话一出,啪嗒,啪嗒,几颗珍珠自贝女眼角滑落。

    德川家康看向自己的大儿子,道:“秀康啊,这贝女你既是送与我做寿礼,这心我是领了。”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贝女小小的脑袋,接着道:“只是也苦了她了,生于汪洋大海,而今纵是身陷珍珠玉匣,也比不得生来的自由快活了。”

    “我老了,当年杀人无数,若是年轻时,遇到这等神物定然豢养身边以增荣光。只是如今,我不愿这么做,也无须这么做了。”

    ”我之荣光乃亲手所铸,是自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而出,倒也无须借他人之手来增光添彩。“

    德川家康话有深意,然而大公子似乎未曾领会,面色一时间僵了起来。

    “放了吧,就把她放归海中好了。”

    德川家康的手指轻轻在贝女脑袋上点了一点:“你这小东西,也莫要再这么不小心。平日藏得好一点,别被人看见。再被人捉住,我也就没办法了。”

    啪嗒,啪嗒,贝女眼泪化作珍珠,一个劲地滴落。

    没有用这些日子在种种惩罚下学会的人类礼仪,她双手结出一个奇妙的印记,向着德川家康祝福:“您有比大海更宽广的心胸,赞美您,人世的雄主,不败的帝王。凡您所到之处,大海将亲吻您的双脚,必不让海水沾湿您的衣裳。”

    德川家康笑了笑,挥了挥手,内侍便小心翼翼地将那贝女带了下去。

    大公子面色难看,二公子却是走了上来,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大哥送父亲的物件虽然珍贵,但毕竟是亵渎神灵之举,怕是有些不妥。”

    “孩儿送父亲的,则是匠人大师呕心沥血之作,乃是人和中的人和。”

    他拍了拍手,几个侍从便抬着一方大卷走了上来。

    一路上,看到那方大卷纸张的贵族都是一阵心惊。这一卷东西,虽还不知其中内容是何,但只论这纸张,怕是都足以抵得在座众人大半身家了。

    二公子却未立刻展开这副画卷,而是恭敬地询问德川家康道。

    “父亲,敢问您还记得当年征战之事么?”

    德川家康目中闪过一丝怀念:”记得,当然记得。只是人老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二公子恭谨一笑,道:“那孩儿这方图画,定能让父亲想起当年。”

    他右手重重挥下,刷,几个侍从将那方图卷缓缓拉开。

    轰!

    眼前是刀枪剑戟寒光冽冽,耳边是金戈铁马鼓声隆隆!

    一卷厚实的丝绢织就的图画缓缓展开,画面正中是一人身披戎装,跃马上阵之景,那人背后乃是一片潮水般的黑色军队。骑兵、步兵,俱是身披黑甲,持刀握戟,气态昂扬地跟在那人身后,而那人则做大笑状,神情分明,纤毫毕现。

    “父亲,这是您当年出征时的图景。孩儿遍寻名师高人,聚集一班高超画师,将父亲当年英姿画下,借父亲八十大寿,献给父亲,以彰父亲武功。”

    这画一摊开,裹挟着的金戈铁马的气息便让德川家康目露怀念,仿佛回到了当初纵马横刀的时候。

    他走下座位来,伸手轻抚那画卷,当年的一幕幕往事再度浮现在眼前。

    半晌,德川家康回到座位,轻叹一声。

    “难为你了啊,秀明,你有心了。”

    “这画不错,很不错。你既然送我了,那我也就收下了。”

    他目光移向二公子,又道:”只是啊,这等没经过磨练的名贵纸张,怕是承受不了那股子战场气势。得把那股子贵气磨掉,把浮华的性子磨掉,才堪当大用。你明白了么?”

    二公子觉得父亲话中隐隐有深意,一时间虽还没明白,但也是恭敬称是。

    大公子面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厅堂之中的一些贵族也变了颜色。但二公子在退下之后却是面露欣喜,连带着支持他的人也同样兴高采烈了起来。

    德川家康挥了挥手,几个内侍便小心翼翼地搬动着画卷,往后面的库房走去。

    此时,德川家康看向自己的第三个儿子,目中露出深长的意味,一如当年他将那块封地划给秀忠时一样。

    “秀忠啊,你两个兄长给我准备了这么稀罕的奇珍异宝,你又给我准备了什么呢?”德川家康面带笑意地看向德川秀忠。

    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秀中手上捧着的匣子上。

    匣子古旧,雕漆都有数处剥落,虽然做工还算讲究,但到底不算什么稀罕玩意。但看三公子视若珍宝的样子,莫非是以旧匣装奇珍,为的是掩人耳目,怕被人给暗中盗了去?

    想到这里,未曾参与大名之争的贵族们的目光很是期待。尽管今天的重头戏并非这个,但先有大公子送上的神女,又有二公子送上的金戈铁马之卷,能见到如此之多的珍宝,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听到德川家康的话语,秀忠恭谨地向前走去。

    待得近了,他取出一柄小钥匙,珍而重之地将木匣启开。

    “孩儿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唯将书信百封视若世间最珍贵之物,今日便将这百封书信赠与父亲,以作贺寿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