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您找我？”
陈总监刚一进公司就被董事长助理call去办公室，虽然董事长助理没有透露什么信息，但自从顾云、秦暮接二连三地出事，他这颗心就没放下过。
这会儿董事长找他怕是要兴师问罪的。
“坐。”
“不…不用了。”
“嗯？”
看着董事长凝眉注视着他，一股子威压扑面而来，陈总监赶忙拉开董事长前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
陈总监咽下一口口水，偷偷打量着董事长的脸色，见他面色不郁，心情不是很好，心里更是不安。
“董事长，这个，三亚的那次意外…”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你，知道秦暮为什么要去当什么摄影师助理吗？”
自从这孩子母亲去世后，就很少接触摄影了，两年前公司的泄密案为了稳定人心，自己草率地找了个人背了黑锅，没想到却把原本就不情愿进公司的秦暮逼得离开公司，连经过都不愿经过，还在外面自己买了房子，回家次数更是寥寥。
“这…董事长，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不肯说我也不好问，只是让我保密他的身份，人事部那里给份普通人事资料而已。”
“行了，出去吧！”
秦毅颇为头疼挥了挥手，示意陈总监出去，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随后拿起桌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电话被接通后，手机那头传来了略显苍老的低沉男音。
“什么事？”
“我想知道，您让顾云回来是纯粹让她在公司工作么？”
沙发上的老人摸着搁在一旁的拐杖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秦毅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开了口。
“小云做什么了么？”
“也不是，就是觉得这段时间，木木对她有点…特殊吧。”
摸着拐杖的手指一顿，“他们…见面了？”
“嗯，木木在公司里当她的助理，前段时间的事。只是顾云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木木的身份。”
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老人眼眸微垂，是了，如果知道了，那么现在信应该已经在他手中了，又怎会如此风平浪静。
“要我告诉她吗？”
“你什么都不用跟她说。信我虽然交给她了，但没有清楚跟她交代木木的名字。因为我还不清楚，到底该不该现在就让木木知道他母亲的事。”
“父亲，我…昨天，木木又问起了他母亲的事。”
老人眼里神采又失了几分，无力地张口：“随缘吧，如果小云知道了木木的身份，信到了他的手里…也只能说，真的是时候了。那一天，我们总得面对。”
……
“姐！”
顾云刚在s大门口停住车，早已等在校门口的顾晨一看到，就略兴奋地跑了过来。
降下驾驶座边的车窗，顾云就朝外看去，对着外头的顾晨挑了下眉。
“上车。”
顾晨利落地上了车，待系上了安全带后，顾云把车掉了个头，朝动车站驶过去。
“动作蛮利索，看来手好得差不多了。”
“姐，我在电话里就跟你说过我的手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对了，姐…那个…”
顾云见顾晨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偏过了头，看了一眼这丫头，“想说什么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你觉得秦家大哥怎么样？”
“秦家大哥？”
“就是秦冉的哥哥啊！”
奇怪地瞥了一眼小妹，顾云再次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你说秦暮？挺好的啊。”
不过，晨晨才见过他几面，怎么突然提起他？
顾晨抿了抿嘴，两手有点不自然地搓着，之前跟秦冉打赌输了，被他要求要向姐姐探探情况，对他大哥有没有点意思。
只是这话，她怎么都不好意思问出口啊。
顾云注意到顾晨的小动作，眉头有点蹙了起来，“怎么了？”
“啊？哦，姐，我不是看秦冉在学校总提起他大哥怎么怎么样的，之前见姐姐跟他大哥也认识，所以想问问看你的看法，看他有没有王婆卖瓜的嫌疑。”
点了点头，顾云表示颇为感兴趣的样子，“说说看，小冉是怎么夸他的？”
听到这个，顾晨坐直了身子，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秦大哥今年23岁，跳过两次级，早早就毕了业，上学期间，有很多女生追他，学校的人气很火。”
顾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随即便恢复状态，倒也没有让一直偷偷观察她的顾晨发现什么不对劲。
“姐，你觉得呢？”
顾云听后，一双美眸眯了起来，想到之前在公司秦暮跟她说的那番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一收紧，“他以前的事我也不清楚，只是…让他当个助理还真是委、屈、他、了。”
最后几个字顾云说得很慢，还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样。
“什么助理？”
这才意识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顾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顾晨见顾云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也没法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毕竟自己的姐姐心思向来细腻，再问下去说不定他们那点小心思还没说就会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