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古缘尘 > 《古缘尘》第一百二十六章,道不尽理还乱
    “天地照宣,方为本源,好与坏为同源,分之为好,分之为坏,均在人心。”这句话在谢元耳边响荡了半响,他心思慢慢豁达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抓摸不透,他想起了慈悲曾经给自己话,“寂无皆万物,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日月调换,白天黑夜。转眼间又是三四天而过。

    第五天清晨,谢元告别了三位西凉寺的僧人。向东而进,此时正值元朝之末,天灾连年不断,刚过完端午节,不久便是六月,这时正好是瀑雨雷声连绵不断时节才是,但是一望天空无云,阳日直晒,哪有一点要打雷下雨的征兆?

    谢元在西凉寺讨了点盘缠,本想在隔壁城镇购得一件衣裳来穿,他身穿的白衣衫袍宽大,穿着不舒服方便,但在山区小路一连走了一两个时辰,依然见不到半点城镇模糊轮毂,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我走迷路了。”谢元望着一边无迹的荒野,山石,自言自语道。

    “在走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谢元叹了一口气,“甚好带了一些干粮,要不吃就成了问题了。”

    天色渐黑,便是夜幕渐临,天空中挂起了闪闪疏疏的星辉。

    夜风袭袭,山区小路依旧有少许闷热,离旁边草丛灌木林里传来阵阵的虫鸣叫声。

    不知走了多久,过了山区中的小路拐弯处,前边不远处亮起了一处火光。

    “有人?”谢元猛的心里震了,今天走了大半天,人影都见不到一个,怎会在这荒僻的山区野路处会出现人影?他心中疑惑,便施开身法,慢慢的接近火源处。

    左边一片荒郊小树林里,有一处篝火,篝火边围着五名官衣打扮的大汉。他们随地卧坐在地,烤着热肉,随身佩的腰刀扔散在一旁。

    一名官兵先开口道:“此次呼吧里元带兵进攻天盈峰,几次进攻依然破不了天盈峰的防御,死伤过半,不知冲散多少弟兄,哎!”那官兵喝了一口在身旁的酒,叹了一口气,忽得愤然一道:“他呼吧里元果不是人,我们前线弟兄拼死拼活,他倒在后面淫乐。”“啪!”的一声,酒壶摔的粉碎。

    旁边一名挂刀烤肉的官兵看的心碎,这酒总共不到几壶,摔了心疼,他开口道:“安哥,你息怒一下,我们这酒总共就只有几壶,你摔了一壶,我们五个弟兄怎么分配,我这烤的兔肉没酒可不好吃。”

    “对了,安仔说的对,我们这酒好不容易才从过往的商贾手中夺到,就仅有几壶,你摔酒也不跟弟兄们说一下,这可伤了兄弟的心。”旁边又一位官兵迎合着道。

    “德老,我知道你一直从小到大看不起我,这次当了你们的伍长,你们更是心中不服是不是?”那官兵喝了几口酒,火气起了来,把心中的忿气发吐出来。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安仔,兔肉烤好了没,分一条腿给我吃。”那个叫德佬的官兵催呼着身边烤肉的安仔。

    “德叔,稍等一会就好。”安仔了望右侧一边的小树林里又道:“我们今天擒抓的那个小娘们俘虏怎么办?”

    随着安仔的声音望去,只见右侧一边躺着一名青衣穿扮的女子,她全身被捆绑着,无法动弹。

    “啧啧!你安仔不提这个,德叔倒忘了,如此娇美怜人的小娘们交给上面,还不又成了呼吧里元的玩物。”德佬露出淫笑,“弟兄几个,要不要我们就在此处吃饱喝足,然后在玩乐那个小娘们。”

    “弟兄倒无异议,只是谁先上呢!”安仔跟另外两名官兵道。

    德佬看了看对面的比自己大的伍长:“按理说,伍长是我们上司,该由他上,但是方才伍长把我们辛辛苦苦得来的酒砸掉了,不过问弟兄们,就是不把弟兄们当回事。”

    “妈的羔子,德佬你反了。”伍长猛的抓起身旁的佩身弯刀砍向德佬。

    德佬吓了一惊,这小子来真的他向后窜了过去,闪过伍长的弯刀,也从地上抄起自己的佩刀,指上伍长。

    “蛋子,你当真要德佬的命?”德佬喝声道。

    “妈的羔子,蛋子是你叫的。”伍长破声大骂,大刀又一次砍向德佬。

    德佬向后闪过了伍长一刀,喝声道:“谁先了结了蛋子的性命,旁边那小妞就属于他的。”

    这诱惑果真有魅力,旁边两名官兵抄起随身佩刀砍上蛋子,他们本来来自五湖四海,本就无什么感情,刀刀砍上蛋子要害。

    蛋子武功本来低微,又喝了些酒,迷迷糊糊,连连闪了两人攻式七八刀,后背便被砍中多刀。

    “喝!”蛋子吃痛,顿时酒醒,弯刀直接翻后砍回,他虽然武功低微,但是好有臂力。后面那人虽然挡住了蛋子的弯刀,但是也被蛋子的臂力震退。蛋子趁势而上,连连几刀把那名官兵砍死在地。

    另外一名官兵本来就打着猫腻心理,见自己伙伴被砍死在地,他也吓了一惊,他提刀猛的扎上蛋子后背。

    蛋子臂力惊人,但还是反应太慢,弯刀接着从后背插过。蛋子怒喝一声,一手向后抓住那名官兵握刀的手,一刀又向他挥去。

    那名官兵应该被吓惊,握刀的手直接被蛋子抓住,弯刀挥过,一个人头滚落在地。

    “德佬你当真狠毒。”蛋子指着面前的德佬,只见德佬一把弯刀不知何时已经扎进自己腹中,蛋子吃痛,“德佬,我们可是老乡,一起征兵来到此处的”蛋子声音微弱,人也就救不治来了。

    “蛋子,莫怪德佬,只是你噗嗤……”德佬张口喷了口鲜血,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左侧,不知何时仔也拿起那把削肉备用的匕首扎进了自己左侧的身体上,“安仔你,你。”

    “德叔,莫怪安仔,安仔平时虽然憨厚老实,但也知道这次兄弟互相残杀,上面怪罪下来,都是会杀头,何不来个远走高飞。”安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