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北宋小地主 > 《北宋小地主》第064章 认个绑
    张曹案哈哈大笑:“还用得着你说,你可知那西门大官人此时身在何处?”

    叶言一愣,老老实实的应道:“钱家当铺?”

    张曹案一拍巴掌:“对啦!”

    叶言当即跳了起来:“哎呀,钱家当铺这会儿已成了我的私产,我还想接着开自家酒肆呢。大人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找别的地方给你演戏了。”

    张曹案一巴掌就拍上了叶言后脑勺:“贼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演戏?是你在演,我配合你好不好?”

    叶言嘿嘿笑了:“对,对,对,是大人配合,啊不,是帮衬学生呢。只是眼下不知道那钱家当铺是什么情形了。”

    张曹案呵呵笑着道:“何必乱猜,去看看不就是了?”

    当即,张曹案,叶言几人这便兴冲冲去了码头。

    到了码头边的盐埠街一瞧,只见东城的钱家当铺里烟雾缭绕,好似走了水一般。

    一群“匪徒”正站在屋顶上往下朝官兵扔瓦片。

    那厢街上的两班兵丁也正东喊西喊的招呼着,一边拿刀抵挡,一边招呼将弓弩火铳搬过来。

    此时,小伙计几个已经被“放进了”钱家当铺里。

    一头西门大官人也回了铺上。

    他本来因为叶家欠贷快到期,因惦记着叶家那美貌小妇人。

    便随手找人在叶家抵当的画上做了手脚。

    正欢天喜地的期待着日期到了,就去叶家门上收账。

    当然,收账是假,强取美貌妇人才是真。

    一想到那叶家那俏妇人的脸儿,西门庆这心里就按捺不住的躁动。

    恨不得这时日能走快些才好。

    却不想到了临近这几日,东城这里却突然传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公告。

    这留言虽然荒谬,李大户府上要屯粮的事儿倒是**不离十。

    因想到这里头可能有人故意使坏,就心头没来由恐慌,总觉得要出事儿。

    只是前些日子他刚因为传言的事情,被东家李大可一番斥责,说他拿着鸡毛蒜皮的事情大惊小怪。

    况且李大官人这两日正在为自家兄弟的事情奔波,所以他便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将这留言再去禀报。

    直到今日,留言愈加离谱,他也多方打听,隐约听闻居然有东城分衙参和在里头。

    他因心底拿不定主意,便终于鼓起勇气,一大早就去了府城,将此事说与李大可听了。

    李大可许是也听闻了此事,故而这回到上了心。

    只是和他说静候着不得妄动。

    只等李家自家事情办妥,便来东城给他出头。

    西门庆这便心底踏实了,一头想着叶家美娇娘,却刚出李家的门便被李家那个胖子给拦住。

    西门庆本无心理会,却听说李胖子要给他出头。

    他一想,李家人出出面也好,总能镇住一些说闲话的宵小。

    便也答应了。

    只是嘱咐李胖子不得妄动。

    却哪里想到竟出了篓子。

    待他听说东城起了冲突,心里刚刚踏实下来的心便又掉了起来。

    他本要回西城寻李胖子。

    却在这时又来了一个跑腿的帮闲,说是衙门里带了商客在铺里候着,请他洽谈粮食生意的事儿。

    他因想反正李胖子身边好些个混混,再大的乱子,自保是没问题。

    故而惦念着生意,就先回了铺上。

    等他到了铺上,却没见着人影,只有后来进门的衙门曹子和他大眼瞪小眼。

    搞得西门庆一头雾水,正要出门便见到大批盐丁差役往他店铺上来。

    那伙盐丁差役根本不容他说话,只说他店里不干净,要封铺查验。

    他哪里肯依,那帮差役竟一言不合就要拿了他。

    得亏差役们人手不足,而他自家店里倒是好几个伙计。

    这么你来我往一番拳脚,好容易才把那帮如狼似虎的差役盐丁给赶出去。

    却哪里想得到,没一会儿功夫,便见到大批兵丁出动,将他这钱家当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西门庆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今天也被人算计了。

    见势不妙,唯有快跑去搬救兵。

    却又哪里走得脱,这会儿当铺外头乌泱乌泱一大群人堵着,是插翅也难飞。

    急的他站在屋顶,跳着脚的对着屋下崔丁头破口大骂:“崔丁头,你他娘的脑子里进水了,反咬一口过来拿我们。闹这么大事儿,你以为一通胡搅就能揭过去?回头被人捅出来,我看你是吃不了兜着走!”

    崔丁头此时只恨夜长梦多,哪里还听西门庆呱噪。

    他心里只在嘀咕:“揭的过揭不过,这不有你么?你替我们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为了老子安全,你还是去死吧。

    这么想着,那头随从拿过一把弓箭来。

    西门庆这边根本是赤手空拳,要不然也不至于爬到屋顶上掰瓦片当武器抵抗。

    只是弓箭是军中利器,因为盐运司衙门特殊,才特批装备此物。

    那弓箭的箭羽是涂了油的,遇到易燃物品就着。

    遇到此时状况,那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只见一只箭矢发出一道拖着火光的印记从半空飞过,一头撞在一个混混身上。

    混混立时浑身一道火链包裹周身,烧的他在屋顶哇哇大叫。只一息功夫,这混混便咕咚一声滚落了下去。

    那几个混混本是在街头上打架斗殴,逢人起哄的主儿,哪里尝过这军中利器的滋味。

    见火情威猛,当即都吓得都忘了抵抗。

    一个个仿佛木鸡一般杵在屋檐上,呆看屋下那中了火的混混在地上乱滚。

    只一小会儿功夫,那混混便烧的透黑,成了一具枯骨。

    崔丁头见有机可乘,当即抓住空隙,招呼手下们换过套绳索纷纷往屋顶抛去。

    这批兵丁正巧是盐船上靠绑的力夫,平日里套桩可是基本功,此时套那几个混混,顿如抓鱼一般利索,当即一个个套住,这就要拽下来。

    却在这时,屋顶哗啦啦一声响,吃不消这些人的来回折腾。

    劈天盖地连人带瓦就塌了下来,一头盖在屋子里的两人头上。

    崔丁头手一扬,招呼一声:“进屋,抓人。”

    一群兵丁应声便猛冲进去,举目一看,只见砖碎瓦削混成一堆,一帮子混混乱蓬蓬挤在一起来回推搡。

    一时,兵丁们纷纷抽刀而出,就要劈下。

    那帮混混们自己先喊了:“别砍别砍,我们不反抗了。认绑,认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