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气愤不已，活了这么久，结果反过来被这么个小孩子威胁，什么诚实可靠，青鸾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青鸾并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它知道，若是直接拒绝，是不可能让怀念放弃的，所以眼珠一转，动起念头。
“我也想教你。”
青鸾随之松口，道：“可是我又不会，怎么教你？你就算是折磨死我，我也没办法告诉你怎么做啊。”
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青鸾相信，自己这样必然能够骗过怀念。
“是这样么？”怀念问道。
“就是这样！”青鸾立即承认，得意道。
怀念缓缓点头。
“那就没有办法了。”怀念轻叹一口气。
青鸾望着怀念，得意洋洋的看怀念出洋相，它才不会教怀念这观空灵录，恨不得让怀念去死。
“我只能，去找别人帮忙了。”怀念继续道。
青鸾疑惑。
“什么找人帮忙？”青鸾疑惑道。
竟然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这观空灵录，我必须学会。可惜我又学不会，只能去遍寻强者，看他们能否教我。”怀念道。
青鸾眼睛瞪圆，接着突然警惕起来，道：“他们，会教你？”
怀疑怀念根本找不到人教。
“正常来说，他们确实不会教。”怀念望向青鸾，道：“可是，若我拿出完整的青鸾灵魄给他们当交换……也许他们会答应，也说不定呢？”
“你想把我卖了？”青鸾顿时惊慌起来。
青鸾多么有价值，没人比青鸾自己更清楚。
怀念只是个小孩子，应该不知晓青鸾的价值，或者即便知晓，他也拿青鸾没辙，根本发挥不出青鸾灵魄的价值。
可是。
如果怀念将青鸾灵魄卖给那些强者，他们就有一万种方法汲取青鸾灵魄的记忆与能力甚至血脉，青鸾将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被折磨至死。
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很抱歉，但我别无选择。”怀念道。
眼中也浮现得意甚至狡诈之色。
其实。
怀念一早就看出这青鸾在扯谎，青鸾根本就不会说谎，一眼就被看穿，青鸾根本早就学会观空灵录。
所以怀念故意用这办法吓唬它，想要让它妥协……而这样做的最大优势在于，怀念不仅是可以吓唬青鸾，还真的可以这么去做。
虽然这么做，对怀念自身也有危险。
但也不排除把青鸾卖掉，换到一些利益的可能性，所以怀念这既是在吓青鸾，也是在威胁它。
青鸾紧张起来。
青鸾甚至可以容忍自己陨落，但却绝对不能容忍高贵的青鸾被人榨干所有秘密与价值，然后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丢弃，那将是整个青鸾族的奇耻大辱。
因此。
听到怀念这般恐吓以后，青鸾内心果然产生动摇，不过也并未立刻就妥协，道：“我教你，你就能保证不卖掉我？”
“你能看到宝物外的景象么？”怀念反问道。
青鸾一愣。
“勉强可以。”青鸾道。
不明白怀念想说什么，青鸾疑惑望着怀念。
“如果你认识金币的话，就看看宝物外面。我拥有远远超乎你想象的财富，别怀疑，这只是我所有财富的万分之一都不到。”怀念道。
怀念租住的地方。
用wàiguà铺就了至少八十万金币！要不是怀念租住是最好最大的客房，恐怕都快装不下，纵使如此，也将整个房间铺满，仿佛金币打造的房屋。
青鸾查看宝物外的景象，果然被这满屋子的金币给惊到，虽然对青鸾来说，八十万金币不算什么——但是要知道，怀念只是一位凡人，普普通通的凡人，他有八十万金币，那就确实有些了不起了。
而且。
怀念还说，这只是他所有财富的万分之一，虽然听起来很夸张，也可以彰显出怀念的财力。
这很正常。
毕竟拥有wàiguà的怀念，就算想要一百亿金币，都能随随便便得到，前提是怀念能带得走这么多钱。
“好吧。”
青鸾将视线收回，它也无法长时间查看外面景象，道：“我就教你如何将观空灵录入门。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放心。还有，若是你有什么金币能解决的要求，可以跟我说。别替金币发愁，我比你见过的任何人，都有更多的金币。”怀念道。
闻言。
青鸾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究竟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看似只是普通弱小的凡人，但却似乎很有财富，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教导怀念入门观空灵录。
“你现在自己领悟到了哪一步？”青鸾问道。
“我感觉有万千种复杂法门涌现出来，并能预见它们最终将尽皆归一。可是我却不懂，这么多复杂法门，要如何归一？”怀念说出，自己现在修炼到哪一步。
青鸾缓缓点头。
“你算勉强触碰到，观空灵录的门径，但距离入门，还差很远。”青鸾评价道。
怀念细心聆听，接受青鸾教导。
青鸾继续为怀念讲解观空灵录，道：“你应该知道，观空灵录是以精神力为基础的一种功法。何为精神力？一念，一梦，一段记忆，一个想法，都可以称之为精神力……所以，你刚才所说的万千法门，其实就与梦境一样，只是你脑海中万千念头之一。”
“那万千法门，只是念头？”怀念惊讶。
也突然有所明悟。
“没错。”
青鸾确认这个说法，道：“就像你会梦到各种各样的场景，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或者有许多想法。你现在，就处于被这一切蒙蔽双眼的地步，而你要做的，就是看破现象，去发掘这一切的本质。”
“本质……”怀念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想一想，在这一切的背后，本质究竟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dáàn，但这毫无用处，需要你自己去参悟到那一层。一旦你领悟到，自然也就水到渠成，将观空灵录入门。”青鸾道。
然后。
青鸾就再没有言语，望着陷入沉思的怀念。
“本质。”
怀念不断沉思自语着这两个字，用尽所有心神去思索，万千法门的背后，本质究竟是什么。
其实。
这一切说来简单，可是怀念脑海中有万千法门，就像有万千杂音与记忆在不断闪过，影响怀念的判断与思路，要在这复杂情况下领悟，难度并不小。
所以大概过去三四天时间。
一夜清晨。
怀念才终于看破这些现象，突然顿悟到本质，道：“内心，精神，意识！所有法门的本质，都不过是我自己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