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克从不会轻易和人说话。”老人并不理会思涵，只是大口地灌着黑啤。冰凉的酒水顺着他的皱纹和清洁球一样结在一起的络腮胡子滴落在地上。
苏寒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粒放在了桌子上：“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说话了么？汉克先生？”
汉克似乎有些吃惊于年轻人的大手笔，要知道这个蚕豆大小的金粒可以换取一个女机器人，如果是买一个人类女人的话，可以买下她最美最纯真的一年。
他把金粒放在牙齿中间咬了咬，在其上留下了一个牙印。随后，他才把金粒收了起来，转而看向苏寒：“年轻人？”
“布鲁斯，路易。”苏寒还没有忘记这个系统赋予他的名字。
“很棒的姓式，让我想起了巴拿马大帝。”老汉克点点头，“那么，年轻的路易，请跟我来吧。”
他打了一个响指，把一张残破的纸币压在了只剩下冰块的酒杯下，带着苏寒离开了酒吧。
两人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屋子里。里面传来了刺鼻的霉菌味道，不过老汉克并没有在意，只是打开了电灯，收拾出来了一张小桌子，他坐在主坐朝着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了，你现在可以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了。”汉克说。
他是唐小镖从这个世界浩瀚的网络中筛选出来的一个人物，被别人称为先知，当然，也有人喊他塌鼻子的老酒鬼。他知道很多事情，不管是各个方面。
有人会问他这笔生意会不会赚钱，这个发明会不会受到关注。甚至还有躲到哪里才能逃避警方的追捕，哪个红灯区里面有最漂亮的妞。
他几乎无所不知，苏寒决定过来试试运气。
“汉克先生，我想知道最近这些年来，你对艾登区发现的这么多起莫名的绑架案有什么看法么？”
汉克听到了问题之后，微微欠身，稍微靠在了椅子上：“这个啊，艾登城都是黑户，上头也没有补给，有很多人撑不过去也很正常啊。”
“饿死至少会有尸体，但是凭空消失了岂不是很不正常？”苏寒对这个dáàn很不满意，“三十年前每天只有几个人失踪，但是这几年这个数字确实上涨了十倍，汉克先生就一点都没有调查过么？”
他看着汉克的眼睛，问道：“不知道汉克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苍穹之光这个名字呢？”
“你已经问过一个问题了，刚才我的回答值得起这个价格。”老汉克说。
“这个是你的。”苏寒直接掏出了一个五公分长的金条跺在了桌子上。
“嚯。”老汉克的双目一亮，他急忙伸手把金条握在手心里，蹭了三遍之后开口：“苍穹之光，有所耳闻，但是我没有办法保证给你的情报是不是完全正确的。”
“请说吧，不要忘了，您刚才只是用了一句废话骗取了我的一个金粒。”苏寒说。
“年轻人总是这么暴躁。”老汉克撇撇嘴，“苍穹之光，传闻当中并不是一个人类的组织，它来源于一个机器人，一个错误的机器人。但是它们的内部，却是有人类存在，他们信奉人类与人工智能结合在一起获得永恒的生命才是人类的究极进化状态，并且一直在为此而奋斗着。”
“疯子的想法，普通人是不会认可的。”苏寒说。
“没错，就是这样。”老汉克点点头，“所以他们不被上层认可，甚至遭受到了驱逐，并且删掉了他们的所有档案。但是他们并没有消逝，只是用另外一种方法继续生存着，并且开始自己的试验。”
“用人体做实验？”苏寒问。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老汉克起身。
苏寒正准备又取出一个金条，但是老汉克又说：“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但是艾登区的夜晚是很安静的，只有几个酒吧会有一些不要命的家伙会在夜晚狂欢。”
苏寒一愣，随即笑道：“多谢指教了。”
“没什么，总该有些人去做这些事情。”老汉克摆摆手，“我已经老了，只想要多一些金子，能让我在还有用的时候多玩几个女人。但是你还年轻……”
他把苏寒带出了门外，反身关上了门：“好好把握你的机缘吧，给大家多带来一些福音，会有好处的。”
苏寒的脑袋轰然巨响，老汉克知道自己有机缘？
这个家伙，看起来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啊。苏寒挠挠头，传说中世外高人都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提高自己的逼格，然后问，你懂了么？如果晚生说自己已经懂了，老家伙说不定还要想一下，这货知道啥了。
这个人其实说的已经很直白了，就是让苏寒多做好事的意思。
有好处，是多积攒一点阴德么。
苏寒摇摇头，不再多想。老汉克的提示很明显，艾登区的人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夜晚的时候知道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
但是总有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毕竟他们的身份限制了他们的希望。来酒吧买醉，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获得愉快的一夜，这让他们对这种传言熟视无睹。
整个艾登区的酒吧数量不多，应该有七八家的样子，苏寒直接小跑，每到了一个酒吧便扔下去一个金属小球，当他在每个酒吧都扔了一个小球并回到临时租房的时候，天色正黑。
苏烈已经在等待苏寒了，墙壁被平整干净，苏烈在上面架上了九个显示屏。其中有七个的画面，赫然便是这些酒吧的门口。
“大人。”
苏寒点了点头，从系统空间里面掏出来一个包子塞进嘴巴里面，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韭菜的味道：“有发现了告诉我。”
他喝了一大口水，打了一个饱嗝。讲道理，先天期的高手应该已经差不多能够做到辟谷了，但是苏寒非但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胃口反倒是越发地大。
刚刚入夜的时候自然不会有情况，画面里是进入酒吧的人群。
苏寒小睡了一会儿，一直到深夜才醒。
而此时，画面上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又过了一会儿，画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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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