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莫凡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放大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赵莹怪怪的了，是因为从她的身上，莫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不，目前为止，赵莹甚至比她还要可悲，丢了工作不说，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人。
是人都有脾气，况且已经被欺负到了极致，赵莹难免不会用这次的特殊功能去……
“叶飞，你说赵莹会不会去找朱月？”莫凡突然发问道，她还是想听听叶飞对这件事情的意见。
叶飞对别人的事情向来不上心，除非是莫凡的才会紧张一下，所以她问的这个问题，叶飞还真没想过。
他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敢跟你打包票，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赵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成为玩家。”
“你也是这么想的啊，那估计**不离十了。”
“别想这么多了，人各有命，快回去睡觉吧，我还有文件没批。”
“嗯，好。”
走出书房，莫凡回到房间后，捧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拨下赵莹的号码。
就像叶飞说的那样，人各有命，她能管赵莹一时，却管不了她一世，更何况赵莹是个人，是个完全独立的个体，理应有着自己的思想和决定。
所以她能够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
这一夜，莫凡睡的并不踏实。
第三天，莫凡前脚刚来到公司，后脚副经理就敲响了她办公室的们。
“莫经理！”副经理是一个有些娘的人，一有点什么事就一惊一乍的，莫凡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什么事？”莫凡放下手头的工作，问副经理道。
副经理没说话，直接转过莫凡手中的鼠标和笔记本，打开一个浏览器，点开视频，然后转回给了莫凡。
视频播放画面不堪入目，莫凡看了几秒钟就连忙关掉了电脑，不过虽然仅仅只有这几秒，但她还是看清楚了视频里的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朱月，而男的已经被打上了马赛克。
“莫经理，这事你怎么看？”副经理明显是带着八卦精神来的，再加上他本来就很讨厌朱月，现在难免会幸灾乐祸。
莫凡也不能说他什么，毕竟朱月之前的表现确实很讨人厌，现在她有这样的下场，估计没几个人会同情她。
莫凡当然也不会，不过她很好奇，看视频拍摄的角度和清晰度，都跟专业的没什么差别，朱月也算是个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把这种事情传到网上？
“这是谁上传的，知道么？”莫凡问副经理道。
莫凡这么一发问，副经理的嘴就跟打开了机关一样，吧嗒吧嗒的就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帖子是凌晨四点左右传上来的，是一个新的id，当时视频一传上来没几分钟就被删了，但是经理你也知道，现在网民的热情多高涨啊，几分钟的时间转载量就上百了，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这个视频已经是最热最火的了，朱月本人也被人肉出来了。哎哟哟，可怕的嘞！”
副经理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却是一点都没少。
“那那个id呢，有人挖出来了么？”
“谁会关心那个呀，那个id已经被注销了，没人关心，现在大家关心的都是女主角，现在外面还有几个男同事在下载传播呢，唉，人呐，绝对不可以做坏事，否则绝对是会有报应的！”
副经理感慨完毕之后，又跟莫凡聊了几句最新策划案的事情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莫凡打开电脑，重新登上那个浏览器，快进的看了一遍那个视频以后，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她不敢，也不想去揭开。
或者说，即便揭开了，也没有什么用。
莫凡拿出手机，点开app，在app的首页，有着赵莹完成特殊技能的提示，并且表示，赵莹已经同意了，成为app的玩家。
这里的同意，是自动点的，代表app已经跟赵莹交涉过了，而同意的时间，和视频上传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这其中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莫凡正看着手机发呆时，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莫凡低头一看，来电人竟然是赵莹。
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赵莹竟然会主动打电话来找她。
莫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莫凡姐，谢谢你啊，我在nice工作的很开心！”赵莹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莫凡很意外，她一开口竟然只是道谢，而非解释什么。
莫凡礼貌性的回应她道：“开心就好，加油转正，那里福利很不错的。”
“那是自然了，莫凡姐，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我也成为app的玩家了，今天接手了第一个任务呢！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吧？”赵莹的语气怪怪的，听起来像是在跟莫凡分享喜悦，但……莫凡却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赵莹，她这是来跑来跟她分享喜悦的，还是……来示威的？
“莫凡姐，你怎么不说话呀，不替我开心吗？”
“不，不是，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那你现在……我是说，改变了吗？”
莫凡知道，赵莹一定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赵莹也很痛快的回答道：“那当然啦，不过比起莫凡姐还差得远呢，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今天在上班的路上，莫凡姐你知道吗，三个男人来问我要电话，其中一个还开着宝马呢，在以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莫凡姐，我真的是太幸运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我哪里会有今天呢？下班我请你吃饭，好吗？”
“算了，下班我还有事，改天再约吧，另外，祝你游戏体验愉快，再见。”
说完，莫凡不等赵莹继续再说下去，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赵莹，总给人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恶毒，说不上来善良，但就是让莫凡觉得不舒服。
刚跟她对话了不到三分钟，莫凡竟然已经反胃到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