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 “我……”萧月莹脸涨得通红,“我哪里知道太后为什么会突然变脸!”
“行了,莫要在背后议论皇室之人,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算闹得再大,也不过是让长安城里的人看笑话罢了。太过分了反而还会让章远同你离心。不过是个艺妓,你还担心她真能登堂入室不成?月莹,该忍的时候就得忍啊!”
“……是,父亲。”萧月莹低头回答。
“这样就对了。给章远脸色看就够了,千万不要太过分,你要记得自己是正室,拿出你的气度来!”萧正见萧月莹不再顶嘴,满意地点了点头,“去看看你月姨娘吧,她也很想念你。”
陪娘亲说了半日的话,萧月莹坐上马车回了章府。
“夫人回来了。”章远忍不住笑着迎了上去。
萧月莹一言不发进了前厅,章远一直陪在身边嘘寒问暖,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地把茶水全部倒在了章远的头上。
“……萧月莹!”章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便是怒火冲天,“你是不是疯了!”
“呵呵,疯了?”萧月莹居然格外的冷静,“章远,你以为在我父亲那里讨个饶说个好话这事就算完了?没门!”她用力的把茶壶摔到了地上。
“你还想怎么样!”章远气急败坏地问。
“你不是怕丢脸吗?我就让全长安城都知道你干的好事!”萧月莹狠狠地说罢,转身看也没看章远一眼进了房间,留下章远狼狈的站在原地,怒火中烧。
“公主,最近长安城可热闹多了,萧二小姐成日里折腾章大人,偶尔还会去潇湘馆闹事,现在他们的事可是无人不知啊。”暗卫也忍不住感兴趣的说。
“是吗,看来让你打听这些事倒是乐在其中了。”云裳衣好笑的看了这个暗卫一眼。
“嘿嘿,属下确实比较爱看热闹。”暗卫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嗯,下去吧。”云裳衣挥退了暗卫,慢慢踱步出了碧华宫。
萧月莹那个蠢货居然真的把事情越闹越大,这倒替她省了几分力气,现如今章府恐怕已经成为长安城的笑柄了。
“十妹妹倒是好兴致,不过夜深天凉,光顾着赏月可别受了凉。”
“谁?”云裳衣一惊。
“十妹妹真是健忘,当日一声不响地从我府中离开,现在可否给本宫一个交代?”云乾从暗处走出来,平静的看着云裳衣。
“……七哥安好。”云裳衣行了一礼。
“十妹妹果然深藏不漏,我自认府中守卫还算森严,没想到竟能让你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云乾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裳衣。
“七哥严重了,我想小妹应该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吧。”云裳衣的态度还是很冷淡,她没忘记当日在走廊上关于萧如玉的那一番话,无论眼前这个人意识到了什么恶,她都要闭紧嘴巴,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再跟这人有任何瓜葛。
“当然,这宫中何人没有秘密呢?太天真的人是无法生存的,”云乾话音一转,“最近长安城可是热闹极了,不知道十妹妹有没有听说户部侍郎章大人府上发生的事?”
来了!云裳衣知道自己梦中失言,云乾如此精明之人,只是凭“如玉”这两个字就问出了自己是不是和萧如玉有什么关系,那他也一定会多加关注章远的事。毕竟自己和章远曾经是夫妻。
“小妹久居宫中,对外界之事并没有听闻太多,也不是十分感兴趣。没想到七哥看上去清心寡欲,倒是对打听街坊之间的碎嘴感兴趣?”云裳衣不动声色地讽刺道。
“真的没听说?我还以为十妹妹会对章远和萧二小姐的事很在意。”云乾笑问。
真是麻烦!云裳衣暗中皱起了眉头,云乾这样咄咄逼人,让她也感到有些棘手。
“二位真是好兴致,不知本世子是否能加入你们的聊天啊。”云裳衣听到这个声音眼前一亮,忍不住循着声音看去,果然是南宫烈!
“世子安好。”云裳衣乖乖地福了一礼。
“十公主多礼了。”南宫烈淡淡的笑着。
“七殿下这么晚了还在跟十公主聊天赏月?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南宫烈嘴角勾起笑容。
“世子也一样,河清殿离这里可不近,居然大老远跑过来。”云乾似笑非笑回答。
“云乾?”一道人影从暖亭方向走入了三人的视线。
“六哥。”云乾见到来人,语气和缓了几分。
“你们聚在这里干嘛?”云桓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光风霁月的感觉,笑起来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没什么,六哥要回去了?我们顺路,一起走吧。”云乾回头冲南宫烈做了一揖,又眯眼看了云裳衣两眼,和云桓并排走远了。
“呼……”云裳衣松了一口气,这个瘟神总算是走了。她犹豫着回头看着南宫烈,“多谢世子为我解围。”
“不过是顺路过来罢了,既然七殿下也走了,我也要离开了。”南宫烈淡淡说道,然后毫不留恋地转头。
云裳衣站在原地眼中变幻不定,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南宫烈!”她拉住了那人的袖角,让他停在原地。
“十公主还有什么事吗?”南宫烈平静的看过来。
不知怎的云裳衣竟觉得有些委屈难过,“你,你还在生气?”
“十公主严重了,在下为何要生气?”南宫烈不动声色。
“……好了,我向你认错,都是我不好,不应该随便对你发脾气。”云裳衣垂下眼帘,“谁让你偏偏要提起我不想谈的事。”
“……那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
“对,它就像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云裳衣抿起嘴。
“唉……”南宫烈轻叹一声,“算是我败给你了。”他转身面对着云裳衣,“放心,如果你不想说,我以后不会再逼问你和章远萧月莹之间的事了。”
云裳衣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烈。
“只是,你需要对我多一些信任,”南宫烈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裳衣,我们同样在这深宫之中步步为营兢兢业业生存,只是你要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如果我令你感到了压力,那也是因为我关心你。”
“你,你干嘛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云裳衣嘟囔着,感到脸上有些热,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南宫烈的眼睛。
“行了,来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吧。长安城都传开了,我自然也知道了。章远的事,是你做的?”南宫烈虽然在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对。”云裳衣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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