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大道归墟 > 《大道归墟》第二十五节 边境小事
    红卫帝国太大了,大到他四面都是敌人,为此,帝国在四面设立四大重镇,在内部设立了三大重镇,呈三角形拱卫帝都。每一年,每一天都有无数的商队进出帝国边境,广阔的边境线完全无法阻挡各国的“偷渡”行为,在红卫帝国东南有个和红卫共有两千里边界线的小国,虽说小,那只是相对红卫三国而言,其人口也有近亿,军队更是达到百万之众。

    双方陈兵边境已经好多年了,双方都没有犯过对方的边境,以至于双方边境兵每天操练完毕还互相打招呼,更有互相以物换物走私的,双方长官大都持不管不问的态度,只要无战事其他都好说。

    今天的情况有点特别。

    从这个叫札幌的小国官道上晃晃悠悠来了一队兵马,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

    从带队者的级别上看,标准的札幌都尉将军装,闪着寒光的帝国护手军刺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都尉,至少是万骑以上职位。按照帝国通用行军惯例,一般实行“三三制”,就是说,各国军制,各级将领护卫人员数量和级别分别自自己级别往下数三级,然后准许带三级以下三个单位部队。

    也就是说,非派遣状态下,帝国军人出行,准许带私人卫队,数量为自己军衔往下数三级的三个单位武装。

    上次苏佑的事情是受大将军指派出行,但执行都尉将军配置,因此,护卫队严格限制在三个百骑队随行,而孟先楚想增派人手护卫也只能在后边暗中保护,这是谁都不敢违背的惯例。

    只见对方的将领手持札幌帝国国书以及红卫帝国储君殿下准许令,要求过边境前往帝都朝议,此处戍守将领为赤林镇都尉将军桑干桑静寒,桑将军已经镇守此处二十余个念头了,早就从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变成了两鬓含霜的苍髯宿将,这方圆两千里内的一草一木老将军都清楚,桑老将军每年都经历大量的此类事件,无论对方多么傲慢,面对这桑老将军时也会露出恭敬的态度,没办法,札幌帝国因为傲慢,已经失去了六十余位英勇的帝国精英,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付不起的代价。

    六十余札幌帝国将军级将领,因自己的傲慢,被桑干一个个的抹杀,然后将首级悬挂于边境,为此,札幌帝国皇帝曾委派第一宰相亲自出访红卫,要求严惩桑干,结果让人沮丧,在红卫的朝堂上,苏察多差点把札幌第一宰相给一刀砍了,面对苏察多的无礼,德昱帝也仅仅是皱皱眉头,然后说大将军喝多了一类没营养的话,然后给第一宰相大人派遣两个宫女伺候,之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凡事总有不信邪的,在第一宰相无功而返之后三年,出了一个镇抚都尉将军,带两千护卫过境,同样傲慢以对,被桑干直接从马上用枪扫下,哦,对了,是先把他脑袋扎了个窟窿之后扫下的。

    然后扣住两千卫兵,等札幌皇帝派人前来赎回的时候,桑干才放其回去。

    今次来的将领在见到桑干时显得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心理压力一般,桑干命中帐曹校核对无误之后,便想发放通关护卫令,也就是说,会派遣与对方同等数量的军队作为护卫,一路保护来访官员在帝国各处通行,如果没有边军护送,并一路办理通行证件,就算持德昱帝亲笔手书也绝对过不了第二个郡,会被直接消灭掉,然后再问情由。

    就在桑老将军刚要下令通行时,帐外慌慌张张跑来一个小校,这个军帐是绝对不允许曹校以下级别人员进入的,能进帐的小校也是曹校级别,只见小校慌张紧张后,朝桑干打了个手势,之后桑干点点头,然后小校趴到桑干耳朵边说了几句,然后桑干朝帐中之人看了看,然后微微摇了摇头,之后,亲自手书一封,用油签封好,然后让小校送将出去。

    桑干这才吩咐人加盖通关大印,派一个千骑使率三队百骑营护送。

    一切都如此自然,似乎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小事,似乎也没人会记得某年某月会有个都尉将军护送某人度边关。我们也会很快忘记此事,是的,连写书的飘狂也没太关注这么一个小小的小事。

    经过了一夜的无眠之后,很多人都精神恍惚的送走了惨白的苍月,迎接黎明的晨曦,这些人中包括一匹叫做土豆的马,一个叫做武兰的人,还有一个做到郡守之位的官,还有……

    黎明如约而至,带来了阳光,驱走了黑暗,似乎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鸟儿的歌唱方式似乎并没有改变,它似乎也只会一首曲子,尽管它或许可能想变个调子,就像求笑坊的素荷一样,她的曲风变了好几次了,各种风格的曲子都有,这些曲子很快在十八坊街传唱,然后被人带到了其他地方传唱,素荷的身价已经很高了,这是小铃铛的感觉,她现在都无法想象,自己小姐到底怎么了,突然间成了宗师级别的大家,要知道,整个十八坊街万年来也只才出现过不到二十余位的大家,那是全国的笑坊行业公认的大家,这些人不是有大量的作品传世,就是有大量的舞蹈流传,甚至有大量的创意改变整个行业的发展,今天,自家姑娘不但有大量的舞蹈被其他姑娘争相模仿,还有大量的歌曲被四处传唱。

    那些歌她几乎每首都喜欢,每出现一首她都喜欢唱,而且越唱越喜欢,走路的时候都会哼唱,现在其他的小丫头看到她都要娇滴滴的叫一声铃铛姐,因为,自家小姐想学曲子还得从铃铛这学。素荷姑娘是不教的,也不阻止铃铛教,铃铛偷学多少,她也不管,她只顾自己研究新歌,排练新舞蹈,而且他自己都无法自拔,一般情况下,二当家的都无法让她停下来,因为二当家每次面对素荷妖娆妩媚的舞姿和裸露在外不停跳动的双腿时,都会“心有余悸”,他老是怀疑自己下一刻就把持不住了。

    求笑坊的生意因为花魁之争而火的不得了,虽然其他姑娘的拥趸也增加了不少,但每天都有大量人想听素荷的歌,想看素荷的舞,甚至想跟素荷大被同舞。

    每天海量的紫币砸进求笑坊,素荷一直独舞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七百紫币,就这个价格还一票难求,素荷的新曲价格在一千五百紫币上下,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越了前人,以至于很多人都说,素荷的成就会远远高于前人,成为万载宗师。

    至于素荷会不会成为万载宗师,廉继祖是不感兴趣的,因为,他发现他现在得走了,在梓梁呆的时间太长了,可是,今天有一个人不幸与他来了一个偶遇,然后两个人亲切攀谈,之后变成三个人热切交谈,气氛从热烈到非常热烈:

    “你们还有颜面出现?”

    “额,廉兄,上次纯属误会,请勿见怪,卫某特来赔罪!”

    “不敢当,廉某一介布衣怎敢当三公子大礼,告辞!”

    ……

    之后变成了三人热烈会谈。

    最后三人在一起碰杯喝了一杯酒之后开始满声细语的交谈,气氛不那么浓烈了。

    廉继祖倒没隐瞒,把自己一行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没说他拿火球烧人的事,尤其被烧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来到梓梁城外,正准备二闯城门。

    三公子和四公子有些事也无法向廉继祖诉说,没办法,因为某个具有些特殊价值的铁令的秘密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的,后来又都谈到了花魁之争。

    卫振玉笑着嘲讽着某院正为老不尊,也嘲笑某郡守毫无立场,更加嘲笑梓梁学风不正,有辱先贤。

    卫振英仍旧是沉默寡言,不过从脸上的笑意上看,他对廉继祖非常欣赏,至于为什么欣赏,从他昨晚与卫振玉的对话中可见一般。

    “三个,我看这梓梁的情形似乎不对,一时间暗涌连连,我们须早做准备才是。”

    “嗯,此事我已派人化装出去了,料也无妨,我们还是尝尝这张郡守大人亲自派人送来的烧烤美味。多日不吃,确实想了,没想到那张老实真干成了,倒也是个人才。”

    “嗯,说起此事,我对廉先生倒也愧疚的很,若再遇到须当面解释才好。”

    “以愚兄观察,此人当胸怀锦绣,只是我等相识日短,不能得窥全貌。不过据鹰字分析,似乎此人兵法韬略非同一般,四弟,你是此道中人,你如何看?”

    “是不一般,鹰字已经将此人出现的前后全部查探清楚,能将苏佑等一干纨绔只言片语间培养成兵法高手,不说亘古未有,也相去不远,那两场战役,当真发前人之不敢想,换做是我去偷袭,也必有去无回。不知此人师从何人,若知之,某必跪拜以求。”

    天从人愿,第二天他们果真见到了某博士。

    好吧,我们不打扰他们三人叙旧,我们将视线转向另一个地方。

    莲花村,一个拥有很美名字的地方。

    这是一个距离北靖帝国很近的一个小村落,全村还不到一百户人家,整个村子不但没有莲花,连池塘都没有,不但没有池塘,甚至连青草都没有,是的,这是方圆百里内少有的荒漠村落。

    整个村子靠着挖矿为生,此地含有大量的金属矿,据说下面埋藏着一条巨型的矿脉,可是,在帝国开采了上千年之后,整个地脉似乎被挖断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当年帝国开采矿脉时的后裔,对他们来说,祖祖辈辈都在挖矿,后来矿石渐渐的少了,于是开始有人搬离了此地,已经没人知道为什么这里叫莲花村了,也快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子曾经的风光了,黯淡的石头堆砌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靠着过往商队带来的日用品,他们继续着挖矿的使命。

    今天小村子来了一辆破旧的马车,马车连个车夫都没有,是坐车的人自己驾车,这让村里的村民很惊讶,从来过往的车辆都有人驾车的,还没看过自己驾车的。

    看驾车的人年纪很轻,穿的也有些破旧,但长的很精神,就是头发有些干乱,嘴唇也有些干了,连上还有些土。

    村子里的矿工们都转过脸来看着这个装束破旧的客人,似乎这个时间是他们休息的时间,即使不看这年轻人也没事干,所以,应该看看。

    年轻人驾着马车慢慢走到一个很老的矿工面前,问道:“请问有水吗,我的水用完了!”

    “哈哈哈哈!”无数矿工狂笑。

    “请问笑从何来?”

    “年轻人,在莲花村,要想获得水,必须拿矿石换,你要多少水就要拿多少矿石。”

    于是,一个被后世广为诟病的矿石法案的雏形就在这种状况下发生了,而他的开创者仅仅是因为想喝一口水,而在此地做工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从而错过了本应该属于他的精彩。

    庞飞羽《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