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宅兆 > 《宅兆》第34章 为何疯狂
    白寻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深不可测的神秘,他善于将这种神秘的感觉玩于股掌之内,就像我们发现石棺内的金字一样,我相信正常人看到如此情况都会把金字的内容放到首位思考,毕竟解读这些文字的内容会从中获悉过去的事情。但是白寻的想法却让人大跌眼镜,我甚至觉得他的思维逻辑可能跟我们不太一样。

    这间墓室里除了一张棺床和石棺以外几乎穷的一贫如洗,这让一边的鸠子十分懊恼,起初他怀疑石棺会不会存在装有宝贝的暗格,但是经过鸠子一番捣鼓却是一无所获:“娘的,这口石棺要是还能值几个钱老子就把它背出去了,可惜棺材已经被我们毁了,这还真他姥姥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生意人永远不可能想到我们所想的问题,鸠子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他就是图财而来,所以在听见这家伙抱怨后我也并没有上去搭言,借着鸠子执着找值钱的东西的空档我便走到了墓室最右边的墙壁下。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早已被浆糊填满,如果不能把这些东西全部清理出去,那么我不敢保证自己在崩溃状态下是否会把脑袋往墙上撞。

    点了一根烟我发泄式的猛吸了一口,要命的烟雾呛的我眼泪横流且咳嗽不停,我是故意让自己如此难受的,人在烦闷的情况下都会有虐待倾向,眼前老子没人可虐只有自虐了,正当我‘暗爽’之时大伯却从一边走了过来并且递给我一瓶拧开的矿泉水。

    我抬头看着大伯突然有一种想要扭屁股走人的冲动,我没有想到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至亲的他竟然拒我于千里之外,想着想着我便起身向白寻身边走去。

    “沐子,那个情况下我必须要确定归来之人是真正的你。”在我与大伯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小声说道,而我相信大伯说的每一个字,因为从小到大他对我的爱如话中所说一样。

    闻言后我立刻停下了脚步,只是这时我并没有回过头去:“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刚才没人相信我,白寻会不会因此直接杀了我?”

    “他不会!以我对他的了解不绝对不会!我相信就算是白寻杀了我和鸠子,他可不可能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听完大伯的话我猛的转过了身子,我知道那一刻的自己宛如一只发怒的狮子一样,因为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被隐瞒的事情:“现在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偶然事情!这他娘是有人预谋好的,您对白寻的了解?你倒是告诉我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说完此话后我对么希望鸠子能冲过来打醒我这只见人乱咬的畜生,可是鸠子早已被的我状态惊的傻了眼。

    白寻和鸠子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都走了过来,而我更加疯狂的拽着白寻的胳膊质问着我大伯:“大伯,你说啊,你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认识李厚秉,而您这么巧的认识白寻,你们到底在搞的什么鬼?说啊……”

    不等我把话说完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等我重新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寻坐在我的身边,而大伯和鸠子两个人依旧在墓室里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出口,白寻见我醒来开口就说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我皱眉摇头回答道:“放心,死不了!”

    说实话,当时我真想拍白寻一砖然后问他疼不疼?同一瞬间我惊奇的发现自己脑子里燃烧的怒火已经消失了,察觉到异样后我回头看了白寻,然后问道:“你是看出来我不太正常所以才会对我下手?”

    白寻点了点头问我记不记得之前在羊脂白玉棺椁内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我低头沉思了片刻后便惊愕失声道:“你当时说这个地方不能呆太久,不然我们都会发狂的!”结合自己身上发生的情况我心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信息:这个地方不对劲!

    “羊脂白玉棺椁中死尸的胸部都有一个硕大的伤口,而他们的致命伤正是此处,我检查过这尸体发现他们似乎都是自杀死亡的。”说道这里白寻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就看见他用手在自己胸口画了一条竖线,且继续说道:“刀子插入的位置直逼心房,而且开胸过程中其力道逐渐减弱,值得一提的是每个人伤口的尾处明显偏右,这足以说明当时他们是用刀子自杀的,刀到腹部的时候因为手腕力的影响必然偏向右边。”

    白寻分析的头头是道,而我早已五雷轰顶完全傻在了那里,心中的惊愕并不是因为白寻所说有多骇人,试想一下,对方刚才若是不打晕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刨腹自尽?还是把我大伯戳上几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里冒出了一股寒意。

    对方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正色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叶沐,控制好自己心里邪恶一面,不然你会尝到什么是痛不欲生!”

    听到白寻的话,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便追问道:“你痛过?因为什么?”

    白寻可能没有想到我会问他如此问题,只见对方一脸复杂之色的看着我,隔了很久之后他才冷冷的说道:“既然你醒了,我也该去帮忙了,此地的恐怖之处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活着出去能代表我们有喘息的机会,接下来的每一天可能都会成为你我的最后一天……”

    若是隔了以前听到白寻这么说我一定会暗骂‘这狗日的脑子怕是有病!’,但是当我真正接触这件事情后便发现白寻口中所说并不是危言耸听,他的每句话都像是预言一样终会成真,而我也许就会在不久的明天成为了这件事情的陪葬品……

    后来我去找了大伯,大伯说在我昏迷的时候白寻已经将我的情况告诉他了,所以他觉得刚才的事情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亲情,听了大伯的话我心中感动不已,但是眼前没有时间让我去享受有人疼爱的幸福感,从我们进入这里少说也有两三天的时间了,如果不尽快找到出路,那我们很有可能葬身此地。

    大伯在跟我做完简单沟通后便继续回到墙角忙碌起来,如此一幕让我心生疑惑:这几人干嘛都窝在墙角摸索着什么?心念至此我走到了白寻身边问道:“你们在干嘛?”

    白寻闻言只是对我指了指墙壁和地面的转折角,我见状立刻俯下身子用手去摸墙角:“有风?!”感觉到指缝有凉飕飕的空气吹过我哑然失声道。

    鸠子听我一惊一乍的便笑道:“你以为只有现代人讲究住房通风?现在都市生活中的一些穷讲究在古代可都是帝王级别的待遇,一个皇帝能为死后的阴宅耗资耗力,他们不仅讲究阴宅气派不凡,而且在享受质量上也是相当苛刻的,我所见过的总统套房级别古墓可不在少数。”

    白寻听完鸠子的话喃喃自语道:“这里似乎不像是死人的墓室,我倒是觉得这里是给活人住的……”

    对方此话一出,我们三人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而我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你、你什么意思?不是给死人住的?难道、难道是给活人住得的地方?”

    话到此处我又觉得这事儿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众所周知金庸小说里都出现过住在地下的古墓派,而且赫赫有名的活死人墓就西安户县一带。

    “活人?”一边的鸠子突然翻着眼睛沉思起来,就在我以为对方又是在装相的时候,鸠子一拍大腿说他想到了:“说不定有那个大人物向往蚂蚁的生活,所以他找人修建了这座地下宫殿。”

    大伯闻言摇头说可能性不高,他觉得这里并没有富丽堂皇的景象所以不可能是宫殿,而且地下遗址永远不会脱离一个中心点,那就是‘藏匿’二字,大伯说石棺内晦涩的金字很有可能记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我们找人将其翻译出来,那一切谜团必将迎刃而解。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白寻还是蹲在地上摸索着每一寸墙角,经过一番检查后他对我们说道:“所有的风都是在这里分散开进入风渠的,此风渠围着整间墓室!”

    我明白白寻的意思,所谓风渠其实就跟空调的扇风叶子一样原理,它的作用只是引导送风,意识到这点我便拿出铲子尝试在地面上挖出一个狗洞,而鸠子似乎的觉得我的行为有些愚蠢,他的意思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里炸了得了。

    但是我大伯坚决不同意鸠子的提议,他说自己爹娘的坟还在上面呢,再说这个地方万一坍塌了自己不仅没地方住,而且叶家的秘密也会从此公布于世。

    鸠子闻言便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们死在这里就是活该?正当情况再次出现分歧之际,白寻表态他支持我的做法,于此同时就见他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了折叠铲埋头就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