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宅兆 > 《宅兆》第50章 阴险的叶旧
    我并不想知道事发时鸠子在思考什么,这个节骨眼上老子不求原因只求解决方案,要知道鸠子的德行太他「妈」吓人了:“为什么我们两个相安无事?而他们却全部中招,你倒是想想办法赶快弄醒这群祟蛋。”

    白寻闻言表示目前情况不明所以万万不能轻举妄动,至于我们两个为什么没有中招他暂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全起见白寻让我先把口罩戴上……

    待我捂着口罩出现在鸠子面前时,对方盯着老子嘴巴再次一张一合的开始‘说话’,针对如何和哑巴沟通我早有了应对方法,所以看到鸠子嘴动自己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嘴部,有一字没一字的拼凑下我终于明白对方是在说:‘我靠!劈柴,你怎么把防毒面具都戴上了?’

    闻言后我则看向了白寻,因为除了‘沟通’以外自己压根不敢直视鸠子那张阴气森森的脸,而白寻这鳖孙面对我的求助竟然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意识到白寻见死不救我只能硬着头皮重新正视鸠子,与其对望了几秒后我才吞吞吐吐的回答道:“那个、不知为何我有点粉尘过敏,捂住口鼻只是想缓解一下!”

    搪塞间我就觉得自己的借口太他娘的矫情了,但鸠子似乎并未质疑我的鬼话,就在我暗自窃喜之际这货突然从木雕身上割下了一块木屑冲我比划起来,而对方的傻不拉几的举动无疑使我欲哭无泪,以前自己还真没注意鸠子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如此傻逼,感慨之际我在心中大骂:老子欠你钱吗?干嘛没完没了的针对我。

    “白寻,你倒是表个态啊。”几近崩溃的我再次向身边的白寻发出求救信号,要知道若让我继续跟这低b沟通下去老子怕控制不住直接海扁对方一顿。

    让我感激不已的是此次白寻并未冷漠相对,只见他走到鸠子身边若无其事的问对方什么意思,值得特别一提的是高冷男跟神经病聊天的滑稽场面实属罕见……

    针对白寻的问题鸠子‘纳闷’的‘说’第二尊木雕里没有发现骨架,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因此没有收获,经过一番细查鸠子等人在这尊木雕上找到了些许奇怪的东西,说着对方就把刚才递到我面前的木屑交给了白寻。

    白寻用两指捏起那淡黄色木屑放置鼻下闻了闻,然后他说:“是旃(zhan)檀!”

    说起旃檀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如果我说所谓旃檀其实就是檀香木相信众人都一拍大腿表示知道此物,檀木是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珍稀树种,此木有着与生俱来、芬芳永恒的香气,而且它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加上檀木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

    “檀香木用来做雕刻不足为奇啊!”在我看来白寻的紧张有些大惊小怪,就像自己所说檀香木虽然名贵但是也比较普遍,毫不炫富的说我家老爷子书房的家具全部都是檀木制成。

    可是白寻在听了我的话后依旧愁云不散,寻思了片刻后他说自己似乎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接着白寻没头没脑的问我有没有带风油精之类的药品……

    早在大家夜行于神农架的时候我确实见两个姑娘为了预防蚊虫叮咬曾用到过风油精,于是我便硬着头皮走到了桑皛跟前向其索要东西,虽然这家伙的状态跟鸠子不相上下,但桑皛平时本身就是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所以眼下她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没多么渗人。

    白寻拿到风油精后便走到了鸠子跟前,然后他说了句‘不要反抗’就直接掰开了对方的嘴巴且将风油精灌了进去。

    “我靠!”爆粗完毕鸠子则猫着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干呕起来。

    不知端倪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鸠子差点被呛死,还未来得及深究老子的鼻腔竟也被四周呛鼻的气味刺激的有了酸痛感,与此同时那鸟人直起身子大骂白寻是不是想要谋杀他……

    白寻闻言冷哼一声,说:“这些木雕的中间含有大量的致幻物质,它一直封存于密闭的木雕内,毒气囊一旦遭到破坏你们必然会中招,至于旃檀的香气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中招?老子可是下套小神童,再说你们谁见过哪个套马高手会失手把绳索套在自己脖子上的,若真有这种傻缺那只能说他「妈」就是一缺心眼子。”鸠子极力证明自己不是那种傻逼。

    听到鸠子的话我哑然失笑:“我确实没有见过谁把自己当驴溜,不过老话说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鸟爷你这次真的是栽了!”

    揶揄完鸠子后我便把之前对方的状态形象的模仿了一遍,可能是自己入戏太投入的缘故,鸠子‘看戏’时甚是配合的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待对方核实了其他人的情况这才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自己中招的事实。

    “呃,可我已经把那瓶风油精吹了,总不至于现在让我反刍吧…那个、真要实施这套救援计划,我估计他们醒来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老子大卸八块,以泄心愤!”鸠子喃喃说道。

    虽然说鸠子的话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认他想表达的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就算桑皛是风油精加工厂出来的也绝对不会秀逗到带着一打风油精探险。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叶旧已经启动了自救模式,而他竟然变态到用自残的方式夺回完整的人格……

    “哎呦!叶大不愧是学过中医,在下佩服佩服!”显然鸠子已经知道叶旧做了什么。

    目光重新恢复光彩的叶旧却是大汗淋漓,但他的手不知何故难以自持的颤抖着,类似的神经抽搐明眼人都能看那是承受巨大痛苦时惯有的症状。

    见此情景我立刻上前询问道:“哥,你怎么样?”

    这才刚刚来到叶旧身边我便发现他的指甲里扎着一根缝衣针粗细的银针,其深入的位置已经到达半月痕,看到这里我幡然醒悟,原来叶旧故技重施用剧痛把自己拉回了现实。

    “沐子,你可以对其他人施针了。”说话间叶旧疲惫的坐在了地上,不难看出他正忍受着十指连心之痛。

    闻言我心存抵触的从叶旧那里接下了这个艰巨任务,不过自觉惭愧的是经我手回归的人只有桑孟一个,其他人基本全是被鸠子和桑孟这两个铁石心肠搞定的……

    虽说在这些人的身上出现了难以解释的现象,但他们的思维并没有因此失去意识,所以没费多大劲我便将事情经过解释的清清楚楚,当然唐瑾瑜之前的警告在这中间也起到了一部分作用……

    所有人恢复正常以后无一例外的对木雕避而远之,我觉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众人骨子里渗出的不安与警惕之心。

    “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大家定会全军覆没。”坐在一边缓神的白霁亭突然落井下石道,不等这块石头沉底他便继续说道:“叶旧,说说看这木雕里的那些草渣究竟是什么?”

    叶旧惭颜一笑说:“此物名叫爬地株,学名串根子草,确切说爬地株并不是药材而是一种全株带毒的植物,据说爬地株的毒性会导致人的中枢神经麻木、瞳孔放大、中毒越深出现幻像越为离谱,因为它有着麻醉和制幻的能力故被赋予了神秘且恐怖的外衣,有些萨满甚至将这种制幻现象称之为‘神迹’。”

    白霁亭听完叶旧的话后突然起身,然后这家伙二话不说上手就将一记重拳落到了叶旧的脸上,其速度和力度硬生生的把对方打倒在地,一时间不大的空间炸开了锅,桑孟见叶旧被偷袭顿时怒气灌顶的上前准备扳命,谁料白霁亭身边仅剩的那几个虾兵蟹将通通端枪护主压根不给桑孟靠近白霁亭的机会。

    不过这些蠢材怕是不知桑孟是一个没长胆的家伙,即便是三四把冲锋枪顶在自己脑袋上,桑孟依旧是一副势不可挡的蛮劲……

    “桑孟!滚到后边去!”

    就在我晃神的时候叶旧竟然声色俱厉的吼道,另一边青筋暴起的桑孟闻言瞬间停止了冲动行为,虽然我不知叶旧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但是我深信自己这个堂哥绝对不是省油、吃亏的善茬,他之所以愿意忍气吞声一定是另有目的。

    见叶旧走到了自己面前,白霁亭冷冷说道:“明知山有虎却让我们以身涉险,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你怀疑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我也确实提醒过你们不要接触这些木雕。”说到这里叶旧冷哼了一声,然后他轻蔑的看着对方继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瞅准了你们的求胜心理才设此局,为的就是一锅端了你们这群废物!”

    在我听来叶旧的这番话可谓漏洞百出,如果他真的想让白家人死就不会指挥我出手相救,更不会拦住桑孟跟其拼命,所以我觉得叶旧只是在挑对方的火。

    “叶旧,你这几年果然没白跟李万机,有胆识!”白贤尊显然也察觉了叶旧是在无中生有,于是他当着白霁亭的面刻意向叶旧赔了个不是,一边的白霁亭虽然面露不爽,可他获悉对方是故意使阴便也没了下文。

    见白家人跟自己认了错,叶旧冷冷一笑且擦掉了嘴边的血迹,然后他转身对白寻说道:“以血献祭者会受到庇护!”

    叶旧的话无疑冲我劈头盖脸的闷了一砖,因为我第一次听到此话是在不久前的一场‘梦’里,除非那些片段真实的发生过,不然叶旧是绝对不可能一字不差的把它重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