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战汉 > 《战汉》第009章:既定姻缘
    [[[cpwww.biqusan.comh:140www.biqusan.comu::file1qidianchapters20156283519157635710789649646250869865jpg]]]“呀!”高朗大喊一声,他变掌为拳,分别击在那两名家丁拳头之上。

    为首两名家丁被高朗的拳头击中,顿时像是触碰到了生铁一般,疼痛自然也是钻心透骨的,查看伤情时他们立马目瞪口呆,只见刚才还完好的手指关节,此刻居然肿成大包,而且十指麻木,不知道是否被打断了。

    “爪子硬手,小心!”

    同伴的提醒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剩余的三名家丁刚想攻高朗一个触不及防,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高朗先是一拳击飞出去一个,只见那人倒退三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胸口,看来肋骨至少断了三根;随后一个家丁还未奔至跟前,高朗右腿一扫将他扫倒在地,然后左脚一记窝心踹,将他踢飞出去了两步远,顿时只觉得岔气了昏了过去;最后一个刚拳头递到高朗面前,突然觉得自己高了几分,低头看时竟然是被高朗给提溜了起来,他刚想出言求饶,可顷刻间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身子像是纸糊的风筝一样,被高朗给丢了出去,“哐当”一声,重重的摔在了桌面之上,将一张厚实的方桌摔成了粉碎。

    高朗平均一招解决了一个,这让在场的众人以及蔡琰父女大惊失色。在别人眼里,高朗也只不过是位个头稍高但稚气未脱的少年而起,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如此这般的神力以及过人的武技。

    高干喝了口茶,随后“呸”的一口吐出茶叶,恐怕全场只有他知道高朗真正的实力,所以他也是最放心让高朗单打独斗的一个。

    众人惊悸间,只听得楼梯口乱哄哄的吵成一片,随后一阵蹬蹬的乱响,少时,只见五、六个伙计叫嚣着冲上楼来,将高朗围在了垓心。

    “知道这里是谁的买卖?居然敢在这里闹事!”

    话音未落,只听得楼梯口传出一声:“且慢动手,退下!”

    高朗侧目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位白袍青年,细看之下,不由得一叹,只见他生的是面如冠玉,双瞳墨黑,头戴纶巾,手执折扇,腰系美玉,风度翩翩,用三个字来形容,美男子。

    高朗自认为自己长的是张大众脸,不过这也比自己不修边幅的前世好太多了。他本还沾沾自喜自己的相貌,不过此刻在此人面前,简直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二弟,你跟他啰嗦什么,替我教训他!”

    屡遭蹂躏的文生公子此刻跑向了那位美男子,看他们这熟稔的程度,高朗这才知道,自己是踩在了人家的主场,看来这回麻烦要大了。

    果不其然,只听那美男子安慰道:”大哥稍安勿躁,小弟醒悟得。这里是小弟经营的营生,如果不给大哥一个说法,小弟的面子也过不去!”

    高干见对方人多,立时也走到了高朗身侧,大声骂道:”无耻下流胚子,你调戏良家妇人是个人都能管得,咱们只不过是替你老爹好好管教你,你不谢咱们也就罢了,怎么还恩将仇报起来了?“

    “放你娘的……”

    “嗯?大哥,可有此事?”那美男子打断了文生公子的话,厉声喝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不信你问她!”

    文生公子手一指,指的正是先前被调戏的卖唱女。

    高朗也言道:“等苦主指认你,看你还有何话说!”

    “对,姑娘,你告诉大伙,刚才是谁调戏的你!”高干嗓门奇大,在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聚焦在了那卖唱女的身上。

    “是他,是他……”卖唱女支支吾吾,好似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柳儿,你……哎……”卖唱女身边的老汉欲言又止,表情极其两难。

    “姑娘别怕,将实情说出来,咱们这里一向供你父女吃住花销,你可别诬赖好人!”美男子见柳儿犹豫不决,故而从旁提醒了一声。

    高干没听出弦外音,可高朗前世受尽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如何听不出那美男子话中有话,他心中忖道:“要糟!”

    果不其然,只听柳儿大喊了句:“没人调戏我,是他们会错了这位公子的美意!”

    “喔!”

    全场一片哗然,他们都是见证者,所以他们惊呼的不是高家兄弟打人的罪行,而是这小姑娘恩将仇报,简直没心没肺。

    不过就算大家知道详情又能如何,他们好像是在惧怕某种东西,使得他们敢怒不敢怒,只是在那看高家兄弟如何收场,凑个热闹罢了。

    “姑娘,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信口雌黄,咱们帮了你,你怎么这样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别怕,咱们替你做主!”高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的冲向柳儿。

    “元才,算了,何必强人所难!”高朗一把拽住了即将暴走的高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了回来。

    此时的柳儿满脸流泪的偎依在了那老汉的怀里失声痛哭,她本也是过一天赚一天的生活,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

    “哈哈,你们行凶打人,罪可报官,来人,将他们绑了,送官去!”文生公子血也止住了,虽然断裂的手腕还有些疼,不过目前的形势让他乐大于悲,此刻更耀武扬威的来到了高家兄弟的跟前,喊着让手底下的人拿人报官。

    “二位,对不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重大打人,在下也帮不了你们。来人啊,把他们……”

    美男子话音刚落,只听得一人喊了句:“且慢!”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喊话的是位中年男子,而其身旁站在一位娉婷少女,不是蔡邕还能是谁。

    “您是……”美男子惊讶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仲道,多年不见,你出息了!”蔡邕冷哼了一声道。

    美男子上前几步,他先是看看蔡邕,然后望望蔡琰,最后惊动的喊道:“岳父,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琰儿?你是琰儿!”

    现场的众人再次大惊,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与高家兄弟一伙的居然还有“岳父”一角,看来事情下面怎么发展还说不清。

    惊讶的当然还有高家兄弟,不过最受惊的还属高朗,他口中嘟囔了几句“仲道”,随后心中忖道:“仲道?卫仲道?难不成是琰儿第一任丈夫,后来早丧的那位?”

    高朗熟悉蔡琰的人生经历,所以他知道蔡琰婚嫁较早,第一任丈夫就是卫仲道,只不过这卫仲道命数不长,两人没有任何子嗣他就亡故了。

    真的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此人,看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蔡琰今生的因缘难道还要结在此人身上吗。

    “谁敢动我家公子!”楼梯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只见涌上来十多位一色服饰、塑身短打的家兵,为首一人看到高家兄弟立即上前跪拜请安道:“大公子,二公子,卑职护驾来迟,还望二位公子责罚!”

    “不迟,不迟,咱们高家不出手,别人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高览,让兄弟们都上来,好好跟他们算算账!”高干捏了捏拳头,大声嚷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高府的家兵,其领头的正是高览。

    高朗见事情不宜闹大,于是立刻制止道:“慢着!如果有人想找高家的茬,咱们兄弟随时奉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爷们乏了!高览,带兄弟们下楼去等着!元才,蔡公,三妹,咱们走!”

    陈留高家虽然不止一家,但是有如此声势的也只能是一家,所以高朗不怕在场的人听不明白他说的是哪家。

    “哼哼,今天算你们走运,如果想打架,随时来高家找我们!高览,愣在这干什么,来这么晚,回去先打你五十板子!”高干本是好斗的主,不过现在高朗既然说话了,他还是比较给自己弟弟这个面子的。

    “是,二位公子,蔡公,三小姐先请!”高览及手下家兵顿时让出了个道来,其阵势有说不出的威慑力。

    “岳父,您现居何处,小婿择日也好拜访!”卫仲道见蔡邕要走,急忙尾随上来追问道。

    “琰儿还未过门何来‘岳父’一说,卫公子好自为之!”蔡邕显然对卫仲道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表示出了十分的不满,现在对自己这个订有婚约的未来女婿真的是失望到了极点。

    “别瞎认亲戚,谁是你岳父,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高干临走前还不忘回敬了几句。

    “二弟,不能放他们走!”文生公子大仇未报岂肯罢休,他急忙跑到卫仲道跟前耳语道。

    “大哥,此事就此打住吧,高家也不是善于的祖!”卫仲道低声回了句,随后追着喊道:“岳父,琰儿,慢走!”

    卫仲道也真够痴情的,望着出乎自己意料的美丽未婚妻,痴痴的直送出了“沁茗阁”才肯罢休。

    ……

    “父亲,女儿才不要嫁给这样的人!”

    蔡琰的声音虽然在刻意压低,可是坐在赶车位上的高朗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琰儿,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咱们蔡家与卫家的婚姻还是早在你未出世前就定下的!为父当年与仲道的父亲交好,曾许下过诺言,若两家所生同性则结为金兰,若所生有别则连为婚姻。你早些时候有过位姐姐,当时本该是她与仲道缔结良缘,可不幸的是你姐姐早早的殁了。为父遭流放前,仲道的父亲曾来送我,当时再次言及此事伤感不已。我看他心伤,便当面应允,如若再有女娃,便继续遵从婚姻之约。就在你出生那一年,我曾书信一封告诉卫家这个喜讯,卫家听闻后十分高兴,并且索要去了你的生辰八字以及名讳,不久后收到他们的回信,说是你与仲道八字吻合,实乃天作之合……”

    “父亲,别再说了,女儿听命便是!”

    蔡琰听着蔡邕说出这段历史,不由得想起了父亲的不易,倘若自己私毁婚约,那岂不是将父亲推向了不仁、不信的位置。

    “哎,女儿大了总是要成家的,咱们蔡家如今此等境遇,他卫家还不忘当年的誓言,多次写明要你回来完婚……其实,为父此次携你潜逃回来,有一半是为了替你……”蔡邕说着说着,居然声音嘶哑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也难怪,自己的女儿随着自己风餐露宿这么多年,眼见刚要长大成人,居然这么早的就要嫁人了。妻子在流放途中亡故,现在琰儿就是他所有的一切,而现在自己这唯一的依靠还得被人剥夺去,如何不叫蔡邕伤心。

    “父亲……”

    蔡琰痛哭出声,好像明白了父亲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