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权宠 > 《权宠》第二十八章 噩梦
    一直等到晚饭结束,宁清都没见到齐笙的影子,倒是徐妩来看过她一次却被勤务兵拦在门外。

    她是不是来看笑话的宁清也不在意,她百无聊赖的等着齐笙,若是今天他不给她一个理由,她怕是睡不着了。

    过了十一点,还是不见齐笙,心里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把他骂了多少遍,等到她实在招架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梦里齐笙眼里还是那么深邃,流露出些许无奈,捉着她的肘问:“等一等,在等一等,别回到他身边去好吗?”

    那**裸的深情让宁清心里羞愧,她耍开他的手,一步步的往后退,不敢抬头,怕在他的目光中屈服。

    “对不起,齐笙”她语无伦次,憋着泪眼角发红:“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一个对不起就能挽回我的声誉?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退婚丑闻?顾宁清!你太自私了!”

    他的话就像猝过辣椒油的鞭子恶狠狠的抽在宁清的心上,是的,宁清甚至不反驳他的话,她的内心深处是赞同他的,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在爷爷面前是这样,在齐笙面前也是这样。

    眼泪再也存不住,滴在嫩白的手背上:“是的,我是自私,你放过我吧,我爱景向阳,我爱他,你成全我们吧。”

    “成全?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会有成全一说,他爱你吗?七年了,他说过一句爱你?他说过一句娶你吗?你就是一个消遣!一个下贱得备胎!”

    齐笙的脸慢慢变得狰狞扭曲,像是一团黑色火焰灼烧在空气中,慢慢向宁清逼来,宁清仓促的后退着,却突然躲不过,感觉那炙热的气息灼烧这自己的肌肤。

    “啊!”宁清突然惊醒,身后泛起丝丝凉湿的汗意,看到眼前为她拭去额头汗珠得人更是全身一颤往后靠去。

    看到她的动作齐笙一顿,把手帕递给她:“做噩梦了?”

    宁清慌张的咬着嘴唇微微点点头,心里却是暗想齐笙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有没有说梦话呢?

    抬头看了齐笙一眼,不似梦里那般狰狞,似乎从认识他到现在,也只有今天下午才见他的情绪波动那么大,一时心里思量起自己的不对来。

    “天气热就多喝点水,看你身体都虚,听齐忠雄说你晚饭没吃?这样对身体不好,看你那身板风一吹就要飘起来似得。”

    宁清皱皱眉头,看着齐笙就像个老妈子似得絮絮叨叨,刚才在愧疚和自责一扫而空,她感觉到了齐笙的关怀,那种让她动摇心惊的情愫,她开始躲避,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害怕伤害他。

    “军演快要结束了,你先休息几天吧,都是一些收尾的事,不忙的。”

    “你的意思是,剩下的时间我都不能出去喽?只能被你关在帐篷里像个犯人!?”

    齐笙没有说话,静默的看着她,齐笙越是这样越是勾起她心中的任性和傲火:“你凭什么这样做,我要回京!你这是非法监禁你知道吗!?”宁清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帐篷里响起。

    “你别多想,只是多住几天而已,就几天。”齐笙的话已经说的够低声下气,可是宁清却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

    她真没想到齐笙真的敢关着她:“难道你不怕我告诉爷爷!?”

    齐笙垂眼不说话,眼睛一直望向别处,宁清心里哇凉哇凉,难道?齐笙这样做爷爷是知道的?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眼里突然就蕴起雾气,什么时候她顾宁清也会被人随意摆弄,从什么时候开始?!!!!!爷爷也不能庇护她。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宁清?”齐笙抬头,眉头微皱。

    “你什么都别说,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宁清语气坚硬。

    齐笙不是多话的,也不善于开口解释,见到宁清决绝的模样想要说些什么,开口就被她堵住了。

    “怎么样也得吃饭,一会我让人把饭菜送过来。”现在可是半夜,可还有人热着饭菜等着宁清,宁清心里又酸涩又闷气。

    “别送,我吃不下!”

    齐笙的眉头杵的更深了,却依旧没有开口,定定的站在一旁看她胡闹。

    “别小孩子脾气。”谁能找到那个冰山军长齐笙居然还有苦口婆心的一面。

    一粒粒汗珠从宁清的背后冒出,她挺直脊背,像是要做斗争奔赴战场一般的严谨慎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管先锋派和爷爷事?为什么偏偏左右局势!?为什么!?”他总是默默的做了太多,她无法忽视,但是又没办法报答,她如今已经不能平常心的看他,也不能在爱着景向阳的前提下接受他的好。

    齐笙终于抬眼与她对视,眸若星辰般深邃:“你真的不知道?”

    这才是压倒宁清心中大山的那根稻草,她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正像郭梦辰所说,因为齐笙对她有情,如果不是她一开始贪恋齐笙的好,想让齐笙帮爷爷解决问题,也不会有今天走到他身边这一幕,这一切,一切都是她顾宁清自己自作自受!

    宁清长舒一口气,把手帕丢在他脚下:“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请你带着你对我好,滚出我的生活……”

    齐笙额头上的青筋猛然凸起,嘴角却依然还是勾着:“好。”

    宁清显然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见他对她温温笑容:“只要你想,只要我做得到,我都答应你。”

    齐笙慢慢捡起帕子,转身出了帐篷,还是那句话:“等等,等过了这几天,会送你回京的。”

    看着她的背影,宁清心里酸酸的,他就是这样,他若是要求些什么,宁清也会更理直气壮一些,甚至可以更理所应当一些,偏偏齐笙毫无所求,一直都在为她付出,就连她让他走,他也走的那么干脆。

    如今顾家上下都受了他的恩惠,她却无从报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他远点,让自己不再能左右他,这也算是她唯一能为齐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