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魔帝妖妃 > 《魔帝妖妃》37.大皇子来访
    时间,像流水一般,book

    丽妃一直被关押在大理寺,皇帝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据说皇帝陛下似乎还有些放不下丽妃,去了几次丽妃的寝宫,却发现隔壁的一个院门紧闭,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叫声。皇帝陛下问了随从,才想起丽妃还有一个女儿被禁足了。

    他皱着眉,想起苻容熙公主年少时的活波可爱,鼻子忽然一酸。自从苻容熙公主被软禁后,又传出了她发疯了的传闻后,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个女儿了。

    想起多年前这个宫院繁花似锦,丽妃温柔美丽的笑颜,以及公主嬉戏于他膝下的欢声笑语,他忽然心中感慨万分。于是他不顾随从的劝阻,径直踏进了苻容熙公主的院门。

    可是脚刚迈进宫院,就被一个花瓶砸来。随行的侍卫眼疾手快的拔剑挡开了那个花瓶。他听着花瓶砰然落地碎裂成一片片的声音,呆呆的望着眼前那个披头散发的傻笑着的少女,竟然瞬间流下眼泪来。他不顾身后少女的雀跃与欢呼,转过身就踏出了院门。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足过丽妃的寝宫了。

    而苻容熙公主,则在皇上离开之后,神情凝重起来。

    “公主,我们为什么不能借助皇上的力量?”xuxu

    苻容熙公主摇摇头,“如果苟皇后知道我在装疯,估计父皇前脚走,她后脚就会赐死我了。”

    大皇子苻丕和宾客一直在策划着如何营救出丽妃;但是,关在牢狱等待了数月的丽妃,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不是皇帝陛下的赦免令;当她听到自己将于今年秋季被处决的消息时,像是被抽出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了地上。

    她的罪名不是别的,而是被人挖出来多年前谋害皇嗣,害诸多嫔妃不育,胎死腹中。再加上如今谋害皇储,更是罪上加罪。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欲加之罪。丽妃面对一堆的证词,又到哪里说理去?况且,早年她曾依附过皇后,手上倒是真的不干净,洗也洗不掉。

    听到被处决的消息后,丽妃发疯一般大笑起来,发出凄厉的呼喊声和恶毒的咒骂声,一直持续了数日。而得知母亲被判处极刑的时候,大皇子苻丕伤心欲绝,不顾一切的前往牢狱探望了丽妃,引起了皇帝的震怒。

    雪,又下开了。在这冬末春初的季节里,雪竟是这样的温柔,仿佛在和冬天依依不舍的道别。细细密密的雪粒里夹杂着雨丝,如银针一般,book天地间,蒙起了一片轻纱一般的薄雾。

    在这片雨夹雪中,地上枯黄的草丛中露出了一抹淡绿色的草色,显得格外的娇嫩。有些早春的花在这还有些寒意的季节里顶着风雪盛开了,零星一两朵的,黄澄澄的绽开在枝头,格外的引人注目。

    屋檐下,寒长御望着庭院出神。那细细的雨丝混杂着白雪飘了进来,扑在了他的脸上,他感到了一丝丝的冰凉。静水湖里,冰面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那细雨,落在湖面上,激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像四面荡漾开去……

    整个湖面蒙上了一层曚昽的云烟,恍如仙境一般。寒长御望着那满湖荡漾开来的涟漪,似乎思绪飘到了天外。

    母亲自从那一天回到寒府后,就蒙上了面纱,从此再没有取下过。他隐隐约约觉察出发生了什么。而母亲注视着他,面纱上的那一双眼睛里所流露的,是更加不掩饰的憎恨,以及满怀的期望。寒长御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常常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寒长御曾经怀疑过寒墨语的身世,想要弄明白寒墨语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现在他不想弄清楚了。因为,他体验到了身世被揭穿的痛苦。就这么着也好。寒墨语终究有一天会长大,会有男人为她穿上漂亮的女儿装,把她娶进门好好宠着的。如今,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何况,现在自己还陷入了危险的漩涡中,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任何人。

    正当寒长御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男子从长廊那头缓缓走来,寒长御被那衣衫的赤红色迷离了双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怒。

    然而,当那个红衣男子走近了的时候,他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鲜少来往的大皇子苻丕殿下。苻丕殿下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却故作悠闲,开口说道:“五步一亭,三步一宇;白玉为阶,琉璃为瓦;水榭楼台交错,雕梁画栋,勾心斗角;长廊百转,花墙空透,更有花间小径通幽。我今日算是见识了,寒府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美妙,蓬莱仙居也未必如此!”

    寒长御转过头来,望着身着红衣的苻丕殿下,露出一个不太愉悦的笑容。苻丕殿下却一怔。他知道寒府的两位公子是世界上少有的绝色,但是他一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所以,也就是远远的望过几面。

    如今,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站着,他才发现,寒长御早已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而这个美男子,却是皇上流落在外的血脉。是呀,除了皇家,谁家还会生出这样俊美的公子哥来?

    寒长御转过头去,继续看美景;丝毫没有在意苻丕殿下;“大皇子殿下忽然光临寒舍,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不过,我今天可能没什么心情。”

    “不要叫我大皇子,叫我的名字,好吗?煜,我想让你像小时候那样叫我的名字。”苻丕殿下道,微微叹了口气,说;“放心,我今天来,只是忽然想过来看看你罢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也无能为力。我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

    “哦?”寒长御侧着脸,嘴角勾起;他可不记得他和这位大皇子小时候有过什么交情。

    “你还记不记得,很多年前,那也是个大雪纷飞的天气,你背着饿得哭闹的寒墨语,去找母亲的事?那个时候,可是我们兄弟俩,第一次见面吧……”

    “不要说了!”寒长御低着头,脸色忽然发白;紧握着的剑倏地一下出鞘三寸,在剑鞘中剧烈颤动。“你生气了?呵呵。”苻丕殿下笑道,“是不是,因为我触到了你的痛处?”

    痛处?……

    寒长御捂着胸口,觉得那里传来隐隐的疼痛,让他不敢再吸入寒冷的空气,生怕那里会疼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