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妾本伊人 > 《妾本伊人》第十二章 贴身侍从
    “再来一口。”

    “不,不要了。”

    “乖,再来一口。”

    “真,真的,不,不要了,……”

    房中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门板已化为无数的木屑四处飞散,一个小山般的庞大身影冲到了床榻前。

    瞥了一眼飞散的木屑,晨曦神色自若地将汤匙放回瓷碗,转而对近前的黑面神,打趣道:“老子才发现,原来邑王府的门都是这样开的啊。”

    “滚。”越世邑抬起蒲扇般的大掌揪起晨曦的脖领子,用力向外掷去。

    天知道,他在外面听到这俩人的言语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这对奸夫淫夫。

    还好,还好,没让老子看到不堪入目的情景,都怪老子方才意气用事,让晨曦这色狼有机会与小白单独相处。

    他抬起蒲扇般的大掌捂住小白的耳朵,对房外的晨曦吼道:“从即刻起,小白就是老子的贴身侍从,你小子不得随意接近小白,更不得碰触小白。”

    晨曦翻身坐起,双手不停地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脖颈,脸上没有半分不愉之色,嘴角高高的向上翘起,绽起一抹狐狸般的奸诈笑容。老子的整蛊大计,又向前迈进了一小步,往后可有乐子可瞧了。

    房内,小白吓得唇上血色尽褪,纤细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细长的手指死死地捏着被角,水莹莹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水气,她险些又晕了过去。她只觉得捂住自己耳朵的手好大,好烫,这黑大个,不是要捏死她吧?

    松开了大掌,越世邑从怀中抽出一份文书和一盒红油印子,抓起小白纤细的食指,在红油印子上戳了一下,而后按在了文书上。

    看着文书上小巧的手印,越世邑大嘴一咧,喜滋滋地将文书收入了怀中。

    抬眼望向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水莹莹大眼睛,越世邑敛去笑容,语气生硬地说道:“签了这卖身契,以后你就是老子的贴身侍从,老子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半步也不得离开,老子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得违抗,听明白了没有?”

    他可是耐着性子,压低嗓子说的这些话,这个样子若是被他的属下见到,一定会笑抽过去的。在这小白痴面前,他是真的不敢吼了,怕自己一时调门没有掌握好,小白痴又晕过去了。

    没有得到只言片语的应答,耳边只传来了柔若雨丝般的嘤嘤哭泣声。

    摸了摸怀中的文书,越世邑突然有些后悔了,带着这么个爱哭包在身边,真是没事找罪受。

    从出生到当下,越世邑最喜欢的,莫过于真金白银了,除了这个,他还真没有对任何人或物产生过兴趣。这个爱哭的小白痴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拿这个小白痴怎么办。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强迫小白痴签下卖身文书,也许是见到晨曦抱走小白时,心里涌起的莫明烦躁,也许是在绮梦阁时,那个不知名姓的小子说的那句“求而不得”刺激到了他。

    总而言之,即见不得小白跟旁人在一起,倒不如把小白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身边。那小子说的没错,就算用绑的,也要把人绑在自己身边。

    越世邑就是这样一个直白的汉子,心中想到,马上付诸行动。

    打从记事起,那个皇帝老爹见到他时,脸上总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眼神中更是冰冷无情没有半丝温度,父子亲情什么的,他是从未感受到一丝一毫。

    而那个皇帝老爹更是将年仅十岁的他,毫不留情地丢到边防军中,做了一个最下等的兵士,到战场上做炮灰。

    任他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自己与那些兄弟姐妹同是出于皇家,流着相同的血脉,为何自己就要受到如此冷遇?

    皇帝老爹那么讨厌他,为何不直接杀了算了,而是让他受尽苦难折磨,难道是因为母亲的身份,自己才会受到如此的敌视?

    他的母亲曾经贵为北蛮国公主,可北蛮国战败时,母亲沦为战俘,被圣武帝越天祈也就是他的皇爷爷,赐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越浩昱为奴。

    可想而知母亲的身份变得何等的低贱,后来不知他这个老爹抽了什么风,宠幸了母亲,一夜风流之后,有了他这个儿子。可母亲跟随在那个身份尊贵无比的男人二十余载,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名分,母亲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待遇甚至还不如一个宫女。

    从十岁之后,越世邑再也没有回到过帝都,如今他奉旨回到了帝都,却是无诏不得入皇宫。想看看母亲,只能行那苟且之举,“偷偷潜入”。

    越世邑在心中暗骂,哼,皇帝老头,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老子必会将母亲带离那座牢笼。

    越世邑身上从来不会带着诸如丝帕,这类娘们的玩意,看着鼻涕眼泪弄花了一张小脸,他无耐地扯过被子,向小白脸上擦去。

    抹着抹着,越世邑不禁细细打量起小白的长相,脸形不错,巴掌大小,尖尖的下颌,可这皮肤可就太差了,肤色暗黄还带着黑褐色的斑点,圆圆的鼻头,薄薄的嘴唇,即使配上那双水莹莹大眼睛,将小白扔进人堆里,也是找不出来的。

    这相貌,说不上多么难看,但也只能用普通来形容。而他越世邑,却是败在了那双水莹莹的大眼睛上了,只要对上这双水莹莹的大眼睛,再大的脾气他也发不出来了,难不成这小白痴天生就是来克制他的?

    小白仍是嘤嘤哭个不停,越世邑也濒临暴走的边缘,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开口说道:“你若是不哭了,就给你买桂花糖吃。”

    此言一出,小白陡然瞪大了眼眸,嘤嘤不停地哭泣已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她望着越世邑,确认道:“桂,桂花糖?真,真的?”

    黝黑的面皮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真是一个小吃货,不过这招还真是百用百灵。“老子可是一言九鼎的汉子,岂会失言。”说着,越世邑扯过被子将小白卷起,抱在怀里,迈步向房外行去。

    锦被卷里传出结结巴巴地询问声,“去,去哪?”

    越世邑低头望向怀里的小白痴,“你是结巴吗?怎地说话总是重复呢?”

    “不,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小白结结巴巴地应道。她说的可是实话,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也许是上天怜悯她,没有让她忘记如何吃饭、说话,至于是不是结巴,这事儿她真的不知道。

    “上天肯定是派你来折磨老子的,白痴?结巴?都让你占全了。”

    他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谁他就是对这个结巴又白痴的小子有感觉呢,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