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魅行人间之白之恶 > 《魅行人间之白之恶》(二十九)
    西峻依然是一袭黑色衣裤,脸上带着有些玩世不恭的微笑,站在甬道口,静静地看着金妍儿和阿兰。

    “西峻,你怎么才来?!”金妍儿喜极而泣,她飞奔到西峻身前,一把抱住了西峻,紧紧地,仿佛怕西峻再次从她的眼前消失一样。

    西峻也紧紧地环住了金妍儿,他把头抵在金妍儿的头上,眼中带着满满的爱怜和歉意说道:“妍儿,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抑或,他们本就是一对恋人,只是彼此还不敢正视和承认那份来底心底的爱恋。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金妍儿抬起头,迎上了西峻那张依然英俊却有些消瘦的脸。

    “那天,有人敲我房间的门,说你叫我马上到酒店楼后的饭店去,我一时心急,没带手机就跑了出去,等到了饭店没寻到你,我意识到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我冲回酒店,去你的房间才发现你已经不在房间里,而你的手机和衣物都凌乱地散落在床上,我便知道你肯定出了事情!”西峻忧虑的眼睛望着金妍儿,让金妍儿一时忍不住而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他脸上那明显几天都未刮的胡茬。

    西峻握住了金妍儿的手,继续说道:“当时,我几乎问遍了你房间周围的房客和酒店的服务员,他们都没听到任何厮打的声音和可疑的声响,直到我无意间听到了一首歌——那是田震的《野花》,当中有这么一句歌词‘我就象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我一下子想到了所谓的‘拍花’,也就是用一种特制的药粉使人意识模糊,进而听从‘拍花’人的安排!”

    “最终,我从酒店侧门的门童口中打听到,好像有一个酒店清洁工打扮的老女人背着一个面容娇好、但却双眼无神的姑娘走出了酒店,而那个老女人好像经常出现在酒店周围,但是他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我当时大胆地推测,你是遇到了人贩子,而人贩子往往在弄到‘货’后,便急着把‘货’送离原地,而那个老女人经常在酒店附近出没,肯定是她的家离g市不太远,于是,我便奔向了汽车站,在那里我打探到,因为天气恶劣,只有几趟近途的大巴车开出,而在售票处同时买两张票的人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在售票员的努力回忆下,她记起有一个看上去有些疯癫的老女人带着一个神情茫然的姑娘,同时起了两张票,而目的地就是青石村!”

    “这时已是第二天凌晨,我怕你会遭什么不测,没来得及报警,便匆匆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青石村——因为雨大路滑,车子开得很慢,所以等我到了青石村,已经是下午时分。”

    “下车后,我一家一家打听,直到碰上了那个青石村的老村长,他正好刚从阿兰家出来——可是,等我们赶到阿兰家时,阿兰和你都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村前村后,也没能找到你们,当时天色已黑,我只好暂时在那老村长家住下。”

    “其实,听老村长讲了阿兰十年寻女的故事,我的担心多少有些减轻,因为我们都知道阿兰把你当成了她的囡囡,不会伤害你——第二天一早我便偷偷地藏在阿兰家的附近,因为我推测阿兰一定会回家取什么生活用品,果然我看到阿兰回来并在家里做好饭后,把饭菜装在篮子里,趁着暮色出了门,于是,我便一路跟随,寻到了这里。”西峻的语气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但是金妍儿知道他这几天一定是度日如年。

    “都怪我,妍儿,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西峻目光坚定地看着金妍儿,似在表态。

    “我相信你!”这一刻,金妍儿真的相信西峻就是救赎自己的天使。

    “囡囡,这就是那个能帮我们找到杀害你的凶手的人吗?”在一旁听了一头雾水的阿兰走上前,用一只眼睛定定地望着西峻。

    西峻有些不解地看向金妍儿,却见金妍儿冲他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权宜之计!”

    西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是的,就是他!”金妍儿把西峻拉到石床上坐下,用最简短的语言向他陈述了自己在石洞内的离奇经历。

    “你说,那个小女孩儿是在给我托梦吗,如果是梦,为什么我的手指会受伤?”金妍儿伸出左手那根受伤的食指给西峻看。

    西峻眉峰紧蹙,没有回答,而是捧住了金妍儿那只受伤的左手,没等金妍儿反应过来,他已用舌尖在那伤口上轻轻地舔舐了几下。

    “你——”一阵麻酥酥的立即感觉传遍了金妍儿的全身,她不知自己说些什么才好,此刻,她的心像只小鹿般蹦跳不停——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

    “先帮你消消毒,有助于伤口的愈合!”西峻放下金妍儿的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道:“其实,在老村长家住的那一晚,我已向老村长打听了青石村的来历,据说很久以前,这座青石山上曾生活过一个白色侏儒,他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所以人们一度把这座山叫做鬼怪山,后来他被一个官府姓沈的捕快给捉住,但在行刑的那一天,白色侏儒却声称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他的主人服务,而他的主人则是青石镇最美的姑娘白莹莹,于是,镇上的很多人相信了他的说法,畏惧那个白莹莹,没人敢娶她,直到后来有个姓张的富家公子娶了她,但是在他们结婚大喜的那天夜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白府陷入火海,第二天凌晨,人们只看见一堵未被烧毁的墙上有一行血写的大字‘白非恶,恶在人’!”

    “后来呢?”金妍儿忍不住问道。

    “后来,其实也没有后来,白莹莹和她的新郎以及那个姓沈的捕快都不见了——青石镇发生了那么多无法解释的怪事,人们都把这里视为不祥之地,很多人家都搬离了,只剩下几户不信邪的人家,一直到现在。”

    “可是,这与我的梦有什么关系呢?”金妍儿听完故事后,仍是不解。

    “听老村长说,这座青石山是有灵气的,也许,这里的气场能让你感觉到那小女孩儿的冤屈,而阿兰之所以感受不到,我想是因为你的身上有与小女孩儿相似的东西,比如说外貌、性格、经历、爱好……”西峻说道。

    “很有可能是外貌吧,要不然阿兰怎将我当成了囡囡,也许囡囡二十三岁时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说不定!”金妍儿插嘴道。

    “是啊,长的相似也是一种悲哀。”西峻淡淡说道,言语里竟是深深的无奈。

    “别说这个了,”金妍儿岔开话题,“如果囡囡真的死了,到底是谁把她害死了呢,她究竟死在哪里呢?”

    “是啊,你帮我们找到那个害死囡囡的凶手,要不然我的囡囡怎能带着冤屈去投胎!”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的阿兰突然发话,别的她都不关心,她只关心有关囡囡的事情。

    “如果囡囡是被人勒死的,那一定不是在家里,因为十三岁的女孩儿也有一定的反抗能力,而当时没有任何人听到厮打和呼救的声音——那个人一定是骗出了囡囡,或者干脆用‘拍花’的手段,将囡囡带出,然后杀死了她!”西峻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一个小山村,出现一个陌生人会引起大家注意的,而且他能很快地将囡囡藏匿好,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一定是村里人,或者是跟阿兰一家很熟悉的人!”

    “那家邻居的嫌疑已被否定了……”金妍儿补充道。

    这时,西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忽地从石床上坐起,拉着金妍儿的手急切地道:“你刚才说你梦见那个女孩儿在这张床上挣扎?!”

    “是啊!”金妍儿不解地望着西峻。

    “如果我们深信冤魂托梦一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西峻放开金妍儿的手,开始推动那张石床——

    “你要干什么?”金妍儿和阿兰惊道。

    “你们也过来帮忙!”西峻并不解释,只是用力地推那张石床。

    金妍儿和阿兰也赶紧上前帮忙。

    终于,沉重的石床被推离了原地,露出了石床下似土非土的坚硬地面。

    西峻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开始敲打石床下的地面,当敲到中间那个位置时,谁都能听出,那个位置发出空空的响声——毋庸置疑,下面有地洞。西峻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开始掘地,虽然地面很硬,但是西峻还是在一处地面处掘开了一小条缝隙——这条缝隙应该是一块石板的边缘处,西峻用刀尖轻轻地撬起了那块石板——

    金妍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面究竟会藏着什么玄机抑或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