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异世之儒道圣院 > 《异世之儒道圣院》第一百三十五章 书中历练(壹)
    天子将破例,今年冬日,行冬试。冬日天冷,赶上不好的年头,大雪冰雹一并落,加上各地试场条件不完善,说不得会冻死几人。据说,这法子是谢儒上书提出来的,其言:“岂不闻磨其筋骨,炼其体肤,怎谈寒冷。读书若是读的忘记了吃苦,怎知寒窗十年,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十有会说:“为那至高权势,为那不愁吃喝,为黄白金银。”

    终究,南国的读书人承平太久,即便远在乾龙数十年前发生的战事,也丝毫未波及南都。在他们看来,这天下最安稳之地,大约就是南都了罢

    吃过晚餐,夏弦告辞回家,到了明日,会有人领自己去那厮杀不断的世界,三国英豪征战不止,又该是怎样的热血年代虽然想的多,但学生们夏弦一直记挂在心上,他们的功课需提前布置好。

    一夜奋战,将学生的功课都安排在纸上,贴在院子里大桃树上,明天一早他们看到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安排完一切,他沉沉睡去。

    南都的官员起的很早,卯时上朝,不用闻鸡就需起。加上梳洗和赶到宫门的时间,还要起的更早,卯时相当于现代的五六点,起的更早就是四点多钟,夏弦如今不同以往,气节在身,源源不断的补充他消耗,就算起的早了些,也不会有精力不济的感觉。

    他赶到宫门口时候,已经有大群的官员在等候。一个个神采飞扬,其中也有几人面色难看,包括一位紫袍大员,他在灯火下显的不安,大约是犯了什么事,或者某些失意,周遭人纷纷离开有数步远,仿若看到瘟神一般。夏弦就想到了那位被谢管家敲打的那位郑常兄。

    如他所料,耳边听到有人招呼其中一位紫袍大员:“郑常兄。”

    后面窃窃私语,不知道商议什么,大体该是如何应对别人落井下石吧南都的官场吃人不吐骨头,墙倒众人推做起来大家都得心应手。

    夏弦没认识的人,站在一旁等待,也没有人会去看他这个小小的绿袍官员,一个小小八品,呃不管你是八品九品,还是七品,无所谓,都是那些紫袍大员眼中可以秒杀的对象。

    到得卯时,宫门缓缓打开,铁甲卫士冷峻,毫不松懈的查询他们官印,再有熟识者观察有无生面孔。清晨大家的注意力总不那么集中,这时候才更该做好巡查,否则混了人进去,弄出大乱子,大家脑袋通通不保。

    夏弦也跟在人群后面,他身份低,又是生手,排在最末尾,轮到他的时候官员都已走光,零零散散,几个绿衣服的官员各自看看苦笑。到自己工作的部门还需要一点时间,只能小跑着去了,想起平日上个茅厕都恨不得驾马车代步,走上几百米,一想就犯懒。

    夏弦却精力充沛,大清早的跑步,也算是锻炼身体。他递上官印,士兵却没有放行:“这位主事,你到一边等着。”

    登时夏弦身边的人立刻避他远一些,“这人只怕犯了什么事,还是莫要靠近他的好。”。没看到前面吗

    夏弦到城门内部等候,一眼看去,就见紫袍大员郑常焦躁不安的站在一角,他搓搓手,又叹口气,来回走动,只把人的眼睛也看花了。看到夏弦来,他疑惑道:“我怎生没见过你”。

    原来他是把夏弦误认为自己一伙的,如今受了自己牵连,会受到处罚,夏弦拱拱手:“在下夏弦。和大人第一次见面。”

    “你便是那个夏问之”郑常上下打量夏弦。

    夏弦也看这位据说犯了事的大官。郑常很年轻,方才城门口紫袍大员中,他这样年纪的几乎没有。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标准的读书人面孔身板,有些柔弱的样子。

    郑常叹道:“想我郑常五十余岁,一生不曾害过谁,得罪谁,不过提了个出征大乾的建议,就被排挤,闹的金殿不得安宁。,没想到最终,落到了这地步。”

    他哀怨一脸,没成想所谓的“犯事”,指的是他提了个出征大乾的建议,夏弦有些糊涂,昨夜所见的谢儒,那老头可是绝对的主战派,否则又怎么会花费大力气,重现三国战场,让人进去磨练。

    况且,这位郑常兄五十岁已经是大夫,算是难得的天才人物。平均下来,南都大夫的年龄,都在百岁上下,他五十岁,真的很年轻了。

    夏弦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带笑道:“这位大人,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郑常一愣,道:“夏文绝莫非知道些什么消息在下郑常,痴长你几岁,不用叫大人,呼我一声郑兄即可。”

    祸兮福之所伏,兴许这一次未必就是扒下紫袍,赶出南都,兴许,有什么祸中福事也未必。得了这一句,郑常不再摆身份,不惜折节下交,交好一个小小的绿袍芝麻官,连夏文绝那样的称呼都叫了出来,要知道,以官职称呼,算得是一种敬称。

    夏弦摇摇头,笑而不语。

    这厮有可能是被谢儒看重,借着这由头,要送入历史历练,倒是一件好事。

    看到夏弦笑,郑常不知怎么的就放松下来,只是道:“郑常身居刑部尚书,若是不死,必有厚报。”

    夏弦笑着回礼,“你就算不死,也会被扒下紫袍,降职。纵然厚报也不会有多么厚。”。敢提出兵大乾,那就是不审时事,昨夜和谢儒长谈后夏弦已经知晓,南国国力日弱,此消彼长,大乾却是越来越强,南国出兵,就是鸡蛋碰石头。

    你敢提出出战,简直是傻了,就算谢儒看重你战力和天赋,也不会让你身居要职。就是不知,刑部尚书一职,你是怎么爬上去的,是不是南中平那小子脑袋被门挤了。

    任人不明其力,量才不合其位,已经是亡国之像。看起来英明的天子,只怕未必就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何况,你还是个大夫,大夫,刑部尚书一职,位置太高了。后面不知道有没有大学士,正看你屁股呢

    很快查验已经结束,有士兵上前,指着夏弦和郑常道:“两位大人随我来。”

    虽然郑常有几分把握,认为是福不是祸,但也免不了忐忑,他跟在夏弦身后道:“夏秀士,可知是去哪里”。

    夏弦笑道“也许是,也许不是,郑兄,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咱们走便是,到了目的地自然知晓。”

    郑常毕竟官职比夏弦要高,夏弦算是回答过,不好追问,闷着头跟随士兵前走。又放松心情,和夏弦谈天说地起来,两人说说笑笑,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士兵也不管他们,只顾带路。

    走了一路,路过吏部司,路过后面的刑部,转了大圈,最后到达的地方就是丞相府。此地的丞相府可不是昨夜夏弦所去,而是丞相的办公地点,代表不是一个人,而是南国的权力中心。

    纵然南中平,也不能撼动丞相权势分毫。当然,他也不去争抢,这个丞相,丝毫不贪恋权势,若不是祖上于他有大恩情,他未必会留下为南国效力。如何留下他才是南中平该考虑的,而不是如何削弱丞相的权力。

    丞相府修的金碧辉煌,雕龙画凤,无数刚进宫的官员流水般出入,远远就能看到人身上腾起的汗水气息,郑常没少来过丞相府,小声对夏弦道:“咱们走的是后门。”

    这名声听起来就不怎么好,走后门这个词语意思大歪啊

    两人跟着士兵到达一个小门,敲敲门,后面早有人接应:“是夏文绝和郑尚书来了吗”。

    “大人,两位大人我已带到。”

    士兵应一句,站在门口不动,也不抬头。门后走来一人,身着银甲,在黑暗的清晨,这身银甲反射火光,将黑暗照耀的少了些。

    夏弦知道,丞相府向来有重兵守卫,谢儒军政大权集于一身,这位将军,大约就是兵部的高官。开府**的办公体系,的丞相府谢儒并不居住,他住在外城,那里和这里就是两个天地了。据说当年圣上要将丞相府设在他所居之地,被谢儒拒绝了。

    伴君如伴虎,大约他老人家也是为了安圣上之心,特意将丞相府设立在皇城之中吧这般读书,怎么就好生难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一路为圣又不免叹息,孔夫子都还在鲁国担任过中都宰呢何况我等凡夫俗子自古得到和失去就是平衡,哪有完美无缺既然想得到力量,总要先付出力量造福百姓。

    夏弦想着这些,跟随来接应的那位将军就往前走去,他抬起头,看到那将军一口大白牙,龇牙咧嘴的笑,随着他笑,战场上厮杀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人看着夏弦说出一句话:“夏秀士,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夏弦大惊,抬头看去,这人是个熟人。乾龙故人相见,一时间又是疑惑,又是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