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紫倾天下醉烟墨 > 《紫倾天下醉烟墨》第二十章 诊治受伤
    这天午时,离痕公子准时出现在了七王府。

    苏璃烟一身银白长袍男装,头发一大半高高竖起,小部分披散在肩后,唇红齿白,肌肤白皙,那双星辰般耀眼的深眸总觉得似曾相识,叫人看去不由得感慨,好一个翩翩公子。

    “璃痕公子若是准备妥当,这便进宫。”

    离痕点点头,二人乘坐马车出发。南宫瑾墨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璃痕公子竟然是如此一位绝佳少年,仔细看,总觉得在哪见过,尤是那双眼睛,如此熟悉,却是想不起来。

    马车内,南宫瑾墨与离痕面相对而坐,“想不到璃痕公子这么年轻,便有如此医术,佩服。”

    “七王爷还未成年,武功才学便已大成,青玄第一奇才,才是让离痕佩服”,离痕回道。

    南宫瑾墨轻笑,“世人传言,未必能全信。”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皇宫大门口,二人下了马车换乘轿撵来到太后的康宁宫。康宁宫的宫女禀告,太后头痛病发作,喝了药,已经躺下了。

    南宫瑾墨径直来到太后歇息的卧房,看着床上面带痛苦之色的太后,心里一阵苦楚。虽说皇上对他很好,但忙于国事,相处时间有限,自小倒是太后对他照顾有佳,尔虞我诈的深宫,也只有太后让他觉得真实和温暖。坐在床边,收回思绪,温声道:“皇祖母,瑾墨带名医离痕来给您看病了,您醒醒,皇祖母,皇祖母……”。

    过了一会,床上的老妇人幽幽睁开眼,抬手握住南宫瑾墨的双手,“是瑾墨来了,呵呵,好孩子,你皇祖母半截身子埋在黄土的人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难过的。”

    “皇祖母,今日瑾墨请来了离痕公子,定会治好您的。”

    皇太后紧了紧握着南宫瑾墨的手,老泪忍不住纵横,“请了这么多名医,都不治本,也活够了,治不治都无妨,就是没能看到你娶妻生子,皇祖母不放心啊。”

    “皇祖母,离痕医术无人能及,他就在外面,让他进来给您看看,您会好起来,瑾墨还等着皇祖母参加我的婚礼呢”,南宫瑾墨将换太后扶起来,拿了个枕头在后背抵着。

    “呵呵,好,为了看到哀家的瑾墨成亲生子,就试试,让他进来吧。”

    离痕来到内室,行完礼,在太后手腕上搭上一方薄丝帕,把起脉来,随着时间的过去,离痕也蹙起眉头,须臾,问到:“太后头疼之症已有十年有余了吧,近一段时间头痛感更强烈,渐渐记不起一些事,意识有时也变得模糊。”

    太后点了点头,刚开始看进来这么一个年轻少年,原本不抱什么希望,看他只是把脉便知道自己的症结,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公子。

    “太后,得罪了”,离痕手按向皇太后左侧头部穴位,“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哎,就是这,疼”,璃烟手刚按上去,太后一声低厮。

    “那就应该是了,太后十年前头部是否受过伤?”,离痕收回手询问道。

    太后想了想,“十年前?恩,是有过一次,当时太医立马看过,吃过药。”

    “太后当时受伤,虽吃过药,但脑中还残留有血块,随着年龄增长,抵抗力下降,才会愈演愈烈。”

    “可有办法治?”,南宫瑾墨脸色沉重问道。

    离痕给了南宫瑾墨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接着说道:“可以,用针辽疏通血脉,辅以草药调理,一个月左右便可康复,请七王爷派人将这些药取来”,离痕说着写下一张单子,赤芍45克、川芎6克、桔梗4克、三棱3克,子草10克,交给南宫瑾墨。

    很快,药便取回来,离痕净了净手,“七王爷,我的针疗法需要1个时辰,还请别让任何人打扰,否则后果我也无法掌控。”

    南宫瑾墨从离痕那记眼神,感觉到可能还有什么情况,眼下不方便问,知道能治之后,脸色已是缓和了不少,“没问题。”

    离痕点了点头,转头垂向皇太后,“太后,中间会很辛苦,您忍耐会。”

    皇太后看着离痕的面容,莫名的涌起一股熟悉感,慈祥的笑道,“没事,你放心大胆的做吧,结果如何,是天意。”

    南宫瑾墨到前厅候着,其他人等也都退了出来。离痕用内力将准备好的草药浓缩成了小半碗汤汁,开始施针,待十二根针刺入皇太后头上各处穴位,离痕额上已有一层细密的汗渍,缓缓输入内力,银针不断轻捻旋转,小半个时辰过去,离痕收针浸在提前备好的药汁里,再一次变换针法刺向各穴位,用药物配合内力化掉脑中的瘀血……

    "皇后驾到",进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肌肤保养极好,身侧一名容貌姣好的蓝衣女子羞涩地偷瞄南宫瑾墨。

    "瑾墨给皇后请安"

    "云夕舞给七王爷请安",蓝衣女子温婉笑着行礼道。

    南宫瑾墨不应,甚至未曾看云夕舞一眼,云夕舞不禁有些尴尬。

    皇后解围道:"无须多礼,本宫也好久未见你了,可好"

    "多谢皇后关心,瑾墨安好"

    "那就好,来了怎么不进去,你皇祖母身体不好,估计在卧房,一同去看看吧"

    "大夫正在给皇祖母治疗,皇后改天再来看皇祖母吧。"

    皇后听了,眼神一瞬间闪过什么,道:"哦?请的哪里的大夫,比宫里太医还要高明吗?"

    南宫瑾墨冷漠回道:"太医院医了这么久不见效,试试民间的医术也许会有效也说不定。"

    皇后瞅了瞅,"也是,那就改天过来,难得见你,本宫也想跟你说会话,在这打扰你皇祖母,随本宫一同走走吧。"

    南宫瑾墨朝一侧使了个眼色,随着皇后去了后花园。

    "瑾墨啊,你虽不是我生的,却是看着长大,看你如今身体无碍,我便也放心了",皇后说着拉过云夕舞,"夕舞是我侄女,就当是妹妹,你们年纪差不多,多聊聊,打发打发时间。"

    云夕舞一脸羞涩,低着头,时不时抬头轻瞄南宫瑾墨,"听说七王爷笛子吹得甚好,不知夕舞是否有幸与七王爷共奏一曲?"

    "抱歉,本王今日未曾携带玉笛,本来今日还有事,先告辞了",南宫瑾墨拒绝道。向来他只用自己的玉笛,他人的、宫里的笛子再好亦不用。

    康宁宫内,璃痕脸色渐渐不好,长时间内力耗损有点吃不消,皇太后苍白的脸色一点点红润,还差一小步就大功告成……一个黑影潜入,剑光折射的光影让离痕大惊,这人武功不弱,能孤身来这,看来就是冲着他来的,心里不禁暗骂,现在收针,只会加重病症……

    离痕没多想,左手一枚银针飞出,黑衣人迅速拿剑挡,虽快却仍刺中了左手臂,却没任何毒,基本不受影响,黑衣人挥起剑便刺过来,眼看几招都被躲过,黑衣人转而一剑刺向太后,离痕一只手仍在控针,一手凝起内力去挡箭……"唔"冷不防没躲过黑衣人的后手一掌,三枚银针同时出手,黑衣人吃痛,刚要靠过来,听到外面的动静转身逃走。

    听风听到屋里的响动,立马进来,"离痕公子,发生什么事,可有受伤?"

    离痕脸色苍白,无半丝血色,双手依旧用内力操控着银针,忍住喉咙里涌上得血腥,"无事,在门口守着,一柱香时间便可。"

    听风退了出去,便看到南宫若兰趾高气扬的过来,恭敬的道"参见公主,请公主稍等片刻再进去,太后此刻……"

    "狗奴才,本公主看望自己皇祖母,什么时候还要听你安排,来人,给本公子拉下去杖责三十",南宫明月气极,呵斥道。

    "公……公主……听风……是七王爷身边的……这不好吧",公主身边的丫鬟阿碧小声说。

    南宫明月抬手就是一巴掌,"贱奴才,敢拿七哥压我,在本公主身边呆腻了,是吧,本宫送你去个好处,来人,给本公主拉下去打。"

    "公主饶命,奴婢不是……奴婢甘愿给公主做牛做马,公主饶命",丫鬟跪在地上拼命求着饶。

    南宫若兰看向听风,手里的鞭子紧了紧,"本公主对待不听话的奴才,这是轻的,你还要挡道吗?"

    听风正为难,主子不在,这位公主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动她啊。

    "公主关心太后身体安康,孝心可嘉,只是草民刚给太后施完针,需要静养",听风看过去,正是离痕,心里一时感激不已。

    "你是谁?一介民间草医,谁给你的胆敢拿皇祖母做实验,骗钱财骗到宫里来了!"

    "在下不才,为医者救人乃分内之事,公主身份高贵,还请自重",离痕压下心里的难受,看着这位刁蛮跋扈的公主,忍不住叹息,皇室子弟还真是各有千秋,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南宫瑾墨的身影……

    "你说什么?自重,本公主今日好好教你什么是自重",南宫明月鞭子一挥,眼看就要打到离痕身上,一寸距离处再也前进不了,南宫瑾墨手握鞭子,挡在离痕面前,"七哥?"

    南宫瑾墨冷眼看着南宫若兰,"说话行事如此不自重,有辱你这一身行头。"

    南宫瑾墨不再看其它,转向离痕苍白得脸,"没事吧?"

    离痕摇摇头,"无碍,太后一切顺利,配合药方一日两帖药,不出一月定当痊愈。"

    南宫瑾墨回了个感谢的眼神,又去卧房看了眼太后,让太后身边的崔嬷嬷去书房报信给皇上,几人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