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水墨妖娆 > 《水墨妖娆》第十九章 被偷
    她好不容易偶遇一个高富帅,却与之失之交臂。回去的路上白子墨的情绪无比低落,一直在想着高富帅甩袖而去的原因。

    自己在他面前明明表现的颇为得体啊,娇声软语、献计献策,为什么就丝毫没有引起对方注意呢?

    等等,娇声软语?她自己咋忘了一个事实呢?

    自己现在是个男的啊,当一个正常男人见到一个娇柔的男人朝自己猛放电,咦……

    白子墨不敢往下想了。哎,多帅的一个暖男啊,竟然让自己给恶心跑了,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哎~~好悲桑!

    看到白子墨一副焉了的样子,崔白忍不住问道:“师父,你怎么啦?”

    “我的长期饭票飞了,有点心情不好。”白子墨喃喃道。

    “什么是长期饭票啊?”崔白疑惑道。

    “说了你也不明白。”白子墨懒得理他。

    “哦,那师父我们今天还去伏牛山吗?”崔白抓抓脑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眼下的事才最重要。

    对啊,伏牛山,没有长期饭票的时候,只能自己奋发图强赚钱买饭了。“去,当然要去!”白子墨神情变得异常坚定。

    “伏牛山那么险峻,师父我们要先去买一些装备不,到时候进了山也能减少一些危险。”崔白阻止不了白子墨,但防御危险还是可以的。

    “买装备?什么装备?”白子墨侧头问道。

    “师父您不会从没出过门吧,就是干粮、防身利器、药品、绳索、被褥等一些常用的东西啊。”面对一腔热忱却没半点计划执行能力的师父,崔白耐心解释。

    “你师父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饭都多,会不知道这些,刚刚是在想事所以没反应过来而已。”白子墨时刻不忘在崔白面前拔高自己的形象。

    崔白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师父,精致无暇的脸上虽然溢满了稚气,却唯利是图、见钱眼开,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自己道: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既然拜了这个小师傅为师就还是得尊师重道,于是他放低自己的姿态:“是是是,我师父是天下最厉害的活神仙,那师父我们是先去购买干粮呢还是先去买防身的利器呢?”

    “恩,先去买吃的吧,顺便买一点肉,子轩回来了,要改善一下伙食,将他养胖一点。”白子墨想起自己的帅弟弟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其实不仅仅是子轩,她自己也要好好补一补,马上就要成年了,身材仍是一马平川,为了前途也该涨涨事业线了。

    “好的,师父。”崔白也穷得好久没吃肉了,一听有肉吃就笑得见眉不见眼。

    今天刚拿了七贯钱的稿费,来到包点摊前白子墨万分豪气道:“老板,给我拿20个馒头20个肉包子。”

    要知道一般人家一天能吃一顿肉包子就算是资产阶级了,师父刚脱贫可能还不完全算脱贫就点这么多,会不会太奢侈了些呢?

    “师父,我们就去一天,用不了这么多吧。”崔白还不太习惯这样的高消费。

    “你知道什么,要是进了山遇到突发状况回不来呢,多备点干粮总是不会错的。”白子墨置若罔闻。

    包子馒头这种食物在她前世可是想吃多少吃多少的,从来不会有所顾忌,穿到这里来好不容易从喝稀粥混成了吃粗粮,现在又有能力**细的面食,为什么不?

    她不仅要,还要吃到撑,吃到厌。

    包点摊老板见有大生意,立马优先给白子墨将包点打包好,递给她:“这位客官,您要的包子与馒头,拿好咯。”

    白子墨示意崔白接过,自己掏腰包准备付钱,左掏右掏就是没有钱袋,她越掏越慌,人也变得急躁起来。

    崔白发现白子墨的不对,关心道:“师父,您没事吧?”

    白子墨摸遍了全身都不见钱袋,意识到八成是掉了或者被偷了,这可是全家这个月的口粮啊,就这么丢了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她的脑袋就像被无数个响雷劈过,顿时一片空白,人也有些站立不稳,慌慌张张道:“糟了,钱袋丢了。”

    “什么?钱袋丢啦!”崔白赶忙扶稳白子墨,听说钱袋丢了他也是一脸着急。

    包点摊的老板听说白子墨他们没钱付款,立马从崔白手中将馒头包子抢走,赶道:“走走走走走,没钱就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

    崔白将虚弱的白子墨扶至街边店铺的台阶上坐下休息,白子墨想到什么,咻地站起来:“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小偷,那个小偷抓了我,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偷了我的钱袋,不行,我得去官府报案。”说着急急地就往官府跑。

    “哎,师父等等我啊。”崔白想了一下才知道起师父说的是街上被抓住的那个小偷,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去到县衙正好碰到正在报案的高富帅主仆二人,高富帅站在一边环视着县衙的布置,那位侍从正在与胥吏沟通小偷的长相。

    “是这样子吗?”根据侍从的描述,那位胥吏将那小偷的模样白描了出来,拿给侍从辨认。

    “不是,不是这样的,眼睛还要小一点,眉毛还要粗一点,脸型好像还要尖一点。”瞥着他主子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侍从越说越急燥了。

    画了十几张了,就没一张画得像的,主子回去后不会罚他吧。

    别看着主子平时温温雅雅的,可是罚起人来那叫一个狠。

    如果你怕饿,他会罚不许吃饭;如果你怕痒,他会罚挠痒痒;如果你怕痛,他会罚割肉……

    反正就是你越怕什么他就越罚什么,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今天报个官自己耽误了这大半天的,主子看着没事,回去指不定就爆发了,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白子墨从外面快步跑了进来,冲到桌前,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我要报案!”

    侍从侧头一看,这不是在街上那个人吗?“是你!”

    反正回去要被罚,主子不喜这娘炮的公子,便宜他正好逮着个立功的机会,只要他好好吓唬下这家伙,说不定有机会将功补过。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是跟踪我们吧?”侍从指着白子墨恶狠狠道。

    “走开,我没工夫理你。”白子墨横了他一眼,直接将他无视了。“差大哥,我要报案!”

    “你有什么案可报?”侍从显然不信白子墨的话,“我告诉你,少在这里捣乱,爷正报着案呢,赶紧给爷滚出去!”

    “差大哥,我的钱袋被偷他们钱那小偷偷了,我要报案抓小偷!”白子墨气愤地指着侍从,眼神殷切地对端坐在案后的胥吏道。

    哈,这娘炮的钱袋被偷了?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侍从脸上立即堆满了笑,这不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吗?

    “那正好,我看你对那小偷面相挺有研究的,你来跟吏员说说那小偷长相吧,画了头像就可以贴出去通缉了。”侍从很高兴地将让他头疼的描述工作推给了白子墨。

    “不用描述,吏员大哥,我自己来画,我能借您的笔墨纸砚用一下吗?”在金钱面前,什么形象、高富帅统统顾不上了,白子墨心里眼里就一个目标——抓到那个小偷拿回自己的钱!

    也许是被她逼人的气场所威慑,也许是乐的轻松一下,县衙的吏员站起来将位置让给了白子墨:“那你自己来吧,画不像你可要负责笔墨钱啊。”

    白子墨坐到吏员的位置上,先闭眼回忆了一下那个小偷的长相,然后才开始落笔。

    落笔决绝迅速,就像在用刀狠戳那偷钱的人。

    她五官本就生得绝美,身姿颀长,就算身着男装也别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姿态。

    而此刻那白皙姣好的面容是那样的沉静,如深潭般水灵的眼中盛满恶毒,就像阳光下盛开的罂粟,只有练就百毒不侵才能安心抚摸和拥有的美丽花朵。

    崔白、吏员、侍从以及站在一边的高富帅都被她那阴沉的气势所摄,不由自主地站到桌边看她描画着。

    片刻后,白子墨放下笔,将位置让给那个吏员,指着她画的那个小偷白描图道:“吏员大人,我跟这位公子都是被这个人给偷了钱袋,此人定是个惯偷,希望大人能够早日将他捉拿归案。”说着朝那个吏员深深一揖。

    “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胥吏指着画像问侍从。

    侍从本没对白子墨抱太大信心,但他看到画像还是忍不住惊叹,“像,一模一样,就是这个人!”

    “嗯,这位公子无需担心,将罪犯捉拿归案是我们衙门的职责,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将你们的案子报上去,待会麻烦公子登记一下你的报案信息,一旦抓到了犯人,衙门会派人去找你们来公堂对质。”吏员被白子墨高超的画技所折服,对于白子墨的指控他也不能偏听,只能将人抓来公堂由县令审理。

    而站在桌前的其余三人的表情却各有不同。

    崔白看着他师父画的小偷面露得意,那侍从是一脸震惊,高富帅则是拿起白子墨画的白描图细细欣赏起来,嘴中还念念有词道:“妙,妙啊!”

    吏员听到高富帅说像,于是跟他确认道:“这位公子,你看此画中人可就是偷你们钱袋的人?”

    “嗯。”高富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