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继母难为 > 《继母难为》045、教授
    不出两人所料,柳氏一听,就让夏沫赶紧准备粮食,和张大爷想法一样,越多越好。

    夏沫便开始计划储粮。

    这目标得放到镇上,或者更远些的县城。

    朝廷虽然没出台过限购粮的命令,可若是做的太出格,引起别人的恐慌,是会被带走问话的。

    所以,这购粮还得悄悄的购。

    且村里人的粮食是不能买的,万一到了那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村中人没粮,自己家却吃得香喷喷。

    所幸柳氏当初让张大爷买了辆马车,既可以方便的去镇上县城买粮,又可以把粮食装在马车内不引人注意。

    因家里的银钱不是很多,夏沫便让张大爷买便宜的旧粮,亦或是粗粮。这个法子最开始遭到了柳氏的强烈反对,她可是要**米的,那什么粗粮如何能咽得下去。

    夏沫细细给她算了一笔,若是买精米,倾尽家中所有的银钱也最多准备一年多粮食,何况总不能为了买精米不吃肉不吃蔬菜吧。

    柳氏哼哼道,“哪用的了一年那么长的时间,我看不出半年,事情就能尘埃落定。”

    夏沫一听,干脆把银子往她面前一扔,“那你还同意我们买那么多粮食作甚,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等着算了。”

    柳氏老脸一白,她是怕挨饿,又怕真出现他们说的那种事情,才同意的。

    可让她吃粗粮,她想想就难以下咽。但是嘴上虽那样说,可对事情什么时候能弄完也没有一点把握。

    夏沫添了一把火,“没东西可吃的时候,就连树根树皮都有人抢着吃,太太,若真到了那一步,你可是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还有颜姐儿和鹏哥儿,也得让他们适应一下才行。”

    柳氏这才困难的点头同意。

    夏沫便让张大爷去买粮了。

    收拾一下去了潘乐家里。

    “潘三叔,村里如今只剩下老弱妇孺,也不知道大伙儿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若是山中野兽出没,又或者是一些不知来路的贼寇,咱们村损失可就大了。”她找到潘乐,“我夫君走之前教过我一些拳脚和打猎的功夫,我看不如由我来教一教村子里的小孩子,一来可以防身,二来也不至于明年过得太苦。”

    夏沫很想自私的只管自己家,可细细想了下,等到了那个地步。别人家都在吃树根树皮,自己家却吃着粮食。难保不会被人惦记,以自己的身手对付一两个还可以,但要对付整个村子里的人,那可就不行了。

    虽然不用告诉村里人她的猜测,但她可以教他们打猎,到时候就算没了粮食,至少还有人会打猎。

    也不至于惦记她家里的粮食了。

    潘乐很是怀疑的看着夏沫,他知道之前夏沫暴打舅舅舅妈的事情,但这只能说明夏沫脾性大变,并不代表夏沫会拳脚功夫。而且夏沫才嫁到顾家多少日子,哪能就得学会呢。

    夏沫见潘乐不信,拿出准备好的弓箭,直直往院外一射,箭头稳稳钉在了对面的树上。

    潘乐是第一次见夏沫用弓箭,也被她的弓法精准吓了一跳。

    想了一下,村中许多人以打猎为生,这也间接使得山中的野兽不敢下山。但若是长而久之没人去,那些野兽迅速繁殖起来,说不定真会下山。

    又见夏沫一脸的真诚,当即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我下午就把这事通知到村里。”

    第二日一早,夏沫穿了身轻便的衣服来到村中的大院坝,那里站了一大堆人。

    男人走后,村里留下的人几乎没了乐子,如今有个人站出来说要教这里的孩子打猎,各家各户都觉得新鲜,几乎是全村出动,早早的等待夏沫。

    夏沫一眼望过去,有翘首以盼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那无所谓的。

    她站到潘乐身边,迎着众人打量的眼光,一点也不怯弱。

    潘乐说完夏沫的目的后。

    大部分人都拍手叫好,他们还记得夏沫那次带回一大串野鸡野兔的场景。

    可也有人站出来反对,“她连自己的舅舅舅妈都打,这样的人来教我们的孩子,教成她那样的可怎么是好。”

    有人点头符合,“就是就是,那次说不定是她运气好,不知道在哪里捡来的鸡兔,可这么长时间了大伙儿也没见她去打猎,说不定是假把式呢。”

    潘乐昨日见过夏沫露的那手,也知道要说服众人,得靠实力说话,他朝夏沫额首。

    夏沫点头,拿出弓箭,小露了一手。这是她昨日和潘乐说好的,既然说出了这个话,就要拿出她的实力。

    众人顿时哗然,纷纷拍手叫好。

    大伙儿都对夏沫服气了,也都没有了之前那种的态度。

    自从往后每日早上,在村中的大院坝就能见到一个女子站在前头,身后站了几十个小孩子,大到十二三岁,小到牙牙学步的幼儿,亦步亦趋的跟着夏沫的动作。

    对于那些太小的孩子,夏沫也当他们只是闹着好玩,并不怎么在意,主要关注对象还是在那些十岁左右的孩子。

    每日,夏沫先是教半个时辰的跆拳道,再教半个时辰的射箭技巧,剩下时间便是教他们打猎的技巧。

    虽然村子里的男丁都走了,可这些孩子中也有好几个是以前跟过家里大人去山里打过猎的。对于夏沫说的不全面的地方,他们还主动讲出自己知道的那些。如此,讲打猎技巧的时候变成了大伙儿的讨论会了。

    柳氏是在一个月后才从东妈妈口中得知夏沫做的这个事情的,而东妈妈也是从张大爷口中无意得知的。

    她把夏沫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

    “你是谁,是我们顾家的儿媳妇,不是山野村妇,也不是外面的阿猫阿狗,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见谁就见谁。做我们顾家的人,就得遵守顾家的规矩,得给顾家留脸面。你天天抛头露面不说,还和外男接触,你还要脸不要。”

    “你拦得住我吗?”夏沫不想跟她鬼扯,扯过来扯过去也只是让孩子听了觉得难堪,倒不如一语中的,堵住她的舌头。

    “你---”柳氏哀痛的扶住心口,以往夏沫都会和她周旋几句才会说的直白,可没想到今日她居然直接就把话抛出来。

    她要如何接口?

    说拦得住,那是给自己打脸;说拦不住,那更是给自己打脸。

    不管怎么说都是错,都是丢自己的脸。

    缓了半日,柳氏才从牙缝中挤出五个字‘最毒妇人心。’

    她却忘了她自己也是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