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双鸢记 > 《双鸢记》第四十章 既得卿,他人皆浮云
    柳鸢儿被他禁锢得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她扬起小脸,眼波如丝中,呢喃唤道,“连生,我好热。”

    话音刚落,怀中的人儿向前一倾,连生的唇忽的一暖,惊愕低眸,发觉柳鸢儿把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上,香舌描绘着他的唇形,又不知足地往里探去。

    这一下,连生的气息完全乱了,他俊美的脸左右躲闪着,手中的力度也不如方才那般强劲。

    柳鸢儿猛地挣出一只手,往连生的衣领探去,顺着光洁的肌肤,扯开他的衣襟,只是一瞬,雪白的胸膛就暴露在柳鸢儿眼前,她格格笑着,唇又贴上了他白皙如玉的胸膛,那丁香小舌不知足地在他的胸前舔舐,仿佛在品尝一道芬芳的美味。

    只是一会儿工夫,连生的衣襟已经被扯开大半,连生慌乱地阻止她的动作,呼吸越来越急促。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将身前的人儿抱起,放入石床之上,那燥热的身躯紧紧压住身下娇美的人儿。

    她双眼迷离,双手扯下他腰间的玉带,喃喃道,“连生,你生得甚是好看。”

    听着她那魅惑的呢喃声在耳边回荡,他低吼一声,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小嘴,把她所有的呻yin,呢喃,温柔,全部吞入腹中。

    他扯开她胸前的束缚,白皙娇嫩的乳蓦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含着那抹娇嫩,轻轻舔舐,柳鸢儿似得到满足般,嘤咛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醉人的春光才消停下来。

    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柳鸢儿醒来时,觉得浑身乏力得紧,睁大了眼转了几转后,柳鸢儿慢慢地转过头来。

    他对上了一张俊美之极的面容。此刻,这张面容就在她的身侧,而她,正蜷缩在他的怀中,而且,一丝不挂。

    她垂下眉眼,有些呆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连生坐起身来,他低哑的,温柔的声音在洞中响起,“你中了媚药。”

    她望着他俊美如玉的面庞,双眼黑如点漆,眉宇神色间,有着一股悠然脱俗的气质,仿佛千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冰雪,那么高尚,那么纯净,所以才让中了媚药的她毫无肮脏之感。

    他是那么超凡脱俗的一个少年,与他亲近如此,约莫是她占了便宜吧?

    在她呆愣之际,连生已经穿好了衣裳,柔情似水的少年,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鸢儿,穿衣。”

    柳鸢儿回过神来,望着自己裸露的身躯,才露出正常少女的娇羞之态来,她慌乱地穿着衣裳,低着眉眼,柔声道,“你……你可会娶我?”

    此言一出,她自己都微微一愣。

    她是皇上的妃子,且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怎能要他娶她?

    就算他肯娶,君北翼也断然不会受此之辱。

    到时,两个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久久久久,都没有回答。

    柳鸢儿苦笑了一声,她低低的,沙哑地说道,“是啊,你怎么会娶我呢?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不必回答的。”

    连生微微垂眼,清润的眸子迷离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尖锐的嗓音打断。

    “哈哈哈哈,暮鸢,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妇!被人侮辱了,要哭着求着要别人娶你,你早已不是处子之身,怎么?皇上还不够满足你,你还要祸害太后看中的人?!”

    石壁顶端,站着一个衣衫血红的女人,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直蔓延到衣襟,她的手中持着一把利剑,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

    “莫红杉!”柳鸢儿惊呼出声。

    这怎么可能呢?

    那日,暮天行明明将她处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颤抖着身子,往连生身后躲了一躲,弱声道,“你、你是人是鬼啊?”

    莫红杉冷哼一声,“暮鸢,你没想到吧?暮元勋的剑锋偏了一寸,没有刺中我的要害,我能活到今日,还真得谢谢那个一心爱你的暮家义子,可惜啊可惜,他的女人早已经沦为风尘女子,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嬉笑了!”

    柳鸢儿心头一紧,颤声道,“设计害你的人是我,与旁人无关,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不必伤及无辜!”

    听此一言,那红衫女子笑得更为欢快,“哟!咱们美貌天仙的暮家小姐,难道对这个男人动情了吗?这可真真是有趣啊!”她的笑声尖锐得可怕,沙哑的声线透着阴冷的气息。

    “原本,我还不打算伤害这少年,既然他是你心爱的人,我便成全你,让你们死于一处,可好?”莫红杉冷笑着,一抹红杉,在阴森的山洞内,甚是渗人。

    “你……你……”柳鸢儿气得双眼通红,红润的唇急的说不出话来。

    见她如此反应,莫红杉甚是开怀,“不过,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呢?我要让你尝尽世间的痛楚,在绝望和孤独中痛苦一生!”

    她的面容扭曲着,妖媚的凤眼闪过恨意绵延的痛楚与快意。

    剑锋一出,“咻——”的一声,直直刺入连生与柳鸢儿的中央,迫得柳鸢儿往边上一避,剑深深插入了坚硬的石壁中。

    紧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声响,石洞中央忽的落下一正四方的石壁,落在两人中间的空隙上,生生地将两人隔开。

    “砰——”

    所有的火把瞬间熄灭,洞内再也没有任何光亮。

    “连生!”柳鸢儿焦急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洞内响起。

    “别怕,我在。”石壁的另一边,传来连生温润的声音。

    “哈哈哈哈,还真是情意绵绵啊!”洞顶传来莫红杉冷冽如冰的笑声,却不见她的身影。

    “暮鸢,你的命还真是好,世间最俊美的两个少年竟都倾心于你!可惜啊,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犯下了怎样违背伦常的滔天大罪!待我享用完你这个柔情似水的连公子之后,我再来告诉你这个暮天行一直瞒着的惊天秘密!”

    “你什么意思?!”柳鸢儿急急道,“你要把连生怎么样?!”

    洞顶又是一阵浪荡的笑声,“自然是行欢好之事,如此俊美之少年落在我的手上,我又怎能不尽情享用呢?”

    “你……你……”柳鸢儿想骂些什么,却发现那些淫秽的字眼,出不了她的口。

    想起连生要跟那个大他那么多岁的老女人行欢好之事,她的心间就一阵堵塞,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一般,难受,气闷。

    她紧贴着住石壁,红着脸道,“连生,你不要碰她!”

    石壁那边传来一阵轻笑,“鸢儿这么紧张我吗?”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柳鸢儿撇了撇嘴,气闷道,“我才不紧张你!莫不是你心中也想行那龌龊之事,心下欢喜,才如此嗤笑。”

    石壁那面又是一阵清朗的笑声,伴着空洞的回音缓缓传来,震得柳鸢儿心神荡漾。

    “连生既已尝过鸢儿的绝妙滋味,又岂能有其他女人入得了我的眼?”

    如此暧昧的话语,透过他柔软的,低哑的声线,丝丝柔柔穿过柳鸢儿的心间,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嘴角那抹明媚灿烂的笑意。

    得郎如此,夫复何求?

    方才紧张的心境被他这么一弄,忽的放松了几分,柳鸢儿靠着石壁坐下,双手抱膝,不再说话。

    夜半时分,石壁那边传来莫红杉妖媚,诱huo的嗓音,“连公子,夜间薄凉,不如陪小女子酌饮一杯,诉诉衷肠可好?”

    她身披红色外衫,内里竟是一片空旷,胸前的隆起在红杉下波涛荡漾,她手中拿着一只玉色小壶,扭捏着身子朝连生走来,步履间,皆是魅惑。

    连生眼也不抬,清润的眸子沉静如水,“连生并不喜酒,望姑娘自重。”

    听连生换她姑娘,莫红杉心神一阵飘忽,她已三十有二,嫁与暮天行之后,极少行欢好之事,就连暮幽冥也是她将他灌醉之时强行怀上的。

    这些年,她恪守妇道,禁欲守身,纵使身体难耐,也不曾做出不雅之事,现下,她与暮天行恩断义绝,自是不用再如此委屈自己。

    那日,她本只想将柳鸢儿绑来,却见此少年,眉目如画,俊美之极,心下荡漾,才一同掳了来。

    一是可以报复暮鸢,夺去她心爱的男人,二是填满她那久久不得满足的肉体。

    她扭捏着身躯,在连生身旁坐下,又斟了一杯酒,送到他的唇边,裸露的双乳趁机紧贴在他的胸间,媚声道,“连公子,请喝。”

    连生撇过头去,躲开她的碰触,抬眼道,“我并不喜酒。”

    方才的拒绝还带了点尊重与客气,现下却带了果断冷漠的决绝。

    莫红杉也并不气恼,只柔声道,“你不喝是吗?也罢,我便着人弄上十壶美酒,给你那美人送去,再给她送上几名美男,与她共度良宵,连公子觉得如何?”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沉静的眸光顿了一顿,接过酒杯一饮而下,“你想喝酒,连生陪你喝便是!”

    妖媚的凤眼得意的上扬,嘴角浮出一抹魅惑的笑意,“此时的郎君甚是惹人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