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锦自动忽略了司青的反抗,见他迟迟不动筷,直接夹起一块肉便喂到司青的嘴里。
司青:……
见司青将肉咽下去了,柳锦满意的点点头,又塞进去一块排骨。
司青:……
将骨头剔出来,小口小口的将肉咽了下去。
然后嘴里又被塞进来一坨米饭。
司青:……
默默咽下米饭,然后直接将碗筷移开。
“每次都吃的如此少。”柳锦见司青将碗筷挪开,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不喜多食。”司青知晓柳锦是担心自己,也暖声解释道。
柳锦再次叹了一口气,有些郁郁寡欢,“吃的如此少,以后怎么忍心让你生孩子。”这人的食量像是喂猫儿一般,每次都是少少的吃一点就算了,以后若是有了孩子……
孩子么?
司青眼神一亮,从柳锦怀中起来,缓缓坐到原来的位置上,将碗里的米饭都乖顺的吃完。
柳锦:……
这速度,简直惊呆了。
想来是孩子起的效果,原本对孩子没有感觉,但是现下柳锦也开始期待了,不知司青会给她生一个怎样的孩子?
“妻主,可以看信了。”司青微扬下颚,指了指被扔到一旁的信。
“嗯。”柳锦拿起信封,见没有署名,于是直接拆开了,一目十行地读完了信的大致内容。
柳锦脸色立刻不正常了。
“谁的信?”见柳锦脸色不好,司青关切的问了一句。
“大周女皇。”
想来这差不多是休假的第十日,她便收到女皇的来信了。
看来这信应是五六日前便写的了。
说好的休假呢……
信的大体意思是大周国宴百花宴要开始了,几国来使,届时文武百官必须出席,所以柳锦必须在休假结束前赶回凤都云云。
这意思是今日便得动身。
听见是大周女皇的信,司青表情也瞬间凝重起来。
“莫慌,只是女皇提前结束了我的休假而已。”柳锦揽过司青,细声安慰道。
“妻主……”司青双眸微闭,心上酸涩不已,妻主才回来了不过十日,现下竟是又要离开了么?
柳锦轻抚司青的发丝,见到司青强忍心酸,淡笑道,“难过什么,此次你随我去赴宴。”
百花宴准许官员携带家眷。
“嗯?”司青一震,睁开美眸,疑惑的看向司青,“不是回军营?”
“自然不是,我是为了三皇女才去的凤都,你真当我是大周的士兵啊。”柳锦微勾嘴角,等到排除了三皇女这一威胁,她便不用再待在凤都了。
当官什么的,太憋屈。
一个休假引发的血案。
只是等到柳锦真的离开凤都之时,那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司青眼角兀的扬起一抹飘红,方才的酸涩全然消失,袅娜起身缓缓坐到了柳锦的身侧。柳锦伸出臂膀将人带入怀中,凑过去亲了亲司青好看的鼻翼,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
司青耳侧泛起微红,似有些羞腼,只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大胆,一把跨坐在柳锦的腿上,修长的双手环在柳锦的颈后,不断划着圈圈,声音似嗔似娇,眉眼含春,“妻主……”
见到司青此番娇嗔的模样,感觉到被这人指尖划过的地方似是焦灼起来,柳锦眼神愈发幽暗,气息有些不稳,嘴上却是故意矜持道,“刚用过膳,你确定?”
司青轻笑起来,收回了作乱的手,开玩笑,白日宣淫什么的,他才做不出呢,连忙唤了人来收拾碗筷。
柳锦见司青收回颈后的手,从她怀中起来,甚至还有往外走的趋势。脸色一变,陡然抬起手,将大门紧紧的关上。
见到门突然关上,站在门边的司青就是一愣,然后便感觉腰上多了一只手,有力的臂膀轻轻一划,一件件的解开他身上的衣衫,深秋风凉,然而司青却只感觉身体浮过一阵阵的热浪,只因那双到处惹火的手。
司青:……
等到司青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衫时,柳锦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指尖滑过那人娇嫩白皙的胸膛,声音略显低沉嘶哑,“晚了,我想要。”
然后咬住那人的耳垂,轻轻舔|舐,惹得司青一阵颤栗。
“妻主,还要去看账簿……”却被柳锦堵住了。
“你方才那种娇嗔的模样,我甚是满意。”柳锦低笑一声,声音暗哑,带着一丝别样的性感。
司青面颊更红,丝带被柳锦解开,一头黑色青丝披散在两肩,只余一件内衫半遮半露,一只脚曲起勾住柳锦紧实的腰腹,漆黑深邃的眼眸因为情动而浮出一层潋滟波光,白皙的脖颈处俱是吻痕。
“嗯……”司青一开口便是自然而然的呻|吟声,羞恼的闭上双眸,不看柳锦。
柳锦嘴角勾起,将司青紧紧环在怀里,压在地上,只隔一件丝薄的内衫,柳锦微凉的指尖滑过紧实的小腹,一路往下深入,终是将最后一件轻衫除去。
司青只感觉下身一阵肿www.biqusan.com吟一声,呼吸愈发急促,不自觉睁开双眼,视线所及,便是柳锦优美的身躯,闻见一股若有似无浅淡的香味,被吸入那双魅惑无比的眼眸,一起沉|沦。
……
魅园
裘子夜冷眼看着一旁饶有兴致抚琴的六皇女,暗自压下心上的不耐。
这几日六皇女总是往他魅园跑,反倒是自诩深情的大皇女跑的少了,不过裘子夜压根儿不在意。
皇家贵女又如何?他实在是没心情招待。
在如烟阁这几年,他从来就没有那种魅宠攀上枝头的想法,像六皇女这般一句话里包含几句话的人,他实在是懒得去猜。
世人总说伶人低贱,可是在他裘子夜的心中,伶人却是圣洁的。
从不以身伺君臣,不同于烟花之地卖身的那些公子哥儿,伶人靠的是一技之长,虽不能说尊贵,但绝对不是低贱的。
所以他极为讨厌这些人视他为玩物的眼神。
人本无高低贵贱之分,所以他也从不把小艾视为奴仆。
微不可及的打了个呵欠,裘子夜倦懒的倚在贵妃椅上,两只脚斜放在一边的小石凳上,从果盘上提拉起一颗紫葡萄放进口中,却是微微蹙眉,似是对这味道不满,那慵懒而又洒脱的姿态带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