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大清帝女 > 《大清帝女》一百二十二、四爷大寿(下)
    今日田佳氏生生被排列在自己侄媳妇们之后的位置上,早已是一腔怒火了,而李福晋那句“家世不如人”恰好点燃了田佳氏的怒火,怒极之下,她也不管什么了,直接便上去敞开了说。

    果然,雍王与嫡福晋的颜面都不怎么好看。

    下一刻,嫡福晋浮起一脸的亲和之态:“田佳侧福晋瞧着面色红润,声音也是洪钟有力,不知是哪里不舒服呢?”

    田佳氏看着四福晋如此温和的态度,反而更加气恼,什么“虚伪”、“做作”之类的词汇已经在她心里骂了好几遍了,所以便不客气地说实话:“是心里不舒服!!”

    此话一出,全场讶然。连坐在男客最上席的诚亲王都急忙喝止道:“田氏,不得无礼!”

    田佳氏见状,满笑容莞尔地看着自己的夫君,然后扶着胸口道:“爷误会妾身的意思了!妾身只是突然心窝子这儿闷闷的不舒服罢了!”

    “额……”诚亲王讶然无言,半晌之后,诚王挥袖子道:“不舒服就站在这儿招人嫌,退下吧!”

    田佳氏满脸笑容地道了一声“是”,然后步履如云,飘然而去。至于她去哪儿了?反正不是回席上。而宜萱估计,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一走,诚王忙举杯对雍王道:“四弟,田氏素来规矩不好,你别见怪。”

    诚王都如此敬酒赔罪了,雍王还能不给面子,闷着脸喝了一杯酒。

    下一刻,坐在女席之首的诚亲王嫡福晋董鄂氏,也忙举杯对四福晋道:“是我管教无放,还请四弟妹不要和田氏一般计较。在这儿,我替她给你赔罪了。”

    嫡福晋虽然憋了一口气,却不得不起身,“三嫂言重了,谁没有个身子不爽利的时候?”

    只不过宴上人人都心知肚明。那田佳氏侧福晋身板子好着呢!

    宜萱也不由暗暗惊讶于这位田佳氏的得宠,若她不得宠,诚亲王怎会如此维护她?甚至连嫡福晋董鄂氏都如此替她赔礼道歉?

    田佳氏已经年过四十了,早逝去了青春美貌。但是诚王对她的宠爱却没有半点逝去,究其原因,大约正是以为内她的直脾气吧。这样“坦诚”的人,虽然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但却是不费脑子就能理解的。无须那么多弯弯绕绕。诚王整日朝堂上就够费脑子的了,大约也不远回家以后也面对一个叫他费脑子的老婆吧?!

    年福晋这时候笑盈盈道:“我倒是愈发喜欢这位口直心快的田姐姐了。”

    李福晋也颔首道:“的确是一位妙人!”

    宜萱却摇头道:“她今儿可不只是得罪了嫡福晋,连阿玛也一起得罪了。”——田佳氏的确是直冲着嫡福晋去的,可今儿是阿玛大寿,折损的自然也有阿玛的颜面。

    李福晋抿唇一笑,仰头饮下一杯梨花白,“四爷必然是有些气恼田佳氏的,不过却有更气恼的人。所以,也无大碍。”

    宜萱自然听得懂额娘话里的意思,田佳氏的脾气是远近闻名的。但她也不是乱咬人的疯狗,要是没被人羞辱,怎么会这般“失礼”,而造成田佳氏“失礼”的源头,无疑是嫡福晋的座次安排了。

    所以此刻,阿玛最恼恨的,当然她的嫡妻乌拉那拉氏。

    年福晋笑容若春花秋月般动人,她举杯看着李福晋道:“李姐姐睿智,妹妹敬你一杯。”

    两位侧福晋盟友,对饮一杯。此刻心情已然是大好了。

    “咦?”李福晋看着上头主座之处,“四爷怎么离席了?”

    宜萱脱口回答道:“更衣去了……额,大约是吧。”——话说到半句,宜萱急忙加了个“大约”。真是差点叫人费解呀!毕竟她现在处于席中央位置,离着四爷爹哪儿八丈远呢!而宴席上又觥筹与畅谈之声,正常人自然是不可能听见四爷大人再说什么的。只不过宜萱的六识灵敏程度,当然不是正常人的级别了。加之她有一直近身关注这上头,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年福晋叹息道:“看样子,四爷是真的生气了。”

    在古代。更衣通常有两个意思,一个就真的是更衣换衣服,二就是解决屎尿问题……不过显而易见的,四爷的意思不是这二者,而是借着“更衣”为由,退席消消气去。

    宜萱瞧瞧招手唤了薄荷近前,与她耳语道:“你去弘时哪儿,跟他说……”叽里咕噜期间,宜萱眼底透出愈发浓的狡黠之意。

    薄荷听完吃了一惊,“格格,可是额附并没有——”

    “你不用管!直接告诉他就是了!他会明白的!”宜萱笑得像只狐狸一般。她和额娘生生被排挤到这种位置上,宜萱心里不是没有火,只不过一时半会还没想到泻火的方法罢了,不过方才他看到坐在诚亲王身旁的乌琳珠额附赵世扬,却是灵机一动,有了叫嫡福晋难堪的法子。

    忽的,宜萱瞧见,阿玛前脚离席,后脚十三叔也悄无声息退席,偷偷去追上阿玛去了。

    宜萱低头想了想,便极目眺望作为末席上的瓜尔佳氏和她所出的十三叔长女嘉宁……

    想必,多半是因为她了吧。

    雍王正闷气大踏步走到廊下,苏培盛低着脑袋亦步亦趋跟着,半句话都不敢多嘴。

    “四哥——”十三爷小跑着追了上来,见雍王身边只带着苏培盛,便直言道:“四哥是在生四嫂的气吗?”

    雍王哼了一声,“她是愈发不成样子了!!”

    十三爷苦笑了笑:“四哥的家事,我本不该多言。可是做弟弟的,还是想劝几句。四哥既然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当是为了不叫人指摘后院不宁,还是叫四嫂重新管家吧,否则——她是不会消停的。”——想到自己的福晋兆佳氏也私底下抱怨过,到底四嫂已经不是以前识大体的四嫂了。

    雍王沉默了半晌,只道:“知道了。”旋即抬头问:“十三弟,你离席,就是为了说这个。”

    十三爷面上露出几许怜惜之色:“弟弟带了瓜尔佳氏出来,原想着让她能舒心些。却没想到——”

    雍王听了,不禁暗自更是气恼自己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妻子!她难道不晓得,十三弟与他的情分吗?!竟然如此不给十三弟府上的人面子!!整日里就只盘算着她那些小算计!!

    十三爷叹息连连,道:“所以。还是让她提前走吧。左右那位置偏僻,不会有人瞩目。”

    雍王点头道:“如此,也好。”说着,他拍了拍胤祥的肩膀,眸子一凝。沉沉道:“十三弟,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雍王的语气,是极其坚定的。

    约莫盏茶功夫,四爷就回来了。没法子,他可是寿星,自然不能一个“不舒服”就离席了。更衣更了一盏茶,也算是极限了,再不回来可就圆不过话儿来了。

    四爷刚归席,弘时就忙悄然上前,先是贺寿敬酒。说了几句得体的安慰话。

    四爷听了,脸色稍微和缓了几分。可就在这时候,同样焉儿坏的弘时低声道:“阿玛,我姐夫来了!”

    “嗯?你姐夫——”雍王乍觉疑惑,旋即露出怒容来,“纳喇星德?!他不是不来了吗?!”

    不让纳喇星德来的人,自然是宜萱。毕竟今儿可是他名义上的岳父的寿辰,而且还是四十大寿,他这个做女婿按照规矩自然不能不来!不过宜萱厌恶此人,也心知肚明阿玛厌恶此人。所以干脆地同知国公爷雅思哈,让他别带那疯狗来。

    弘时忙道:“二姐姐派人来说,已经快到王府跟前了!儿子不知如何是好,所以特意来请阿玛时下。把二姐夫安排在哪儿呢?”

    “这……”雍王也有些犯了愁,他自然是希望这个纳喇星德有多远撩开多远的,可是不大合乎尊卑礼数。

    弘时见状,便躬身问嫡福晋:“今日宴席座次是嫡额娘安排的,还请您示下。”

    这般话堵了上来,嫡福晋想装哑巴都不成了。便道:“不若……暂时委屈一下,让他坐国公爷身边?”

    雍王正要点头,弘时却忙道:“这不大好吧?那个……三伯父的女婿可是做他身边呢!”

    雍王怒目,你的意思是让那贼子坐本王身边?!

    弘时见状,忙道:“父子同席、翁婿同席,这可是嫡额娘安排的。若是单单不叫姐夫坐阿玛身边,那固山赵额附改怎么安置呢?总不能失了公平吧?”

    弘时一个“公平”算是咬在关键上,嫡福晋今日虽然可以打压侧室妾侍,却高举“公平”为借口,命所有侧室都居正室之后,而不论辈分尊卑。可如今,若是不把纳喇星德安排到四爷身边,那就是不公平了!

    嫡福晋一时无言了,四爷明显不想让纳喇星德到他跟前,可是赵额附一个汉军旗却坐在诚亲王身边……

    嫡福晋见雍王已经是相当不悦了,便急忙道:“是妾身考虑不周,之前听萱儿说,额附病着,多半不来了,才如此安排的!”

    弘时一听嫡福晋要往自己姐姐身上推卸责任,便道:“嫡额娘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没想到也会一时失误没考虑周全。”

    嫡福晋听了,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只能怪萱儿这个额附太不像样!”

    弘时不甘示弱地道:“二姐姐这个不像样的额附,当年也是嫡额娘您一力说好,才促成!”——当年阿玛可是让嫡福晋好好查查勇毅公次子的品性,嫡福晋可是说尽了好话!想到这里,弘时心里就别有一股气恨,自然说话更不善了几分。

    “你——”嫡福晋顿时脸色都青了。

    这时候,雍王发话道:“弘时,立刻去府门外拦着,让纳喇星德折回去,不许进门!”

    弘时扬眉一笑,忙躬身道:“儿子明白,自会去处理妥当,请阿玛放心。”——他心知肚明得紧,纳喇星德这会子只怕是在被窝里搂着妖娆小妾快活呢!

    宜萱偷听完了这一切,远远瞧着自己那四爷爹阴沉的脸色,不由莞尔一笑,固然阿玛会更厌恶纳喇星德的不请自来,可同样也跟厌恨嫡福晋这不分尊卑的排列座次。

    此刻,宜萱再去看席末尾不显眼的地方,庶福晋瓜尔佳氏和嘉宁已然不在席上了。

    微微一笑,果然十三叔追上阿玛是为了她们母女。

    这时候,宜萱感觉到几束不善的目光,忙四下去瞧,却正好瞧见乌琳珠那双得意洋洋的眼睛和高昂起来的下巴,咬牙切齿地地瞪着宜萱。。

    宜萱只觉无语,便用眼睛送过几分轻蔑之色,然后勾唇一笑,笑得花月朦胧。

    她这一笑,可是气坏了乌琳珠,一张俏美的脸蛋都涨红了,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再度用更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宜萱。

    宜萱见状,忙咧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如夏花盛开,如锦似绣。

    乌琳珠顿时鼻子都冒烟了,但是下一刻,她明白自己掉进了宜萱的陷阱了,知道宜萱是故意激她生气,想让她在宴席上做出失礼的举动,于是,乌琳珠哼了一声,扭头给了宜萱一个后脑勺。

    宜萱轻声道:“脑袋瓜子倒不是不笨……”自语罢,便斟酒自饮了一杯。宜萱也瞅见,赵世扬的长相十分英俊,宴席上也是应对得宜。只可惜眼高于顶的乌琳珠瞧不上这么一个额附。

    而这个四十大寿宴,估计注定要成为阿玛这辈子最不开心的一个寿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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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农门多喜

    简介:养个猪,猪说他是天国人,可教自己各种本事;

    救条蛇,蛇说他已跟自己结了血契,他要对自己负责;

    抱了下小狐狸,狐狸他爹说自己与小狐狸已有了血亲结,他父子俩要与自己不离不弃;

    还有从小青梅竹马的小哥哥,说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奋发读书。

    喜多多纠结了,问,猪哥哥,我该怎么办?

    某猪挑眉,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