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初嫁 > 《初嫁》第十五章 滑胎
    五黄六月的天,炎热烦闷,再加上有了身孕,笙梦的脾气时好时坏。

    赞王府里,都是婢女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她们手里分别端着酸梅汤、银耳羹、绿豆粥、甘蔗汁、西瓜粒、、、、

    枣枣故意撞了下秋水,乘其不备,将早已备好的白色粉末倒入。

    “实在对不住,是我走路太着急了。”,枣枣深表歉意,细心地用手绢为秋水擦去额头的汗珠。“你们主子也真够折腾人的,瞧把你们给累的。”

    秋水回应一笑脸,匆忙离去。

    花样百出的解暑良品摆满了整张木桌,笙梦每碗品尝了一小口,没一碗合心意。

    直到秋水呈上的紫苏熟水,笙梦喜欢的不得了,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香草青青,水流潺潺,鸟儿在树梢莺莺歌唱,骄阳下,候杜鹃正与那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进行着交谈。

    “究竟还有多久,一见着那贱人,本宫整个人就不好了。”候杜鹃心烦气躁的发火。

    天气闷热,连风都有了热度,微热的风吹弄着白衣女子的面纱。面纱飘起那瞬,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倾斜着。(其药性剧毒无比,怕是神仙来了也没法医治。)

    白衣女子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分毫情感:“顶天了也就一个时辰。”

    候杜鹃心头暗爽:终于养了条称心如意的狗了。

    候杜鹃掐算着时辰回到赞王府,幸灾乐祸地直奔西厢房。屋顶修补完毕,笙梦便第一时间搬了回去。

    殷浩轩正在屋中大发雷霆,候杜鹃老远就看着笙梦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屋中的婢女仆人统统都埋头跪着。

    候杜鹃心中邪邪一笑,硬挤出眼泪,悲痛欲绝地跑到床前哭诉:“妹妹,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王爷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婢女仆人纷纷对其投出异样的神情。

    殷浩轩的脸色更是由紫变绿,他一把插住候杜鹃的脖子,逼至墙角,“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别以为你是侯将军的爱女,本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实话告诉你,你的利用价值仅限于‘醉生梦死’而已,别玩什么鬼把戏,小心你的狗命!”

    殷浩轩的劲太大了,候杜鹃几乎快喘不上气了。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眼浸满了泪光,尽管她用多大力气去掰殷浩轩的手,都不起丝毫作用。用掰的不行,她就改用掐的,殷浩轩手背上深深浅浅的指印,都是候杜鹃拼命挣扎的标记。

    “轩哥哥,笙梦又饿又难受,是不是快死掉了。”笙梦醒了过来。喝过御医专门为其调配的滑胎药,饮下没多久,其下体如洪水猛喷,看见自己血流不止,笙梦的第一反应便晕了过去。

    还好笙梦及时醒了过来,再久一些,恐怕候杜鹃就命丧当场了。

    ‘咳咳——’候杜鹃干咳了几声。她看向在一旁跪着的枣枣,与之对视。

    候杜鹃的眉头皱皱巴巴,她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枣枣顶着头囧字眉,一脸无辜的摇着头。

    “呸呸呸——尽瞎说!轩哥哥这就命厨房给笙梦做好吃的,说来听听,想吃什么?”殷浩轩总是对笙梦过度宠溺,时不时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笙梦要吃肉,大块大块的肉。”笙梦极力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一轮金色的阳光在云层间若隐若现,白云朵朵,遮蔽了酷暑的热气。李思修独自走在长长的宫道内,他越往前走越觉着不对劲,老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

    二哥、五哥、八哥及他们的额娘都不是省油的灯。朝中大臣联名上书,李思修在宫中的日子可谓一波三折。值得庆幸的是他自幼习武、身手敏捷,否则,恐早就在黄泉路上游荡了。

    太子之位,他势在必得。他要让她的女人在外人眼中嫉妒的发狂,在自己手中蹂躏的体无完肤。夏陌戈,我李思修最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你竟敢挑战我的底线!我倒想瞧瞧,是你伪装的好,还是我的演技好!

    近来宫斗次数太过频繁,李思修都开始产生幻觉了。他猛然转身,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

    明日便是太子册封大典,李思修必须在此之前完成一件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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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浩轩之所以在屋内发如此大火,是因为有人想毒害他心爱的笙梦。换而言之,如果宫中御医开的药方在途中给耽搁了,今日枯萎的怎可能是园中的花花草草?

    秋水将那碗紫苏熟水随意泼洒在花园里,不曾料想周围团转的花草竟立马枯萎死掉了,期间还不停冒着白烟。

    她屁颠屁颠地跑去告知殷浩轩,才有了方才候杜鹃所见到的那一幕枣枣把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候杜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贱人命挺硬的嘛!快的弄不死你,本宫倒想瞧瞧,慢的是否还弄不死你。她阴笑着,没人能与本宫抗衡,区区一小贱人,何足挂齿!

    李思修不辞而别,一走三两天上官老爷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这一次,竟消失长达半个月之久,若非宫里捎来口信,上官老爷早就把殷城翻了个底朝天了。

    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房屋打扫得一尘不染,被褥叠的平平整整,甚至茶壶中的水,还残留着余温。

    李思修在房中坐了小会儿。

    “修儿,是你吗?”上官老爷是不是会来李思修曾住的地方转转,没想到,还真就撞着了。

    “义父。我正想去找您呢!”李思修很是意外。

    “哦?”上官老爷有些吃惊,修儿一向不主动。

    “义父,可否借您的手下一用,我只身一人,怕是应付不来。”李思修老早就知道上官正鄂在秘密训练一批杀手,可杀可抗,收放自如。

    上官老爷眉头微皱,他并不是不愿意,只是担心修儿,“义父不会勉强你告诉我实情,但你得向义父保证你的安危。”

    他就知道,上官正鄂一定会这么讲,从小到大,耳朵都听出茧了,义父还是舍不得换句台词。没法子,李思修从来就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