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重修掌天记 > 《重修掌天记》【一五一】瞬间相认
    “你敢不承认?明明就是你下的命令!你还耍赖?

    红衣姑娘,是她下的命令。”希寒瞪着满脸惊慌之色的赵夫人道。

    宁风宛顿看向赵夫人,吓道:“推卸责任,栽脏陷害罪加一等!”

    赵夫人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傻了。周围的仆从亦是又全体纷纷跪下。

    希寒来到被金牛控制的两个天阶属下面前,想到平日里小少爷不在时,他俩也拿自己开心,给他喂屎给他冲臭水澡还将他四肢绑着全身哈痒,以他的脾气,他只想以牙还牙,让他俩也好好尝尝他尝过的滋味。不然他们体会不到人家受苦时的感受。

    希寒瞧着他俩,辣肿的丰唇,一抬一动十分有趣的样子道:“我当时说过,有朝一日等我得势要以十倍力量奉还,现在是时候了。

    红衣姑娘,我不要杀他们,我要给他俩喂屎、冲臭水澡、还要绑着他俩的四肢哈痒,直到我满意为止!”

    宁风宛尚不知他平日所受的苦,但知道在这小少爷的命令下,肯定是日子不好过的。她刚刚也见识了两人整他时的可憎面目,但方才听他俩说都是听主子的命令才这样做。想一想,她觉得情有可原,还替他俩说情道:“你既然不杀他们,就该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们也是被主子控制,才会那样对你,这不能完全怪他们。

    所以小惩是可以。无须这样残忍。”你似乎是比以前变的坏一些了。

    希寒着急起来,他不知道如何评价一个人的人品,但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就是坏,他暴跳如雷地想办法表述起,他俩平常如何对待他的事情。手中带着比划,万分激动的形容来到这的几个月里所过的每一天,比猪狗不如比生死还不自由。总的来说,他来到这里就是小少爷用来出气取乐的对象。

    宁风宛从希寒得知,两人趁小少爷不在时对他所下的无耻手段,立时幻想自己也如此里里外外日日夜夜所受同样的煎熬,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人内心只充满绝望的苦,顿时令她咬牙切齿。瞬地判定,这两个人的心是自己黑了,不是被逼的。留在世上只会害更多的人。理当该死!

    宁风宛知道他俩的法力被瘴焰糜封印,双手分别一把提起两人,差点没忍住鸾晶爪抠入他们心窝。只因想到,希寒害死了恩人一家自己都能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这两人只是拿人取乐,为何自己要对他俩这样残忍?想到这才只好忍下手来,随意抓个释放他们的理由道:“给我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两人起来后看看小少爷,扫一眼方才直喊要砍掉自己的夫人,再看看红衣圣袍女和旁边的金牛、和后面一身淡紫法衫的绝艳男子,这下总算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又感知自己法力被封,就老老实实招了:“原本我们自己也是受害者,这位小祖宗没有来到赵府之前,是咱俩受苦。

    赵大人和夫人却一直下命令无论如何只得让公子笑不能让公子哭,不能让他受到一点委屈。

    咱俩得知小少爷喜欢整人,就逼着自己变坏、学会适应,不久便将目标转移到其他仆从身上。

    可是小祖宗来到赵府之后,小少爷觉得他新鲜就将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

    当时咱俩觉得他太小开始也不忍心,可是小少爷见他老不服气越整越有劲儿,非要拿他开心。

    那咱俩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凑合了。平日里对他的狠,全当是锻炼自己。

    求大仙明察啊。”

    才九岁的小少爷刚竖起靠椅,听到这,赶紧躲到靠椅后面去。

    仆从们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赵夫人则跑到儿子身边,紧紧的将他抱住。

    宁风宛看着两个天阶,闷“嗯”一声,胸腔逐渐沉下去,“这还差不多。你们俩可以活下去了。”却道:“我见过很多谋生赚钱的人,其中最没志气的,就是你们这种。

    外面有打铁的,铸剑的,雕工的各种适合武者修者谋生的事,难道非得给人家出卖自由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才能谋生吗?权势之门从来都是自私自利的,反正都是谋生,为何不谋个痛痛快快潇潇洒洒的?”

    两个天阶红着脸,在这种场合谈论这种事,真是羞人。但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人家只招熟匠,他们不会也没想到去学,便来了这种地方。两人将她的话听进耳里而未回应。事情闹到这地步,赵府他们是肯定不会再呆下去了。

    宁风宛命瘴焰糜解开两人的封印,恐吓他们再不许做恶,之后再未理会他们。

    人群后的仙阶天仙冷冷漠漠的观看着,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无一点感想,只静静的等待她处理完这些事,好随自己离开。

    宁风宛来到抱着儿子的赵夫人面前,负手淡淡地鄙视道:“我只给人一次机会,管好你儿子。”

    言语如此简短,听者却能听出里面所包含的未来结局。

    赵夫人糗态全表现在一脸窘着的肉疙瘩上面,之前的庸华大度全然不见,连声“诶诶诶”回应着,屁都不敢放一个。她很纳闷,都说天仙宽宏大量仁德至上,为何今天所见的天仙都如此凶神恶煞的?正想着,接到正对面淡紫法衫绝艳男子眸中的清冷寒光,浑身一战这下连思想也不敢有了。

    希寒很是不服气地道:“姑娘,你这是管的哪门子闲事呀?管又不管好,就扔个烂摊子在这,这算什么事?”

    宁风宛意在让人改正,只要人家不再做恶,一件事就算完美。而改正总是需要时间的。可解释起来话就长了,他有见识他有个性,三言两语却不能让他一下子明白。所以宁风宛一声不吭抱着他就乘上瘴焰糜这么直接飞出了赵府院子。

    宁风宛悄悄命令它加到最快速度飞行,好甩掉那危险神秘的天仙。

    希寒还不知后面有人跟着,只见平生第一次飞到天上,疾速的风刮在脸上几欲窒息,由不住惶恐起来:“哇姑娘飞的太快了,别飞这么快呀,我都有点怕了。”头一抬起,风又似刀割一样刮到眼里来,“哎!眼睛痛!”

    宁风宛将天阶修为振起,将他环卫在自己修为光盾里,轻声慰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之前要大声说话,现在轻轻地说也能听得十分清楚,显然感觉不到风了。希寒立时抬起头来,看到一层修为光笼罩着自己,欣喜道:“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以他本身道阶二段的法力也是可以挡风遮雨的,刚才他就是飞的太高,一时糊涂没有想起来。

    宁风宛微笑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希寒笑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脑瓜,忽地脑门一亮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应该是见过。”宁风宛故意开着玩笑,一边往后看了看,发现那人没有追上来,这下放心了。遂回复一本正经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请你回答我,可否?”

    希寒一听要回答问题,神精竟似猛受打击一样,不顾恩情面子骤变凶凌道:“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最好不要绕弯子!我最讨厌人家问我问题!”

    宁风宛被他的吼声吓地一怔,[奇怪,他以前从不这样。]宁风宛尽量降低语气到最柔和,而又不失尊长辈份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别管我问不问。我保准是直言,你尽管回答便是。”

    希寒恼愤一气,[每个人都当自己是小孩。我只是个子小而已。别总是用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年长语气和我说话行不行?]希寒不悦地道:“说吧。”

    “你是否认识一个长相绝艳的男子?”

    “我整天呆在赵府里,其他的一个鬼都没见着,哪还能见得一个什么绝艳男子啊?咦?你刚才说的是绝艳男子吗?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就是绝艳男子。

    你是否认识?”宁风宛见他有些在意,还以为他想起来了。

    “这世上只有绝艳女子,哪有绝艳男子啊。

    你开玩笑吧?

    如果有的话,那我一定要见识见识,看看他到底有多绝艳。”希寒听到自己闻所未闻的事,都是口不服心不服的。这是他来到世间独自闯荡江湖之后的养成习。

    而听他的语气可知,那天仙和他是没有半点关系的。自然天仙之前说“他是天庭护者”这句话可以视为各种混淆视听的手段,可直接将它无视抛在一边。宁风宛又问:“你之前遇到楚逸郎为什么不留下来,还到处乱跑,落到赵府这等凶悍之地?”

    希寒顿了顿,这时耐不住转过身来,“你到底是谁?”

    这姑娘认识楚逸郎,仿佛还知道自己见到他之前经历的事情。而她给的熟悉感,是一个非常亲切的人。

    希寒转身不得,宁风宛便帮他起身,再抱着他正面置向自己。希寒与她正视下,逐渐的一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临上头来,“你是?你……”

    “我是……我是……让我想想,我是谁?”宁风宛被红艳芙蓉花圣袍的金赤色衬得润红满春风。这一笑,令人瞧着更是如梦如幻。

    希寒七岁的个子不大,坐着正与她翘立丰满的胸峰平齐,见她这一笑,令得他青涩的心儿脸儿霎时红透,本想抬头再好好看看她的面貌却愣是逼着自己埋下头去,心中无限渴望与历经多年的酸涩问:“你告诉我……你是‘蓝衣姐姐’吗?”

    宁风宛看出他的心思,脱了圣袍,暗地“咻”一声悄悄露出本来一身亮晶晶似蓝羽衣的装扮。圣袍自带发式的左边六个小拱也不见,此时见得是发海翩翩,头上似波浪一样圈圈卷起的发浪,清丽可人。更得身上蓝晶资彩衬得面貌清盈如水。与红艳圣袍所衬的人儿真是相对的别样境界。

    希寒埋头下的余光见得前面突变一片蓝晶闪闪,这才再次抬起头来,与她对望了半晌,眼泪悄然湿了眼眶,哇一声大哭扑进了她怀里,“姐姐……真的是你……”

    这一刻他小小的脑海里掠过的是自己不在她身边以来无限悲苦苍凉:[我四岁在血蝠涌现时被人们遗望,被众人丢弃在血蝠堆里无人问津,七岁之前是饿鬼爹爹养育我,可是事隔数年之后,我仍然是一无所有。爹爹死了你也走了,神箭门也在一天之内灭绝了,姐姐……我不敢去找你我不敢面对你我好怕……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