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妖女难为 > 《妖女难为》比妖更可怕的是人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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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的只会说这三个字。”花宸抬头瞪她一眼,“既然知道对不起,以后就别再这样老跟自己过不起,我这疗伤药可是很贵的,有多少人出钱想买都买不到。”

    莫离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坑人药的嫌疑,“那我以后赚了钱还你。”

    “我有看上去很像缺钱用?”花宸嘴角抽搐,不是看在某人已经伤痕累累的份上,他真想敲敲她那颗脑袋瓜子,看看能不能把哪根搭错的神经给敲直了。

    “不像。”莫离摇头。不过在她看来,按花宸平时那个奢侈的习惯,他可能早晚会有缺钱的那天。

    当然,这话她只会在自己心里说说。

    花宸不知道莫离内心的腹诽,只是平时刁钻的丫头今天难得这么乖巧,他也不好再责怪她,这样想着口气便软了下来,“钱呢就不用还了,以后少给我找麻烦才是正经事,我不知道你是为何要做到这般地步,不过不管是什么缘由,都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莫离本来低着头在哀悼自己的手和胳膊,听到花宸的话,抬起头诧异看他,“什么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又没有自虐的爱好,但那破琴奏不好就是奏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花宸猛一下加重指间的力道,直疼得某人倒吸一口凉气,才收回力,“骗骗其他人也就罢了,你以为骗得过我?以你的自尊心就算真不喜欢学琴,也不会让自己丢这个脸,何况还要受这些皮肉苦。”

    自己的心思被揭穿,偏偏又找不到说辞反驳,莫离负气抽回自己的胳膊,“是啦,我就是自虐总可以了吧。”

    “可以。”花宸将药瓶关好收回怀中,“既然你是自愿的,那就没必要再浪费我的药了。”说着站起身打算离开。

    约莫想到什么,离开的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忘了告诉你,白涟已经给小鬼指派了任务,没意外的话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花宸说完,继续往外走,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莫离知道,花宸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认识花宸这些年来,花宸从没有和她真正置过气,但这回,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确定,花宸是在生她的气,而不只是像以往那样乱发少爷脾气。

    一边的胳膊因为涂上药膏而清清凉凉,一边的胳膊却还是火辣辣的疼。

    “既然都擦了一半,好歹也全部擦完再走人,干嘛这么小气。”莫离耍耍还没擦药的右边胳膊,一边嘟囔着一边思考着要去哪再弄些消肿的药。

    还有,杜锦谦。

    花宸最后的话在耳边不停徘徊,想要刻意遗忘的恐惧也因为这突然的消息再次在心里滋生,伴随着苦涩与无奈。

    她其实一直知道,命运的齿轮从未、也不会停止转动。

    莫离很想一棒子把自己打晕不醒人事,睡着了也就不会觉得疼和烦了,只是在找棒子前,她还想要去见见某人。大家好歹同命相连,相识一场,现在人家要去干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无论出于情义还是道义,自己都应该去饯别一下。

    “真是坏事都挤在一起了。”莫离叹口气,理了理衣服起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碰上迎面有人走进来。好在那人反应快及时刹住了步子,不然两人恐怕已经撞到一起了。

    看清来人,莫离嘴角不禁上扬,“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一身雪色衣衫,杜锦谦绕过莫离径自在桌边坐下,不急不缓给自己倒好一杯茶,才抬眼看她,“找我干嘛?”

    当初眉清目秀的小**如今已长成了翩翩浊世的少年公子,唯一没变的,是依旧偏爱着穿一身白色衣衫。

    白涟,雪暖,和杜锦谦,据说年年并列荣获浣衣房年度最头痛人物这个殊荣,原因无他,只因这三人都偏好白衣,而且穿脏了就一定要换身干净的。良心发现时,一天换一套,良心沉睡时,一天换三套。

    “听说你明天就要去出任务了。”莫离走到杜锦谦对面坐下。

    杜锦谦皱眉看一眼她肿成大白萝卜的胳膊,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扔到桌上。

    白色的瓷瓶上描画着青色的花纹,跟花宸随身携带着专门用来给她去肿去淤血的那个小瓷瓶一模一样。

    “这个?”莫离疑惑看他。

    “刚刚来找你时正好碰上花宸,他让我带给你的,”杜锦谦视线再次移到大白萝卜上,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索性起身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我帮你涂吧。”说着拿起桌上的药,另一只手拉过她的胳膊。

    “轻一点。”被他这用力的一拉,手臂上的伤口如被扯开一般,疼得莫离差点飙出泪来。

    “原来你还知道痛的,我当你已经没感觉了。”杜锦谦斜睨她一眼,嘴上不客气,手上的力道好歹放轻了。

    她在这个时代的身份不是应该没爹没娘的孤儿吗?怎么突然就多出两个爹来……莫离哭笑不得,不过她才刚把花宸得罪了,这个再得罪,她恐怕得等到雪暖练完剑回来才能把药上好。那得等上一个多时辰……

    “你这次任务是一个人出?”想起他来找她的本意应该是来跟她告别,莫离语气不禁软了下来。算了,被唠叨就被唠叨吧,就当给他解解压。

    “嗯。”杜锦谦手上的动作不停,淡淡点了点头。

    “去几天?”

    “因为不是很远,约莫半个月就可以回来。”

    “有几成把握?”

    “只是个普通生意人,虽然有雇护卫,但听如风说应该都是些没什么功夫的粗人。”

    “那就好。”莫离松了口气。

    在最后一个伤口上抹上药,杜锦谦将瓷瓶关好放回桌上,站起身准备走人,“本来是来跟你说一声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出发。”

    “杜锦谦……”莫离喊住他。

    杜锦谦回过身,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下手时不要手软,只有……”

    “我知道。”杜锦谦打断她,莞尔,“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莫离愣住,回过神来尴尬点头,她没想到隔了那么久,他竟还记得她曾经劝他的话。

    “放心,我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不相识之人的命。”白衣少年轻笑一声走出门外,并且,五年以来第一次帮她带上了门。

    “还记得帮我关门,你就装吧你。”揶揄的话随着门被关上,被生生阻拦在了屋内,门外的人不知道听清了多少。

    莫离撇撇嘴,视线瞥到右边胳膊上那些透明的药膏,愣愣看了半晌,直到眼泪没忍住滴下来,模糊了视线。

    “笨蛋。”

    若真的已经毫无所谓,刚刚关上门的刹那,她又怎么会透过门缝看到了眼泪……杜锦谦,你的命当初是我救回来的,所以除非我答应,不然你绝对不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