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男巫的征途 > 《男巫的征途》第五章 垂死的挣扎
    “啊!啊!啊!啊!……你个臭杂种,给我停车!”

    ”弗里希斯爬着车顶上,如被邪恶的魔鬼附了身,酱紫色的嘴巴吓人的裂开,嘴角几乎快到耳朵的程度了,她歇斯底里的疯吼着,如一只发狂的怪猫,夜里要是有人经过,光是听到磨人心魂这声音,也要被吓得尿裤子。

    她双手拍打着挡风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对手汹涌而出的力量就将坚硬的挡风玻璃敲出了无数细小的龟裂,即便她的胳膊粗如圆木,但这猿猴般的怪力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

    李昂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上牙死死得咬着下牙,脖子上的青筋如蚯蚓般突了起来,他努力做到不被弗里西斯影响,将他的车技发挥到极点,拼尽全力的想要甩掉弗里希斯!

    但无论李昂如何扭转车子,弗里希斯的肥胖身躯就跟用强力胶水粘黏在了车盖上一样,就是甩不掉!

    反倒,那疯狂的车速,剧烈的抖动让她愈发得兴奋,灰眸中闪动着嗜血的色彩,凿动挡风玻璃的手更加用力!

    “小杂种,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砰!砰!砰!

    弗里西斯双手如锤的敲打挡风镜,每一锤,都如丧钟般锤咋李昂的心口上,震得他心口发慌。

    吱吱——

    挡风玻璃上的龟裂越来越散,眼看就要破了个洞了!

    冷静,冷静!

    李昂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慌乱,在最为关键时刻,肾上腺素直冲脑门,激发着每一颗脑细胞,让它们疯狂的转动,想着解决对策!

    对了!

    李昂忽然想起副驾驶的储物箱中有一柄铁制扳手,按照这个情况下去,挡风镜迟早要被她敲开,既然如此,不如找个武器来抵挡下这疯婆子吧!他一手死握方向盘,勉强的腾出的另一只手,奋力的伸去副驾驶的储物箱中。

    李昂的心已经提高了嗓子眼,那一只探入储物柜的手疯狂的再储物柜里摸索。

    砰!砰!砰!

    沉闷如响雷的敲击声,在李昂脑袋上不断的响起,挡风镜上龟裂四散的缝隙已经让李昂看不清路况视野。李昂担心在如此速度之下,稍有一点差池,那便是翻车的下场!他停车也不是,加速也不是!

    “疯贱人,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弗里西斯则管不了你那么多,眼看就要将车窗敲出个大洞,她摇头晃脑的大吼一声,奋力的敲出最强一击!

    而李昂伸入储物柜中的手,终于碰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触感,五指立马紧紧握住扳手的柄端。

    便是这一刻,一声巨响哄然奏起,挡风玻璃被弗里西斯用怪力硬生生了砸出了个洞!

    瞬间,无情的冷风伴随着锐利的玻璃碎,在月光下寒光闪闪的刺向李昂的脸颊。

    “啊!”

    李昂大叫一声,怕玻璃渣滓进眼睛里,他赶紧闭上眼睛。但两旁的脸颊,依然传来密密麻麻的冰凉感,尤其是右脸颊的眼角旁传来的剧痛,那是一条被玻璃碎片划出一道长口子,足足从眼角划到了耳朵旁,血肉翻腾,猩红的血流飞流而出。

    弗里西斯疯狂大笑,“杂种,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乖乖就擒吧!还不他妈的赶紧停车!”她肥硕的身躯往下挪了挪,一只油腻的肥手伸入进那玻璃洞中,要去抓李昂的脑袋。

    李昂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张开眼睛,看着那涂着漆黑指甲油的苍白的手即将抓到自己的脑袋,吼叫中抄起扳手就是一砸!

    “我**的,臭狗逼!”又一句标准的中文如火星般爆出!

    肉眼可见的,月光下泛着银光的沉重扳手宛如一柄致命的战斧,重重的砸在那看上去略微骇人的手上!

    弗里西斯的三根手指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了过去!

    “喝——”弗里西斯如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般,她摇头晃脑的厉声痛喝,声音响而尖锐,让李昂的耳膜刺痛不止。

    弗里西斯迅速抽回那将近残废的手,钻心的痛让她苍白的面部一阵扭曲。

    “我他妈的要杀了你个杂种!”

    “你个下人,想杀你的主子?”李昂大叫,被血液染湿了半个脸胖,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想杀我?我起码让你掉一块肉!”

    就在这时,车前车轮撞上了路中央的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

    飞速行驶中的的车,立马失控了,李昂的双手已经控制不了那抖动的方向盘。

    月光下,整个车身泛着凄惨的白光,冲出了路面,飞入了漆黑的丛林里。

    可怜的老旧福特车已经受够了折磨,本该在废车场颐养晚年的它,此刻却翻滚的如一颗从山顶上滚下来的巨石,足足从高坡上滚了十几圈才慢慢停了下来。

    无数的碎片洒落一地,金属的摩擦声,玻璃的碎裂声与李昂的痛叫声,在漆黑的林中,如奏响一曲痛苦交响曲,格外的凄厉!

    已经没有车辆模样的福特车,如废铁般的顶部超下的躺在林间的一处谷底中,袅袅青烟从车盖飘忽幽转,如老福特最口呼的一口气。

    “不,我不能死!”

    李昂胸口微弱的起伏着,血他的脑袋朝下的卡在变形的车中,全身的疼痛让他每呼吸一口,都无比的艰难。那垂在空中,滴着血液的手却依旧是紧紧握着扳手。

    “我不服,我不服……”

    李昂嘴中念叨着,浮肿充血的眼睛半睁半开。

    李昂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但……这也比上他心中的痛。

    我不能死,我死了,母亲怎么办。我死了,无法寻找我父亲,无法去到那梦想的东方国度……

    眼前越来越黑,脑壳越来越晕,李昂晕死前,车窗旁的黑影,更是让他心寒彻骨,绝望至极。

    看上去完好无伤痕的弗里西斯蹲下身子,看着晕死中的李昂将死的丑陋面部竟流露出一种贪婪之色。

    “没想到你个杂种还挺有毅力的,哎,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身份着实有染安德森家族的血统,要怪就怪你母亲那个荡妇!不过,嘿嘿,可惜了,若你个女性,说不定会是个厉害的女巫,就让你的血液来成就我吧。”

    呸!

    怎料,李昂突然瞪开血眸,扭过脑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了口血水在弗里西斯脸上!

    “你,你怎敢侮辱我的母亲!我,我死也要将你拖入地狱!”李昂沙哑的厉吼,他咬着牙,想伸出血手去抓弗里西斯,却在半空中垂了下来。

    弗里西斯被吓得狼狈退后两步,看着李昂死也睁开余裂的血色黑眸,她全身冰凉,如坠入寒彻的冰窖!

    “这,这杂种生命力也太顽强了。”

    弗里西斯不敢想象,若是他拥有一点魔力。

    ……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沉稳的黑香木桌,精美的细雕书橱,每一寸,每一厘,都尽显这房间主人的雍容尊贵的身份。

    依安娜依靠在百叶窗边,手拿着一杯红酒,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褪色的相框摆在面前。

    十分钟,她就这么盯着相框中那张泛黄的照片。

    相片上是她年轻时期与另一名小女孩的照片,相片上的小女孩很美,金发碧眼,笑得很甜。

    依安娜抿了口酒,深吸一口气,手略微颤抖的将高脚水晶杯放到桌子上,另一手抚摸着照片上的年轻女子,“我的傻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五个女儿中,你是我最爱的一个。”

    “你的精神力也是最强的一个,本以为我可以退位,让你来领导这个女巫团……”依安娜眼眶湿润,却始终没有泪滴下。

    “哎,也怪母亲,早知道就不让那群老东西为所欲为!指示你一个人去那神秘而残酷的东方国度,寻找解决的方法,要是母亲强力阻止的话,你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依安娜一口饮尽红酒,迷离的眼光渐渐变得坚定。她将照片轻扣在桌子上,面朝百叶窗,望向漆黑的树林间。

    “格瑞丝,还有一年的时间,就是那个日子了,安德森家族最大的危机,我必须……如今的你们,想立足于安德森家族,太过艰难,也许将你们这段记忆抹除在虚空,只留下你们母子的亲情,再远离这片土地,或许,这是我这作母亲能给你的最后礼物。”

    “对不起,我的女儿,格瑞丝。”

    只有一个人才将内心的感性表现出来的依安娜,眉一挑,手一抹眼角,面部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女王临世的高傲姿态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冰冷与冷漠,就像是她的左右手,时刻不离身。

    依安娜优雅的抬手,望了下手表,秀眉轻蹙,“弗里西斯那个女仆去哪了,这个时间应该是给我准备洗澡水的时间,最近安德森家族发生了太多事情,看来有好多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连这个下贱的女仆都敢无故失踪,看来得好好树立下本女巫的威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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