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师傅别跑 > 《师傅别跑》第九章 误入幻境坦心事
    我只是冷笑的着看他,“我为什么分辨不清难道你一直不知道么?还是你根本不想知道?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哪个是你,最可笑的是我分辨的很清,可是我愿意骗自己,因为我希望那个才是你,你说的没错,我是痴儿,那便怎样,也抵不过你对放敷荷的一片真心!”说罢我便使劲挣开他的手,手腕上一片红印。

    他有些愣住,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些,“之之,我没有……”

    此时我已冷静不下来,也不管自己在说些什么,“是,你是没有,四百年前去蛮荒界是我自讨苦吃,一直都是我痴心妄想,我以后也不会再妄想!”不再听他回答,我转身离开。

    蚕冰仙君已匆匆赶来,只听他跟温了言致歉,“原是为防妖物干扰设下幻境结界,一时疏忽,让帝君弟子险些受伤,还望帝君赎罪……”

    蚕冰此时额头上已满是冷汗,素来听说重元帝君极其护这位徒弟,这次恐怕要引起重怒了。

    温了言并未作声,只是呆站在那,一阵失神。正当蚕冰仙君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却听到他喃喃道,“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蚕冰仙君一时未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帝君,您说什么?”

    “没什么。”此时温了言已恢复常态,可脸上却徒增一股落寞。

    我坐在院落中,呆呆地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懊恼不已,怎么能一时说出来那样的话,这叫我如何再面对温了言,毕竟他是我的师父,这般一闹,直直把心事抖出,我暗骂自己当真愚蠢。

    我叹了口气,一个劲跟自己过不去,心里好像堵了团棉花。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隐隐有些紧张,不敢回头。

    只听一声轻叹,一只手落在了我头上,轻轻的抚摸着,熟悉的触感袭来,我顿时鼻子一酸,什么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之之,你一向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我便也不甚在意,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般想的。四百年前我身负重伤,委实不愿你担心,我修仙多年早已不通人事,未曾考虑过你的担忧。可你不声不响前去蛮荒界可曾想过我的想法?我自醒来便不见你,只听荷花仙子说你孤身前去蛮荒界取蛮荒烈火,我一时心急如焚险些走火入魔,想去寻你却是有心无力……”

    我心里难过,低头缓缓转过来,“师父……”

    他接着说:“后来见你回来安然无恙我方才心下安定,再想却是怒极。万一…万一你……”他的声音竟透着一股无力,“我虽是重元帝君,可生死之事也是无力回天,为叫你不要再犯,只得狠心罚你,没想到竟叫你这般怨恨。”

    我心里酸楚,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我扯住温了言衣角,“师父,我不是因为这个…”

    温了言有些不解,“那是为何你……”

    我又想起那段对话,心中一阵刺痛,脸色不知不觉增添几分惨白,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捉住温了言衣角的手。

    温了言看在眼里,心下叹息。“之之…”

    我咬咬牙,说便说了,横竖也不是我对不起他。”你可记得我被罚跪那晚放敷荷来找你?”

    温了言想了想点点头。

    “那天我跪的……”有些饿,我直接省略“便四处走走……”找点吃的,省略,“听见了你与她的对话。”

    我吸吸鼻子,“你说我不过是你救回来的一个丫头,”我顿了一下,“你安慰她不要想太多,说我不是你心中的人。”

    我十分委屈,“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没有那个心思,可几百年的陪伴,你就这般否认。”

    我等了许久也没见温了言来安慰,更是憋屈。

    只见他紧闭双眼,灵台泛蓝,竟是在施法,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从眉心扯出一丝淡蓝,右手一拂,一副画面在眼前铺开,画面中站着两个人正在交谈,仔细一看,竟然是温了言和放敷荷,原来温了言竟抽出了那天的记忆。

    放敷荷一副沉痛的模样看着温了言,“你竟为她做到如此地步,是她对不对?”

    温了言云淡风轻的开口,“不是,你不必想太多。”

    “你骗我,若非是她,你不会这般上心。”放敷荷大声的说道。

    “不过是我救回的一个小丫头,你何苦执着与此。”温了言淡淡回答。

    “那…你心中有我么…”问的人低下了头,脸上浮出一朵红云。

    “荷花仙子,你应当知道……”温了言皱眉。

    “那舒之之呢?”放敷荷急切地问。

    温了言顿了一下,还是回答“不是。”

    画面渐渐淡去,我才明白当初自己听得隐隐约约,并未听全,才完全曲解了意思,原来他是不想让放敷荷为难与我,看来他也知道放敷荷于我不过演戏,一直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真是当局者迷。可师父的心中终究还是没有自己的,还是让我解开了疙瘩。可是放敷荷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呢?温了言睁眼看我,眼神略有挣扎,“之之,有些事情我不便与你道来,日后再告知与你,有些话你不便相信。”我心中疑惑,不知道他不让我相信的是哪一句。

    眼下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温了言,我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师父,对不起。”

    他摸摸我的头,“以后有事,直接问我便好,不必委屈了自己。”

    我点点头,扯住温了言的衣服擦了把脸,有个问题想问,却还是没有开口。她是谁手无意间蹭到衣服上的绣竹,我不禁皱眉。我对这件衣服委实是有意见的。

    有一次我去见温了言,却没想到放敷荷也在,见她正笑盈盈地跟师父说:“帝君,我给你做的衣服你……”后来见我进来,便噤声了。我才知道原来师父的衣服竟是她做的,心里顿时醋意大发。

    此后便想方设法弄脏它,但却从不曾见师父换下。

    温了言无奈的看着我,嘴角却勾出淡淡的笑。

    回屋之后,我还在回忆温了言的笑,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