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穿越成二品千金 > 《穿越成二品千金》第十七章 今夜,你陪我喝!
    第十七章今夜,你陪我喝!

    阿翊抬头看了看天色,一片深蓝,“戌时三刻前应该赶得回来,你就穿这点衣服去么?”

    傅颐来不及问哪儿,低头瞅了瞅自己穿的衣裳,便是见寻常单衣,外头套了件半臂,穿得极其随意,连头发都没仔细梳整。

    阿翊道:“这样也行,走吧。”说着,不及傅颐反应,将傅颐半揽进怀里,握紧了傅颐的腰带,运足真气,脚尖点地,腾跃间翻飞着雪白雪白的衣尾几个闪身就上了不知是谁家的房顶。

    一路施展轻功,偶尔脚尖点地借力,傅颐被阿翊带着起起落落,最后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

    傅颐的脚再踩到地的时候身子都软了,竟比坐过山车还让人头晕。她扶墙,撑住身子:“这……这特么的,太刺激了……我现在好晕……”

    阿翊轻笑,旁边一匹白马突然嘶叫一声,“桀——”吓了傅颐一跳!傅颐一看,一匹雄健的大白马,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样子,正拴在街角一棵树上,吓了傅颐一跳之后低下头继续吃草。

    阿翊拍拍白马的头,道:“这是我的马,子虚,子虚乌有的子虚。”说着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又将傅颐拉到马上来,“吃过饭了没?”

    傅颐支支吾吾道:“呃,吃过了。”共乘一匹马,她坐在前头,就如同被阿翊抱着一般,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没出息地心跳加速,说话都说不利索。

    阿翊感受到她的僵硬,也知道她刻意和他身子拉开的距离,心里却依旧一暖,随意道:“吃了也没关系,那就再吃一顿好了。”双腿一夹马腹,道了声“驾”,白马子虚便扬起蹄子奔驰起来。

    耳畔风声阵阵,夜里风凉,扫在脸上就像大耳光子在脸上抽,把傅颐的脸都抽红了。

    与此同时,傅府后墙外,墙角一颗粗壮的梧桐树,树下来了个姑娘,面容素净淡雅,一身粉粉白白。她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蹲下身子,用一根小木棍在地面上捣弄什么,最后画了一个圈,而后从袖中摸出个拇指大的小瓷瓶,倒了一滴橙黄色的液体到圈子中央。

    梧桐树下有个蚂蚁洞,洞口的蚂蚁还进进出出忙着搬东西,当那滴橙黄色的液体跌落到地的时候,那些蚂蚁都疯了般爬进那个圈子,从洞口不断地涌出黑压压的蚂蚁补充到圈子中。疯狂的蚂蚁在圈圈内骚动,瞬息间就组成了字形:

    “房中无人,下次再来。”

    纸鸢蹙眉,暗自疑惑:“不可能啊,碧鸢才出门,她一个人,该是在房中的!”这么想着,指尖朝圈子轻轻一弹,一团白色的烟雾悄然爆开。她看也不看就绕着墙根,从后门进了傅府。她要去确定傅颐到底在不在房中。

    白色的烟雾慢慢落向蚂蚁圈,蚂蚁们慌乱一番后各自散去,先前组成的字形也彻底乱掉。蚂蚁们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酸味。

    阿翊把傅颐带到城东,一条从山间蜿蜒出来的溪水,因天黑而反射着月光,泠泠淙淙地流着,像一条闪烁的光河。溪边有个小树林,一匹黑黢黢的大马围着溪边一棵光杆树踱步、绕圈,光杆树旁一个小土包奇异地凸起,冒着香喷喷的烟。

    阿翊将白马子虚的缰绳也系到光杆树上,而后毫不顾惜自己身上雪白的衣裳,盘腿坐到凸起的那堆土前,招呼道:“过来坐吧。”

    傅颐拎着裙子走过去,坐到阿翊对面,打量着那个冒着烟子的小土堆,道:“香喷喷的,一股肉味,不是叫花**?”

    阿翊看傅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甚至还有些惊喜:“你也知道叫花鸡?我以为京城的女子没人知道这个呢,我还以为你和其他闺阁女子一样……现在看你这样‘不拘小节’……那我就放心了。”傅颐确实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没有丝毫娇矜,席地而坐得格外自然,一点都不造作。

    傅颐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啦,我也只是听说过,第一次见呢。你做的吗?真厉害……”

    阿翊用木棍翻开土堆,热气瞬间腾出来,扑倒傅颐脸上,傅颐惊叹:“好香!”

    拢了些干枯柴草染起一个火堆,剥开被烤得焦糊的层层荷叶,棕红油润,芳香扑鼻的鸡肉展现出来,傅颐腹中馋虫被勾上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灵魂里的吃货属性瞬间觉醒。

    阿翊撕了个鸡腿递过来,“趁热吃,小心烫。”

    傅颐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谢了啊!话说你怎么会做叫花鸡呢?”

    阿翊道:“剑派里每个弟子都会做。”

    傅颐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你们那儿专门开课教你们做菜?”傅颐心中暗暗吐槽,异时空的“学厨师,到xxx”?这么一想,戳了笑点,一个人“咯咯咯”地笑起来。

    阿翊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傅颐怎么就突然笑了,却还是摇头解释道:“不是专门学的,说是在剑派修习,却有很多时候都是在外历练,风餐露宿荒郊野外的时候不少,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学会在山野老林里做吃的了。”

    傅颐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你总是穿白色的衣服,而且……绣的花还都是白色的,不细看又看不出来,干嘛还绣……”用白线在白料子上绣花,这真是够无聊也够奢侈的。

    阿翊笑笑,道:“剑派弟子统一着装,大家衣服差不多都这样。”

    “哦哦哦!”傅颐恍然大悟,原来是“校服”啊!

    阿翊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取出几瓶酒来,怅然道:“佳肴配好酒,天香楼的东城醉,今夜,你陪我喝!”

    傅颐接过一个瓷瓶,嗅了嗅,清醇的酒香扑鼻,单是这么问闻一闻都快醉了。

    “明早我就要回南岭。”阿翊喝了一口酒,“倒还有点舍不得。”

    傅颐抿了一口酒,清酒香醇,却不辣,在这样一个夜里,坐在火堆旁,吃鸡喝酒看星星,倒也是惬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