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穿越成二品千金 > 《穿越成二品千金》第二十七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第二更)
    第二十七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生时同衾死同穴,夫妻情深不过如此,只是可怜了小世子。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却没人能想到向来温婉贤淑的将军夫人会刚烈殉情,根本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阻止,小世子便在那天失去双亲,成为彻彻底底的孤儿。

    龙威将军同将军夫人死得惨烈,此事在当年亦是轰动京城,令人唏嘘。皇家对此亦是难得的缄默,更是无人敢大肆弹起。但此事过后,长公主名声深受影响,达官显贵亦是人人自危,家中但凡有年纪合适的男子,莫不是处处求亲期盼早日结亲,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先皇降了驸马旨,步了龙威将军的后尘。一时间京城中是处处喜事,越发衬得公主门前冷冷清清。

    公主估计是受了刺激,性子收敛了许多,许是对龙威将军真的存有真心,便央求先皇,恳求抚养龙威将军尚在襁褓中的孩儿。先皇亦知,闹了那么一出,现在京中是无人敢娶临蓉,又对失去双亲的小世子心存愧疚,便允了这事。

    “如此说来,长公主膝下是有一个儿子的咯?”傅颐好奇开口,“可是为什么不曾见过,更不曾听说过?”

    纸鸢轻轻叹道:“小姐你听我继续说……”

    长公主对这孩子极好,视如己出,请了最好的奶娘哺育,甚至为小世子建了府宅,可以说准备好了她身为长公主能为他准备的一切。

    那孩子长得随他娘亲,眼角一颗泪痣却和龙威将军一个样子,公主爱这孩子胜过爱一切,可后来,这孩子却还是被偷走了。孩子被偷走的那天,公主府中所有白色的花都变成了粉色,每朵变成粉色的花都从花心里弥漫出淡紫色的烟雾来,很是神奇。

    傅颐听得玄乎,觉得纸鸢的描述让这个故事有了点仙山玄幻的朦胧色彩,心中暗暗思忖,莫不是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还可以发展成修仙篇?当然,腹诽只是腹诽,傅颐是不敢说出来的。

    听过这个故事,傅颐又同纸鸢碧鸢在府中玩闹吃喝,待到未时才出发去长公主的园子。

    公主的府邸紧挨着个美轮美奂的大园子,叫梨沁园,是当初先皇赐长公主“和安”封号时赏赐建造的园子。园内假山堆叠,引水造池,又有溪水游鱼、奇花异草,园子虽不十分大,却趣味十足,是以长公主经常在梨沁园举办各种各样的会,邀请朝廷官宦家的公子小姐、京中较为知名的才子名家,到园内做客,说白了也就是公主闲的蛋疼没事干办的高级相亲大会。

    傅颐到公主府门前的时候,公主府门前已一溜儿地停了无数马车,车帘儿都是闪亮亮的锦缎,四角车盖缀满精致流苏,看得出来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虽然不知为何年逾四十的和安公主那么热衷于举办“相亲大会”,但收到公主名帖的傅颐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哪怕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许了人家的小花花,并不想来这相亲大会丢人现眼。

    出示公主名帖才进了公主的府邸,进门后便被穿着雅致得当的侍女引着走到一旁,东绕西绕看过比傅府豪华许多的精致楼阁,终于曲径通幽柳暗花明见到了传说中的梨沁园。

    梨沁园被一堵长墙环绕包围,侍女领着傅颐三人到了墙角一个空开的小门,躬身笑道:“长公主在园子里宴客,请傅小姐自行进入吧。”说罢便匆匆走了,大概又要到府门前去迎客。

    梨沁园中假山层叠,亭台绕水,实在有几分雅致的野趣,傅颐顺着卵石铺就的小路走了几步,便听见人声,又绕了几步,便瞧见了人影。

    空旷处早架了许多小棚,垂着轻纱,阻断游人视线。轻纱里人影闪动,姿态婀娜,偶有女子婉转娇笑声传来,倒还更引人遐想。小棚子里桌椅茶案一应俱全,更有琴棋供人娱乐,不方便露脸的女子们便在垂着轻纱的小棚里休息,相熟的更是挤在一处玩笑,气氛也是格外活络。

    傅颐穿越过来,相熟的人也就一个罗青雪,猜测罗青雪肯定早就来了,便挨个地挑开小棚上挂着的轻纱,找四处找寻罗青雪。

    挑开帘子之时,帘内的人往往会扭头来看,傅颐不常露面,知道她的人也不多,往往回应她的是些莫名其妙的目光,傅颐便回以歉然一笑:“抱歉,找错人了。”

    纸鸢轻轻拉住傅颐,道:“小姐,你这样不好,大家都不认识你,你贸然去掀别人的帘子会被人瞧轻的。”

    碧鸢嘟着嘴道:“就是就是,虽然小姐你很想找到罗小姐我们都知道的,但是老去掀别人的帘子也太不像话了,这样啊,我去帮你问嘛,你在这儿等着我就行了呀。”说着小丫头蹦蹦跳跳跑了几步,拉住公主府中的侍女,道:“这位姐姐,你等等,请问你可知道罗青雪小姐在哪个棚子里,烦请帮忙告知一声。”

    那侍女露出个礼节性的笑,朝傅颐屈膝做了个福,道:“待奴婢问问,若有消息一定及时告诉小姐。”说着躬身告别,果然急走几步去帮忙寻找。

    傅颐叹道:“公主府的丫都这样吗?个个都那么有礼啊……”

    纸鸢笑道:“长公主最爱举办诗酒茶会,这些侍女都是百里挑一,在宫中受过特定礼仪教导的,可以说宫中侍女也不过如此。皇上对长公主也有几分敬重,每次公主办这样的活动,皇上都会送赏,茶会上的吃食比宫中宴会也差不了多少,多少人想参加还没机会呢。”

    傅颐咀嚼着纸鸢的话,“宫中侍女也不过如此?”说着笑了笑,又道:“那么纸鸢你呢?怎么当初我见你时,你一副莽莽撞撞的委屈样子?”傅颐可忘不了初见纸鸢时,纸鸢双手烫红时,对着地上那堆药罐子碎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好笑,再怎么温婉有礼其实也就是个姑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