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穿越成二品千金 > 《穿越成二品千金》第五十二章 天野斑竹
    第五十二章天野斑竹

    在王府中呆久了日子便越发无聊起来,一日王府外头传来箫声,曲声空灵低沉,傅颐听得心动,觉得穿着飘飘衣裙吹-箫是件极其有意境的事情,便差人买了支九节洞箫,每日在府中小花园内坐着练习。

    呕哑嘲哳难为听,说的就是傅颐练箫的情景了,实在是难听得使人耳不忍闻。

    练习是件无趣的事,偏偏傅颐多的就是时间,坐在花园的石台上,煞有其事地练习吐气,一个音都反反复复吹上半个时辰都不算什么,只是难为了有耳朵的人,实在折磨。

    “小姐,要不你歇歇吧,别吹了。”纸鸢一脸难为像,歉意地看着傅颐,实在不忍直说傅颐这个噪音制造机。端一盏梨汁,递到傅颐身旁,道:“喝点梨汁润润嗓子,都大半个时辰了,再吹就伤身了。”

    傅颐放下箫,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伤不伤身我不知道,不过缺氧倒是真的。”

    纸鸢拿起箫,对傅颐道:“在王府憋坏了吧,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傅颐兴致被提起来:“去哪儿走?”罗青雪嫁到图元之后傅颐便很少出门走动了。

    纸鸢笑道:“可以去宣雅小筑看望老夫人呀,老夫人那么喜欢小姐,一定很希望小姐多过去陪她说说话,要不咱们叫上碧鸢就走吧。”纸鸢淡淡地笑着,如果傅颐养成定期去宣雅小筑的好习惯,那一定会有机会的,至于碧鸢,信任这种东西要是建立好了,那总有她跟烦跟腻的时候。

    于是傅颐便带了碧鸢纸鸢两个丫头到宣雅小筑去看望临靖的母亲——宁夫人,宁夫人见傅颐来看她,很是高兴,带着傅颐泛舟莫名湖,婆媳两个在莫名湖上吃吃喝喝说说闲话,一天倒也很快就过了大半。

    太阳落山之时宁夫人把傅颐带回宣雅小筑,对她说有些新进的花草想傅颐帮忙打理,留傅颐吃饭,说话时眉目温和,眼里闪现出狡黠兴奋之色,傅颐若有所感,觉得宁夫人这顿饭留得有猫腻,且不说傅颐本就隐隐觉得宁夫人是有些想撮合她和临靖的,心中暗自猜想宁夫人大概会把临靖交来。

    却碍于脸皮薄,不好意思点破。

    晚饭吃得清淡,傅颐全程悬心,生怕临靖突然间就冒出来,然而一顿饭吃完,临靖都没有出现,傅颐的心稍微放下来,却又有点失落。

    “山萌,你看,这是栽的天野斑竹,稀罕的生在海外的岛上,京城里没有这个东西,前些日子我从一个富商家里买来,在小院儿里种了,我还怕它不成活,想不到,竟长得好好的,你过来瞧瞧。”

    院角有座假山,假山旁有一小块地用白石栏围起来,几簇细细矮矮的竹子绿油油地站在墙角,远远看去确实可爱,宁夫人站在旁边,也是满脸欢欣,看来是真的喜爱这簇天野斑竹。

    傅颐凑过去瞧,宁夫人欣喜地向傅颐介绍这天野斑竹的习性,傅颐不懂,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院门响起步履之声,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傅颐再熟悉不过,心跳顿时跳漏了一拍,霎时间一团红晕飞上脸颊。

    “听说娘的小院添了新的花草,儿子过来看看。”临靖缓步进来,笑着说道。

    宁夫人赶忙迎上去,给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道:“院里那么多花草,墙角还站着一大朵,你看的是哪朵呀?”明显的意有所指硬是臊得傅颐抬不起头来,纤细手指拨弄斑竹叶,想借此掩饰自己的羞赧。

    临靖轻笑,瞧了瞧傅颐,并不言语。

    “啊——!”傅颐突然轻声叫道,引得院中两人都朝她看去。

    竹叶有齿,白嫩的手指被划处一道口子,殷红血珠溢出来,剔透得像颗玛瑙珠。傅颐捏住手指,意识到宁夫人和临靖都看着自己,宁夫人更是不掩担忧神色,傅颐觉得过意不去,歉然道:“夫……娘……别担心,就破了一点。”

    “又要叫‘夫人’是不是?”宁夫人佯装恼怒,傅颐回以不好意思地一笑。宁夫人接着道:“伤口是小,可斑竹叶子有毒,割破手指引起炎症可就不好了!”拉过傅颐的手拽着就进到屋里,侍女找出药箱,宁夫人却坚持亲自给傅颐上药,傅颐受宠若惊,握着被包扎严实的手指,感动得习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从里屋出来的时候,临靖正坐在厅堂等着,傅颐出来时正巧见临靖微微垂首小嘬了一口茶,清淡自然,不紧不慢的样子,实在是赏心悦目。

    临靖见宁夫人同傅颐一道出来,放下茶盏,展开一个清淡的笑,道:“只有娘煮的竹雪儿子怎么都喝不够。”

    宁夫人嗔道:“每次要走都说这么一句你不腻味我都嫌烦了,今日不留你,你快带山萌回去吧,找药师配点些药,可别留疤。”

    傅颐本想说自己才没那么金贵,可宁夫人下了“逐客令”,临靖也点头应允,便想宁夫人行礼告退,转过身跟着临靖走了。

    临靖是坐了马车来接傅颐的。

    回府的马车上,临靖一言不语,傅颐也不敢打破沉闷氛围,碧鸢、纸鸢两个小丫头察觉马车内气氛有异,对视一眼后缩了缩肩膀退出车厢,默契地坐到车辕上,同车夫一起。

    临靖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傅颐不敢主动搭话,碧鸢、纸鸢推出去后,车厢里更是静默得诡异。

    傅颐缩了缩脖子,朝车壁微微靠了靠,试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锁到无处可锁,便不自觉地开始掰手指,握着被包扎好的手指,不知在想什么,待手上传来另一个人的握力和温度,傅颐才回过神来,惊怔地朝临靖看去。

    临靖坐姿端正,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仿佛伸过来的修长大手不是他的。

    傅颐惊愕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傅颐。

    傅颐觉得恍惚,薄唇微启,想说些什么,话到喉头一转,还没过脑子便忘记了要说什么。

    临靖瞧出她的呆愕,握着她的手不放松,微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最近在学箫么?”

    傅颐点点头。

    临靖道:“从宫里请个乐师来,你好好学。”

    傅颐无意识点头,大脑一片浆糊,临靖说了什么,其实她根本没注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