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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见识大小姐的家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老爷子挥了一下手,司徒兰便说了一句:“爸,我先回家去了。”

    “去吧。”老爷子又挥了一下手,司徒兰这才往外走,马英杰也跟着她往外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车上后,司徒兰才说:“你倒是越来越会哄我爸开心了。”

    “这是老板的意思,不能让他知道了吴都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提秦县啦。”马英杰赶紧说了一句。

    “哼。”司徒兰冷“哼”了一声,马英杰便不敢再说了,司徒兰说过,不要提老板,他却又提了起来。

    马英杰把车往司徒兰家的方向开去,司徒兰的家离医院其实也不是很远,只是马英杰不知道而已,一到司徒兰家住的地方,马英杰还是怔住了,在北京啊,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独门独户的小洋楼,比老板住的房子好很多,在马英杰眼里老板住的小二楼就是天堂,没想到司徒兰在北京的家如此别有风味。

    “真美啊。”马英杰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走吧,带你参观一下。以前我爸不认识,我可不敢带你来家里,现在可以去参观了。”司徒兰说着,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马英杰紧跟着她,生怕一不小心走进迷宫一般。

    司徒兰一进屋,就有佣人走过来说:“二小姐回来了。”

    司徒兰“嗯”了一下,示意佣人给马英杰找拖鞋,马英杰换上拖鞋,一抬眼发现客厅很大,这样的住房也就是在电视中看到的大资本家的房子,不过家里的装璜看上去很朴实的木质风格,司徒兰一边走一边说:“这些木质全是阴沉木,而阴沉木是两千年至四万年前,某些地域天体发生自然变异,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一些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在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炭化过程而形成,故又称碳化木。

    阴沉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历代以来人们都把乌木用作辟邪之物,将其制作成工艺品、佛像、护身符等挂件。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由此可以知道其价值的昂贵。”司徒兰一边上楼,一边对马英杰讲着,马英杰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他还以为这些是朴实的木质,以为没啥了不起呢。

    马英杰被司徒兰如此一介绍,这个时候感觉手扶着的木质楼梯确实与众不同,这种感觉是他扶别的楼梯所无法体验到的一种,那么亲近于肌肤一般。难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钱好?

    司徒兰把马英杰带到了楼上,指了指走道另一边的房间说:“那是我姐的房间,只是一直被我爸封着,唉,我以前一直认为我爸是最爱我姐的,因为我姐听话,而我老是让他伤心。可是结婚那一天,我才知道,我爸一直那么那么深地看着我,是我以前太不懂事,太伤他的心罢了。”

    司徒兰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竟然又有亮光,马英杰知道,她又在伤感,便说了一句:“父爱如山,你现明白过来也不晚的。至少这几个月你一直很孝心,老首长还是很知足的,看看他现在乐得象个孩子一样,证明你的孝心起了作用的。”

    “但愿他能够再快乐地多活几天吧。”司徒兰这么说的时候,人已经进了一间房间,马英杰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因为很显然,司徒兰进的房间是女房。

    “进来啊。”司徒兰在里面说了一句,马英杰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又是一阵惊讶,房间同样是木质装璜而成,只是木质的光泽度美得多,司徒兰便说:“这些是金丝楠木,而金丝楠木本身就是我国特有的珍贵木材,其木质光泽很强,在刨片时有明显的亮点,尤其在光线照耀下有如金丝闪烁,故名金丝楠。此外,金丝楠木其美异常,盖世独一,有皇帝木之称。”

    马英杰听着司徒兰的介绍,这些他不敢想象的东西竟然现在全摆在他眼前了,他又伸手去抚摸着,一如抚摸着美女的身体一样,竟然感觉格外地不同。

    “金丝楠木主要产于云、贵、川等地,其中以四川的最佳,古时皇家用材全在四川采集,贵州次之。历史上金丝楠木专用于皇家宫殿、少数寺庙的建筑和家具,古代帝王龙椅宝座都要选用优质金丝楠木制作。明清两代均被钦定为皇帝御用之木,严格禁止皇家以外的建筑使用金丝楠木,民间如有人擅自使用,会因僭越礼制而获大罪。

    为什么皇家专门采用金丝楠木?因为金丝楠有着其他木材无与伦比的优点:其一耐腐,埋在地下可以千年不腐烂。其二防虫,百虫不侵,金丝楠木箱柜存放衣物书籍字画可以避虫防蚀。其三质地温润柔和,细腻舒滑,有如婴儿之肌肤。冬天触之不凉,夏天触之不热,益身护体。其四金楠木纹细密瑰丽,精美异常,金丝闪耀,辉煌无匹。其五金丝楠散发特有的香味,室雅楠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其六金丝楠乃天地最神奇灵异之木,能感知阴阳交替和气候变化。其七金丝楠具有静心安神降压的药用效果。楠香怡神养生,久居楠香之屋,可以延年益寿。”司徒兰极为随意地讲着这些知识时,马英杰突然感觉自己和司徒兰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了一般,这房间就是司徒兰的闺房,是她最亲密的地方,尽管她把自己最亲密的房间展示在马英杰面前,尽管她对马英杰的信任已经到达了非常一般人状态,可是她嘴里的随意介绍,可是这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怕都是穷其马英杰一生都无法实现的。他站在这个被皇帝木包装起来的房间里时,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名最最低下的小太监一样,而司徒兰这个公主的形象,在这个时候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这样的感觉,不是司徒兰可以想象得到的,她是好心,更是出自于对马英杰的真心喜爱才让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当然无法想象马英杰此时内心的波动,以为马英杰被这些高档品怔住了,便笑着望着马英杰说:“其实再豪华的物质,一旦离开了喜爱的人,也是没有意义和价值的。”

    这话又得往最伤感的话题上扯,可马英杰此时不想和司徒兰讨论这些,因为就在司徒兰自己的闺房旁边就是她和老板罗天运昨晚的新婚的洞房,因为那个门上还贴着大大的喜字,还挂着彩灯,还留着昨天新婚的喜气,这些是马英杰无法去回避的事实。

    “已经很晚了,兰姐,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该走了。而且老爷子还说让你明天带我去逛逛呢,我们明天见好吗?”马英杰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感情一些,说得不伤司徒兰一些。

    可司徒兰还是很有些失望,而且还有巨大的失落感,至少马英杰在她的闺房里没有对她任何亲密的表示,至少她想象中的场景都没有出现,虽然她是罗天运的名义妻子,可她和罗天运之间真的已经完结了,她需要马英杰,需要这个小男生的爱情,需要她有理由,有勇气甚至是冲劲地去拼搏官场,去撑控权力。离开了马英杰的爱,她一个人去拼官场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拼到了国母这个位置上,她除了一个虚名外,还有爱她的男人吗?还有她爱的男人吗?

    爱情永远是女人们追逐不断的东西,而司徒兰和马英杰之间的爱情,却不是正常人可以去消费的。只是,司徒兰从来没把自己划归到正常人的行列,她也不是属于普通人群之列,她还是在幻想着这个小男生对她的主动追逐。

    马英杰已经这么说了,而且这可是司徒兰如此豪门大院,吓着这个小男生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她已经决定不会放手马英杰,所以时间,时间会让这个傻小子再一次回归在她的名门之下的,当然了,权力是引诱马英杰最大的毒药。

    “你去吧。明天我来接你。”司徒兰没看马英杰,而是扬了扬手臂,马英杰便退出了司徒兰的闺房,司徒兰并没有送马英杰下楼,马英杰自己独自下楼时,没有遇佣人,这让他的心平静了不少,做贼似的快速换上自己的鞋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司徒兰的家。

    马英杰打车回到医院时,老爷子已经休息了,两个特护一见马英杰回来了,显然都松了一口气,对马英杰说:“我们走了。”

    马英杰没说话了,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他担心吵醒了老爷子,洗也没洗,倒在床上,竟然一沾枕头,一觉睡到了老爷子叫他,他才醒。赶紧红着脸说:“老首长,对不起,我,我睡着了。”

    “你可睡得可香,我都舍不得叫醒来。年轻人就是好精力,能活动能睡觉,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头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我猜小兰快来了,所以,我得喊你起床,收拾、收拾,去北京好好逛逛。”老爷子倒是极慈祥地看着马英杰,看得马英杰内心又是一阵内疚,好看,他昨晚在司徒兰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举措,他当然懂司徒兰的目光,可他是真的不敢,一面是老板罗天运,一边是老爷子这般地慈爱,他再也无法对司徒兰有令人令人欲望了。

    ###第18章  陪大小姐度蜜月

    马英杰照顾老爷子洗涮完毕,司徒兰果然就来了,这一回,后面还是跟着两名特护,拿着早点,马英杰、司徒兰和老爷子一起用完餐后,老爷子便说:“小兰,带小家伙好好去逛逛,他也为你做了不少的事情了。”

    “老首长,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是留在这里陪老首长吧,不去逛了。”马英杰客气地说着,可司徒兰却明显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再看司徒兰了。

    “好吧,爸,你要按时吃药,睡觉哟。我们走了。”说着,司徒兰便率先站了起来,马英杰不得不跟着站了起来,马英杰很感动地望着老爷子说:“老首长,您对我真是太关心了,谢谢您。我和兰姐一起走了。”

    “去吧,孩子。就当是陪小兰新婚旅游一下的,我知道天运肯定是忙,而且一定有什么事,你们不会告诉我,我知道。所以,小兰,好好玩玩,爸不能陪你,就让小家伙陪你吧。”老爷子这么说的时候,马英杰才明白老爷子爱女之切,可他分明感觉司徒兰眼里又有亮光,不过司徒兰却笑着说了一句:“爸,你真是闲啊,还有我没有玩的地方吗?不过,马英杰辛苦了,我带他去逛逛,天佑哥哥刚接手书记一职,很多人事没问题都需要他去安排,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安安心心地看看电视,睡睡觉,别操心了。”司徒兰说这些话的时候,倒还像个闲妻良母一般。

    “我知道了。我不多想,你们早去早回吧。”说着,老爷子挥手让司徒兰和马英杰走。

    司徒兰又是率先走了出去,马英杰只好跟着一起下了楼。一上车,司徒兰便损了马英杰一句:“嫌我了?居然还装清高,你难道不想好好逛逛?每次来也匆匆,你看过北京几个地方?”

    “谢谢兰姐。”马英杰赶紧领情地说了一句,他知道如果不表示一下,司徒兰内心又会不舒服的,其实他也想去逛一逛,老爷子的精神不错后,大家都会轻松得多。

    还是马英杰开车,这回司徒兰的车是法拉利的,当车子启动后,司徒兰却耳语般地问马英杰:“你昨晚紧张了吗?”

    马英杰转脸看着司徒兰神秘的样子,心还是慌乱了了下,不过他很快笑了笑说:“没有啊,我就是羡慕,皇帝木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一寸呢?”马英杰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痞气。

    “哼,你装吧。明明撒谎,还装得如真的一样。”司徒兰冲马英杰微微一抿嘴后,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你的内心是什么-------”

    “呵呵----”马英杰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说:“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你说我最想去哪里工作呢?”

    马英杰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工作上来了,他真的不敢和司徒兰谈情说爱了。

    “我们去长城和十三陵吧。”司徒兰却不想和马英杰讨论这个问题,显然,她在等马英杰的答案,而不是马英杰对她的试探,她不给马英杰试探的机会。”

    马英杰不再说话,一心一意开车。这天,马英杰和司徒兰去了十三陵和长城,司徒兰成了马英杰的义务导游。而马英杰对历史的东西本来都很有兴趣,当然啦,男人都喜欢这些历史性的东西。他自然是投入了极高的兴致,跟在司徒兰身后。

    “十三陵地处北京市昌平县的燕山,是我国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建筑最辉煌的皇家集中墓葬群。这儿风景秀丽,环境优美,共埋葬着明代十三位皇帝和五十多位皇后以及妃嫔……”边游览,司徒兰边给马英杰如此介绍着。马英杰的思绪俨然一只无所不能的神鸟,穿越时空,翱翔在战火四起的元末明初的天空。他似乎看到了蒙古士兵一批又一批地倒下;看到朱元璋风卷残叶般的英勇;看到了浩浩荡荡的船队,穿越了西洋;看到了东厂的大门前,指挥杀人的太监;听见了闯王的怒吼、也听见了献忠的长叹……

    马英杰突然想到了吴都的十三陵,他顿时感觉到心已经触摸到这些争杀的神经了,是啊,哪些一场战争少得了流血牺牲呢?就算是吴都的十三陵,哪个不是在一轮又一轮斗夺大战中站了起来?想到这个一点,马英杰发现,他应该把冉冰冰和钱光耀部长的事情告诉老板,应该让他知道,更大的斗争怕又得打响了。

    司徒兰还在说话:“十三陵中规模最大,用时最长,耗资最多的当数长陵。长陵的墓主是明朝的朱棣皇帝。朱棣是明tai祖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他的一生充满英雄主义色彩,是一位颇具雄才大略的封建帝王。后人有描述,说其是‘貌奇伟,美髭髯,智勇有大略’。值得一提的是他曾派遣‘三保太监’郑和率领庞大的船队,满载金银绸缎和瓷器等珍贵货物,远航西洋各国,换取海外奇珍,发展了中国与西洋各国人民的友好关系,也提高了明王朝在世界的声望,为当时也为后世立下了不世之功。。。。。。”

    马英杰收回了思绪,他其实是没有想到司徒兰对于历史竟然也颇有研究,对明史这么熟悉。难怪她讲起官场,一套接一套的。原来,她是读书的,是学习的。不是马英杰认识中的那个只知道摆公主脾气的她了。

    离开长陵后,马英杰和司徒兰来到了宽阔幽静的神路。神路两旁是肃立的石兽,它们一动不动地站着,一站就是600多年,那份忠诚让马英杰大为感动,他从它们的脸上看不出是快乐还是忧愁,也寻觅不到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它们默默无语,忠诚地守护着皇家的秘密和皇帝的魂灵。

    临走的时候,马英杰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其中的一个石兽,回应他的是彻心的冰冷。

    “下一个景点是定陵,墓主是明朝明穆宗的第三子明神宗。明神宗是明朝享国最久的帝王,也是典型的荒淫怠惰的君主。他的一生很平淡,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他是一位很不称职的皇帝,但他也有他人生的亮点,就像其他皇帝一样,他特别喜欢扎在女人堆,生活作风不大严肃,其灵感和志向仅此而已。。。。。。”司徒兰走一路讲一路,马英杰发现,司徒兰其实才是一个真正的官场中人,她是杂家,懂的,知道的,实在是他必须去仰视。

    马英杰发现,自己是该庆幸了,至少身边全是高人,名师出高徒,这是真理的。

    看完定陵,马英杰和司徒兰登上了燕山北麓。十三陵显得非常渺小,就像一艘搁浅的渔船,又像一个废弃多年的建筑。

    司徒兰站在马英杰身旁,轻声说:“再坚固的宫殿都会倒塌,再强大的王权都会腐朽,就像这逐渐衰落的十三陵,唯有这满山的蓬勃,才是值得我们永远赞美的生命。”司徒兰的话,让马英杰再一次觉得她确实比自己高出许多,许多。

    “有收获吗?”此时,司徒兰又看着马英杰问了一句。

    “谢谢兰姐,收获很大。”马英杰实心实意地点头说着,他确实感觉自己站在历史之间,有了许多的顿悟,历史从来就是让人顿悟的,总结和学习的。

    马英杰和司徒兰驱车离开十三陵后,马英杰以为要回医院去,尽管历史有时相似的让人心碎,如果没有真实的镜头、详尽的文字、残破的遗迹,简直难以相信历史留下来的这一幕又一幕。但是,历史终归是历史,虽然历史已经过去,但不会消逝得无影无踪,历史流下的不仅仅是一堆资料、几块碑刻,数处遗址。这是马英杰对历史的认知,可上车后,司徒兰却说了一句:“历史是死的,人,却是活着。”

    马英杰侧过脸去看司徒兰,此时的她,一脸的平静,平静得不像个女人,也不像在介绍十三陵的种种历史知识的她。马英杰此时很有些不明白,司徒兰到底是一位怎么样的女人。爱起来的她,疯子般地折腾自己的同时,也消磨着别人。可解说起历史时,她竟然会在总结时,显得与女人没任何关系一样。

    战争从来是让女人走开的,可是这男人们争来斗去的权力,又有多少背后没站着女人呢?

    “历史的灾难无不以历史的巨大进步来补偿。历史,将会给你一个制高点。而且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必须以史为鉴,面向未来。这样,无论在哪一个领域里,你才能成为佼佼者。所有成为佼佼者的人,都是踩到了别人的肩膀上,这一路踩下来,需要的代价就是历史的意义,明白不?”司徒兰在马英杰的身边说着这些话时,他还在一心一意开车,当然了,他也在认真听司徒兰的话,毕竟他发现,司徒兰其实真是一位值得自己去好好学习的智者,至少比他站得高,看得远。

    “兰姐,我会好好跟着你一起学习,我发现你懂的东西真多。”马英杰把车开上路后,讨好地望着司徒兰笑着说了一句。

    “你这个傻小子就会逗我开心,不过,不管你是真心话,还是哄我的话,我都是开心的。走,我们去圆明圆。”

    ###第19章听大小姐讲历史

    马英杰看了看司徒兰,不过很快他就把车转向了圆明园的方向,他看过《火烧圆明园》的电影,圆明园,这个历史的痛,其实一直留在很多人心中。对于男人来说,特别是官场中的男人而言,对圆明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男人都是这样,都对历史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感。好象全天下的责任从来都是属于男人,而与女人无关一样。这是男人们共同的使命感和爱好。

    马英杰和司徒兰走向圆明园遗址,林间的小石径没有人声的嘈杂,只有似梦境中轻轻的声响,落叶装饰着有些苍老的福海,映衬着水上的石桥,如一幅味美的水墨画。偶有松鼠在树间跳跃,这也许是圆明园所掩藏的点点生机吧!虽只有一点一滴,却可唤醒大地。这,是沧桑的圆明园,厚重而悲壮。

    由北门进园,马英杰和司徒兰走不远,大水法残体便渐渐向马英杰推进,把他从图片的模糊印记中拉入实在。横躺竖卧着的,雕刻着飞龙舞凤的残石中,几根残破的石柱兀立在苍凉空旷的废墟之上。马英杰呆呆站立在冬日的残阳里,面对历史的耻辱柱静默着,那残破的沉重立刻重重的压在马英杰的心头。凭吊圆明园,凭吊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一种悲怆,一种庄重塞在马英杰的胸腔和喉咙之间,使马英杰喘不上气来。

    站在历史的天空,马英杰仿佛看见,一轮晓月向天边淡去。孤悬的大树,在凛冽的风中,沉淀着灰色的天光。圆明园不曾消逝,惟有那场百年前的大火,依然灼伤着我们民族一个时代的悲哀。雕花的石柱,依然折断马英杰和司徒兰沉重的脚步-----

    让马英杰奇怪的是,司徒兰没有再介绍圆明园的历史知识,也没有说话,任由马英杰和她的脚步在圆明园的上空一步一步地响着,或许也一步一步响在了她和马英杰的内心深处吧。

    司徒兰一直默默地陪马英杰走着,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直到离开圆明园,在回医院的路上,司徒兰却突然说了一句:“是个男人,就应该来看看圆明园。”

    司徒兰的话让马英杰愣了一下,“衡量一个男人是否优秀的标准往往不是他有多少才干、多么睿智、能量有多大,而是有没有责任心。没有责任感,一切的能力、学问、都会失去根基。一个没有做人根基的人随便能优秀到哪去?”这是以前司徒兰曾经对马英杰说过的话,他突然在这一刻想起来了,从十三陵到圆明园,司徒兰在暗示他什么呢?

    马英杰一边开着车一边努力地想着,他已经发现司徒兰不是随意让他来看这几个地方,一定有目的。可是司徒兰到底在暗示什么呢?马英杰一时间却没有猜出来,他如果直接去问司徒兰,她会说吗?马英杰拿不准。只是他却还是试探了一句:“是个男人,就该把根基打牢是不是?桩子要稳,江山才稳,这是历史吗?”

    “少问我。自己看到什么,自己想到什么,是自己的事情。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就是区别。”司徒兰不接马英杰的话,一副不再讨论的样子,让马英杰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只好闷头开车。

    司徒兰的法拉利驶进医院后,司徒兰又突然说了一句话:“你主子没给你电话吗?”

    马英杰已经把车停好了,准备下车的他,停了下来,坐在驾驶室侧过头望着司徒兰,一时之间,不明白司徒兰怎么又突然提到了这个问题,她不是不让提老板罗天运吗?怎么自己又主动关心起他来了?她真的还没有放下他吗?正想着,手机却响了,他赶紧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罗天运的,看来这人与人之间怕真是有心灵感应。

    “马英杰,”罗天运在手机另一端叫了一句,马英杰的心又快速悬着,不会又是吴都有事发生了吧?马英杰赶紧叫了一声:“书记好。”

    “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了?”罗天运问了一句。

    马英杰悬着的心便慢慢往下落着,可他却发现司徒兰一直在看着他,而且看得格外认真一样,他清楚司徒兰与其在看她,不如是在认真听罗天运的电话吧。

    “老首长的精神不错,我和兰姐刚去了几个历史景点,老首长让兰姐带我去的。”马英杰赶紧回答着罗天运的问题。

    “哦。”罗天运的一声“哦”似乎拖得很长,让马英杰刚落下去的心又扯了起来,他很清楚,老板关心老首长的身体是真的,但是这个电话怕不是关心老首长身体那么简单吧。

    只是罗天运这么一“哦”,马英杰倒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司徒兰却一直在看着自己,马英杰的脸又感觉极不自在。

    “小兰就在你身边吧?”罗天运还是问了一句。这么一问,马英杰更加紧张起来,大约真是做贼心虚吧。

    “告诉他,那个女记者的事情。”司徒兰突然插了一句,马英杰的目光直视着司徒兰,司徒兰此时的表情很有点非我莫属的味道,马英杰有些搞不懂司徒兰怎么啦?为什么她自己不肯给罗天运打电话?而且却在这个时候说这话?她的话罗天运显然听得见,还需要他来传话吗?

    “我听到了。我本来就是为这事找你们的,据彭青山的人说,冉冰冰去了北京,我是想让你们查一下,她是不是和钱光耀坐的同一般飞机?据说这次钱光耀考察时,她是全陪的。本来还有其他的活动,因为我突然回到了吴都,他们就提前结束了考察,冉冰冰也被送到了北京。”罗天运在电话中如此这般地说着时,马英杰才知道这一对别扭的人,远比他和栾小雪之间来得尴尬。

    “书记,我昨晚看到冉冰冰和钱光耀部长进了一家酒店。”马英杰赶紧说了一句,“兰姐说那个男人是钱部长,女的我当然认得是冉冰冰,因为情况没摸清楚,所以我就没有向您汇报。”马英杰解着。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呢?是不是在北京,人全花了?而且是不是因为朱书记示意要你去做秘书,你整个人全部飞到了江南,而忘掉了你的根在吴都呢?”罗天运突然怒火地冲着手机另一端的马英杰说着这些话。

    马英杰吓得后背全是汗啊,他到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司徒兰为什么要带他去领悟历史,要告诉他,根基的问题,桩子一定要稳的道理。原来,司徒兰在提示他,不要离开吴都,特别是在吴都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和老板一起把根基打深,打牢,根基深了,牢了,稳了,一切才是稳的。历史中那么多的教训,马英杰领悟了吗?

    罗天运和司徒兰用心真深啊,特别是司徒兰,她竟然不再直截了当地告诉马英杰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而是用这样的招术让马英杰去悟,自己去选。是啊,只有他自己选择留在吴都,与老板一起去战斗,才是罗天运最想要的。

    “书记,您别生气好吗?我不会离开您的,而且我也离不开您,没有您的指导,我马英杰什么都不是的。我昨天没有向您回汇这件事,除了我没有摸清楚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兰姐也在一起,我们请了铁道部的李部长和中yuan部的张部长,兰姐已经在解决这些事情,我不能去摘兰姐的桃子吧?我想,她会在适合的机会告诉您,或者是您在适当的时机里,明白了兰姐的良苦用心。我是在想工作的去向,可我还是渴望您和兰姐给我一个明示,你们没有明示之前,我不敢去想。因为你们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而我现在不具有选择的能力。书记,这是我的真心话。”马英杰说这些话的时候,后背和手心全是汗,他还是紧张和害怕啊,他那点小心眼还是没有逃过罗天运和司徒兰的眼睛啊。还好,他没有说出来,没有明确无误地告诉他们,他想去给朱天佑书记当秘书,要是把这话说出来了,怕是现在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啦。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小兰。另外,探一下冉冰冰是不是他们送给钱光耀的。”罗天运说完这句话便挂掉了电话,电话一挂断,马英杰都不敢去看司徒兰,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哼,该批了吧?活该。”司徒兰此时却阴阴的损了马英杰一句,马英杰不敢指责司徒兰什么,他和她之间的距离说亲近吧,也可以如此理解,但是,他必须去明白司徒兰和栾小雪始终是他必须去敬着的女人,而不是去爱着的女人,这是两码事情,他必须分清楚。

    “兰姐,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让我留在哪里,我就留在哪里。你们的选择是站在更高一层看问题,而我目前不具有这种能力,我说的是真心话,请兰姐帮帮我好吗?”马英杰此时一脸的求教神态看着司徒兰,而且他此时的内心也是满是求教的想法,他必须得到司徒兰和罗天运的明示,他绝对不能在选择上出现任何差错。

    “你啊,”司徒兰叹了一下,马英杰的脸色又紧张起来,看着司徒兰,不敢再说话。

    ###第20章借古说今

    “我如此提示你历史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如此告诉你,根基是决定一个人的优秀与否,你他妈的就是不长脑子,还在问这样的傻问题。你以为跟了天佑哥哥,江南就是你的?你可以在天佑哥哥身边工作,一切都是高人一等?我告诉你,马英杰,你成也是罗天运的人,败也是罗天运的鬼,这就是你的命。你不要去想换一个主子,你的命就会换一重天,那不是你该去想的问题。天佑哥哥用你,也是看在我们的份上,离开了我们,你屁都不是。我是说过,你可以去天佑哥哥身边工作,那是前一段时间的形势,现在不同了,路鑫波已经把他的双手插到了吴都,他的重心在吴都,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你和你主子同呼吸共命运,明白吗?你在这个时候如果选择了换了主子,天佑哥哥一样会怀疑你的不忠。你摸过那个六百年的忠诚石像,你难道就没有醒悟一下?如果真的需要你去天佑哥哥身边工作,我或者是你主子,会明确告诉你,而不是让你来选择,明白吗?在陷阱面前,你主子能明确地对你说留下吗?可他现在最需要你,你才是他在吴都唯一可以信任和放手去做事的人,懂了吗?而且你们联手再打一次漂亮大仗的时候,江南迟早是你们的,天佑哥哥迟早会把这个位置传给天佑哥哥的。你的政治敏感性去了哪里?好在你还算是实在,还算说了那么一段话,至少你主子现在心里痛快多了,而且他已经认定要留下你。所以,你得尽快办好他交待的事情,马上对他表你的忠心,留在吴都,他会让你出任副秘书长之位,这个位置远比你去当秘书重要,这个位置上一步可以成为秘书长,退一步可以去任何一个县城接任书记之职。明白吗?”司徒兰此时的一番话,确实是推心置腹,也确实让马英杰豁然开朗。

    “姐,”马英杰深情地叫了司徒兰一句,“谢谢你。”马英杰觉得此时此刻,除了一声外,他确实找不到表达他感激和感动的语言。

    “好了,别发酸了。我们下车,去看看我爸,我就回去。至如那个女记者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在调查,放心,明天你拿着结果向你的主子表忠心去吧。还有,少拿我的事在你主子面前扯淡,我和他之间,不是你能够理解得了的,而且我和他之间,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什么,你少凑合。吴都的负面新闻,都已经删掉了。你主子心里明白得很,少拿这种事拍马屁。你自己把自己的事管好,还有栾小雪的事情,我已经对部队医院打过招呼,到时就在江南部队医院里生孩子吧,免得在吴都又会生一堆的事出来。现在,路鑫波省长的用意那么明显,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防着。所以,栾小雪生孩子的事情,你得做好保密工作,这一点,你要和栾小雪说清楚。大家都要小心为好,这一段时间,他们一定准备了一系列的反击力量,我们目前已经处于被动之中,所以,我们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在这一点上面,你还真得跟着你主子,不是我偏心,而是情况不同,你目前还不能去天佑哥哥身边工作,他和天佑哥哥是两种类型的人。一个是稳打型,一个激进型,你和你主子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他需要你,你留下来,是最好的选择。这是我的想法,当然了,你一定要去天佑哥哥身边的话,我也会成全你的,你自己想清楚吧。”说着,司徒兰已经推开了另一边的车门,马英杰也赶紧推开了车门,跟着司徒兰一起下了车。

    马英杰被司徒兰如此这般地教训一顿后,内心突然安定下来。他这几天一直安宁的思绪此时放到老板这一方上,整个人自然踏实了。他尽管没再和司徒兰表示什么,可他已经知道至少目前,他的去向已经很明朗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病房时,老爷子正准备吃晚饭,一见马英杰和司徒兰回来了,赶紧问:“你们吃饭没?”

    司徒兰摇了摇头,然后对两名特护说:“你们再去多弄两个菜上来,我们就在这里吃饭。”说着,坐到了老爷子对面,望着老爷子说:“爸,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哟。”

    “哼,爸是心病,急出来的。你这个心病一出,爸就没病了。我感觉自己很强壮了,马上可以出院啦。”老爷子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肌肉发达的动作,逗得马英杰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老头子,疯起来也如小孩子一般。

    “坐吧,小家伙。”老爷子对马英杰喊着,自从朱天佑书记喊马英杰小家伙后,老爷子似乎对这个“小家伙”的称呼格外有兴趣一般,总喜欢小家伙,小家伙地叫着,不过,在马英杰听外,格外亲切一样。

    “谢谢老首长。”马英杰一边坐了下来,一边礼貌地对老爷子说了一句。

    马英杰坐下来后,特护把菜送了过来,老爷子竟然吵着要喝酒,说马英杰来了几天,没好好喝过酒,马英杰可不敢作主,拿眼睛看司徒兰,司徒兰便对着老爷子说:“爸,你确定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吗?你真想喝酒?”

    “我没问题。小家伙陪我喝一点,有他在这里,小兰,你就放心吧。”老爷子把目求投向了马英杰,想让马英杰帮他说话,可马英杰很有些为难啊,老爷子这么高的岁数,心脏又不好,而且很多种病症,能喝吗?马英杰不敢正视老爷子的目光,司徒兰却说:“爸,你要是喝,我也喝,好吗?”司徒兰望着老爷子说。

    “那我不喝了。”老爷子的神态一下子暗淡下去了,司徒兰便不再说什么,示意马英杰给老爷子添饭,马英杰便站了起来,给老爷子添了一些饭,添完饭后,马英杰去了外间,倒了三杯白开水,一个面前放了一杯,原后坐下来对着老爷子说:“老首长,来,我们以白天水当白酒,好吗?”

    马英杰的话一落,老首长脸上的神色又喜庆起来,司徒兰也扫了一下马英杰,带头举起了杯子,三个人的杯子撞到了一起,老爷子便说:“没酒就没酒,这也是酒。小兰开车,记住你姐的教训,不要喝酒开车,知道吗?”

    老爷子这么一说,马英杰一下子明白了,司徒兰要喝酒,老爷子竟然不再提酒的用意了,看来,在女儿面前,他的愿望已经不再重要了,女儿的一切才是重要的。马英杰便很些感动,对着老爷子说:“老首长,您对兰姐的爱,真是如山一般深重啊。”

    “哼,她才不领情呢。”老爷子故意虎起了脸,司徒兰便笑着说:“我天天都在领情,你让领着马英杰去看看历史,我不是很自觉地去了吗?那些历史景点,我看无数次了,但是我还是很听你的话,那么有耐心地去了。”

    马英杰抬起头去看司徒兰,两个人的目光却撞到了一起,马英杰赶紧把脸转开了,装作替老爷子夹菜,去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好在老爷子没注意到两个人的神态,而是被司徒兰的话逗笑了,乐呵呵地说:“了解一下历史,感受一下历史,有好处,对年轻有好处,对小兰再温故知新一下历史,也是有好处的。你们就要回吴都去了,回地方以后,就要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之中,就算是想要有机会把自己置身于历史之中,也是没时间的。趁着我的身体还不错的时候,一起去感受一下历史,又有什么不对的呢?而且我感觉自己好了许多,所以,小家伙明天回吴都去,你们不要瞒我,如果吴都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天佑不会第二天连来辞行不来,直接飞回去了。我早想让小家伙回去,一直忍着没说的,天佑的孝心,我心领了。小家伙对我的照顾,我也心领了,来,小家伙,我这个老家伙敬你一杯。”老爷子举起杯要给马英杰敬酒,马英杰赶紧站了起来,对着老爷子说:“使不得,老首长,我敬您。书记让我来照顾老首长,也是我的福气,您老就安心让书记尽尽孝心,好吗?”马英杰说话的样子很实诚,倒让老爷子和司徒兰都有些动容,老爷子赶紧说:“小家伙,坐下来,坐下来。小兰去了吴都后,你就是她在吴都最亲近和最熟悉的人,而且我也看得出来,天佑对你极为信任,所以,你也算是我们自己人了,自己人就不要这么多的礼节,快坐下来说话吧。”老爷子一边说话一边打着手势,他让马英杰坐下来。

    马英杰便坐了下来,不过,马英杰这个时候内心很感动。他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想法,要是真说出来了,多伤这一家人的心啊。

    “老首长,我有今天也完全是书记和兰姐调教有方,我会全心全意听他们的话,我也需要他们给我指点,给我教导,我在这条路上,才能够走得更远,更稳的。”马英杰一边端杯敬着老爷子,一边很真诚地说着这些话,他得努力迷补自己在司徒兰面前的形象以及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