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擒魔记 > 《擒魔记》第二百三十八节:瘟鬼出山
    瘟魔刚刚从海魔那里回来不久,听其的口风,好像与水鬼翻脸掰交了。正在闹心地寻思着如何应对,水魔如期而至地登门了。瘟鬼知其来意,默默地打定主意,把应对海魔的那一套又重新地准备了准备,笑着把水魔迎了进来。

    水魔南山捉虎、北山擒狼地说了些没用的后,渐渐地转入了正题,对瘟魔说:“要是论交情啊,在我的心中,一直把你与风道友看成是最好的朋友,可就是不知道我在道友的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瘟魔早有心里准备,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是啊,我有与你同样的感觉。要是论交情啊,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与海道友当成是最好的朋友。像亲兄弟一样,不管哪一个有事,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水魔甚是感动,觉得有他这句话,自己也不枉此行,也就成功了一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改痴心地试探着问:“那要是我与海道友闹了矛盾,你到底是站在他的那一边呢,还是站在我的这一边呢?”开始不遮不掩地直奔主题了。

    瘟魔一见,果真来了,绕来绕去地终于绕到点子上了,便哭一样地笑笑:“道友知道我一个人闷在家里久了,没有什么乐子可寻,故想出这个法子来逗我开心吧?”

    水魔一听,他倒有些急了,马上更正:“这不是与道友开玩笑,我说的全是真的。”

    瘟魔仍然晃动着脑袋,心里明镜、却硬装糊涂地说“道友的性子真让我佩服,痴心不改是你一贯的作风。看来假的东西你不把它说成真的,誓不罢休;不把我逗得开怀一笑地高兴了,你是不会收兵退阵的。你刚才说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吗,让我又怎么能够笑得出来呢?想你同海道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啊!远远地超过你我之间的那种,怎么会闹到彼此不容的地步呢?”

    按理说,瘟鬼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把水鬼与海鬼的关系都已经架到了天上去了,你水魔就不应该再往下说什么了。可他不,因为在白脸狼面前打了保票,也怕回去受到风鬼的奚落没面子,便死乞白赖地又说:“你跟他好也好,跟我好也罢,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已经与蓝鬼闹僵了,你到底站在哪一方,到底会帮助哪一个?”

    瘟魔现出很惊讶的表情,尿尿唧唧地说:“事情何致如此呢?这话又从何说起呢?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就像有人说‘丈母娘与妻子,一同掉到了水里,问先救哪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办?你们对于我来说,背着抱着是一样沉的,我既不能偏着一个向着一个吧?也不能坑着一个护着一个吧?”他摇着头,晃着脑,“我刚才不都说了吗,你们两个都是我心中最要好的朋友,我对海道友亲如兄弟,对你也一样亲如兄弟,你们两个就像我的左手和右手一样。你能说左手是我的手,而右手就不是我的手了吗?反过来也是亦然。我能帮着左手去打右手吗,还是能帮着右手去打左手?这不是逗人发噱的开玩笑吗?就算你们有水火不容的那一天,我只能站在中间人的立场上,以和解人的身份出现。”

    这话就像带着冰碴的凉水,一下子泼到了水鬼的身上,从头一直淋到了脚下,令其全身冰冰凉凉地没有了一点的热乎劲。没话可摸,再也不说什么,蔫头耷脑地走球了。

    白脸狼见鬼头的那副样子,不用人说,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让人家给卷回来了。心里不痛快,交代了水鬼与风鬼几句,自己亲自出马去找瘟魔。

    瘟鬼刚把水魔打发走,也就转身屁大的功夫,白脸狼就盯了上来。蝇精一见,张着小膀扑了过来,抱住白脸狼紧紧地不放,没完没了地亲热了起来。母狼连理都没理瘟鬼,看都没看他一眼,对苍蝇精说:“妹妹成天地呆在家里,不觉得烦闷吗?蟾妹妹与蜂妹妹都在我那里,你想不想见她们?要么同我一起去,玩上几天再回来好不好?”苍蝇精不待多想,跟着白脸狼就去了。瘟魔前看看后看看,觉得没趣,也跟了过来。

    等到了白脸狼居住的那座山里,两个有所不解,不约而同地问:“你不住在海域中,跑到这山里干什么来了?”

    白脸狼便说:“我何尝不想住在海域中,可那蓝鬼不让啊!没有办法,这不让人给赶出家门来了吗!”她一脸的苦涩,显出极为伤心难过的样子。

    瘟魔难以理解,眨着根本就不相信的眼睛,尿尿唧唧地说:“看你讲的,跟真的一样。”

    白脸狼含着笑白了他一眼,这媚眼一抛,鬼头像过电了一样,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全身的疫虫,打成了绺,都蔫蔫唧唧地贴在了皮肤上。白脸狼一边用眼神勾着他,一边对其道:“不要再提那个鬼东西了,我早就与他一刀两断了,现今,他是他我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她依然满脸的笑容,并瞟了水鬼与风鬼一眼,“不信你问问水道友与风道友,我可不是满口跑大车地在骗你,他们为了与我立场保持一致,都与那鬼东西闹翻脸了。”她继续用火辣辣的眼神勾着瘟魔,“我现今啊,已是无牵无挂地单身一人了,自自由由,轻轻松松地。愿意到哪去,就到哪去;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限制不着了,谁也管不着了,了无牵缠地连掉井都不挂下巴了,是彻底地解放了……”说着,她全身轻松、有些释然地伸了一下腰,又朝着瘟魔笑了笑。

    后来的这一段话,白脸狼是有意加重了语气说的,给鬼头传递了一个信息。瘟魔听了,心里未免一动,脸上现出了哭一样的微笑,尿尿唧唧地说:“这样好,这样好,一个人来来去去地该有多么随便呢!又有多么自由呢!想一想,这也不让你去、那也不让你去的日子,该有多么无聊!这也不让你干、那也不让你干的生活,该有多么的苦闷!一个人生活,该有多好呢,愿意咋着就咋着、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生活,该有多么潇洒快活呢!想来,那才是我们真正应该拥有的美好生活啊!”

    白脸狼什么都没与鬼头说,也什么都没与鬼头讲,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抛了两个媚眼,就把鬼东西死死地拴住了,再也不提回家的那码事了。

    白脸狼不会让瘟魔孤单寂寞的,肯定给了他欢乐,给了他幸福,给了他好处。见机会渐渐成熟,就慢慢细细地讲起了与海魔分手的原因。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谁不知道往自己身上揽理由说光彩呢?讲了不少海魔的坏话,屎盆子一个接着一个地往鬼头的身上扣。水魔与风魔就在一边溜缝,尽数海魔的不是。而瘟魔呢,被说得怒火一把接着一把地烧了起来,旺旺地使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再也不讲什么狗屁原则了,一心想着去找海鬼,好为母狼讨个公道。

    这日,白脸狼又对瘟魔正话反说地道:“蓝鬼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把我的心全都伤透了,到了现在,还是瓦凉瓦凉的。”她用手抚着心口窝,脸上的痛苦,让人不言而喻,“他感觉到对不起我,就躲了起来,不敢着我的面。以为这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让我找不到他”她神色黯然下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到他,与鬼东西好好地摆一摆,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那般对我?”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两只狼眼睛蒙上了雾气,显得甚是迷茫。

    白脸狼本是用来卖乖的话,由此想讨得鬼头的同情与怜爱。不想这鬼东西是知道海魔住址的,本想忍着不说,见母狼如此神情,心都有些碎了。像喝了一口带了辣椒的酸菜汤,又辣又酸,刚刚下肚,又喷了上来,在喉咙里上下轱轱辘辘地直响。把那张粉脸憋得都变了颜色,半天,哭一样结结巴巴地大义凛然道:“我知道他住在哪里,这就带着你们去……”

    真是天降惊喜,没想到会有这般的收获,既攥住了瘟鬼,又可以找到蓝鬼。这令白脸狼惊喜万分,马上聚起人手,由瘟魔带着去找。

    而此时的海魔,因为老窝被白脸狼给毁了,也正想找她算账呢。心想,没有瘟鬼帮忙,就凭着自己手中的法器,也不惧她母狼与软骨头的水鬼。正在与鲨精、蜥精两个商量着到哪里能够找到白脸狼,人家却主动找他来了。

    海魔望了一眼,见水鬼,风鬼,以及瘟鬼都跟着来了,心里甚是不快。他倒没生别人的气,水魔与风魔和白脸狼绑定了,这是他早就清楚了的。只是这瘟鬼,答应自己好好的,不偏向任何一方地不参与此事。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反悔食言了,把自己拉出来的东西,又全都坐了回去。并且还把这些人带到了自己的新家,真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假仁假义的无耻之徒。可他却忘了,当时瘟魔向她承若的是,不站在水鬼的一方与他为敌,却没有说不站在白脸狼一方。从这一点上来说,鬼头也不算背信弃义,还是言而有信的。

    海魔奓开双臂,怒目横眉地瞪着白脸狼,大叫了一声道:“别看你带着这些阿猫阿狗的驴马烂子来,我是丝毫不畏惧的。”话虽这样说,可心里实是没底,不停地敲着小鼓。

    瘟魔向前挪动了几步,尿尿唧唧地想解释几句。海魔把大手一摆:“甭开口,也不要同我说话,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当我是二五眼是吧?如果你要跟我说,他们想找我谈感情,谈交情,而你是好心好意地帮忙,把他们带到了这里来,那就免开尊口地不要说了,我在这里感谢你了。如果你要同我说,我与他们对于你来说,背着抱着一般沉,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偏着一个向着一个地持中间立场,那也不要说的,我谢谢你照顾了。”瘟魔还没开口说话,被海鬼整个给戗了回去。

    白脸狼不能让海魔再讲了,怕说多了露馅让瘟鬼了解了真情,便一声狼嚎,带着风魔,水魔,以及凯特冲了上去。

    蟾蜍精,黄蜂精,苍蝇精,都站到了一边,瘟魔也不好意思地闪了闪,没有动手。蜥精与鲨精不能看着,来助海魔,苦于手中没有法器,只能在外围绕来绕去,这里推一下,那里搡一把地,和弹脑瓜崩没有什么区别,屁作用都不起。

    几个魔头连顾及两个妖女都不顾及,专心致志地缠着海魔不放。白脸狼抡开地鬼的斧子,凯特耍开虫魔的棒子,水魔舞动自己的双锤,都是硬家伙,追着海魔打。海魔吹动自己的法器,怎奈,在海域中效果不佳,便飞出水面来。见几个穷追不舍,又对着嘴猛吹起来。这回可不同先前,吓得白脸狼等纷纷回退,离得大老远地不敢近前。风魔见状,举法器就扇了一下子,海魔与蜥精、鲨精顿时没了影子,不知被送出几千几万里。

    海魔被风魔扇走,白脸狼索性住进了他的新家,守株待兔地等其回来。鬼头与两个妖女完全被扇散了,回来同白脸狼等战了一场,结果又被赶走。两个妖女也回来过,见白脸狼鸠占鹊巢地霸在那里,不敢露面,只能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