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擒魔记 > 《擒魔记》第二百七十一节:高米尔贿赂瘟魔
    魔鬼令蚊精出马,和苍蝇精套近乎,逼瘟魔出手,把大华他们忙得脚都打后脑勺子了。他又给孩子们纠正了错误,该解决的问题,都帮着解决了,平平坦坦地撂下了“铺子”。可眼下他还需要立马急追办成一件事,那就是把瘟魔攥在手心里,不能让其倒向白脸狼那边去。在初步接触并取得了鬼头一定好感的前提下,他要加紧攻势,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得付出点什么东西了。有些时候,不能一味地小气,但也不可一味地大方,而有针对性、有选择性地做出点适当大量义气的小付出,还是应该并有所必要的。

    魔鬼是知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的,便只身去了瘟鬼那里。瘟魔见高米尔气色不错,满面红光的,哭一样地打趣道:“用了我的疫虫,道友精神了不少啊!”

    魔鬼哈哈大笑,毫不避讳地嚷道:“何止是有了精神,简直是返老还童啊!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天天都在冲锋陷阵,锐不可当,锐不可当啊!”说完,尖溜溜地淫笑了起来。

    瘟魔也陪着哭一样尴尬着笑了几声,接着问道:“那个问题解决了,难不成又出现什么新的问题了?”

    “哪有那么多问题,好好的,好好的。”魔鬼拍着自己的胸脯,“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我是特意来登门感谢的!”

    瘟魔尿汤汤地把手一摆:“道友过于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的小事,那般见外干什么。我不是那种为别人做了一点点小事情,就追着满大街讨要好处的人。”

    魔鬼听后,好像有些急了,他紧上两步抓住瘟鬼的手,直勾勾地望着他:“那可不行,常言说得好,‘受人点水之恩,应当涌泉之报’。这事在你是小事一桩,是举手之劳,可能早就不记得了,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可在我,却是大事,是天大的事——我没有这东西活不下去了。”他拉着瘟鬼一同坐下,“虽然道友不是为别人做了一点点好事,就满大街讨要好处的人,可我却是个有心有肺的人,是个欠了别人的恩情,就时刻想要报答的人——不报了恩情,我连觉都睡不着。”停了一下,“需不需要报答,那是你的事,报不报答,那可就是我的事了。我背地里想了很多,稀疏平常的单一物件,无法表达我复杂的感激之情。‘君子交往重情义,小人交往重钱财’,你我是君子之交,不能搞得太俗了。我也知道,道友视金钱如粪土,不在意那个破烂玩意。我也知道,道友是生产疫虫的祖宗,自身的调节能力又极强。专门守着苍蝇妹妹一个怎么能行呢?我的报答是……”他把嘴伏在瘟魔的耳边上,小声地嘀咕起来。

    女人这一关是任何人都无法迈过去的,瘟鬼显出别样的表情,眯缝着眼睛,痴呆中夹杂着坏坏的淫笑。正好这一幕被苍蝇精瞥见,觉得两个鬼鬼祟祟的不会有什么好事,便上心注意开了。

    过了一晌,瘟鬼对妖女说:“我有点小事同高道友出去几天,你在家里安心地等着。”说完,抬屁股就要走。

    妖女一看,果然来了。便把脸一抹搭,阴沉着说:“别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即便我同你一起前去,也放心不下。你忘了上次去了白姐姐那里,闹出一大堆不愉快的事来,你说说看,哪多哪少呢?又图个啥玩意呢?这回啊,你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会让你去了。”

    魔鬼见妖女横扒竖挡着地不让走,来了麻烦,上来劝说。苍蝇精把眼睛一横愣,鼓着腮帮子怒道:“要走也随他,反正他前脚一走,我后脚也走,回来就甭想再见到我。”说完,谁也不理,到一旁撅嘴生气去了。

    瘟魔不敢走,高米尔没有办法,眼看就要成功的事了,被妖女几句话就给弄打瓜了。他心里不痛快,悻悻地又一个人走了。

    物也好,人也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什么东西一旦被魔鬼看上眼了,你想躲是躲不掉的。又开始到他琢磨事情的时候了,心想,有这妖女在中间横着,以后的路子肯定不好走。可要想除掉她,也是有难度的,因为她与瘟鬼形影不离啊。脑袋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来。你不放他出来没关系,我可以把人送进去啊,慢慢地就把你挤掉了,让你靠边站着去。到那时,你就掌控不了鬼东西了,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中间打拨浪脚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都能看得明白的聪明,与谁都能寻思过味的聪明,都不叫聪明,也不是真正的聪明。同样地,谁都能明眼看清楚的友好,都能揣摩明白的友好,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友好。魔鬼往往反对某些人搞的那些拙劣而并不高明的虚假招子,心想,别人不去揭穿你,就以为一次又一次地蒙骗过关了,就以为自己一天比一天变得聪明了。那是自我欣赏的傻瓜,是自以为是的蠢蛋。而他的聪明,总是表现在无影无形之中,总是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默默地有所感会。是要你用心去嚼的,而不是让你囫囵吞枣硬往下咽的。

    他开始物色人选,白狐精与蜘蛛精,他是说什么都舍不得的。蜈蚣精与蜥精,两个都拥有法器,也是断断不行的。万一与那鬼东西假戏真做,自己不就一枪两眼地损失惨重了吗?黄蜂精与蟾蜍精新来乍到,初归门下,倒是不错的人选。还能把瘟魔和那两个鬼东西拴成死对头的仇敌,可两个与自己的关系,不那般地瓷实。能百依百顺地完全听从自己的吗?能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地心甘情愿地前往吗?那都不一定地两说着啊!况且,自己还没有亲热够呢!最后,想到了刺猬精与蚊子精两个,她们长得歪瓜劣枣,都是奇丑无比的。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完全是在照顾她们作为女人伤不起的那点自尊,才不得不与她们逢场作戏的。多方面地进行安慰,从而把她们的心圈住,好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所用。

    高米尔去找蚊精,自然先亲热了一番,完事后,把自己的意思说与妖女。蚊精把脑袋摇起来,一百八十个不同意。

    魔鬼就劝道:“我知道你对我是忠贞不二的,是专门为我而活着的,这一点没错吧?”妖女毫不犹豫并毫不含糊地点点头。

    魔鬼就又道:“既然你的命都是我的,那就应该完全听我的话才对啊!”

    蚊精毫不犹豫并毫不含糊地摇了摇头:“要说别的,不管它是什么,我都可以听大王的,一点含糊都不会有的。唯独这个不行,因为我的身体,就属于大王你一个人的。”

    魔鬼打了个“咳”声:“你怎么就天真地傻到了这种地步了呢?什么你的身体是我的,又什么我的身体是属于你的。是谁给你灌输了这整脑袋地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谁规定的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啊?又是谁规定的一把锁只可用一把钥匙来开啊?我的身体属于哪一个,还不是你们大家公用的?你的身体,为什么就不可以让那鬼东西用一用呢?真是老脑筋,老思想,应该洗一洗、换一换了。”说完,他还好像有些生气了,把妖女往外推一推,脸扭到一边去了。

    妖女本来是生了气的,把那突突的嘴巴子撅得挺老高,像肿起来的鸡屁股。见魔鬼生气了,怕以后不再理她了,气一下子就消没了,怯怯地小声嘀咕:“要是关系到大王的千秋大业,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此事办好。可就是怕事后大王再嫌弃我不干不净的,连理都不理我了……”

    魔鬼见她松了口,把其搂在怀里,马上进行鼓励:“我的乖乖,怎么会呢?你看看白狐妹妹,蜘蛛妹妹,蜈蚣妹妹,黄蜂妹妹,蟾蜍妹妹,蜥蜴妹妹,她们有一个算一个,不都与鬼头们好过吗?哪一个是最原始跟了我的?都不是,你见我另眼相看谁了?没有嫌弃过任何一个吗!”

    这话虽然打消了蚊精心里的某些顾虑,可她又担心起其他的一些事情来,瞪着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高米尔:“我就是怕做不好,到时坏了大王的整盘计划。要不你派刺猬妹妹去吧,我觉得她比我更合适一些。”

    魔鬼见说得好好地,转眼屁大的功夫,她就反桄子了,真的有些生气了,把瘦条脸撂得沉沉地说:“你这说话怎么秃噜反掌的?刚刚讲得好好的,说变就变了。她要是合适的话,我还找你干什么呢?”他也一眨不眨地望着蚊精,“你的家族与苍蝇妹妹的家族,世代友好,且你与她又投心对意,甚是谈得来。又去过那里,因为上次那事,和鬼头也算有过交情,你不比刺猬妹妹合适的多?办啥事,谁行谁不行,我心里是有数的。去吧,我不会看错人的,就你能行,别人都白扯。”他给妖女扣了个大帽子,让她没有了退路。

    蚊精望着魔鬼那张抽抽巴巴的脸,说出了自己有点害怕的事情:“我有些害怕他身上的那些虫子,要是爬到了我的身上,那可怎么办啊?”

    魔鬼笑了笑,用手在妖女的脸上掐了一把:“这个你担心什么呢?看看苍蝇妹妹,她与鬼头在一起轱辘了那么多年,你看她怎么样了?没啥事么,好好地么。万事都有头一次,过了头一次,就不会怕第二次了。就像女人与男人在一起那样,头一次心里都是没底的,都是胆胆突突害怕的。只要闭上眼睛,咬一咬牙,挺过了头一次,她就不要不行地上瘾了。”他又在妖女另外一个脸蛋上掐了一把,“你若是被那些疫虫挨个地咬上一遍,那你就厉害了,我跟你说,你就百毒不侵了啊!”

    蚊精咬咬牙,心想,为了大王的千秋伟业,合得一身刮,试就试一下吧。不过还有点小小的担心,撅着嘴轻轻地道:“我看瘟鬼走路都歪歪斜斜的,说话还尿尿唧唧,看那样子,身体就不会太好。你也知道,除了大王你,我是任何阿猫阿狗都没近上身的。这冷不丁地同一个新的男人在一起,不知道能否合上节拍啊?”

    魔鬼知道她心里所想,把其紧紧地搂住,嚼着她的耳根子,无耻到了极点地小声说:“怎么会不合拍呢?只要你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了,没有不合拍的。你领略到我用了他给的疫虫后的那种威力了吧?想瘟鬼自己就是生产那个东西的,你想想看,他的威力还能小吗?你就准备好装备,上阵对敌吧,保准你随时叫阵,随时都能够合拍的……”

    蚊精有了点点的害羞,满脸的绯红,推了魔鬼一把,嗔怒道:“那我就去试一试,这可是你硬推着去的,别到时候再后悔。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不胜任,便用刺猬妹妹把我替下来。”

    魔鬼满口答应,又叮嘱了妖女该注意的一些事项,便推又推、搡又搡地把其硬塞到了瘟鬼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