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擒魔记 > 《擒魔记》第三百二十五节:精神病患者
    有个地方,魔鬼孩子们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专干一些狼吞鼠窃的非法勾当。搞得老百姓朝不保夕,民怨盈涂。不管你有天大的委屈,地大的怨愤,都得装聋作哑地默默忍受。既不能说,更是不可以讲,稍稍有点烦言碎语,就会被人请去“喝茶吃点心”——笼中鸟一样地被限制了自由。

    有个叫艾娜的妇女,家住在农村,带着两个孩子,与丈夫一家四口人,糊了半片的小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当一家人还沉浸在甜甜蜜蜜地美满生活当中的时候,魔鬼孩子的爪子正在向她们伸来——他们家的耕地要被征用。因为价格出入太大,双方僵持在那里。怕狐狸崽子们来个先斩后奏,艾娜的丈夫,伙同其他几个村民,在地里搭上了帐篷,守在了那里。

    这种行为,是魔鬼孩子们不能接受的,个个都被气得半死。按照常规,他们要动点手段了。震慑你也好,提醒你也罢,总之,把你想要与其较劲的思想打下来,消消停停、顺顺溜溜地听他们的摆弄。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把几个帐篷全都烧了。其他几个村民还好,都跑了出来,艾娜丈夫,因为是带头的,怎么都没“跑出来”,被活活地烧死在那里。

    警察来了,认定是个人用火不当造成的。艾娜与其理论,被其扬手就是几拳,抬腿就是几脚,差一点没把艾娜打死。她不明不白地去了一趟鬼门关,转了一圈将将巴巴地总算回来了。躺了半个月,捡回了一条小命。

    艾娜的伤完全好了后,开始上访告状,想为自己伸不明之冤。也该她背时倒灶,接待她的那个叫皮尔逊的,正是魔鬼的狐狸崽子。他以最大的热情,最灿烂的笑容,接待了艾娜。当听其讲完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后,又以最严肃地义愤填膺的表情,又以充满正义地最让人心潮澎湃的话语,对艾娜说:“你回家只管等消息,我要为你伸张正义,要为你做主。把此案查清楚,把那些违规操作的暴力执法人员抓起来,还你个公道,给你个公平公正的合理交代。”

    艾娜完全听信了皮尔逊的鬼话,打算回家等消息。可前脚刚刚挪出大门,皮尔逊就给她家当地的兄弟们通了信,让他们小心从事,好好地“伺候招待”艾娜。

    艾娜住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叫佩恩的狐狸崽子在主事。他马上叫来同族兄弟雷马克,秘密地吩咐了几句,让其带人马上去办。

    雷马克带着几个人,开着车,把还没有到家的艾娜,接到了一所精神病院里。找一个叫沃利克的同族兄弟,开了一张间歇性精神分裂症的单子,就这样把一个好端端地精神正常的人,不明不白地扔到了里面,让其稀里糊涂地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精神病患者”了。

    渐渐地,艾娜了解到,这地方住的病人当中,像她这种情况的不在少数。都是憋着一肚子委屈,要向上面反映情况的。你一闹他们就给你打针,让你安安静静地睡大觉。实在不服管教的,就会招来无情的拳打脚踢,最后被拉走,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总之,是再也没有回来。

    艾娜属于不服管教的那种,因为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公理存在,一天到晚总是闹个不停。在一切都是免费地被打了几针后,让那些人拉到了一个地方。那里远离城市,在山沟子里,很偏僻,很荒凉。四周高高的大墙,就差没树到天上去了,上面拉着铁丝网,院里到处都是狼狗。屋子又矮又趴,又湿又潮,又阴又暗。窗户上都是铁条,里面住满了人。艾娜从一处被移到了另一处,被关进了私人的秘密监狱。

    艾娜欲哭无泪,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理睬。屋子里足足几十号人,老少男女都有,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满屋子都是黏糊糊地又臊又臭的浑浊气体,跳骚,虱子,蟑螂,蚂蚁等各种小虫,到处都是。墙壁上湿淋淋地,大河浪套小圈地满是尿碱绘成的各种图案。地上也是湿漉漉的,杂七杂八、邋里邋遢地什么都有,连放脚的地方都难以觅到。所有的人,都就地睡觉,以及休息,妇女和孩子也毫不例外。

    在这样的环境里,艾娜同其他人一样,自觉不自觉地就往精神分裂的那条道上靠了。没过几天,她的精神便出现了异常。可令其更加接受不了的事件,一个接着一个地向她砸来。首先是被雷马克一群狐狸崽子给奸污了,接着发现自己又染上了性病,便彻底崩溃地真的疯了,每日大喊大叫地胡言乱语。

    按理说,把人逼成真正的精神病了,应该被送进精神病院才是。可那里是需要钱的,不是免费给人治病的地方,到你真正成为精神病人的时候,就没人管了。艾娜被雷马克他们抛到大街上,想任由她自生自灭。

    艾娜虽然精神有些失常了,但对雷马克这个人的印象,那可是刻骨铭心的。这日,狐狸崽子外出,偏巧被艾娜撞到,拿根棒子偷偷跟上去,两下就把那东西撂倒了。还有些不解恨,雨点般的棒子,全都落在了雷马克的头上。

    艾娜因为杀人,被送进了真正的监狱。为了让其给雷马克偿命,魔鬼孩子沃利克——就是给艾娜开精神证明的那一个,又给艾娜出具了一切正常的司法鉴定。

    艾娜的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在魔鬼狐狸崽子们一手遮天的那个地方,没人肯为这样的冤案抛头露面,只能暗地里为可怜的女人,默默地祈福祷告。盼望苍天开眼,还其一个公道。

    恰巧,凯尔特与安娜途经此地,听得此事后,赫然大怒。心想,肯定与魔鬼的孩子有关,便留下来暗中查访。

    事情渐渐地清楚明朗了,两个把艾娜及那些被非法囚禁的上访者,都救了出来,放在安娜的百合花中收好。又把迫害他们的那些人,全都抓了起来,收在凯尔特的酒榨中。想带到大华那里辨认一下,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凯尔特怕狐狸崽子们在酒榨中被闷死,就把那盖敞了开来,放在手里驮着,向大华住的地方飞行。那酒榨晃来晃去的,里面的狐狸崽子们东滚一下,西碰一下的,狼哭鬼嚎地不停叫嚷。

    出来寻找风魔的白脸狼,正在这个地方撒摸呢,听得狼嚎狐鸣之声不绝于耳,飞身赶来。见声音是从那酒榨中发出来的,以为两个要把她的孩子们绞碎,祭出法器,把毫无防备的凯尔特捆住。

    说来也巧,魔鬼高米尔也来到了此地。他是惦记小虎妞,见其多日不归,便出来寻找。见白脸狼把凯尔特捆住了,飞身就过去了。他早对白脸狼的金线垂悬已久了,也对凯尔特手中的酒榨来了兴趣,心里痒痒地都无法自制了。

    白脸狼见高米尔突然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向凯尔特去了。知道其必有所图,怕金线不保,忙念动口诀收了回去。

    凯尔特被捆得手脚酥麻,刚刚站起,魔鬼的法器就到了。寒光闪处,凯尔特被劈成了两半,红宝石与酒榨向远处飞去。魔鬼也听见那酒榨中狼哭鬼嚎地声音,忙飞身去追,可不管如何,就是追不上,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安娜见凯尔特出了问题,不敢恋战,坐进上帝的百合花随着红宝石去了。

    白脸狼也惦记自己的孩子们,跟在魔鬼的身后追了上来。见高米尔返身回来了,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迫不及待地问:“救下孩子们了没有?”

    高米尔默默地把头一摇,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地没办法。母狼把眼睛一翻,顺口骂出一句:“没用的东西。”往前飞着去撵那酒榨。魔鬼也好,白脸狼也罢,不管彼此间有多大的隔阂,也不管相互间有多深的仇怨,但对狐狸崽子们的爱,都是一样的。

    高米尔不知怎么搞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毫不虚情假意地拉住了白脸狼,十分关心地道:“不要去,耶和华的孩子马上就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太多,恨不得母狼一时死掉的魔鬼,因为有他们孩子这根纽带牵着,一改常态地对母狼关心起来了。

    白脸狼见魔鬼还在意她的安危,心里虽然涌上来了一股热流,可想起其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便把袖子一甩,冷言冷语地道:“我死我活不用你管,你不恨不得我早点被耶和华的孩子收拾了吗?”

    高米尔见白脸狼满面风尘,憔悴了许多,便说:“再大的疙瘩,也有解开的那一天;再大的仇怨,也有消除的那一日。我当初偷了你的东西,只是为了让你回心转意地再回到我的身边,其他别的什么都不存在。难道这也有错了吗?况且东西又让风鬼弄回去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白脸狼虽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但也不失是个精明睿智的母狼。她很会衡量权弊的,在自己一方的力量,越来越弱的情况下,那颗曾经坚定不移的心,便摇摆不定地有些动摇了。可她不能把风鬼忘得一干二净,毕竟其没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眼睛望着别处,连正眼都没看高米尔,冷冷地回道:“冰冻三尺,非乃一日之寒,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怎能说消解就能消解掉了呢?”

    高米尔紧眨巴了两下眼睛,进一步地说:“你又何必拘泥于那点破烂玩意呢?想这天下都是我们孩子的,所有的一切,不全都是你的吗!要什么有什么,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看不见西瓜,只傻傻地盯着芝麻不肯放松啊?”向白脸狼靠近了两步,小狐狸眼睛瞪着溜圆,以不容别人怀疑的神情望着母狼,“你还不知道吧,近来我让孩子们把钱都弄到我那边去了,明里是帮助他们保管,可那全都是为你准备的,就等着你这个主人去看它们一眼了。”直直地盯着白脸狼的眼睛,看她有什么反应,“望你摒弃以往那些鸡零狗碎的不愉快,还是回到我的身边,共同维护我们的这个大家庭,共同维护孩子们的整体利益,那才是正经事啊!不要再你打我杀的了,不要再给耶和华孩子创造各个击破我们的机会了。”

    魔鬼后面的两句话,确实说动了白脸狼。可中间还夹杂着个风魔呢,身影总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动。这是个令她头痛的问题,需要给母狼充足的时间,想一个稳妥地充满智慧而又不失巧妙的法子去进行处理。便对高米尔说:“这个事以后再议。”头也不回地去了。

    魔鬼的身边,是从来都不缺少女人的。他看中的是白脸狼手中有几件法器,如能再被其所用,两股力量合成一股,威力便不可小觑地成倍增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