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擒魔记 > 《擒魔记》第三百四十九节:说出秘密
    瘟魔带着蚊精,想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安身,正走之间,听到“呼”“哈”的女人叫声。不知是敌是友,放轻了脚步,隐起了身形,悄悄地靠了上去,想一探究竟。只见黄蜂精与蟾蜍精两个,一人手里拿着旱鬼的法器,一人手里拿着火鬼的法器,正在那里空中地上玩耍呢。可无论两个怎么弄,那两件东西就是不灵验,既不发光,也不冒火。

    蚊精一见,犯开了合计,心想,这两件宝物怎么会落到她们手里呢?莫非那两个遭到了不测?如此一想,嘴里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

    蟾蜍精与黄蜂精用尽自己所有的想象,试验那两件法器,始终不得窍门。听得有人喊叫,急忙收起东西,拉开架势,前后开始张望。

    瘟魔和蚊精现了身形,来到两个的面前。蚊精嘤嘤地首先发问:“那两个姐妹的东西,为何在你们手中?她们人在何处?”

    事情过于突然,蟾蜍精与黄蜂精心里一点草稿都没有,支支吾吾地无从回答。蚊精见状,嘤嘤地叫道:“莫非你们杀了两个?”两个妖女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蚊精不怠慢,起身就追。因为与瘟鬼在一起,身上也沾了不少疫虫,顺势拈来几个,从后面弹到了蟾蜍精与黄蜂精的体内。见两个落到了雪面上,再也飞不起来了,走过去嘤嘤地说:“大王正在到处寻找你们,原来藏到了这里。快说,那两个妹妹呢?你们把她俩儿怎么了?”

    “我从来都没有看见她们啊!”黄蜂精回道。

    “糊弄谁呢?没看见她们,那宝物怎么落到你手了?”蚊精又问。

    “这是我们捡来的。”蟾蜍精说。

    “张三捡不到,李四捡不到,偏偏你们能捡到,真是幸运啊。要不然,你们告诉告诉我,让我也去捡一个。省得两手空空,啥也没有,一天为这事,我都老上火了。”蚊精觉得好像说走嘴了,马上转了话题,“再不老实,我把你们带到大王那里,看他如何处置。”

    蟾蜍精见瘟鬼站在一边,开口求道:“瘟道友,想当年你我都是兄弟姐妹,又都是水鬼与苍蝇精的受害者,本是同命相连之人。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快解了我们身上的疫病。”

    黄蜂精从刚才蚊精的话中,听出点音来,眼珠一转,对瘟鬼说:“瘟道友,别以为这蚊子是真情实意同你在一起的,她是有所求的,可要注意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啊!”

    蚊精马上反驳道:“我与瘟道友是真心相爱的,你再挑拨也是枉然。”转脸对着瘟鬼,“你说是吧,瘟道友?”

    “就你与高米尔的那点小心计,能够骗得过谁啊?”蟾蜍精又开了口,“也就瘟道友傻呵呵地还信你那一套,他是完全被你给迷惑了,早已看不清你与高米尔的真实嘴脸了。”

    黄蜂精便进一步地说:“瘟道友,刚刚发生在风鬼身上的事,你就一点都没有擦觉到吗?小虎妞手中为何多了一件法器,你怎么就不想想啊!”直直地望着蚊精,“你与高米尔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去。你们是如何商量的,又是如何想套出瘟道友法器的秘密的,这些我都一清二楚,都是那日我悄悄听来的。”跟了高米尔一段时间,她也学会了无中生有的那一套。事情凑巧的是,还真让她说对了。

    瘟魔正害怕这事呢,经黄蜂精如此一说,心惊胆战起来,尿唧唧地问:“真的吗?你快说个清楚。”

    蚊精毕竟做贼心虚,红着脸叫道:“别听她挑拨离间,全是没影的事。你若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了,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怕了吧,看看怕了吧。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有鬼,若是没鬼,若是清清白白、光明磊落的,还怕别人说吗?”蟾蜍精瞪着冒冒眼,大嘴一嘎巴,“道友若不相信,把她抓起来拷问一下子便知。”

    蚊精把小眼睛一翻:“我与瘟道友什么关系,他岂能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怕越说对自己越不利,化回了原形,抓住了两个,“有什么要说的,等到了大王那里再讲吧。”展翅就往远处去了。

    瘟魔见蚊精不让两个往下讲话,知道其心里肯定有鬼,便发出了一种疫虫,叮到了妖女的体内。

    蚊精见瘟魔不但不帮她,还把自己放倒了,有些恼怒:“你这是要干什么?不帮着我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把我放倒?”

    “听她们把话说完了也不迟啊。”瘟魔尿尿唧唧地说。

    “你这是对我的完全不信任,也是对高道友的不信任,白了高道友对你那么的好,还把我送到你的身边。今天你竟怀疑起我来,吃里扒外地同别个站在了一处,她们是合起伙来造反的,难不成你也想造反吗?”蚊精更加有些恼怒了,小脸都变了颜色,“大王要知道你这般对我,这般对他,说不上得怎么难受——他的心全都扒给狗了。”

    不提高米尔还好些,妖女越是这样,瘟鬼就越是反感,顺手又弹入其体内一种疫虫。这种疫虫可以控制人的主观意识,会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

    经过一番盘问,蚊精把高米尔如何使用美人计,要拉瘟魔入伙,后来又如何打算图他的宝物等等所有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讲了出来。到此时,瘟魔才恍然大悟,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南极岛这次行程,说不准哪一天东西就飞了。

    瘟魔尿尿唧唧地还来了脾气,越想越气地要杀蚊精。可事到临头,又有点不忍心了。自打苍蝇精走后,是人家给了自己快乐,给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给了自己温暖与安慰。人不能总盯着别人的坏处,而见不到人家的好处。从另外一方面考虑,她又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且都是高米尔指使和逼迫的。她完全按照高米尔的指令办事,完全听从高米尔的指挥,是个一心为主子效忠的人,又有什么错误呢?不如就让她稀里糊涂地活在稀里糊涂之中,稀里糊涂毫无感觉地伺候着自己。

    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被黄蜂精与蟾蜍精看在眼里,冷到心里地冰天雪地的惊恐,总算没有了,心惊肉跳的惊喜来了。两个一起喊瘟鬼,魔头解了她们身上的疫病,使其恢复了自由,尿尿唧唧地对两个说:“你们走吧,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当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蟾蜍精就说:“今天道友做的这些事,若是让高米尔那鬼东西知道,麻烦可就来了。”

    瘟鬼指着蚊精,哭一样地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控制好了这贱货,他高米尔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你以后就不与他见面了吗?这该死的蚊子也不与他见面了吗?”黄蜂精凑了上来,嘤嘤地道,“高米尔那鬼东西可是狡猾的主,机灵着呢,时间一长,没有不被他看穿的啊。”

    “我根本就没打算再回去。”瘟魔把全身的疫虫一抖,“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他每日天天地在琢磨我的东西,回去了还有个好啊?”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蟾蜍精把双手一拍,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回去好,我们都不回去,抱成一股绳,谁也甭打算把我们怎么着了。不过道友得帮我们一个忙,让那蜘蛛精与蜈蚣精说出法器的秘密。”

    鬼头把手一摆,尿淌淌地道:“这有何难,对于我来说,手到擒来的区区小事而已。”把刚才用在蚊精身上的那种疫虫,用在了蜘蛛精与蜈蚣精身上,根本没费任何力气,便问出了两件法器的秘密。蟾蜍精和黄蜂精到外面一试,果然灵验,兴奋得凫趋雀跃,翩翩舞动。

    心花怒放的两个,再也不能留着蜘蛛精与蜈蚣精了,打算就此送她们上路。瘟鬼却执意不肯,想留着傻呵呵的两个,为自己的身体服务。

    黄蜂精找蟾蜍精商量:“有鬼东西在中间横着,想除掉两个贱货可就难了。若要不管不顾地硬往下弄,必然会拱火那粉鬼,闹得双方都不愉快。”

    “实在不行,把鬼东西也一起干掉,我们也落了个清静。”蟾蜍精把大眼珠子一瞪,撇着大嘴说。

    黄蜂精把头一摇,嘤嘤着道:“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未必如我们所愿。一旦出现了什么纰漏,不又增添了一个新的敌人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蟾蜍精嘎巴着大嘴问。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黄蜂精好像把事情看得很透彻,有条不紊地进行分析,“得到一个死心塌地的帮手,难上加难,若要树立一个死敌,可就容易了。鬼东西留着那两个,无非想解决身体上的需求。高米尔那里,我们是死活都不可能回去了,身体上多方多面地也有需求。不如两好搁一好,互相进行需求。有了你我,瘟鬼也就不会再留着那两个贱东西了。”

    蟾蜍精想想也是,两个便不顾一切地投入到了瘟鬼的怀中,互相地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