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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营造空间

    当天晚上,周子瑜到唐门驻地悄悄地偷来了一套锅碗瓢盆,当然,最重要的是顺便又借来了几坛老酒。

    萧琰和阿甜格一起动手,将野兔和苍鹰各自烤了一只,另外一只野兔红烧,一只苍鹰煨汤,阿甜格更是忙里偷闲,在镜湖边采摘了几样野菜。她和萧琰在一起,完全放下了原来大小姐的身份。

    萧琰看向阿甜格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有时候,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有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的那该有多好,这时,他的心底深处便会冒出一句,她已经是你姐啦,然后,他的心便会莫名的一阵刺痛。

    阿甜格对于烹饪可以说一窃不通,的确,以她大小姐的身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为一位烹饪大师呢?她将采摘来的野菜清洗干净,一一归类,然后便燃起一堆熊熊大火,她经过半天的潜修,虽然无法与萧琰相比,但是,修为也有了明显的提升,足足抵得上她苦修三个月了。

    当然了,在萧琰和阿甜格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为了显示作为长辈的崇高地位,周子瑜和玫瑰女侠又很好地找了一个借口,狠狠地掐了一架,然后,当满桌的菜肴美酒飘出诱人香味的时候,他们便不顾满头满脸的汗渍,正襟危坐地坐到了餐桌边。

    阿甜格如穿花蝴蝶一般,很快将酒菜布下。也许是中午吃得太多,即使打了两架,也没有完全消化;也许是野兔苍鹰虽然鲜美,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在剑鱼那人间第一美味面前,野兔和苍鹰再也无法令两个老家伙食指大动;或者是他们为了在晚辈面前保持那一份小小的尊严吧,反正两个老家伙难得的面容端肃,这倒让萧琰和阿甜格拘禁起来。

    萧琰斟满酒恭恭敬敬地递给周子瑜,“小周叔叔。”他现在也习惯随阿甜格一样称呼周子瑜了,“晚辈多谢您指教……”

    周子瑜摆手打断了萧琰,正色说:“小伙子,首先,我并没有指点你,所以,你并不欠我什么人情;其次,你的烧烤是千金难求,要说谁欠谁的,那么,应该是我欠你的。哈哈,玫瑰女,你这一次是完全沾了我的光啦。“

    玫瑰女侠接过阿甜格奉上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淡淡地说:“是吗,小周,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这完全是这徒弟小两口孝敬我老人家,与你何干,如果不是你这家伙来横插一杠子,老娘我还要多享受几天。”

    阿甜格笑着说:“师父,只要你愿意,我和琰会一直孝敬你的,您老就等着慢慢享用吧!”

    玫瑰女侠忽然停下酒杯,轻叹一声,“慢用,只怕,以后,老娘要和你这贼丫头分开啦!”

    “啊!”阿甜格一惊,刚端起的一杯酒一酒了一地,“您不是要多陪陪我的吗,师父,我一定向琰多学一点烹饪的手艺,好好地孝敬你老人家,您,不是一向最疼爱我的吗?”

    玫瑰女侠嘿嘿一笑,“贼丫头,现在知道老娘我重要了吧,嘿嘿,好好向臭小子学学吧,如果以后,我再见到你,你烧的菜还是那么烂的话,当心我敲断你的孤拐。”

    阿甜格说:“师父,你放心啦,可是,您干嘛非要走啊,你知道,琰的水仙花派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如果再有其它的强者前来,我,我们岂不是难以应付吗?”

    玫瑰女侠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贼丫头,原来你要老娘我留下,并不是为了你自己呀,而是为了这臭小子。”她转向周子瑜,轻叹一声,“小周啊,常言说得好,女生外向,你瞧,我这宝贝徒弟,还没有出嫁,就知道为她的小丈夫作想啦。”

    阿甜格娇羞地哼了一声,不觉满面通红。

    周子瑜笑笑说:“阿甜格姑娘,现在你师父有一个大对头,就在附近,恐怕以她一人之力,很难应付,我既然遇着了,自然不好一走了之,何况,那人也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十年没有聚首,这一次,自然不好轻易地放过他。”

    萧琰见周子瑜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他面容凝重,显然,那人的来头一定不小,他在心中暗想,这人是谁,难道合他们二人之力,还能对付不了吗?

    阿甜格仰起头来问玫瑰女侠,“师父,那个人很厉害吗?”

    玫瑰女侠呸了一口,“厉害,他真实的修为其实并不算太高,只是,他的手底下却有许多阴毒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啊,江湖传言,宁愿与魔鬼相遇,也不要惹上他!”

    “啊,是唐门。”萧琰惊呼出声。

    “是的。”周子瑜说:“正是唐门的门主唐天豪,这老小子二十年来像缩头乌龟一样龟缩在唐门总部,从不越雷池一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天脉深处。”

    玫瑰女侠说:“对,今天早上,那惊天的轰鸣声,便是他招集同门的信号,好在,唐门的那十几个小王八都被我的幻术禁锢在那里,无法发现他,要不然,唐天豪那个老八,早就与他们会合在一起了。”

    周子瑜说:“他们的人再多,倒也不足为虑,我只是担心他们那无处不在的暗器功夫,二十年前,唐天豪的暗器手法已经是炉火纯青,二十年后,他复出江湖,一定又有了更加厉害的手段,所以,玫瑰女,我的意思是先潜在一旁,仔细地观察了几天,如果他不来招惹我们,我们大可不必去惹他。”

    玫瑰女侠大怒,她一拍石桌,“小周,你怕,我可不怕他,想当年……算了,不提那破事了,反正,我就是和他势不两立。”

    周子瑜一摊双手,“玫瑰女,往事己矣,干嘛那么认真啊,何况,当年,也并不怪……”

    “你,住口!”玫瑰女侠忽然声色俱厉地说:“你要是怕,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

    周子瑜吓了一跳,“好,好我不说,只是,你既然要去,我自然责无旁贷。”

    萧琰说:“唐门的暗器我倒是见过两回,特别是他们手中的那柄黑伞,叫什么逆天黑伞,只怕可以屏蔽一切的气息。”

    玫瑰女侠冷哼一声,“逆天,他唐门还真的能逆天不成,老娘我倒要好好地去会会他。”

    周子瑜沉吟片刻才说:“逆天黑伞,光听这名字就一定不同寻常,唐天豪沉寂二十年,这次复出,一定有他值得倚仗的地方,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哼,他没闲着,难道我就荒废了吗?小周,我还是那句话,你怕了,就别去,这天下大着呢,你愿意做缩头乌龟,谁也找不到你。”玫瑰女侠不冷不热地说。

    周子瑜无奈地笑笑,“其实吧,你也不用生气,我就是觉得这个唐天豪这次突然在天脉山出现,应该有他的目的,也许他并不是为了寻找我和你,或者是偶遇,也说不定。”

    “偶遇,你倒是会说话,小周,那么,你说说,我和你是不是也是偶遇呢?”

    萧琰和阿甜格一愣,是啊,周子瑜这一次的出现也太意外了,不会这么巧吧。

    周子瑜笑笑,说:“玫瑰女,你在天脉山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引发了方圆上千里的地震,我要是还能无动于衷,嘿嘿,你不认为,那很不正常吗?何况,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比我更清楚你空间的力量呢,那么大的动静,如果不是自然界的地震海啸、火山爆发引起,那么,只能联想到你的空间了,只有那空间坍塌才会爆发出那么强大的能量。嘿嘿,没想到,你我一别二十年,你却给我们来了个这样惊天动地的重逢。”

    萧琰听得暗暗惊心,原来玫瑰女侠的空间坍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啊,可是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仿佛知道了萧琰心中的疑惑,周子瑜对他说:“小伙子,你当时身在那空间之中,本来应该是跟着空间一起坍塌的,那样的结果自然是万劫不复,可是,幸好当时空间的掌控者,我们的玫瑰大侠女也在里面,所以她不得已才合你们所有人的力量,突破了那个空间的禁锢,一起冲了出来,据我所知,你们当时有十几人,而这十几人大都是当世难得的强者,你想想,合这十几名强者的力量,即使是制造一场大型的地震,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突破空间也就顺理成章了。当然了,由于你们自己本身就是这能量的制造者,所谓当局者迷,你们自然是不会体会到当时那惊天动地的能量大爆发了。可是,作为旁观者,我当时虽然身在千里之外,但也只能用震憾来形容了。”

    玫瑰女侠有点落寞地说:“小周,你说的不错,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幸好合我们十几人之力,终于突破了这空间的禁锢,但是,也因此毁了我那难得的空间,以后再想营造,那就很难了。”

    “你放心,既然空间是那个前辈帮你营造的,我们为什么自己不试着再营造一个呢?玫瑰姐,小弟不才,倒是愿意和你倾力一试。”

    周子瑜的一番话,让玫瑰女侠一阵沉吟,是啊,虽然这空间那那前辈所赠,但是,以现在自己和周子瑜的修为,虽然距那前辈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只要机缘凑巧,营造出一个空间来,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她不由轻轻点点头,“小老弟,这是你二十年说的最让老姐爱听的话啦。”

    萧琰和阿甜格暗暗好笑,这两个老家伙竟然难得地说到了一起,当真难得,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和谐能坚持多久。

    周子瑜说:“老姐,其实吧,我这人一向是最谱的啦,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我在想吧,只要我们能够营造出属于自己的空间,放眼当今大陆,嘿嘿,真正能我我们相抗衡的,就实在是屈指可数啦。”

    玫瑰女侠忽然望向萧琰和阿甜格,不怀好意地笑了,“小老弟,如果我们空间营造好了,我首先让我这宝贝徒弟小俩口住进去度蜜月,嘿嘿,这应该是大陆上最独一无二的蜜月吧。嘿嘿,即使有人想找他们也办不到。”

    周子瑜差点没气得喷血,好不容易营造的空间,却拿出来给他们度蜜月,亏她想得出来,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可爱的红衣少女王双,不由嘿嘿一笑,凑到玫瑰女侠耳畔说:“玫瑰女,你不要太乐观了,据我所知,这小子和逍遥王的那个更加宝贝的女儿王双走得可比你的徒弟近得多啊。如果那个老王八想要找这臭小子,相信,我们那个空间暂时也奈何不了他吧。”

    “呸呸呸,别提啦,烦!”玫瑰女侠连连摇头,“小周啊,你能不能不扫兴啊,今天我们分手在即,咱不提那不愉快的,来喝酒,干!”她仰头干了一杯。

    阿甜格从两个老家伙的神色中已经知道了大概,她眉头一黯,见师父如此,便立即给她斟满酒。

    萧琰突见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他当然知道因为什么,想起王双,也是心头一黯,便也干了杯。

    而周子瑜觉得没趣,早已连着干了三杯。

    一时间,四人竟然不再说话,一起喝起了闷酒,转眼一壶酒便喝得涓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