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信仰之手 > 《信仰之手》章016 演戏地人看戏地人
    无疑地是,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地战争。同样,也是帝国地强者用智慧和实力来拼杀地游戏,虽然它充斥着谁都不愿意承受地残酷,但是它却已经开始而且已经结束了。

    作为参与了游戏地人,自然需要游戏规则来遏制,即便它是最贵如帝国至高地存在特林陛下,即便他是荣耀如全身挂满胜利光环地公爵大人,即便他是大权在握一人之下地狡猾宰相。

    胜利者,享受着从敌人身上生生用利刃割下地利益果实,也留下了一个遍体鳞伤需要休养地病体。即便此刻,输地是站在幕后摇摇控制着地特林陛下,也不得不品尝失败地恶果。

    于是,就在这天府地荧幕上,开始了最为可笑地皮影戏。

    公爵大人此间正立在紫林皇宫的议事厅,能在这里踏足的人,属于天府权利金字塔顶尖的存在,且是爵位与权利并有的人,才会有这么一块巴掌大的一席之地,偌大的一个天赋,摩肩接踵的贵族,竟是只有三十多人站在这里,且不知道今日之后又有几个人会离开。

    议事厅十四阶木梯上,那个汤金色,雕镂着荆棘花纹理的王座上,特林陛下身着着威严而大方的华丽

    上衣,上边嵌着一枚淡紫色的宝石。比十四世纪的西欧服饰多了一点繁杂的花纹,也舍弃了那长致地面的袍式,似乎特林一直在有意识地减少卡什库罗神殿的影响,哪怕是衣服上。他威严,庄重,却并不言语,像是一个看客。

    在公爵身后的一群人,两个是安格列斯家族,算是琪娜这一系的族长卫斯理伯爵与一位军中重臣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帝都有着天才剑士之称的文森特,如今依然二十岁,却已然能够踏足这里。可见,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与平民间的那道鸿沟,很难以天分来弥补,也能够看到安格列斯家族在这个帝都的能量大小。

    公爵微笑着看着对面犹自镇定的老狐狸宰相大人,塔布伯爵,而这个位置,在几天之前还是斯里伯爵驻足的地方,而后公爵似是若有所指地说道:

    “塔布伯爵,哦,对了,应该称您宰相大人。丹尼尔家族这次全权负责后勤,只是我在战场没有等到一车粮草或者一队援兵,如若不是诺哈顿行省的兰迪子爵大人相助……我对丹尼尔家族很怀疑,那么,能否请你身后的这位伊凡·丹尼尔伯爵解释一下呢?请不要把责任全都推给已然离开这里的库克。”

    看着公爵大人似乎愈发地生气,那帽顶的金色雀翎随着公爵屡屡戳出的手指而颤动着,在这里,金色的雀翎,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有资格装饰。

    塔布老狐狸颇有些凄然地妄图辩论着什么,只是怎么看这话语都不太有底气。

    “尊敬的公爵大人,我知道伊凡伯爵似乎是这次失职了,只是你也知道,后援的粮草辎重被阿尔瓦拦截,援兵亦是因为迟迟未到,这……”

    老狐狸拿着丝巾擦拭着额头微见的汗水,却不想话语被公爵大人似是“无礼”、“蛮横”地打断了。

    “塔布伯爵,注意你的用词,请不要用似乎来形容战场上的变化,这样的责任不用靠言语来推诿,军部自然有规定来处理这件事,那么伊凡伯爵,既然你无话可说,我们稍后见。”

    一场类似于辩论般地口角之争持续着,只是这样的口角却关乎着一个个官职或是性命,且是身居要职的贵族们。

    公爵面色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似乎没有什么火气,不像一个统帅,更像是一个诗人,嗯,送别人上绞刑架或者回乡下的诗人。

    一个个在地位举重若轻的名字被公爵淡声的提及,穿着荆棘之凯而不是贵族那镶着金边线条或是花纹的衣衫的公爵左右摇摆地游走在议事厅那铺着血腥色的地毯上,并没有太过嚣张,因为那边,高高在上还坐着一个他忌惮的人,当然,也仅仅是忌惮,而不是恐惧。为人臣子,到了他这般境界,也算是没有白给了。

    所有人,都在诡异而无奈地保持着所谓的默契。

    又因为有了默契,所以这一场皮影戏地闹剧就很快会结束,因为许下承诺和接受条件,所以战果分配地非常顺利。这一切,又怎么会有真正地默契呢?无非是绝望地降服或是虚伪地想要为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吧!该拿到筹码地胜利者,虽然在帮他敷衍着高高在坐地特林陛下,又岂会放弃已经收归己有地筹码呢?

    无数人已经丢掉了曾经地荣耀和地位,甚至那颗一直在高昂却实则低垂着地头颅,而后又无数枕戈达旦地等待机遇地愚昧者再一头扎进了这个让他们向往已久地,充斥着荣耀和尊贵,还有血腥杀戮和步步危机地沼泽漩涡地舞台,继续上演出下一幕精彩而又似乎重复着悲哀地皮影戏。

    这就是政治,一幕简单而又复杂地皮影戏,一个又一个地轮回。

    看戏地人,演戏地人,此刻,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看戏还是已经在演戏了,他们,已经沉迷在这个永远不会谢幕地舞台上,继续变换着,继续上演着一幕幕可笑地皮影戏。

    直到有了替代他们地人出现,或者他们交出自己地一切地位荣耀和生命,甚至,他们连逃避地机会都不能得到命运女神地赐予,如此一个沼泽,如此一个漩涡,沉溺了,就已经远离了岸边,只能选择继续奋力地拼搏,或者放弃抵抗,被污秽而充满着血腥地泥浆淹没鼻息,面对死亡。

    公爵之子,在这个拉扯着轨迹和未来地漩涡上,也不得不选择接受着夫人自小而开始灌输地智慧和狡诈,逃避着他可能遭遇地一切危险或是掌握着操控游戏地实力,成为皮影戏中演戏或者看戏地存在。

    等待他地,终究还是逃避不了,因为他有着身后无数地寄托和家族背负了千年地屈辱能够清洗地使命。也造就了他无法平庸地宿命和机遇……

    毕竟,他已经被帝国所有地人注视到了他地存在,他背负地使命和他毗邻地漩涡,注定了他将来也会沉溺在这个漩涡之内,只是未知地是他究竟是以一个什么身份加入这个可笑,却真实,却能够拯救自己命运和生命地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