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信仰之手 > 《信仰之手》章008 叛渎世界的怀恨者
    慢慢醒然的阿金妮女皇与骑士奥斯汀,看着老对手那般窘怕的境况,心中禁不住偷偷地笑着,亦是为小主人这般威严与智慧而似乎看到了希望与光明。她看着阿奎那被血红色充斥的稚嫩面孔,心中淡然而迟悟地念想着:

    手中的筹码,如若想要换取最大的价值,就永远不要再最初时候拿出来,哪怕别人会对你小觑甚至鄙视与咒骂。只有看不见的筹码,才能取得最意想不到的胜利与收获。血莲,只有在小主人手中,才会绽放最耀眼的光华。

    “我从穹宇中的星辰得到方向,从闪烁着光辉的金杯里拿出希望,古朴而神秘的权杖为我指着这片苍茫,锋利的宝剑为我挥开阴霾与愚妄。那么,古屋的卫士们,你们是否还记得这段话呢?”

    阿奎那从怀里再次拿出一枚古朴而漆黑的塔罗牌,背后,雕刻着一个黑影,背负利剑,手持权杖遥指着苍茫的星空,身边环绕着无数颗明亮而璀璨的星辰,而闪耀着魔法光华的金杯,则悬在腰间那枚束带之上,一双脚踏无边断崖之侧,高傲地昂着的头顶那片苍茫天空之下,正是闪着光华的曼珠沙华,一样是不可能拥有叶子的花蕾。

    阿奎那的那张愈发看不真切的稚嫩面容,那穿着淡紫色加米服的卑微却又高傲的身影,在众人的眼里,与牌底雕刻的黑影而似乎恍然间契合了。而黑色的牌上另一面的雕像,却正是琪娜使徒的那张joker黑牌,那张本不存在于塔罗牌之中的joker,她骑士半身凯的腰际上缠着一只阿奎那从未目睹过的双头大蛇,娇弱的身影依旧是那么美仑,容颜依旧是那么美奂,明亮而洞彻一切的双眼,似乎如同一双刺芒般扎入了人心里。

    四系所有人,面上依旧挂着悻然与无法理解,懵懂却已经置信地看着阿奎那,等待他最后的解答。只是对卡伊尔家族的归心却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由衷地本真。

    “尊敬的尤利西斯长者,我知道您的年纪比我祖祖父罗林还要久远,那么,活的超过了千年之久的您,是否没有因为老迈而遗忘了古屋中的凯特尔十字裁决的预言呢?那么您又是否理解阿奎那之名的含义呢?”

    尤利西斯在古老的玛罗语中含义是,叛渎世界的怀恨者。

    阿奎那微微地收敛了那抹乖戾与邪气,慢慢地踏回了原地,站在妖精身前,给她留下了一个卑微却又高傲的背影遮挡这片世界,而后阿奎那敬服地看着古屋如今最为强大的老人,坦然而问。

    老人那张比老废物还要红润些许的面容,竟然是活过了千年的老妖怪,这个发现无疑是让妖精与两个盗贼小子吓了一愣,简直难以想象。

    在荒原大陆的世界里,人们六岁洗礼,十四岁作成年礼,而大多会在五十岁进入老迈,长寿者,八十岁以上的都是稀奇。而如老废物这样修行几乎接近了神灵般地人物,也不过偷盗了两百多年光阴,生命之力却已然近乎干涸。千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只是家中还有个老祖宗的妖精稍稍地宽慰自己,毕竟还是极少数逆天的存在,她怪异地想着,看着阿奎那背影的妖异双眸里,多了分痴迷,少了点忧心。无疑,阿奎那今天的表现,让她吃惊与叹服。

    老人似乎带着回忆与苦涩地面容上,慢慢地遮掩了刚才对阿奎那的那分惊喜与欣然。淡金色如圣哲般多了丝岁月与污垢沉淀的双眸里,变得恍惚,他在回忆,他习惯了期待,却在漫长的时光中遗忘了回忆,不算可怜,却属于悲哀,因为他背负了太多,期待了太久。

    “太久了,太久了,久的让我几乎遗忘了古屋的使命与希望。孩子,分裂的古屋或许需要你来背负了。是啊,生命之轮已然随着大阿卡那的离开而看不到了,血莲又随着罗林的离开而消失了千年。如今,罗林终于找到了凯特尔十字裁决的使命者,也许,我可以放心的睡过去了。”

    在塔罗古屋里相传的言语则拥有比之古老的玛罗语更加晦涩的含义,而尤利西斯这个名字,释义为千年使命的守望者。老人,他即是守望阿奎那到来的人,这,即是他存在的含义,而这一点,竟是在场所有人,包括远方几乎洞彻一切的夫人也不曾得知的秘密。

    老人似乎语无伦次的话语没有能够让在场的众多后辈们明白阿奎那的言语,却又多了分悲凉。看着他依旧挺拔而高傲的背影,在这片特穆尔的苍茫中,却是那么的疲惫与无奈。习惯了老人指路的他们,恍惚中才明白,老人累了。

    “孩子,阿奎那之名,是倾覆旧的古屋之意吧!既然罗林安排了这一切,你也背负了屈辱与使命,那个誓言,是一个幌子吧!”

    他渐渐有些枯败的容颜上,那抹红晕渐渐地消失,似乎生机,随着阿奎那的到来而渐渐地消弭。老人似乎激动地指着阿奎那,眼中犹带着疯狂与执着地大声喊道:

    “那么古屋可以交给你,前提是未来你能够通过圣三角杯中世界,六芒星圣域,吉普赛十字迷宫,维纳斯荒原,七行星之炼狱,天宫图之一方一世界所有的训练,而不仅仅是最难的一个生命之树的守护。”

    似乎疯了一般的老人没有理会圣哲那吃惊与反对的示意,亦是没有理会古屋各系人群面上的难以置信与恐慌,甚至奥斯汀骑士那因为付出了信仰与忠诚而鲁莽而迅速地冲过来的身影亦是被他挥手一个神之束缚,连带着骑士的领域,都困在了那一米方圆的训练场之上。那看着阿奎那的老脸上,洋溢着随后一丝狂热与期待。

    “孩子,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可以的,对么?卡罗密斯,不要试图阻碍我的决定,不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老人那淡金色的双眸里多了分似乎失去理智的血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声音嘶哑却尖锐,手中古朴地法杖指着似乎要动手的老废物,那比圣哲更加神圣更加威严的容颜上充斥着如怒火般地圣焰,嵌着繁琐而古朴花纹的祭祀长袍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着,手腕上金边的腕带闪着危险而刺目的光芒。

    如若不是乳白色圣焰中夹杂的那一抹暗黑色,老人如果杀出去抢奥古斯丁教皇陛下的神之权杖,恐怕也不是没有希望吧!

    老废物看着阿奎那已久冷静地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停下来,于是他止住了慢慢飞起的身子,手中古朴而暗黑色的残破法杖,如猫眼般地硕大绿色魔晶,已久在闪着耀眼而夺目的乳白色光华。由不得冷静而弱于老人的他不动手了,因为老人所指的训练,大多数都是必死之局,他却疯了一般要阿奎那去通过所有训练。他怎能看到自己种下的希望种子被疯狂的老人用这样疯狂而愚鲁的方式葬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