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庶不可忍:涅槃王妃不好欺 > 《庶不可忍:涅槃王妃不好欺》第一百九十六章 魔障
    林馨婉并不知宁萱芷的心思,见她倒退数步,脸色苍白,只当成是她嫌弃了自己,顿时拉下脸来。“怎么?开始嫌弃了吗?”

    “啊不,大娘,您误会了。”宁萱芷收回心神,再次走回床边,坐在了林馨婉的身边,她暗自查看着软榻,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小心试探的问道:“大娘除了身子不舒服外,可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指什么?”林馨婉戒备的问道。

    “没有!孩儿只是举得大娘的病时好时坏,也不知是哪里除了岔子,清风道长医术这么高明,也没能治根,所以,孩儿想会不会是其他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这里不安静?”

    “不!孩儿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只是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所以心有余悸。”

    林馨婉挥退了身边的人,她让宁萱芷扶她坐起身子,歇息了会说道:“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怀疑下毒的人是我?”

    “爹爹已经查明了凶手,孩儿相信爹爹。”宁萱芷低垂着眼眸,平淡的说道。

    林馨婉呵呵笑起来。“在我面前不用摆出这副乖乖女的模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一次跟我无关,我要杀你,何须用这种手段?”

    “大娘要杀的人未必是我。”

    “在你面前,我无需遮掩,我确实不希望溏心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我没有在膳食中下毒。”

    “清风道长在膳食中查出两种毒物,其中一种是针对姑姑所为,另一种是对我而用,不过孩儿相信大娘不是个愚蠢的人,你不会同时做两件事引起人注意。”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下毒了?”

    宁萱芷摇摇头。“害我的人,或许不是对我真的有仇,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林馨婉低垂着眼眸,她心中快速的盘算衡量着两边的厉害关系,随即开口说道:“下个月月俸要缩减了,你可曾知道?”

    “大娘觉得这月俸的事更我有关吗?”宁萱芷站起身,走道窗户前,站在光下回身望着林馨婉。“大娘与其操心这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爹解释我这半年来的月俸去了哪里?相信四姨娘一定会揪着此事不放。”

    话音刚落,宁萱芷猛地推开窗户,林馨婉大叫一声,从她的床上腾起一道黑气,眨眼顿失。

    “夫人,您怎么了?”

    听到叫声,林嬷嬷和两个老妈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被打开的窗户,立即命人关上。

    “二小姐,夫人怕光怕冷,以后千万别再开窗了。”林嬷嬷小声呵斥道。

    “我不知道大娘会这么怕,辛苦林嬷嬷了。”

    宁萱芷靠近林馨婉,她缩起身子躲开。“大娘,我明日再来看您。”

    站在厢房外,宁萱芷听到里面传来的呕吐声,她的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

    门口的帘子被掀起,一个老妈子端着盆从里面走了出去,不一会,林嬷嬷也跟着出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换下来的衣物和被褥。

    “林嬷嬷,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嬷嬷楞了下,跟着宁萱芷走道一边。“二小姐,有什么事?”

    “大娘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有七八天了,刚开始道长开出的药还有点效果,不过现在,完全没有作用。”

    “你伺候大娘,可有闻到什么臭味吗?”

    “呵呵,二小姐,这满屋子都是臭味,我怎么会闻不到?”林嬷嬷冷冷的反问道。

    “不,我说的不是房里的酸臭味,而是那种腐尸般的臭味。”

    “没有!”林嬷嬷凶悍的瞪了宁萱芷一眼,用肩膀顶开她,走进厢房内。

    还是没有人能闻到那股味道吗?刚刚开窗透进阳光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黑气,那又是怎么回事?

    宁萱芷带着狐疑回到‘落月阁’,见清风在凉棚下碾磨着药草,她走道他边上蹲下。“你这是在给大娘制药吗?”

    “她没有病,这是给你弄得。”

    “我有什么病要吃药啊!”

    “昨晚彻夜不归,在外头露宿受了寒气,下个月初,你这身子怎么受了了?”

    宁萱芷揉了揉清风的脑袋,感慨的说道:“有你在真好!”

    “进屋子里去吧,起风了。”

    “我去你屋子坐坐,有话要说。”

    清风应了声,继续碾磨着手里的药草,把汁液收进了小瓶子中,随后,把剩余的药草装进一个袋子里,挂在了凉棚上。

    宁萱芷躺在清风的床上,闻着满屋子的药材味,不知不觉中沉睡了过去。

    梦里见过许多人,有认识有不认识的,她就像是个旁观者般,看着那些人做着说着。

    宁萱芷感到自己身处在一个黑暗中,忽然从一旁射出一道光线,刺得她眼睛发疼,逼迫着她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清风端着烛火走道了床边。

    “天还没黑,怎么就点灯了?”

    “你都错过用晚膳时间了,睡觉还不老实,真好奇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一个劲的说话。”

    “我睡了这么久?”

    “嗯,我让碗莲给你送晚膳过来。”

    “不用了,我不饿,晚点再吃吧!你过来,坐我边上,我有话问你。”

    “姐姐是要问大夫人的病吗?”

    宁萱芷摇摇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之前婉莲被鬼附身的事吗?我在大娘的床上闻到了那股臭味,形同腐尸的臭味。还有,大娘怕光怕冷,我特意试了下,在打开窗户的瞬间,看到她床上有黑气,小叔杀死阴鬼时候出现的那种黑气。”

    “所以,你怀疑大夫人是被鬼附身了吗?”

    宁萱芷又摇摇头。“看起来跟婉莲的样子不一样,只是感到奇怪。而且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都闻到那股味道。”

    “我替大夫人诊脉过,她并未病症,我给她服用的也只是一般安神的药物,如果姐姐说的是是真话,那么她房里必定有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大娘是不会让你去她房里查的。”

    “我自有办法。”

    “哎,希望是我想多了!”

    “不是姐姐想多了,或许那诅咒真的开始起作用了。”清风皱着眉,他对林馨婉的病说不出个所以来,但他相信宁萱芷的话。

    宁萱芷想起之前的画符,脸色更加阴郁。“大娘在我面前否认了对我施毒,但变相的承认了溏心姑姑的毒是她所为。爹爹以林嬷嬷换取了溏心,你没有在膳食中下毒,那么还有谁要害我?”

    “蝉儿!”

    “我真不希望是她!”

    “没有人知道你会去别院,能接触膳食的人本就不多,除了你我和溏心姑姑外,就只有她一人,想要在饭菜中下毒,很容易。”

    “可这样也会伤害到姑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置死地而后生。”

    宁萱芷苦笑气来,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清风的实话。“我想在只是想知道,谁把我们的计划透露过去的。”

    “事都过去了。姐姐知道了又有何意义?你查,她也不会认,你不查她或许还会有一丝内疚之情。”

    宁宣芷幽怨的顶着不断跳动的火烛,五味陈杂。

    “你怎么不问我,昨日去了哪里?”

    “我已经跟曲令打听过了。”

    “你呀!他其实没有那么坏,至少对我不坏。”宁萱芷瞅着别扭的清风,咯咯咯的笑起来。“我昨晚见到秦褚了!他就在东街的一个院子里。”

    “秦公子?”

    “你那么意外做什么?你跟小叔两人在外,得到了他不少帮衬,可是我不想欠他的情。”

    “姐姐就这么怨恨他吗?”

    “谈不上怨恨,各有各的活法罢了。”宁萱芷苦涩的摇摇头。“大娘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是妖,好办,就不怕不是。”

    “明日我与你一起去吧。”

    次日!

    清风背着药箱进入‘常青阁’,站在院子里远远望着林馨婉的厢房,掐指一算,顿时摇晃起脑袋来。

    “道长,不进屋子吗?”

    “林嬷嬷,大夫人平日里诵经的地方在哪里?”

    “佛堂,道长为何这么问?”

    “请林嬷嬷带路。”

    林嬷嬷迟疑了下,还是带着清风来到佛堂前。

    在外面绕了一拳后,清风便要进入佛堂,被林嬷嬷拦住。“道长,您不能进?”

    “为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容易犯冲。”

    哈哈哈!清风大笑起来。“林嬷嬷说的是,贫道失误,我没回去吧!”

    林馨婉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谢,清风细细搭着她的脉象,微微摇头起来。

    “道长,我这病还有治疗吗?”

    清风故作深沉的模样,盯着林馨婉注视了叙旧之后,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林馨婉心里咯噔了下。

    “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用进来。”

    房里的奴婢都退了出去,林馨婉才开口问道:“道长,是不是我的病没法治了?”

    “那倒也不是,不过,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蛊。”

    “什么?”

    “贫道刚刚在院子里观察了天象,夫人所居住的厢房上空,乌云聚集,夫人常年吃斋念佛,如果搬去佛堂住上一段时间,对夫人的病会有所帮助。”

    “道长,您这么说,可有有什么依据?”

    “这就要看夫人信不信贫道了。”

    林馨婉沉思了片刻,说来也是巧合,昨日宁萱芷意外之举,倒是让身子轻松了许多,吃了这么多要也不见好,偏偏她的出现减缓了自己的病症,这到底是为何?

    “道长,您看什么时候过去比较妥善。”

    “当日是越快愈好,不过夫人入住佛堂的话,最好是净身入驻。”

    “不穿衣物?这成何体统。”

    “夫人不要误会,贫道的意思是夫人在佛堂内,不带一丝外界的风尘。”

    “我明白道长的意思了,我会让人在里面准备好新衣,这样可以了吗?”

    “夫人每时三刻必须诵经祈福,洗涤心神。”

    “只是这样?”

    清风点点头。“贫道会在同一时间开坛设法,替夫人的厢房祛除魔障,这个期间,不得有任何人进入,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道长,你法术高强,如果只是祛除魔障,为何还要我入佛堂?”

    “佛有佛理,道有道规,夫人若是不行贫道,可以不试,告辞!”

    清风不给林馨婉任何开口的机会,他背起药箱,跨出厢房,离开了‘常青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