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庶不可忍:涅槃王妃不好欺 > 《庶不可忍:涅槃王妃不好欺》第二百四十三章 失真
    宁萱芷并没有去设想二爷到访后的后果,如果她能早点知道眼下这个局面,或许她会彻夜不归,也总比跟面前这个凶煞恶人大眼对小眼的好。

    哐哐哐!

    已经三更天,这个黑面神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肯走?

    困到不行的宁萱芷很不文明的打着哈欠,她揉着双眸站起身,准备不管这位王爷,自己会屋里睡去。

    “坐下!”

    卫煜一声大喝吓到了宁萱芷,她胆子本不小,可也没大到去拔老虎胡子的地步。

    “尊爱的王爷,再过两个时辰,您就要上早朝,您若不想睡,就在这里坐着,请允许臣女休息去,可好?”

    “你还需要睡觉吗?我看你精力旺盛的很,一根绳子都栓不住你的脚。”

    宁萱芷又打了个哈气。“王爷真会说风凉话,我一个柔弱女子能如何,处处提防着他人陷害,还要到处自己找凶手,我不往外跑,难道线索自己找上门吗?”

    “找线索,需要跟自己护院找到山上去吗?”

    宁萱芷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真恨不得给卫煜一拳,好让他闭嘴。“王爷,你可以在院子里打听打听,或者直接去找我爹,不要再来跟我提这些有的没的,我也不想再回答这些无稽之谈,大晚上不睡跑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赶我走?”

    “是‘请’您离开,深夜在我房里逗留,明日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我拜托你行行好,我不想再请大夫来验身了好吗?”

    “宁恒远让大夫给你验身?”

    “是!他做了,所以请你现在出去,有事明天再说。”

    卫煜抱起宁萱芷,把她放在床上。“你睡你的。”

    “你不走?”

    “我碍着你了?”

    宁萱芷很想说是,可她侧过身,不再搭理碍事的卫煜。

    然而房里多了个人,宁萱芷根本就睡不着,她挣扎了半天坐起身,叹了口气冲着卫煜的背影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曲令不在院子里!”

    “他因救我受了伤,却也抓到了在京城打压尚书府人的凶手。”

    “你查到谁想杀你了吗?”

    “没有!那些建筑别院的工人早就回乡,找不到任何线索。”

    卫煜挑了下眉。“宁萱芷,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宁萱芷没有答话,卫煜跟她说过很多话,她哪里知道是哪句。

    “三日后齐皇后会宣你们进宫,记得离太子远一点。”

    “三日后,怎么那么快?”

    “苏翰林接手了那个宫中窃案,明日朝堂上,我会帮衬着宁大人摆脱此事。”

    “恐怕要辜负王爷的厚望了,京城二爷今日刚刚送来一份大礼,我想我爹不会任由王爷摆布,失去一个辅佐太子的机会。”

    卫煜勾起嘴角。“京城二爷吗?他若是此事背后的主谋,宁大人此次可是凶多吉少。”

    “臣女只能尽力而为,爹的行为不是我能动摇和左右的。”

    宁萱芷被沉默不语的卫煜盯的脸上发烫起来。“王爷,为何这么看着臣女?”

    “本王知晓你的心意了。”

    宁萱芷抬起头,卫煜闪动着身子,离开了厢房。

    五更天,宁恒远提着一个箱子往门外走去,却不想宁萱芷从门口走了出来。

    “爹,已经五更天,这个时候入朝会不会有点晚。”

    “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爹,劝爹!”

    宁恒远刻意的把箱子往身后藏了藏。“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爹,孩儿就问你一个问题!王爷,太子,你选谁?”

    “我们宁家要是没有太子早就完蛋了,这点你还不清楚?”

    宁萱芷让开一步。“孩儿明白了。”

    宁恒远坐进轿子里还不忘伸出脑袋看了眼宁萱芷,他皱起眉头,心里的不安开始扩大。

    这一日,朝堂上,宁恒远竟然意外的缺席了,在进入宫门前,他犹豫不决起来,最终还是抱着箱子离开,请人替自己告假一天。

    宁恒远没有进宫,也没回尚书府,而是去了柳街。

    青楼。二爷左拥右抱,玩得兴起,却听人传报,宁恒远在稻香的房里,这让二爷十分意外。他推开身边的女人,跨门而去,叫来了稻香身边的丫头,才得知宁恒远抱着一个箱子前来,并未上朝。

    老东西看起来不是那么愚笨!

    曲令回到‘落月阁’的时候,最开心的就属婉莲,她终于不用再去上山挑水,砍柴扫地了,一切的一切都交给了曲令来做。

    “我回来了!”

    宁萱芷点点头便跨出了院子,桂竹冲着曲令笑笑,小声的问:“伤都好了吗?”

    “谢谢关心,已经不碍事了。”曲令心里一暖,嘴角扬起笑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曲护院不在,院子了发生了不少事,老爷杀了个奴婢,大夫人请小姐过去,这不,四夫人又犯病了。”

    曲令望着宁萱芷的背影,扛起木桶走向后山。

    山上的溪水因天寒,都冻了起来,利用内力破冰,才取得了半桶溪水,曲令索性坐在边上等破冰的水滴满水桶后再走。

    沙沙沙!

    一阵脚步声响起,曲令扭头望着从山下走来的女子,刺眼的白让他眯起双眼,还是黑暗更适合他。

    “凤儿拜见……”

    “不在清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曲令打断了凤丫头的话,他盯着滴滴答答的水滴,沉声问道。

    “属下已经成功获得糖心的认可,就等二小姐见过林馨婉后,便可从清池出来。”

    “谁让你这么做的?”

    “林馨婉曾找过属下,属下觉得是个机会,才会……啊!”

    一道劲风甩出,凤丫头的脸肿了起来。

    “你想与青伶一个下场吗?”

    “属下不是青伶,做事有分寸。”

    “在絮语阁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结果你把好好的一个机会给毁了,计划因为你的失误而延后,现在还想再插手其中吗?”

    “属下只想将功补过,留在林馨婉身边收集线索,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你有心,就看护好宁萱芷,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爷!”

    “忍不了就出去。”

    “属下竭尽全力保护宁二小姐安全。”

    “下去吧!”

    “爷,我来提,你是金贵之躯,怎么可能做得这种粗活。”

    “不要在这里碍事,回你该回的地方。”

    凤丫头咬着唇,在曲令扛着木桶下山后,闪动身形回到了清池。

    宁萱芷站住脚步,觉得身后吹起一股怪异的风,等她回头望去,却什么都没有。“桂竹,刚刚是不是有风吹过?”

    “没有呀!”

    宁萱芷皱起眉头,她站在厢房外已经有半个时辰,这林馨婉到底想要做什么,给她下马威吗?

    “林嬷嬷,大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早课?”

    “二小姐恐怕还要再等会,大夫人此刻在净身。”

    宁萱芷冷笑了下。“既然如此,那我稍后再来。”

    “二小姐,这点时间也等不及吗?”

    林嬷嬷挑衅的瞪着宁萱芷,她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去,使她本就凶煞的脸此刻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桂竹,我们走!”

    吱呀一声,佛堂的门从里打开,林馨婉穿着一身褐色的僧服走了出来。

    “大娘?”

    “随我进房!”

    林馨婉转身进入佛堂,宁萱芷心神有些晃动,清风曾经在这里找到些不明之物,溏心也曾提及过。从来不让外人进入的佛堂,林馨婉却主动让她进入,难道要对自己下手?

    “还站在外面做什么?”

    “孩儿尚未净身。”

    “不碍事,进来吧!”

    宁萱芷朝着桂竹使了个眼色,跨进了佛堂。

    砰!

    大门紧闭,林馨婉跪坐在铺垫上,她面前供奉着神佛,整个屋子摆满了各路菩萨,宁萱芷一个名号都叫不出来。

    “你就坐在这里等着,我还有半柱香结束。”

    不等宁萱芷答话,林馨婉已经开始诵经。

    不知是不是满屋子的梵香味太重,还是昨晚没睡好,宁萱芷等着等着,头开始晕眩起来,整个人顿感无力。“大娘?”

    林馨婉回头看了宁萱芷一眼,嘴角挂起诡异的笑容,靠了上来。

    不知睡了多久,宁萱芷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纱帐,熟悉的摆设,自己怎么回到了‘落月阁’?

    “桂竹?”

    “姐姐醒了?”

    “清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说什么胡话,你一直都在这里,睡了整整一天,哪都没有去啊!”

    宁萱芷瞪着清风,她晃动了下脑袋,这不是幻觉,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肉,很疼。

    “怎么会这样?”

    “姐姐,你是不是做梦了?”

    “不!桂竹在哪里?”

    “我在这,小姐怎么了?”

    “今天你陪我去了‘常青阁’是不是?”

    “小姐,你怎么忘了,常青阁不是派人传来口信,称大夫人今日要修佛,暂时不用去了吗?”

    宁萱芷长大了嘴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重重的倒回床上,闭上眼,希望睁开的时候,一切都恢复原样。

    “姑姑都出去吧,让姐姐在休息休息,这里我看着就是了。”

    清风把人都只会了出去,掩上门和窗坐在宁萱芷身边。“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灰败?”

    “我说我现在真假难辨,你信不信?”

    “姐姐,后日就要进宫,你这是又想逃走吗?”

    宁萱芷侧过身,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我明明去了‘常青阁’。为何桂竹说没去?还与林嬷嬷争了两句,这一切好像就被时间抹杀了一般,只有我记得。”

    清风拧起眉,他思虑了片刻,站起身。“姐姐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

    宁萱芷瞪着空荡荡的屋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清风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只蜡烛,他让宁萱芷平躺在床上,把蜡烛以高地不同层次依序摆放,随后点燃,吹熄了屋子里的其他烛火,是整个屋子只有穿是通亮的,他隐身在黑暗中。

    宁萱芷不敢乱动分毫,不一会,清风开始低声吟咒,她只感到四周刮起了一阵风,几盏蜡烛被吹灭,只剩下头顶和肩上的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