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红楼之赖家长媳 > 《红楼之赖家长媳》七十五章 邢氏得人相助,贾琏负荆请罪
    七十五章邢氏得人相助,贾琏负荆请罪

    张恩平背着手进了卧房,韩氏跟了进来,埋怨道,“咱们琏哥儿是皮,可那本性像妹妹是个怜贫惜弱的,你不常道这般心软好吗?那个姓孟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张恩平冷笑了两声,“你也莫惯他,看看,把条蛇当成了棒槌,他不吃亏谁吃亏,好在年纪小,也容易改。”

    韩氏不解道,“姓孟的不过是翻脸不认人罢了,就他能有蛇狡猾,我看还不如人楚先生一个女人聪明呢。”一番话让张恩平直摇头,就着韩氏的手脱下外衣,“那楚先生不是个简单的,就是官场上许多人也不及她反应敏锐,你听听这一桩桩下来哪一个不是正好破局又不得罪人的?”

    韩氏奇了,看着张恩平,等他解答。

    “你到他为何耗费巨资打造那么一个金碧辉煌的宅子,还不是为了震慑楚先生,可人不上当不说,还让跟前最没骨头的赖大起了防备。然后孟德维假意让她坐主位,她为何不推辞?这是反客为主,加强自身的优势。谈判过程中孟德维一有不利就打断,她也不受影响,要是别人早就慌神了。最后是琏儿背后插那一刀,她若直接拒绝就是下乘了,干脆直接装病,这下主动权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韩氏连连咋舌,“我的乖乖,就这一行一坐一病还有这么多的说头。”

    张恩平点点头,欣慰道,“琏儿跟她学倒比去书院更实用一些,如今看她的本事琏儿只需学个五成就能胜任理藩院的职务了。”

    韩氏这才欢喜起来,张恩平眉头又是一皱,“只琏儿是个糊涂性子,以后娶妻可要看准,不求多精明,一定要识大体的。听闻风雅绣行里上过课的女子不说琴棋书画皆通,但也知书达理,宜家宜室,是大妇的好人选,你没事也常去看看,莫让别人说咱们不管外甥。”

    韩氏白了张恩平一眼,“我倒是愿意自己儿挑,可那贾家老太太是个省心的么?还当别人不知她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平衡么?”

    张恩平默默沉思了一会儿,眉头未展,贾瑚兄弟二人携手前来,贾瑚还好,神态大方,贾琏就有些瑟瑟缩缩的了,低眉屏息,轻声问,“大舅,我这是给师傅背后插了一刀子,师傅生气了怎么办?”

    张恩平几乎要气乐了,指着贾琏,半晌吐出四个字,“负荆请罪。”

    贾琏的脸色蓦地煞白,见连最疼他的韩氏也不说话,低着头愁眉苦脸的应了下来。

    西花大街边的手帕胡同得名于最尾那间手帕作坊,这里的手帕全京城都有名气,十分畅销,当然价格也不便宜。邢氏手里捏着一个大红盖头,站在作坊门口,犹豫了好半天,才咬牙进去。

    “哟,这不是大槐树家的闺女吗?”一进门,她就被认了出来,按理她好歹是官宦家的小姐,奈何父亲不争气,又去的早,她又小气刻薄,这条胡同家的人就不说是邢小姐,而称她们为大槐树家的了。让邢氏气得咬牙切齿,又奈何不了他们。

    “去去,人一个官家小姐岂是你们能打趣的?”邢氏正为难之际,一个高大丰壮的妇人出来,挥手赶走这群人,柔声对邢氏说,“邢姑娘不是在家备嫁吗?怎么来作坊了,要什么样的帕子只管对我秦婆子说。”

    邢氏终究是大闺女,脸面薄,扭着红盖头更不好意思说了,倒是秦婆子心细,打眼瞅见了帕子,“姑娘快别扯了,仔细留下褶子就不美了。”

    邢氏这才轻言细语道,“还请妈妈帮我绣个龙凤双喜盖头。”声音是越来越小,想来是为自己的手艺而羞涩。

    秦婆子爽朗一笑,“我道是何事?不就是一个盖头,放心,此事就你知、我知。”邢氏这才大喜过望,许诺道,“小女子谢过秦妈妈,日后定有报答。”

    秦婆子也不以为意,将盖头塞进怀中,对着邢氏一挥手,“你快回去吧!费婆子和我那姐姐王婆子都是多舌的人,被她们看到定瞒不住了。”如此一说,邢氏才匆匆离开。秦婆子哂笑一声,去了后院,一个胖嘟嘟的小丫头跑过来告状,“娘,小叔欺负我。”身后一个少年红着脸追了过来,“嫂子,我没有。”

    秦婆子拍拍女儿的头,“小丫头片子就学会说谎了,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还不知道你的性子,无理还要搅三分哩!”说完又对少年说道,“显儿,你哥去的早,这丫头还要麻烦你了。”

    秦显红着脸诺诺的应下了,小丫头却不愿意了,撅着嘴道,“才不要和小叔玩,小叔长得没有潘家表弟好看。”

    一番话让秦婆子和秦显笑得直不起腰来,“哎呦,这么小就懂美丑了,可了不得了。”

    秦丫头恨恨的跺跺脚,不满,“人家就要潘又安表弟来玩。”

    秦婆子指着小丫头扭头对秦显道,“你看看,这丫头可不是个不省心的,你就多担待些。”秦显连忙说了几句应该的,几人这才散去。

    入夜,赖大正在家中安慰媳妇,来人报贾琏来了,赖大犹豫了一下,挥手,“不见!”心里暗道,教你个王八羔子当叛徒,是主子爷也不见。

    来人面色犹豫一番,却没退下去,赖大跳脚,“你个糊涂蛋,连谁是你主子都分不清了?”

    来人这才咬牙道,“琏二爷是裸着半身,背着荆条来的。”

    赖大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愣了半天,还是楚兰推醒了他,“你快去看看,深更露重,别冻病了。”赖大这才嘟嘟囔囔的披上外袍跑到大门口,一抬眼就看见贾琏背着荆条站在那里呢?心里到贾琏连负荆请罪都只学了一半,口上不说话,领着贾琏去了东厢房的花厅,楚兰已经穿戴妥当等在那里了。

    一见到楚兰,贾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噙着泪花,“师傅,徒儿错了,请师傅责罚。”

    “行了,认错了就回去吧!”楚兰冷淡地点点头,贾琏不依,“师傅不责罚,徒儿就不起了。”他可是记清大舅和大哥的交代,一定要取得楚兰的真心原谅。

    楚兰诧异的看了眼贾琏,暗道贾琏必是得人点拨,不然以他的性子铁定是爬起来就送上一大堆的甜言蜜语,而后拍拍屁股回家。心下却十分满意贾琏的做法,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真诚,“好了,我知道了,罚就不必,只是你以后要记得不明白的时候就不要轻举妄动。”

    贾琏一口答应下来,仍然跪在地上,舔着脸,可怜兮兮道,“师傅,徒儿不挨顿罚忘性大,您看……”

    楚兰掉下几滴冷汗,丢给贾琏一本英语书籍,“就罚你抄书5遍。”

    贾琏面色一变,苦着脸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