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千金宠妻 > 《千金宠妻》第十七章 兵戎相见
    他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震了震,风中飘来她满带讥讽的话:“我当然有,只不过仅仅一颗而已,还很狭隘,不比钟少,博大到可以容纳许多。”

    说完,白郁依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出底下的深意,加快脚步往里面走去,一下隐入了那栋建筑。

    钟贝琛微微怔了怔,她这话什么意思?等他想要问个明白时,才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心中又生出些希冀和不确定,拿起手机拨通凌茵希的号码,将刚刚的对话转述了一遍,立刻遭到了凌茵希的嘲笑:“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不懂,她吃醋了!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招惹哪个女人被她知道了,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才对。”

    钟贝琛心里仍旧疑虑重重:“你确定?我哪有招惹谁!平白无故她吃什么醋!恐怕是指别的?”

    凌茵希似乎也不太确定了,无奈地:“自己去问问她吧,女人的事我搞不懂,谢天谢地,我没恋爱。”

    钟贝琛挂掉电话,冷漠的脸上慢慢有了温情,迈开大步往里面走去,不如,向她问个清楚。

    他走进客厅的时候,张娇娇突然从一个角落冒出来:“钟少,你去哪了,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到处找你。”

    钟贝琛不耐地看了她一眼:“做好其他事就可以了,这些事我自己来。”说完疾步上楼,走到白郁依的房间门口,看到门关着,正踌躇间,一眼扫到楼下的张娇娇的目光投上来,心中的厌烦又多了几分,冷眸看了她一眼,她才回神,佯装看向别处。

    他不再犹豫,抬手敲门,听到白郁依的声音像在问“谁呀?”,并不作答,反而加快了敲击的频率。

    白郁依打开门,看到面前的帅气逼人的男人,心里隐隐生出怯意,扶住门,任它半闭半开,不欢迎入内的姿势:“钟少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钟贝琛浑若未觉似地向前迈开一步,感觉有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白郁依倏然倒退两步,站到一旁,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惶惑,下意识地抬手抚上额头的疤痕处。这个动作,让钟贝琛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放温语气:“说清楚,什么叫‘博大到可以容纳许多”。’白郁依突然觉得头上的疤又疼了起来,蹙了蹙眉峰:“随口一句,钟少何必计较。毕竟什么事都是先有因后有果,如果你实在想明白,应该先问自己。”

    “但我现在就要问你,你的心到底有多狭隘,狭隘到只能容纳林天扬一个吗?”钟贝琛的语气稍显激动,今天,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白郁依的眼前又晃过那些彩色的花儿,目光又冷了几分:“钟少把我当什么?你的私有财产吗?看清楚,我只是你请的家庭教师而已,别弄错了。我从来没有答应过成为你的谁谁,所以我不是你玩暧昧的对象,我的心里装了谁,你无权干涉。你那么多女人,新欢,旧爱……何必揪住我不放。”

    钟贝琛眼中先有一丝茫然闪过,然后变成了玩味:“你在吃醋?我倒不知道自己哪来新欢、旧爱,你给我家的罪状真不少。”

    白郁依努力想装作淡然,脸上却还是浮上一层绯红,却兀自倔强地:“钟少想太多了,我们之间,怎么够得上吃醋。至于你的女人,有或没有,多或少,都与我无关,所以,无须跟我论个清楚。”

    “你倒是撇得很清。”钟贝琛突然伸手揽住白郁依的腰,迫使她贴近自己,头低了低,逼视着她的眼睛:“看着我说实话,你今天到底在闹什么?不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让白郁依的忐忑又加剧了几分,她感到自己刚建好不久的堤防就快轰然倒塌,拼着最后一分理智,低垂双眸,缄默不言,唯恐再多说一个字就万劫不复。

    钟贝琛从她扑棱的睫毛里已经读出了某些东西,一手托起白郁依的下巴,仍旧专注地看着她的眼,似在用心读着什么。掌心传递的温度让白郁依又松懈了几分,眼波里有盈盈水光,语气弱弱地:“做什么?放……开……”

    白郁依的话还没说话,樱唇已经被强势堵住,她蓦然抬头,眼睛对上他幽深的黑眸,他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类似深情的东西一下迷了她的眼,让竟然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无法动弹。

    钟贝琛紧紧拥住她,满意地加深这个吻,她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甜美,让他怎么也尝不够,狂乱的舌肆虐她口中每一个角落,追逐她的香舌,距离上次,似乎已经太久太久,突然的获得,让他狂喜。

    滚烫的唇渐渐下移,来到她美如天鹅的脖颈处,顿时嗅到一股沐浴后的花香味,混着她自然的体香,他深吸了一口气,更沉迷不已,唇一寸寸往下移,像在细心度量她肌肤的柔软度和弹性。

    白郁依越来越沉迷得无法自已,丢开最后一丝防备,僵硬的身体化作了柔软的棉花糖,迫切寻求那温暖的胸膛作依附。

    钟贝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行为,抱起白郁依,埋首在她xiong前,咬开她的衣服,探寻着底下隐藏的宝贝,脚下未停,一步步向大chuang走去。

    钟贝琛的手机突然叫嚣起来,他皱了眉,凭着铃音,已知道来电的是谁,并不愿接听,停顿了一、两秒的功夫,又继续之前的动作,只是状态已经明显受到了影响。

    白郁依却倏然清醒,挣开钟贝琛下地,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羞红满面地看向一边,这时候才发现门都没关,如果刚才的情形有人看到的话,让她情何以堪。

    钟贝琛深深看了白郁依一眼,目光中有无法言说的温情:“我接个电话,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不待白郁依回答,径直拿着手机出了门。

    手机铃声一直持续着,但直至进了自己的卧室,钟贝琛才按下接听键:“您老又有什么指示?”语气生硬,一边说话,一边向阳台走去。他隐约觉着老头又有什么阴谋。

    “说‘指示’二字言重了,钟大总裁何时把我这个入土半截的老头子放在眼里过!”钟老爷子的语气也不善。

    既然明白,为何还一直横加干涉?钟贝琛暗自嗤之以鼻:“并非我不把你放在眼里,而是能做到的我会照做,要求太过的我恕难从命。”

    钟老爷子不满的声音马上传过来:“贝铭绝对不会说你这样忤逆的话,你是不是我儿子?”

    钟贝琛的语气中多了激愤:“我是不是你儿子,你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不过你这时候要是觉得还有疑问,完全可以将我逐出门。”当年,老头子把他们母子俩抛到一边另结新欢,害母亲病死,他才十岁就成为孤儿,好不容易混大,老头子却一时兴起把他找回去,他心里一直愤愤难平,如果不是记起母亲临终的交代,他绝对不会认钟家的人!

    “要不是我另外一个儿子被你害死,你以为我不敢吗!你现在是罪人,是给钟家还债的,债没还清,我自然不会对人否定你的身份!”钟老爷子的话也跟着犀利起来。

    钟贝琛正脸上的冰霜越积越厚,又开始老调重弹了,这是老头子屡试不爽的杀手锏,他感觉自己一下矮了半截:“明说吧,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给警局提供证据让抓夏诗诗?”钟老爷子问道。

    钟贝琛脸上掠过一丝了然的神情,语气中带了轻微嘲讽:“你是在怀疑我的证据还是明明自己看走了眼还想妨碍司法公正?就算你把她救出来,这种歹毒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什么叫‘妨碍司法公正’?你什么时候把法律放在眼里了,还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我警告过你,为什么还把白郁依留在你那里?跟你说实话,夏诗诗是我指使的,这次只是给白郁依一个小惩戒。你如果还不放手,下次会更严重。”钟老爷子咄咄逼人地说道。

    钟贝琛冷哼了一声:“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维护,何况她是受害者。至于你一定要包庇夏诗诗,又是为了什么?你说是你指使我就要相信吗,你要害白郁依,也该找个得力点的,怎么会用夏诗诗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钟老爷子讽刺地:“就算你说对了,夏诗诗不是我指使的又如何,我还是要保她。你眼中现在只能看到女人,而我统观的是Z.L的大局,你不会被白郁依迷得连自己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了吧!”

    钟贝琛的声音越发冷漠:“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劳您提醒。我还真没看出来,夏诗诗跟Z.L的大局有什么关系。”

    “你看出来了,只是你不想承认。你其实很清楚,夏诗诗曾经是Z.L的人,如果这次定了案,确定她是投毒者,Z.L的声誉会跟着受影响。另外,如果夏与时知道是你把他女儿送到警局的,他会作何反应?据我所知,Z.L正在向博融国际银行申请一笔巨额贷款,如果夏与时在这个时候向董事会提出异议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钟老爷子说得轻描淡写,却句句切中要害。

    钟贝琛沉默了几秒:“你确实很会抓重点,直说吧,想我怎么做?”

    “拿回证据,不再涉及这桩案子。”钟老爷子说道。

    钟贝琛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让白郁依受冤坐牢?这件案子性质很严重,那么剧烈的毒药,起码得是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

    “让白郁依顶罪又何妨!”这才是钟老爷子的心里话。

    “不可能!明明是夏诗诗做的事,白郁依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当替罪羔羊,你逼人太甚。”这句话钟贝琛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手上青筋毕露,绷紧的血管几乎就要爆裂。如果换做是别人这样说他早就派人去修理了,偏偏这个人是他生父,心底再仇视也做不到兵戎相见!